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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孟不知睜開雙眼,陽光晃的刺眼,他拿過床頭的鬧鐘看了一眼。
已經中午10點了,他搖搖頭,起床,把被子疊好。
鏡子前,孟不知刷著牙,看著鏡中的自已,他突然有種不自在感,似乎少了點什麼東西。
他有些煩躁,甩了甩頭,想把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
洗漱完,他給自已隨便做了點早餐,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時,一縷陽光正從他的房間照出,孟不知突然呆住了。
他覺得眼前的場景十分的熟悉,但是任他在記憶宮殿搜尋,卻也沒有一絲蛛絲馬跡。
太荒誕了,他苦笑著搖搖頭,早知道昨天不該熬夜的。
隨便吃了點東西,他翻看了近幾日的報紙,面對飛機爆炸案的報道,他只是嗤之以鼻,這些媒體,報道時要麼斷章取義,要麼故意引導輿論,更有甚者,大談陰謀論。
“真無聊啊。”孟不知轉著自已的椅子,平淡的日子也許是很多人的夢想,但是冒險家們不這麼認為。
“算了,去趟警局吧。”孟不知起身,沒什麼好帶的,他隨手拿了一件外套,帶上門出去了。
市區裡,孟不知可以開自已的車,但是他不喜歡開車,用他自已的話來說:“開車多累啊,哪有坐車舒服。”
他打了個車,很快就到了警局。
警局門口很熱鬧,因為飛機爆炸案件,很多記者守在門口打算獲取第一手獨家新聞。
孟不知看著這個陣仗,咂咂嘴,今天這正門是進不去了。
好在,作為警局的常客,當然是那種正向的常客,他還是知道幾個側門的。
很快,在離警局最遠的一個側門,幾乎沒有人在。
孟不知輕車熟路的開啟門,鑽了進去。
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門內正蹲著兩個警察。
看到有人進來,看起來年紀比較小的警察趕忙把手中煙一掐,緊張的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孟不知一瞅,樂了:“老霍,新人?”
蹲著的老警察點了點頭,“小屁孩,不用管他。”,說完又深深吸了一口。
孟不知點點頭,問道:“小言呢,還在辦公室嗎?”
“在,正忙著處理飛機爆炸那個案子呢。”老霍吐著菸圈,說道:“別人這個時候可不敢去觸他黴頭。”
“我可不是別人。”孟不知笑了,擺擺手就朝警局內部走去。
看到孟不知走了,小警察才敢蹲下來,悄悄的問道:“什麼來頭?”
“如果說鍾哥是警局一把手,那這位就是零把手。”老霍決定給新人上一課。
“你來的晚,我剛來的時候,這小子才十八,天天在刑警部晃悠,乖乖,那時候刑警隊誰不是三十四十多的老油條,誰都覺得這小子搗亂來的。”老霍點著煙回憶道。
“不過,三個月,只用了三個月,所有老人就服了。”講到過往,年近半百的老霍也是不禁感慨。
“宋東文案知道吧?就是那個殺了十多個人還拿人肉去賣的案子。”老霍講道:“整個刑警隊,一點線索沒有,這小子,三天,就把案子猜了個七七八八。”
“在我們追查宋東文案的時候,這小子自已抓了四個,還是五個毒販。”老霍笑道,“你不知道,那時候緝毒辦的兄弟錦旗都差點給咱們送來。”
小警察明顯是不信的,他說道:“既然這樣,為什麼宋東文案檔案裡沒他啊,我可不信有人能拒絕這麼大的榮耀。”
“嘿,你還不信,我這麼和你說吧,人家在警局這邊混了快十年了,我們破不了的案子,交到他手上,不出一星期,保證給你破了,而且,包括宋東文案在內,所有他參與的案子,他都要求不署名,不進檔案,所有功勞我們自已分配。”
“那他圖啥啊?”小警察明顯不解。
老霍看著孟不知漸漸走遠的身影,訕訕說道:“誰知道呢,也許人家就因為好玩呢。”
……
還沒開門,孟不知就聽到了鍾言在辦公室裡大發脾氣,看樣子是在和別人打電話。
“民眾輿論也要算在我們頭上?”
“不可能,他們有疑問就讓他們自已調查去。”
“我會讓我的上級聯絡你的。”
鍾言氣鼓鼓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見狀,孟不知輕輕推開門,笑道:“鍾大局長,好大的脾氣。”
見到來人,鍾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陰陽怪氣道:“還不是因為我們的孟大偵探太忙了,說好陪我調查案子,卻只忙著自已的事。”
說罷,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有時候,男人之間情誼是很奇怪的東西。
鍾言和孟不知從小一起長大,不過鍾言上了三年警校,沒想到,鍾言畢業後又能再和孟不知相遇,算起來二十多年的交情了。
“你的委託人呢?”鍾言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孟不知撓撓頭,“我這一個月來就沒接到過委託了啊,無聊死了。”
鍾言搖搖頭,笑道:“我太忙了,記錯了可能。”
“飛機的事情,怎麼說。”孟不知找了個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
鍾言也來到一旁坐下,毫不在意形象的抖著腿,說道:“我可懶得管了,交給上面的人吧。”
說完,兩人又相視一笑。
而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像孟不知這樣能隨便推門進來的特權不是誰都有的。
門開了,是一個小刑警,她看了看孟不知,又對著鍾言說道:“局長,有人點名要找你,在會客廳。”
鍾言點點頭示意自已知道了,隨後看看孟不知,問道:“一起過去看看?”
孟不知正無聊,也就答應了下來。
很快,兩人來到了會客廳,鍾言敲敲門,隨後推門進去,孟不知則跟在身後。
會客廳很寬闊,但是,只有一對夫妻坐在中間。
孟不知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鍾言則坐到了夫妻二人的對面。
他禮貌的開口問道:“請問兩位有什麼事嗎?”
女子看起來很疲憊,像是沒休息好,但是和旁邊的男子比起來,簡直是容光煥發。
男子一臉鬍鬚,眼眶凹陷,臉頰瘦削,似是餓了很多天。
他有些猶豫,看了一眼孟不知。
鍾言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安慰道:“他是警局的人,只不過他不愛穿警服,放心吧沒事的。”
男子勉強接受了,於是他說道:“鍾局長,請幫我找到我女兒!”
一旁的女子表情木然,這句男子在家已經和他說過無數次了。
“先別急,你女兒叫什麼名字,怎麼失蹤的?”鍾言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而是淡定的在書上記錄著筆錄。
男子又一次看向了孟不知,不過這次他還看了一下自已的妻子,他咬咬牙,湊到鍾言面前,悄聲說道:“鍾局長,事關異格管理局,我希望只有我們兩個人。”
鍾言眼角一抬,對著孟不知說道:“孟哥,能麻煩你先帶這位女士出去一下嗎?”
孟不知聳聳肩,起身站著,女子也沒有停留,而是走出了會客室。
孟不知隨後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裡面在問什麼孟不知沒有關注,他將女子帶到了另一間小的會客室休息。
等待中,他隨口問道:“阿姨,您們女兒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徵嗎?”
女子神態疲憊,她緩緩開口說道:“她叫任琉璃,但是她在六年前的車禍就去世了,任藏一定是瘋了,連夜帶我來南昭,還說什麼找女兒這種話……”
孟不知腦子轟的一下,任琉璃,這個名字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