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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修真者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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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靈力有限,嚴羅認為飛船應儘量停留在地面,以靜制動,減少能源損耗。

...

另一邊,託尼注意到壁障顏色的變化,立即喚住眾人。

“班納,你看到這壁障,似乎沒那麼藍了。”斯塔克說道。

“我注意到了,這恐怕...”班納思索道,“可能是某種外源性靈力的消退。”

“我明白了,隊長,看你的了。”斯塔克道。

“何意?也就是說現在這壁障可以摧毀了?”黑衣修士問。

“是的,這壁障之前應受某種靈物保護,如今那靈物消散,可以一試。”班納答道。

美國隊長早已舉起護盾,他傾盡全力,猛力砸向阻路壁,然而就在這一刻,阻路壁表面再次轉為藍色。

“砰”的一聲,阻路壁毫髮無損,美國隊長卻因兩股力量碰撞產生的衝擊倒退三步。

“根本無效。”美國隊長的手顫抖著,整隻手臂都被震得麻木。

“它恢復了。”班納指著阻路壁說,“那層藍色護膜,又顯現了。”

“這是怎麼回事?”黑衣修士問,“我快瘋了,剛燃起一絲希望。”

“應該是嚴羅那個邪魔在戲耍我們。”微胖修士道,“他撤除護膜,讓我們以為即將逃脫,隊長攻擊壁障時,他又恢復護膜。你們明白,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深,他就是要我們絕望。”

“沒錯,所以你要保持冷靜,黑衣修士。”斯塔克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的神通是什麼?”

“什麼?我昨天才告訴過你。”黑衣修士一臉難以置信。

“抱歉,昨天見的人太多,你知道,我被困許久後奇蹟般生還,媒體不斷採訪,加上招募修士,見過許多人,所以把你忘了。現在說說,你的神通是什麼,或許能助我們脫困。”託尼說。

“我名為牌皇,但我並非只會玩牌,我還有...神通。”黑衣修士說到最後,神情變得嚴肅。

“這裡每個人基本都有神通,所以直接說重點,你的神通是什麼?”

“我的能力...很可怕。”黑衣修士,即牌皇,看向託尼斯塔克,“你聽說過爆炸嗎?”

“當然知道,所以你的能力是爆炸?”託尼問。

“差不多,我能將動能注入任何物體,使其爆炸,我還能...”

“等等,你可別亂來,炸不開這壁障,但估計能炸死我們所有人。”託尼說。

“好吧,我當然知道不行。”牌皇說,“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去玩那傢伙的遊戲?”

“那個...我剛剛摸遍了這長廊,沒有機關...也沒有出口。”一個不起眼的少年說道。

“當然,你以為這是解謎遊戲嗎,孩子。”託尼道。

少年一臉沮喪,“我們會一直被困在這裡嗎?”

“是的,如果我們坐在這裡無所作為的話。”微胖修士說。

“那這裡的主人,就這樣殘忍地看著我們活活餓死?”少年問。

“當然,別忘了我們是來討伐他的,嚴羅是個可怕的傢伙,殘忍且嗜血。”託尼說,“我在裡面時,有個叫金並的傢伙告訴我嚴羅的事蹟,嚴羅...曾用一場大火活活燒死了一百多條人命。”

“小子,你還天真地以為他會大發慈悲放了我們?”牌皇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別做夢了。”

就在這時,盧克凱奇將手掌對準凹槽放了進去。

“我們只能試試了,我的家人還在等我...”盧克凱奇低語道。

託尼瞪大眼睛,他沒想到盧克凱奇行動如此迅速,原本他還想與眾人商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

只見盧克凱奇身上籠罩一層藍色靈光,隨後消失無蹤。

“他去哪兒了?”

“被傳送走了嗎?”

“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他已經死了。”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現在怎麼辦?”牌皇看向託尼。

託尼一步步走向壁障,微微屈膝,仔細審視那手形凹槽。

“我無法確定剛才發生了什麼,也許他被傳送了,也許他瞬間隕落,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託尼看了一會兒,起身說道。

“那我們...”牌皇欲言又止。

“我們只有試試了。”美國隊長說完,將手掌對準凹槽,藍光包裹,整個人消失不見。

“隊長...”託尼想叫住隊長,但已來不及。

“隊長太過沖動了。”牌皇道,“天知道我們會面臨什麼。”

“我覺得那不叫衝動。”那位少年開口,“那叫勇氣。”

少年說完,走向壁障。

“等等孩子。”託尼連忙阻止少年,“你也打算...你知道接下來可能發生任何情況。”

“我會跟隨隊長的腳步。”少年說,“他一直是我的偶像。” 少年言罷,舉臂微顫,稍作遲疑,旋即神色堅毅,準確地將掌心貼合於凹槽之中,藍光隨之消逝無蹤。

“如何,靈牌尊者,班納,還有諸位,有何見解?”託尼問道。

“事已至此,唯有試上一試。”魁梧男子說道。

“天哪。”靈牌尊者咬牙低語,“我們如今猶如他人手中的玩物。”

“身為修士,想必你已克服諸多困境。”託尼言道。

“困境?的確,不少。”靈牌尊者答道。

“那你為何不堅信,此番困境我們同樣能度過。”託尼說。

“我……”靈牌尊者憶起過往,面對邪魔,多次陷入絕境,卻總能僥倖脫困,“你說得對,我們能度過。”

“沒錯,我們是修士。”託尼拍了拍靈牌尊者的肩膀,“所以,如隊長一般,勇敢面對。”

靈牌尊者抬頭望向託尼的雙眼,隨即點頭應允。

“若能共度此劫,便是同道中人,往後還請多多關照。”靈牌尊者道。

“自然,不過你指的是哪方面?”託尼問。

“實話告訴你,我缺靈石。”靈牌尊者說。

“等等……你與我結交,不會只是為了我的靈石吧?”

“託尼。”班納突然開口,“我想到一個問題。”

“何事?”

“我們恐怕已經著陸了。”班納說。

“確乎如此。”託尼道,“但這重要嗎?即便著陸,無人能破開這堵護壁,除非那位金髮少年。”

“我在想,為何要著陸?”班納道,“飛舟凌空,豈非最為安全?以這艘飛舟的護甲防禦,任何靈丹都無法傷其分毫,而一旦落地,便有可能被人從外擊碎這壁障,比如先前那人,還有……地獄修士亦有可能。”

“正是,依我所見。”託尼說,“或許是能源耗盡,儘管我未能研究此舟,但菲茲曾提及,它並非永動機。”

“你說得對,託尼。”班納說,“剛才那護壁的藍光……為何會消失?這是否意味著另一種可能性?”

“你是說,飛舟動力耗盡,導致護壁……變得不穩定?”託尼問。

“不錯,若是如此,我們靜待其變,或許能等到護壁再次消失的時刻。”班納說,“那時若能把握時機,便有可能逃離此處。”

“班納,你真是個智者,其實我也想到了,但隊長他們已把手放進去,可能已被傳送至……所謂的試煉之室。”託尼說。

“也就是說,我們只需在此等候,便有機會出去?”靈牌尊者問。

“是,但我們不能不顧隊長他們。”託尼說。

“管那麼多做什麼?先出去再說。”靈牌尊者一聽有希望,語氣頓時轉變。

“只是說有機會,若飛舟已補充能源,這機會便不復存在。”託尼說。

“是啊。”班納點頭道。

託尼緩步走向左側牆壁,手掌對準凹槽,“我去瞧瞧。”

藍光再現,託尼也隨之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唯有試一試。”魁梧男子緊跟託尼,將手掌放入凹槽。

...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四壁、屋頂、地板皆泛著藍色金屬光澤,顯然受到能量護罩的保護,每面牆壁各有兩扇門,門上標著01至08的編號。

大殿空曠無比,中央嵌入地面無法移動的鐵榻,鋪著墊褥、被褥、枕頭,五米之外設有一張會議桌,十數張座椅環繞其旁。

託尼、美國隊長、魁梧男子、少年、盧克·凱奇,五位修士此刻均在此大殿內,他們並未落座於會議桌旁,而是站立商議當前狀況。

“隊長,你進來後,有何變故?”託尼問。

“毫無變化,只有這間大殿和八個小室。”美國隊長說。

“八個房間,你都檢視過了嗎?”魁梧男子問。

“看了幾間,都是普通房間,無異樣,要說異樣,就是每個房間都有一柄斧頭和一把匕首。”美國隊長說。

“斧頭和匕首?”託尼皺眉問。

“對,每個房間都有。”美國隊長說,“我猜這與他想讓我們玩的遊戲有關,是兵器,是要我們自相殘殺,但他不知道,我們是不會自相殘殺的。”

“這是何處?”靈牌尊者與其他三人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大殿。

託尼未理靈牌尊者,繼續問美國隊長,“隊長,你們來此之後,有聽到廣播嗎?”

“沒有。”美國隊長道。

“可能是人未到齊,我想稍後廣播就會響起,宣佈遊戲開始。”託尼說。

“這……桌上怎會有斧頭?”靈牌尊者走向會議桌,試圖拿起斧頭,卻單手無法舉起,“好沉。”

他雙手用力,才將斧頭提起,從面部表情可見,他舉得十分吃力。

斧頭頭部呈晶黃,彷彿蘊含熾熱火焰,託尼一眼認出此斧。

“這不是熾炎戰斧嗎?”託尼道,“是嚴羅的法寶。”

“斧子是我從房間取來的。”美國隊長說,“每個小房間,都有一柄相同的斧頭,還有一把匕首。”

“隊長。”靈牌尊者將斧頭放回桌上,喘息道,“你用這斧頭,試著砸砸牆壁。”

“我試過用盾牌,不行,這裡的硬度與別處無異。”美國隊長說。

“你們看。”班納指著牆壁,“這大殿每一寸表面都被藍色護罩覆蓋,所以暴力無法突破。”

“除非力量足夠強大,強大到極致。”託尼說,“而我們目前無人具備如此力量,浩克也不行。”

“浩克憤怒越強,力量越大,無限增長,有可能打破牆壁。”美國隊長說,“但前提是他能變身,還有,我們必須激怒浩克。”

“然而我們去激怒浩克,最先遭殃的就是我們,這行不通。”託尼說。

“是啊,最好別這麼做。”班納連忙道,顯然認同託尼的觀點。

此時,廣播聲響起。

“各位好,我是羅根……因為我常戴紅色帽子,所以朋友們都叫我紅帽,啊……那個那個,很榮幸被老大選中……為你們解說遊戲規則,也很榮幸使用廣播,總之,我真的很榮幸,心情既忐忑又激動。”

眾修士皺眉,他們看到房間右上角的廣播器,聲音正是從那裡傳出…… 此乃羅盤指引的試煉,各位皆已明瞭,這廣闊之殿內...設有八室,各擇其一,不可共居一室。”洛根宣佈,“每當月華降臨,爾等需各自歸房,門戶自閉,夜間唯有一人能於廳堂逗留,否則毒霧瀰漫,諸位,暫且安歇吧。另,爾等案頭抽屜內備有靈米糕與神元乳,若為正道之人,此或為唯一之補給。”

音畢,眾人愣怔數十息,盧克·凱奇高聲道:“此何為試煉規則?未言如何脫困矣。”

“此甚至...非試煉也。”一壯碩者言。

“吾以為。”班納言,“其言猶未盡。”

“未盡?班納,有何見解?”美利堅隊長詢之。

“無甚見解,然顯而易見...此乃不完整的規則,我以為,規則不應止於此。”班納應。

“或廣播者之誤,他可能遺漏了嚴羅所言之規。”美利堅隊長道。

“果真如此,他遺漏頗多,關鍵之處未提及。”託尼言。

“有一事須留意。”班納沉思道,“那位喚作洛根的廣播者,最後一語。”

“關乎食物?”賭俠問。

“非也,乃‘正道之人’四字,此為關鍵。”班納言。

“有何值得關注,僅一次食物供應,分明欲餓死我等。”賭俠叫囂。

“汝未抓住要點,要點在於‘正道之人’四字。”班納言。

“吾已留意,此四字,予我諸多揣測。”託尼言,“然此時言之無益。”

“欲隱瞞何事?託尼。”賭俠問。

“隱瞞?慎言。”託尼言。

“吾...非此意,吾謂,汝曾遭嚴羅囚禁,必知一二...至少,知之甚於我等,汝究竟悟何?”賭俠問。

“吾所悟,與昔日囚禁無關。”託尼言,“現下關鍵在於,待其揭示餘下規則。”

“聽爾之言,似真有所知,何以知尚有未言之規?又何以知待之,其會揭示未言之規?爾言無隱瞞,真無一絲隱瞞?”賭俠連珠炮般發問,疑慮滿溢。

“吾以智推斷,而非如爾般咆哮。”託尼反駁,“再者,爾之語氣何意?充滿疑惑與對我之不信?”

“吾確疑汝,可知其因?因吾等皆因爾之邀至此,汝使吾等陷入此境,使我等受困,誰知汝是無心之失,抑或早有預謀?”賭俠一吐心中所想,“汝與嚴羅相處日久,按汝所言,每日有肉食,除卻自由,受盡優待,如今汝與嚴羅關係敵友,皆憑爾一言,或許早與嚴羅串通,召我等英雄至此,欲一舉殲滅。”

“汝言何物?”託尼步步緊逼,沉重的機甲足踏聲迴盪。

美利堅隊長擋在二人之間,望向賭俠:“汝何所疑?欲一舉殲滅託尼有何益?”

“或許他已與嚴羅結為至交。”賭俠緊盯著託尼。

“人無故被囚許久,會與囚禁者結為至交?”班納忍不住插話。

“正是,疑人不用,疑事則思。”壯碩者言。

“拭目以待,終有一日,汝等會明白,觀人不可僅看表面。”賭俠憤然留下此言,轉身直往零一室而去。

“隊長,房間可曾查探,安全否?”託尼問。

“大致看過,應無險情。”美利堅隊長答。

“那我等先回房休憩?”壯碩者望向託尼,徵詢意見。

“如此便好。”託尼言。

“有一事。”班納言,“此處僅有八室。”

“是啊,我等九人。”美利堅隊長皺眉道,“每室僅一榻。”

“即言,今晚有一人需...”壯碩者亦覺不妥。

“廳堂亦有一榻。”美利堅隊長道。

“此乃廳堂,榻在此處,不覺突兀?”班納言。

“的確突兀,或為設計,終有一人需宿廳堂。”託尼言。

“廳堂...屆時會否危殆?”少年言罷,忽感寒意,腦中浮現出恐怖片場景,天明後,八人自室中走出,只見廳堂中央榻上躺一血泊之軀。

愈想愈覺陰森,眾人聞言,亦覺廳堂日後恐有險。

而先前所言規則明確,各選一室,夜回房中,若廳堂人超一,毒霧即降,故夜間,廳堂僅容一人。

“那由我守廳,一夜不眠。”美利堅隊長道。

“既然如此,我們無需分離,共聚一堂,隨時準備相互援助。”美國隊長沉聲道。

“不可。”伊凡道,“我...我的護盾只能支撐十息時間,之後必須入定恢復靈力。”

“這算哪門子的廢物技能。”魁梧的修士脫口而出。

“胖子,注意你的言辭。”託尼提醒道。

“抱歉。”魁梧修士歉然道,“我一直努力保持修士的修養,但剛才那人氣息紊亂,我忍不住出言冒犯了。”

魁梧修士上前,輕輕拍了拍伊凡的肩膀,“我道歉,別放在心上。”

“沒...沒事。”伊凡憨笑道,“我修為尚淺...真是...害了大家。”

“這不是你的過錯。”美國隊長說道,“那麼,我們按原計劃行事,我於大殿中入定,若遭嚴羅侵襲,大家互相支援。若大殿毒霧瀰漫,伊凡便施放護盾,十息足矣,我們合力斬殺來犯之敵。”

“好...好的。”伊凡應道。

此時,託尼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沉默的兩人身上,一人光頭,身著黑衣,一絲不苟;另一人則披著寬大的黑袍,只露出一張臉。

“兩位,既然不言語,也請自報家門,功法與名號?”託尼問道,有了伊凡的自我介紹,他對其他人的實用功法充滿期待。

“代號47,暗影刺客。”光頭修士簡潔地答道,隨即閉口不言。

眾人也將目光投向黑袍之人。

“是在說我嗎?”黑袍人摘下兜帽,面向託尼,“鞭索。”

他的聲音沙啞,冷漠中透著漠視,彷彿對眾人毫不在意,而那冷漠之下,又似乎隱藏著一絲瘋狂。

他看向託尼的眼神,銳利如刀,不像隊友,倒像多年的仇敵。

“好了,知道了,你的功法是什麼?”託尼問,心中暗想難道我欠你什麼?

“技藝。”鞭索冷聲道,“真正的技藝,非竊取而來。”

“技藝?何種技藝?”託尼皺眉問道。

鞭索冷笑,脫下黑袍,露出內裡的機甲,機甲閃爍著電芒,雙臂伸出兩條長鞭,電弧更為強大。

“看到了嗎?”

“看到了。”託尼揮手示意收起鞭子,然而鞭索卻揮舞起鞭子,在託尼面前展示著。

“看清楚了就好。”鞭索怪聲怪氣地說,“盜賊。”

“盜賊?誰是盜賊?”託尼問。

鞭索卻不答話,收回電鞭,重新穿上黑袍,徑直走向05號房間。

“託尼,他似乎對你懷有敵意。”美國隊長道。

“是啊。”託尼點頭,“我也察覺到了。”

“你怎麼招惹他的?”美國隊長問。

“我沒招惹他,或者...我忘了。”託尼說。

...

夜晚,眾人各自挑選了房間,牌皇在01號,盧克凱奇在02號,少年在03號,託尼在04號,鞭索在05號,魁梧修士在06,伊凡在07,暗影刺客走進08號。唯有美國隊長一人無處可去,留在黑暗的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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