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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焚天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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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隱瞞了,是這樣的,我創立了一個組織,名為‘護世盟’,我決定利用這股力量,改變這個世界,發掘更多潛力英雄,這樣在未來對抗外星生物時,地球才有底氣。至於你說的,如果外星人是我放進來,我又為何要與他們戰鬥呢?”嚴羅反問。 “此乃我們困惑之處,實則諸多疑團令我困惑,譬如說,你如何在短時間內獲得如此一艘靈舟?抑或是,你本就擁有,自始至終隱藏了真實身份?”科爾森問道。

“此事無可奉告,我今日聯絡你,並非為此事,而是想問,浩克是否在你那裡?”

嚴羅不願此次行動徒勞無功,他需提前得知神盾局是否已帶走浩克。

“班納可能已被掩埋,我們試圖尋找,僅發現昏迷的美國隊長,隨後遭異獸突襲,我們不敢久留。”科爾森答道。

“所以你們並未找到浩克?就這樣放棄了他?你以為他已經隕落?”

“是的,我們認為他很可能已隕落,你或許知曉,紐約之戰我們神盾局傾盡八成實力,面對異獸如潮的攻勢,我們元氣大傷。”科爾森說。

“所以你們專注於恢復元氣,其他事皆無暇顧及?”嚴羅問道。

“並非不顧,而是……”科爾森說,“告訴你,你可能難以置信,如今的神盾局幾乎不存在了。”

“何意?”

“這段時間我一直忙碌,未能聯絡你,正是因為神盾局已非我所認知的那個組織。”科爾森道,“我發現許多昔日同僚竟是九頭蛇的潛伏者,如今神盾局元氣大傷,他們便露出猙獰面目,毫不掩飾地嶄露頭角,此刻他們正欲除掉我,我所有行動都必須秘密進行,以免落入九頭蛇之手。”

“原來你處境如此艱難,尼克·弗瑞呢?”嚴羅問。

“隕落了。”科爾森道。

“是嗎,你確定訊息可靠?”

“羅先生,你是否拘捕了我的兩位下屬?”科爾森突然發問。

“當然沒有,為何這樣問?”嚴羅說。

“罷了,當我沒問。”科爾森說。

“如此,若無他事,我便結束通話了。”嚴羅說。

“等等,羅先生,我們過去有些誤會,但我從未忘記你救過我的命,我希望我們能摒棄前嫌,互相援助。”科爾森忽然提議。

嚴羅明白,神盾局顯然已衰敗不堪,無力再顧及他,這才放下恩怨尋求合作。換言之,若非神盾局元氣大傷,沒有紐約之戰,沒有九頭蛇的內亂,以嚴羅的種種可疑行為,神盾局非但不會摒棄前嫌,反而會將他視為首要目標。

科爾森無論透過何種途徑,既然懷疑嚴羅綁架了他的手下,必然是有所依據,即便那依據對他而言並不準確,但畢竟也是一種線索。

也就是說,僅憑這個線索,僅憑對嚴羅的懷疑,全盛時期的神盾局沒有理由放過嚴羅,更不會提出互相幫助。

嚴羅心中暗歎,如今的神盾局,真是虎落平陽啊。

...

夜晚,戴肯按照嚴羅指定的區域搜尋,區域已完成100%,卻未發現任何生還者。

“該死的,什麼都沒找到。”戴肯咒罵道。

按嚴羅所說,這片區域應有很大機率出現昏迷的生還者,即浩克的人形狀態,但他走遍了每個角落,連一隻異獸都沒見著,心中升起莫名的焦慮。

“喂,你。”戴肯叫住不遠處的紅帽士兵,“你別去那邊,來這裡,幫我挖掘這片廢墟。”

“可是那邊還沒去過。”紅帽士兵羅根說。

“那邊超出了範圍,BOSS說過就在這片區域,如果沒有,那必定埋在地下了。”戴肯說。

“可是...堆積得太高了,挖開這堆廢墟,估計一整晚也挖不完啊。”羅根抱怨道。

“讓你挖你就挖,不然呢?其他地方都挖過了,只剩這裡,把其他人叫來一起挖。”戴肯冷聲道,“還是說,你對我命令有異議?”

“哪敢。”羅根諂笑道,“您的話,就是BOSS的話。”

“還算你識相。”戴肯道,“BOSS指定我負責這次搜尋,我絕不讓他失望,讓他看看我的實力,比他那幾個廢物強多了。”

戴肯口中的廢物,無疑是指受傷後的隼龍、懲罰者和黑貓等人。

他見嚴羅對他們極為器重,心中頗為不滿,他是個極其看重名譽的人,或者說,虛榮心極強。

“這些傷病之軀,連自已都照顧不好,有何資格與我並列B級?那個懲罰者弗蘭克竟然是A級,還在老子之上。”

戴肯這幾天聽說了弗蘭克的事蹟,也大致瞭解他是被浩克所傷,因此,這次行動,他極度渴望與浩克一戰,證明自已強於懲罰者,證明自已不遜色於嚴羅手下的任何人,證明自已有被授予A級的資格。

十幾名士兵一同挖掘,約一小時後,一名滿身塵土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傢伙,很可能就是浩克了。”戴肯俯視著地上的昏迷男子,想起嚴羅提及的浩克人形狀態。

“長官,如何處理?”紅帽士兵羅根對戴肯用了敬稱。

“廢話,先把他喚醒。”戴肯道。

“好的,交給我。”紅帽士兵從揹包中取出水袋,將水潑在昏迷男子臉上。

突然,那男子睜開雙眼。

他先打量了周圍環境,然後問道:“這是何處?”

“你醒了啊。”戴肯道,“既然如此,就變身吧,我會公平地擊敗你。”

“你說什麼?”男子聲音略帶沙啞,“你們是什麼人?屬於哪個勢力?”

“你就是浩克,對吧?”戴肯問。

“你是誰?美國z狠gfu?還是神盾局?別讓我再問一次。”男子起身,冰冷的目光盯著戴肯。

“有趣,敢跟老子這樣說話,不愧是浩克。”戴肯笑了,他雙拳緊握,骨爪從拳中伸出。

“動手嗎?”男子冷笑,話音剛落,戴肯的骨爪便向他砍去,他疾退避開,左手向前一掃,一團火焰憑空爆發,逼退了欲追擊的戴肯。

“浩克,還會玩火?”戴肯皺眉問。

此時,後方十幾名士兵已持槍戒備,羅根皺眉問:“長官,需要支援嗎?”

“早就說了吧?老子出手,不需要雜魚幫忙。”戴肯將骨爪遙指那名男子,“喂,你究竟是何人?”

“你可以叫我羅斯。”那名男子冷聲回應,“你的爪子,經過改造了吧?”

“羅斯,也就是說,你不是浩克?”戴肯急於知曉對方身份。

“不是。”羅斯道,“我已經回答你 羅素話語間,伸出手臂,眾修士見狀,立刻後躍半步,戴肯亦擺出防禦姿態,凝神以待。

豈料羅素只是掀開頭上的斗篷,遮住那佈滿塵埃的臉龐。

“休得張狂,小子,下一擊會讓你見識何為日月無光。”戴肯寒聲道。

“張狂?我只是尋常舉動,爾等便退避三舍,所謂宗門,不過如此,不如一併剷除如何?”羅素聲音沙啞,低沉。斗篷下,無人能窺其神色。

“受死!”戴肯以超凡的速度繞至羅素身後,利爪直刺後背心脈。

只聽得衣袂碎裂聲,戴肯的爪子並未觸及羅素肌膚,僅是撕破了他的道袍,霎時,他的視野被燃燒的衣袍所遮蔽,隨後衣袍化作熊熊烈火。

戴肯匆忙揮爪,甩掉手中燃燒的殘片,卻見羅素立於不遠處,赤紅的手掌朝他微笑,掌心火焰熊熊。

火苗自掌心湧現,隨即化作狂暴的火龍,直撲戴肯。

戴肯久經沙場,經驗豐富,以超乎常人的反應避開烈焰正面衝擊,但右臂仍被火星觸及,衣物瞬間化為灰燼。

“無知之徒,你不懂力量的鴻溝。”羅素冷笑,見戴肯衣衫盡毀,便欺身向前,欲一舉制伏戴肯。

然而戴肯奮力一掙,身上燃燒的衣物瞬間崩裂,只見他遍體鱗傷,羅素的一掌正中其胸膛。

戴肯瞪大雙眼,連退三步,隨後轟然倒地,這一掌猶如附帶了火焰,威力驚人。

眾修士駭然,紛紛祭出法器。

“殺!動手!”

“速射,別讓他有反擊的機會!”

“戴肯敗了,他敗了,我們完了。”

“他的法器承受不住了!”

剎那間,無數法器飛向羅素。羅素揮手間,一道火牆生出,那些法器尚未靠近,便被高溫熔化。

“凡夫俗子,顫抖吧,這是神罰之火。”羅素狂笑,之前的冷靜蕩然無存,只剩瘋狂。

火牆似有靈性,不滿足於抵擋法器,竟緩緩向修士們推進。

“他是妖孽,快撤!”

“逃,根本無法取勝。”

“別拖我後腿,你往那邊跑!你想害死我嗎?”

修士們鬥志全無,只想逃離此地。

嚴羅在遠處觀戰,此刻他笑了,他原以為敵方修士愚鈍不堪,皆是烏合之眾,如今他明白,無論是敵是友,修士同樣愚蠢。

“罷了,由我親自出手。”

嚴羅欲開啟傳送陣,就在這時,畫面中突生變故,倒地的戴肯竟起身,從背後刺入羅素腰間。

...

“羅素,你的對手是我。”戴肯笑道。

“你...”

“欺凌弱小有何能耐?我問你,你算男子漢嗎?”戴肯另一手摘下羅素的斗篷,貼耳低語。

“你...詐敗,卑鄙...”羅素痛苦扭曲的臉孔,腹部已被戴肯的爪子貫穿。

“這很公平,生死之戰,無需擂臺,無規可循,你說是嗎?”戴肯拔出爪子,一腳將羅素踹倒在地。

“你...懦夫。”羅素咬牙道。

“你那華麗的火焰,花哨的招式,卻擋不住我一爪,你羞愧嗎?”戴肯嘲諷道。“你感到恥辱嗎?”

“恥辱...當然。”羅素話音未落,翻身欲起,卻身形不穩,再次倒下。

“愚蠢的是誰?你以為那種痛,僅僅是腸胃受傷?你的脊椎已被我毀去,能站起來,算我輸。”

戴肯緩步走向倒地的羅素,骨爪在黑夜中閃爍寒光。

“我...”

“你連我都對付不了,若遇上那位大人...”戴肯冷笑。“你會死得更慘。”

“我還沒...敗。”羅素躺在地上,手掌對準戴肯。

烈焰,猶如無情的修羅,近者皆被吞噬。

羅素掌心噴薄的烈焰,比戴肯預想更快,他未能躲避,被火焰正面焚燒。

“啊啊啊啊啊!”戴肯在火焰中掙扎。

嘶吼?慘叫?

都無法緩解火焰的痛苦。

高溫炙烤,持續五秒,火焰消散後,戴肯癱倒在地,肌膚如焦炭,赤裸裸無一絲衣物遮體。

他死了嗎?

羅素不敢確定。

他的火焰在五秒內足以將凡人化為灰燼,但這名為戴肯的男子,雖倒下,卻保留了完整的身軀。

羅素欲起身檢視戴肯是否真的死去,但腰部劇痛,不動尚可忍受,一動便錐心刺痛。

他環顧四周,慶幸那些廢物修士都已逃走,否則今日他可能葬身於此。

至於腰部,他並不擔憂,他有辦法籌措靈石,也能找到高明醫師幫他接骨。

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光芒從一側憑空顯現,那是藍光閃爍的傳送陣,璀璨奪目。

一位頭髮稀疏的男子從中走出,身披風衣,揹負巨劍,目光冷冽。

此人正是嚴羅。

“你是誰?”羅素忍不住問。

“這麼快,就忘了我?”嚴羅冷聲道。

“抱歉,見過的人太多,記不清了。你只需告訴我,你是來助我的朋友,還是來殺我的敵人。”羅素依舊沙啞的聲音。

“我也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是後者。”嚴羅說道。

“欺凌重傷之人?”羅素笑道,“我不記得何時與你結怨。”

“稍作提醒,奧氏集團附近,我與洛基聯手與你交戰。”嚴羅道。

羅素聞言,面色微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哦,我想起來了,但記得你那時肌肉爆棚,一頭濃密黑髮,呵呵,看來你現在過得比我慘啊。”羅素的笑聲刺耳。

嚴羅摸了摸稀疏的頭髮,嘆道:“沒辦法,不知為何,近來脫髮嚴重,可能是基因改造所致,估計到八重天,我就徹底禿頂了。”

“呵呵呵,那一定很有趣。”羅素擠出的笑聲。“你剛才說八重天,那是什麼?” “此刻你尚能關心此等瑣事,倒顯出幾分膽魄,如此,給你一個選擇,要麼歸順於我,要麼消亡於我。”嚴羅沉聲道。

“歸順你?歸順你的何方勢力?”羅素冷笑回應。

“加入我創立的修真門派。”嚴羅答道,“為我效力。”

“呵呵,你以為我會答應?屈服於權勢之下?”羅素悽笑道,“痴心妄想,我一生...只為一件事而活,那就是焚燒你們這些修真界的腐朽,將你們化為灰燼。”

“然而你耗盡半生,meiguo政府未倒,神盾局依舊屹立,權勢與修真世家依舊繁盛,而你,卻已步入中年。”嚴羅淡漠道。

“是...沒錯,但...”

“半生辛勞,最終換得了什麼?”嚴羅俯視羅素,目光平靜。

“我...換得...”

“換來的不過是你今日的悲慘境地。”嚴羅道,“有些事,既無法違逆,又何必執著呢?”

“因為...”

“為何?你相信終有一日能成功?僅憑你一人之力?”嚴羅蹲下身,“加入我,我將治癒你的傷痛,給予你最高的修煉資源。”

“為何要幫我,我們分明是敵人...”羅素的聲音漸弱。

“的確,是片刻之前的敵人。”嚴羅說。

“你的善意,我心領了,然而...我們道不同,無法同行,你的追求,非我所求...”羅素的聲音愈發微弱。

嚴羅點頭,看著那一灘鮮血,他知道羅素已失血過多。

與此同時,戴肯艱難地站起。

“果然,你擁有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就像那個人一樣。”嚴羅說道。

“可惡...”戴肯一拳砸地,硬生生在岩石上留下拳印。

這次的使命,對戴肯來說,無疑是失敗。他未能尋到綠巨人,還在這場未知敵人的戰鬥中狼狽不堪。

這不是戴肯期望的結果。

“剛才你與他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嚴羅道。

“BOSS,我可以親自解決他,你為何要插手...”戴肯說。

“你不想讓我看見你脆弱的一面,對吧?”嚴羅笑著問。

“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找到綠巨人,哪怕他不在這裡。”戴肯看向嚴羅。

嚴羅心中暗笑,不在這裡,又如何尋找?他明白戴肯這麼說,是因為他已經認定綠巨人不在這裡。

口中說的幾天時間,不過是期待奇蹟發生罷了。

“罷了,一切不可強求,我有新的任務交給你。”嚴羅說。

“遵命。”

“並非難事,你去把剛才逃脫的十幾個叛徒,一個不留地抓回來。”嚴羅道,“那麼,我先回去了,等你完成。”

話音剛落,系統提示在嚴羅腦海中響起。

【擊敗反派羅素,獲得奧術之塵獎勵。】

回到飛船上,嚴羅如常進入私人餐廳,伊內絲正坐在餐桌前,桌上擺滿了十幾道佳餚,大多是海鮮與肉類。

“今晚的夜宵,不錯。”嚴羅笑道。

“會長大人,之前有兩個陌生人攀上了閻羅號的頂部,我在監控中發現了,出去詢問,是兩個倖存者,很普通。”伊內絲報告說。

“你收留他們了?為何覺得他們普通?”嚴羅笑道,“人不可貌相啊。”

“我嚐了其中一個,發現他們只是凡人,沒有威脅,於是讓另一位倖存者進來避難,記得會長大人說過需要雜工。”伊內絲平淡地說。

“嗯...也就是說...等等,你嚐了一個?嘗是什麼意思?”嚴羅問。

“就是...”伊內絲張開嘴,指向自已的口腔,“吞噬了。”

嚴羅不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伊內絲是個機器人,這不算同類相食,而且它需要能量補充,以維持閻羅號的動力。

“伊內絲,我之前提過,我與一個名為綠魔的人有過恩怨。”嚴羅說。

“記得。”

“如今紐約已被侵佔,他卻仍未現身,你覺得他會逃到何處?”嚴羅問。

###第九十五章 浩克之怒(四)###

伊內絲想了想,說:“我覺得...嗯,他應該會去芝加哥。”

“為何。”

“因為那裡是商業中心,紐約已不復存在,對富人來說,那裡是最合適的目的地,而綠魔就是個富人。”伊內絲回答。

“想不到你身為機器人,竟有如此嚴密的推理能力。”嚴羅不由讚歎。

“哎...為何總是...”

“總是誇你?我似乎沒誇過你幾次。”嚴羅說。

“那個,會長大人,能不能別總說我是個機器人?”伊內絲低頭看著桌上的菜餚。

“嗯?難道你不是機器人?”嚴羅問。

“我...我是機器人...只是,有時我會忘記自已不是人類,我是說...我很享受這種忘記,所以請別提醒我,讓我一直這樣...可以嗎?”伊內絲看向嚴羅,眼中閃爍著淚光。

“嗯,我明白了。”嚴羅道,“以後我不再提‘機器人’這個詞了。”

嚴羅理解,那是一種孤獨感,當一個人意識到自已是異類,與周圍格格不入時,會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孤獨。

伊內絲顯然內心渴望自已是個普通人,與他人並無二致,而非由資料和機械構成的機器。

“謝謝你...”伊內絲由衷地道謝。

“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去芝加哥吧,飛船的能量在持續消耗,如果在那裡駐紮,應該能省下不少能源吧?”

“是的,駐紮狀態比飛行狀態能減少約75%的能源消耗。”

“嗯,紐約已成為廢墟,是時候告別這裡了,明天我會召開臨時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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