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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陰謀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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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英雄陣容並未因缺失而削弱。嚴羅竟在人群中瞥見金剛尊者和亡魂使者,還有諸多他不識的修士,皆在與齊塔瑞妖族激戰。

嚴羅認得金剛尊者,因其雙爪如鋼,異常醒目。

戰局瞬息逆轉,原本肆虐的齊塔瑞妖軍,此刻陷入膠著,甚至隱隱顯出敗象。

“正是出手之時。”嚴羅啟動傳音符,向所有達到地仙境的仙盟成員下令,“聽我號令,先將那綠皮巨獸制伏。”

“那似乎是友軍。”隼人在一棟高樓之巔俯瞰,望著正與妖軍交鋒的浩克。

“記住,此乃亂世之戰,無友軍之分,非我族類,皆是敵手。先控制住那巨獸,以便掌控全域性。”嚴羅言道,“浩克實力強大,先行制服,局面可穩。”

“明白。”

隼人話落,揮動手中長索,一柄鉤爪疾射而出,隨後他縱身躍下高樓。

信仰之躍。

接近地面,他丟擲另一柄鉤爪,準確擊中浩克背部,身體隨之被牽引,衝向巨獸,手中的必殺劍也隨之斬出。

劍光劃過浩克背部,卻未見血濺。

隼龍暗驚,這綠膚巨獸比想象中更堅韌。只聞浩克咆哮,騰空而起,隨手抓起一輛轎車擲向他。空中無處可躲,隼龍以劍擋車,劍穿車體,轎車一分為二。

而迎面而來的,是浩克憤怒的鐵拳。

“我去。”隼龍心中暗歎。

轟! 拳頭砸中隼龍胸膛,他如隕石般直墜,撞入廢墟。

還未結束,浩克雙足發力,衝向墜落的廢墟。這時,嚴羅自小徑衝出,手持“灰燼使者”斬向浩克腿部。

浩克龐大身軀被劍氣絆倒,翻滾幾圈後站起,腿上血流如注,死死瞪著嚴羅,滿眼怒火。

嚴羅不待其靠近,取出三張雷電符,連續打入浩克胸口。幾道雷光連擊,轟在他的胸膛。

憤怒的浩克似乎無懼痛楚,雷擊之下反而逼近。

果然,這些法術對他無效。

嚴羅思忖,切換出奧術衝擊,霎時藍紫色光芒包裹他的右手。

隨即他手指對準浩克,一股強大的藍紫色衝擊波瞬間衝向巨獸。

浩克兇猛,卻不愚鈍,見狀巨身一偏,紫光一閃,他的整條左臂化作血水。

“天吶,威力如此驚人?”嚴羅心驚。

奧術衝擊他並非初次使用,上次對付一名魔修時,那魔修連渣都沒留下。

但這與摧毀浩克手臂不可同日而語,要知道,浩克肌肉密度遠勝仙盟隊長,可謂刀槍不入。

由此可知,奧術衝擊威力堪稱毀滅級,難怪需四百奧術精華才能煉成一符。

失去一臂的浩克,再次與嚴羅激戰。戰鬥中,嚴羅有意無意朝浩克左側移動,降低其攻擊頻率,此戰術奏效,目前嚴羅安然無恙。

然而此舉更激怒了浩克,他揮舞獨臂,竟以單臂打出雙臂的速度,且速度越來越快。

“羅,挺住。”殺戮者弗蘭克持加特林機弩出現在浩克身後,拉開機弩,子彈瘋狂傾瀉。

然而子彈僅能造成輕微傷痕,浩克憤怒地轉向弗蘭克。

“不好,弗蘭克肉體凡胎,速度遠遜於我。浩克若以這狀態攻擊他……”嚴羅不敢想象,因為無論怎樣想,都是弗蘭克被浩克一拳打成碎片。

於是,浩克轉身奔向弗蘭克時,嚴羅取出冰霜箭,連射三箭,瞄準浩克腿部。

中了兩箭。

瞬間,浩克速度放緩。弗蘭克怎敢近身硬碰,一邊用加特林瘋狂射擊,一邊迅速後退,始終保持與受寒冰影響的浩克一定距離。

浩克此時憤怒又煩躁,前方加特林瘋狂壓制,背後嚴羅不斷施展冰霜法術凍結腿部肌肉。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憤怒,讓浩克激發潛能。

向弗蘭克邁進的步伐在憤怒中加快,壓制效果漸顯微弱。

“越憤怒越強,憤怒就能開掛是嗎?”嚴羅將巨劍插地,“那我也開掛。”

鮮紅的氣血自嚴羅毛孔噴湧,僅兩息,他化身為“加拉克蘇斯大王”。

戰斧血怒再現於嚴羅手中。

此時,弗蘭克的加特林已無子彈,無法阻擋浩克。他狂衝向弗蘭克,單手抓住弗蘭克腳踝,瘋狂摔打,地面因此砸出兩個深坑。

【警報,仙盟成員殺戮者弗蘭克生命垂危。】

“我會把你抓回去當寵物,你信嗎?”嚴羅身形暴漲至兩米,步步緊逼浩克。

地獄之火,自天際傾瀉。

火焰熊熊,地獄火所過之處,一切化為灰燼。

浩克將半死的弗蘭克甩在一旁,衝向加拉克蘇斯大王,卻被地獄火阻攔。

面對障礙,浩克只想將其粉碎。

綠色巨拳轟向地獄火的岩石胸膛,沉悶巨響中,火焰被一拳熄滅。

這是浩克的憤怒一擊,任何生物都無法在這拳下倖免。

地獄火亦然,其石質面板逐漸龜裂,破碎。它抬起石臂,欲反擊,卻被浩克搶先一步抓住。

咔嚓,石頭人發出奇異聲響,它也能感受痛苦?

被浩克抓住的石臂先是裂開縫隙,隨後徹底碎裂…… 何等強絕的氣血之力!綠巨者,竟一舉壓制了地獄炎魔,那是自九幽煉獄中誕生的烈焰惡靈。

「砰」,最後一擊之下,地獄炎魔徹底粉碎,但迎接綠巨者的,是嚴羅的血煞之怒。

血煞之怒,猶如熊熊怒火,兇猛而精準地轟擊在綠巨者的顱頂,只聞一聲嘶吼,綠巨人雙眸中血光迸射,咆哮著抓住嚴羅的手臂,如摔擲弗拉肯一般,將其左右甩動。

「砰砰」,大地隨之顫動,他一邊摔,一邊疾奔,最終將嚴羅高高掄起,拋入了高樓傾覆形成的廢墟之中。

綠巨者的臉龐血肉模糊,鼻樑已被嚴羅的血煞一擊拍得平平,凸出的眼珠彷彿隨時會破裂,其形態駭人至極。

“浩克。”綠巨者低吼,猛然捶胸,彷彿無人能敵。

化身加拉克蘇斯大帝,繼承的不僅是地獄炎魔和血煞,更有大帝本身的防禦力、肌體密度和神力。

這不是疊加增強,而是直接傳承,換句話說,若嚴羅本體的力量超越加拉克蘇斯大帝,那麼變身後,力量反而會遜色於常態。

然而此時,嚴羅與加拉克蘇斯大帝之間尚有差距,變身的提升顯而易見。

“浩克。”綠巨者狂吼,縱身一躍,踏碎大地,向嚴羅撲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嚴羅望向撲來的浩克,冷冷說道,“你口中不只有浩克二字。”

血煞之力迎上浩克,斧與拳的激鬥,兩股強大力量在周圍激起漣漪。

塵埃瀰漫,嚴羅抵擋不住這股狂力,連連後退,足足退出十數步才卸去怪力。

綠巨者越是憤怒,力量越是強大,如今他的力量,顯然已經超越了往昔的所有界限。

流血的拳頭,儘管綠巨者在力量上壓制了嚴羅,但血煞的威力卻令他的拳頭幾乎只剩下骨架,僅餘幾點血肉,慘狀觸目驚心。

“會長閣下,您沒事吧。”

伊內絲解決了三隻齊塔瑞怪獸,看見嚴羅陷入苦戰,急忙趕來。

“我沒事。”嚴羅舉起左手,輕輕揮手示意無恙,由於他背對著伊內絲,所以她並未注意到嚴羅嘴角已有血跡。

以加拉克蘇斯大帝之軀,竟也在剛才的衝擊中內傷嚴重。

內傷,乃五臟六腑受損之意。

“你,螻蟻,我要粉碎你。”綠巨人吐露人語,聲音猶如野獸咆哮。

嚴羅不再多言,緊握手中的血煞,一步步走向綠巨人。

變身狀態下,他所受的傷,其實都是加拉克蘇斯大帝的傷,一旦迴歸嚴羅,傷勢只會留在大帝之身,不會轉移到嚴羅身上。

說到底,就算五臟六腑遭受內傷,也是加拉克蘇斯大帝這副身軀承受,而這副身軀源自卡片,因此嚴羅並不在意,反倒是要在短暫的變身時間裡,竭盡全力與綠巨人對決,消磨其體力,或是儘可能令其受傷。

不擊敗綠巨人,這場戰爭就會毫無懸念地偏向復仇者聯盟的英豪,傳送門會被英雄提前關閉,齊塔瑞人將逐一被綠巨人撕碎,那麼嚴羅在這場混戰中能得到的利益就微乎其微了。

面對步步逼近的嚴羅,綠巨人猛地躍起,衝向嚴羅,急不可耐地想要撕碎眼前的紅色怪獸。

“快,我必須更快!”嚴羅心中吶喊,高舉手臂。

血煞,向前斬落。

綠巨人的重拳再次擊中嚴羅胸膛,嚴羅的血煞也劈在綠巨人粗壯的手臂上。

這時,斧刃上湧動的能量突然炸裂,將手臂上的血管炸破,鮮血濺了嚴羅一臉。

下一瞬,嚴羅被拳勁震飛,憤怒的綠巨者,力量實在恐怖。

綠巨人看著被炸爛的右臂,憤怒得咬緊牙關,周身散發出無比恐怖的氣息,腳下大地承受不住怒火,紛紛裂開,百米之內盡皆受到影響。

“該死,這綠巨人比電影裡強多了。”嚴羅站起身,變身時間已到,他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原本的模樣,毫無損傷,依舊接近完美。

“會長閣下。”伊內絲跑來扶起嚴羅,“我們撤吧,回到...閻羅號,這裡太危險了。”

“伊內絲,今日是撈上一筆的大好機會,不能因敵人強大而輕易放棄。”嚴羅說道,“況且,我沒覺得自已會敗。”

說罷,嚴羅走向綠巨人。

“請您別逞強。”伊內絲抓住嚴羅的手腕,眼中的光芒閃爍,滿是不捨。

“有時,逞強,也是必須之事。”嚴羅溫柔一笑,掏出三張卡牌,分別是「心靈洞察」、「思維竊取」、「精神操控」。

“聖光,將替我制裁你。”嚴羅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 顯然,此境極為痛苦,它正承受著難以言喻的靈識之苦。

嚴羅此刻並未感到舒暢,或許是駕馭不住而強行施為,令他感覺到腦海一陣劇痛,似有魂魄從意識深處緩緩抽離,灌注進掌心那張神秘的符咒,沒錯,正是那種感覺。

這一刻,嚴羅步入了奇異的境地,其識海猶如浩瀚星宇,星辰點點象徵著靈力,他深感自身的靈力何等微薄,何等匱乏,匱乏到無法完全激發手中‘精神攝控’的符咒。

星空中星辰漸逝,它們盡數湧入符咒之內。

待嚴羅從這境地中甦醒,發現伊內絲擋在他面前,而伊內絲對面,綠巨人呆立原地,翠綠的拳頭距她面頰僅一線之遙。

伊內絲,是打算以身護我嗎?她竟以機械身軀抵擋綠巨人的拳頭...還好,我...成功了。”

綠巨人的拳頭停在半空,源於嚴羅侵入其靈識並佔據上風,成功鉗制了它。

此時的綠巨人宛如空殼,毫無靈魂。

“伊內絲。”嚴羅忽然喚道。

“嗯?”

“無礙了。”嚴羅說道,“下次別再做這種捨命之舉,若非你是機甲,我恐怕會對你產生情愫。”

“我...”伊內絲回答,“我只是因為能接下它的拳頭,才站在你前面,不是要捨身。”

話畢,伊內絲突然抓住綠巨人的臂膀,施展巧勁將其摔倒,嚴羅忙躲避。

轟然一聲,綠巨人重重墜地。

“等等,這綠巨人已被我控制,如今只是無主的傀儡。”嚴羅道,“我甚至能駕馭它。”

“是...這樣嗎?”

“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伊內絲,找到懲罰者和隼龍,將他們送回飛艦,你和西蒙斯一同檢視他們的傷勢。”嚴羅下令。

“好...明白了。”伊內絲應道。

伊內絲離去後,嚴羅隨手解決了幾隻逼近的齊塔瑞騎衛,隨後嘗試向綠巨人下達指令。

若能掌控綠巨人,必有諸多益處。

然而無論嚴羅如何下令,綠巨人皆紋絲不動,反使他的頭腦疼痛加劇。

“可恨,難道是我靈力不足?因為靈力不夠,只能暫時封印其思維,無法以我的意志操控它。”

嚴羅反覆思量,只能將原因歸咎於自身靈力不足,因為頭痛是有力的證據。

戰爭已持續半個時辰,尚未結束。

嚴羅在廢墟間緩步而行,偶爾掠過的齊塔瑞騎衛並未找他麻煩,不久,他來到戰場核心地帶,那裡美國隊長正以一敵眾,浴血奮戰。

失去綠巨人、雷神、鋼鐵俠和鷹眼之力,美國隊長必將承受數倍壓力。

“嘿,好久不見,隊長。”嚴羅打聲招呼。

這聲招呼引來了圍攻美國隊長的齊塔瑞人的注意,他們轉頭望向嚴羅,被隊長趁機擊倒。

“是你,為何會在此地。”美國隊長眼神充滿戒備,他忘不了嚴羅之前的惡行。

“當然是為了守護地球的和平。”嚴羅微笑道。

“你這話,自已都不信吧。”美國隊長說。

“不,我是認真的,誰不曾懷揣英雄夢呢。”嚴羅淡然道。

“託尼情況如何?”

“前幾日我不是讓他和你通了話嗎?”嚴羅道。

美國隊長盯著嚴羅,“那你打算何時釋放他。”

“還沒想好,但不是現在。”

“託尼現在何處?”

“仍在我的飛艦上,很安逸,他其實慶幸不必經歷紐約之戰。”嚴羅道,他記得電影中,紐約之戰對託尼影響深遠,戰後對其心靈造成了嚴重衝擊。

“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對吧?”美國隊長問。

“沒錯,我早說過,我就是我。”嚴羅道。

“那你現在,打算幫助哪一方?”

“此地太低,這場戰鬥覆蓋整個紐約,我看不清局勢,所以也無法決定。”嚴羅說。

“局勢?”

“當然。”嚴羅笑道。

他心中期盼的是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因此元氣大傷,齊塔瑞人最終被剷除,若成真,英雄協會將迅速崛起。

“你知道嗎,已經有枚核彈差點摧毀整個紐約。”美國隊長問。

嚴羅心中一凜,險些忘記,電影中美國政府曾決定投放核彈,但最終被鋼鐵俠阻止。

如今,託尼不在,核彈發射,還有人阻止了核彈嗎?

“所以我才說,這個世界需要改變,美國政府根本不在乎民眾安危,只在乎政權地位。”嚴羅道,“冒昧問一句,既然核彈已經發射,紐約為何安然無恙?”

“是戰爭機器。”美國隊長道,“羅德上校救了紐約。”

西蒙斯微微頷首,這些時日,她已習慣了順從,習慣了遵循嚴羅的號令,因她別無選擇。

一旦違逆,嚴羅便會以菲茲的安全作為威脅。

踏入居所,嚴羅躺於榻上,運功療傷。

“尚未結束,需儘快恢復。”嚴羅低語,“必須儘快,我還要準備下一場對決。”

言罷,她開啟法訣商鋪,查探此次鬥法所得的靈砂數目。

目前剩餘靈砂總量:

“比我預料的要少。”嚴羅話語未落,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湧出。

“可惡,我受的傷遠超預期,而且是內傷……想單憑靜養恢復,太過天真了。”

嚴羅推開房門,踉蹌步入丹藥堂。

“替我療傷。”嚴羅道。

“真是懷念,能再次成為你的醫師。”西蒙斯嘲諷道。

嚴羅平躺,西蒙斯取出一瓶淡粉色的玉質藥瓶。

“先服下它,能活化你的氣血,還有止痛之效。”西蒙斯道。

“嗯。”嚴羅一飲而盡。

西蒙斯見嚴羅喝盡藥液,嘴角掠過一絲詭異的微笑。

砰砰砰砰。

是什麼聲音?是心跳聲嗎?應該是的。

嚴羅聽力超凡,即使這距離,也能清晰聽見西蒙斯的心跳。

西蒙斯的心跳急促,猛烈異常。

“你在緊張嗎?”嚴羅笑著問,“心跳得好快,不必緊張,就像你平時給其他隊員治病一樣對我就行。”

“我……”西蒙斯尷尬一笑,“確實有些緊張,因為……”

“你在緊張什麼?”嚴羅忽然問道,聲音中剎那間充滿了攝人的威壓。

“沒……我只是,怕診斷錯誤,雖然我懂些醫理,但並非真正的丹藥師。”西蒙斯道,“況且,況且我沒有助手。”

“你只需找出我身上的問題所在。”嚴羅道,“如果你沒有把握為我施術,大不了我去正規的宗門療傷。”

“現在感覺如何?”西蒙斯問。

“感覺,很糟糕。”嚴羅皺眉,表情痛苦,“不知為何,剛一開始,就感到極為不適。”

“是不是,感覺到心臟處,有種詭異的疼痛?”西蒙斯問。

“沒錯。”嚴羅說完,突然咧嘴,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啊,好痛,怎……怎麼會這樣。”

西蒙斯冷笑,“看來起效了,你很快就會死去,畜生。”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嚴羅試圖用胳膊支撐起身,卻兩次摔倒。

“那瓶藥液,粉色的,感謝你的品嚐,下地獄吧。”西蒙斯道,“我知道,這裡的人都被你強徵而來,包括你的手下,也是被你逼迫的,他們並非心甘情願,你死了,他們就自由了,我也是,我們都會自由的,去死吧,畜生,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對菲茲所做的事。”

西蒙斯說著,怒氣未消,抓起桌上的藥瓶,砸向嚴羅的頭顱。

砰,瓶碎,玻璃碎片四濺,嚴羅的頭部遭受重擊。

“你……”嚴羅張口,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麼。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我就知道,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西蒙斯殘酷一笑,這些日子的壓抑在今日得以釋放。“我要去找菲茲,告訴他,我們終於可以離開了。”

“這……這半月多,你對這裡沒有感情嗎……”嚴羅痛苦地質問。

“當然有,當然有,我啊……對你產生了無比的憎恨。”西蒙斯本欲離開,聞言又返回,將床榻翻轉,金屬床沿狠狠碾壓在嚴羅的大腿上。

接著,西蒙斯瞥了一眼另一張床上昏迷的黑貓,想了想,走到黑貓身邊,拔掉了輸液管,同時從櫃中取出一捆鐵鏈,一圈圈綁住黑貓,以防黑貓醒來助嚴羅。

“喂……我說,為什麼……為什麼要拔掉她的藥……如你所說,她也是被我逼迫的,你完全沒有必要傷害她。”嚴羅一口氣說完,喘息起來。

西蒙斯看著嚴羅,心中明瞭粉色藥液的劑量,不明白這傢伙為何還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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