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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中不禁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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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何其匪夷所思。

少女心中哀慼如歌,雖不願信遠坂契之言,但她深知,此乃真相無疑。

其姐莉亞娜卡爾雅納,確欲以領地上萬民為祭,開啟那名為“第四真祖”的王座。

如此之人,妄圖攀附“第四真祖”之權柄,實乃對領民之背棄。

少女天真的心難以接受此等事實,她不願信,那曾與她親密無間的姐姐,支撐她多年奮鬥的支柱,竟成了背棄家族數百載守護之地的劊子手。

她不願信,亦不敢信。

遠坂契望向低頭的少女,心中不禁輕嘆。

此女雖歷盡世事滄桑,家族破滅,親人凋零,但她依舊是個自欺欺人的小公主,再痛苦的經歷也無法讓她直面殘酷的現實。

凡有教養的貴族,聞遠坂契之言,必先反駁,非不信,而是為掩飾族人之罪行。

而這少女,僅因親人與領民衝突便惶恐失措,實太過稚嫩。

雖已近百歲,心智卻仍如稚童,信親人,信正義,信世間皆善。

若非及時遇上了遠坂契,她今後的命運怕是難料。

若非魔族特區治安森嚴,怕早已淪為不堪之境。

遠坂契微搖頭,感無奈,未料歷經諸多,此女仍未尋得自我。

“那麼,汝之抉擇如何?繼續尋找那軍火商人報復,抑或——”

言至此處,遠坂契稍作停頓,眸中掠過一絲冷漠。

“還是乖乖隨孤,於孤之宮廷佔一席之地?”

少女聞言,緩緩抬頭,眼中並無堅毅,只有慌亂與困惑。

或許在此之前,遠坂契的提議會令她欣喜,她會藉助他的力量,殺死巴爾塔薩魯·札哈力亞斯。

如今,她迷茫了,不知自已的選擇是否正確,更不知該如何看待那位心靈支柱的姐姐,那位已逝的姐姐。

“我,不知所措。”

少女如是說,嘶啞的聲音透出悲痛與迷茫。

“無妨,你尚有一餐之時間,屆時再答亦不遲。”

見侍者們端來精緻佳餚,遠坂契並未紳士般等待葳兒蒂亞娜用餐,而是自顧自享用起來。

雖已成為英靈,食物對他已無影響,但品嚐美食總歸是樂事,若連此都捨棄,未免太過悲哀。

他一面思考,一面切著大廚精心烹製的神戶牛排,鮮美肉汁自銀刀劃過的縫隙溢位,香氣誘人。

葳兒蒂亞娜聞香,似乎有所領悟,不顧淑女禮儀,狼吞虎嚥地掃蕩桌上的食物。

然而,她眼中閃爍的淚光揭示了她並不快樂的心情。

遠坂契早料到數日未進食的葳兒蒂亞娜飯量,所點之物足矣,不至於讓少女陷入尷尬。

飯後,遠坂契靜品手中紅茶,非他不願嘗紅酒,而是身為魔術師的經歷讓他本能避開可能影響判斷之物。

葳兒蒂亞娜則不同,一杯杯品嚐各式昂貴紅酒,身旁堆疊著數瓶。

幸虧她是吸血鬼,否則如此大量紅酒,常人早已無法承受,對吸血鬼而言卻遠遠不夠。

“那麼,汝之抉擇?”

遠坂契淺嘗紅茶,微皺眉頭。

紅茶本是珍品,只是糖分過多,雖遠坂契喜甜,但對茶飲,他更鐘愛原味的醇香。

“我。”

少女略作猶豫,似已下定決心。

“我要去找巴爾塔薩魯·札哈力亞斯,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我要讓他為所作所為負責!”

少女放下酒杯,醉意矇矓的碧眸凝視遠坂契。

“我不僅是為家族,為親人向那惡魔復仇,更為這次災難中受苦的人們,我要替他們向那軍火商討回公道,讓他付出代價!”

少女臉上帶著醉意與決絕,即便明知力量無法對抗巴爾塔薩魯·札哈力亞斯背後的“第四真祖”四具分身,她仍要堅持。

......

她也知道,若低頭求助,眼前男子會助她擊敗軍火商,但身為貴族最後的尊嚴阻止了她。

她要用自已的雙手,扼殺那個漠視生命的惡魔。

無論是作為姐姐的妹妹,卡爾雅納家族的遺孤,還是昔日卡爾雅納領的領主。

她都要終結這罪惡。

“那麼,孤就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遠坂契望著少女堅定的目光,輕輕嘆息。

雖未屈服於現實,但這份純真亦值得珍視。

遠坂契如此想著,與少女默默告別。

隨後。

“布魯德·丹柏葛拉夫,給孤滾出來!”

遠坂契淡然對一旁的暗影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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