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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觸及靈魂的深層拷問。
在新月的陳述中，江辰是個毫無價值的空氣人。
連工具人都不是，完全就是空氣人，甚至於連“白帝城”這三個字都沒出現過。
“你……”新月看看江辰，說道，“你自己看著辦。”
“看著辦，是怎麼辦？”江辰睜大了那雙茫然的眼睛。
“候補，哪邊的戰線出了問題，你就去哪邊救火，比如說雷霆沒打過毒刺，你就頂上他的位置。”新月說道。
“在戰線出問題之前，我又該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做。”
“什麼都不做？”
“嗯，什麼都不做。”新月點點頭。
江辰很費解，也很難接受這樣奇怪的戰術。
他剛剛成為二級適格者，正打算在決賽中大顯身手，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就像是武俠小說裡神功大成的主角，馬上就要出山大殺四方，將妖魔鬼怪斬於馬下。
但這是什麼情況？他連大門都沒邁出去，就這麼被按在板凳上啦？
這太難受了。
新月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她解釋道：“你很有潛力，也很強，能在決賽中發揮作用，但是……你缺席了訓練。”
“哦我知道了，這是對我的懲罰。”江辰嘆了口氣。
“不是懲罰。”新月說道，“決賽的戰術，我們進行了全方位無死角的策劃。”
“誰在什麼時間，應該出現在哪裡，做什麼事情，都已經定好了，這不能改變，至少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改變。”
江辰只能是點點頭，嘆了口氣，表示理解：“那好吧。”
他與新月道別，既然其他人無法上線，那麼也就沒有集中訓練，他打算下線忙其他事情。
“嗯，另外給你個建議。”新月說道。
“什麼建議？”
“比賽那天，卡點上線，不然我可不保證，靈夢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
“我會認真考慮的。”江辰說著，再次與新月道別，下線回到了現實世界。
他當然可以卡點上線，但以靈夢的暴脾氣，怕是要在賽場上把他第一個殺了祭旗……
啊，這又是件麻煩事。
為什麼世界上會存在靈夢這種“惡毒的女人”呢？為什麼就不能每個人都像新月那樣溫柔可愛善解人意？
江辰苦惱著又登入了神經網路的信箱。
顯然，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不只有靈夢新月她們在找他，還有別人也在找他。
比如說喬月萱。
之前兩人約定好了，江辰要為她解答一些難題，以此來提升她透過靈能測試的成功率。
喬月萱的水平不錯，能難住她的難題並不多，大概每兩三天，她才會遇到一道無法解答的題目。
江辰的信箱裡躺著三道難題，還有喬月萱的問候與關心。
“怎麼了？為什麼不回資訊？”
“你再不回資訊，我就要生氣了。”
“到底怎麼了？是現實世界出事了嗎？”
“我正在封閉訓練，一時半會離不開，你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別嚇唬我，這惡作劇一點也不好笑，你到底怎麼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喬月萱的語氣從疑惑變成生氣，又變成擔憂，最後變成了恐慌。
看到這些資訊，江辰還挺開心的。
雖然這麼說好像很沒良心，但江辰心裡暖洋洋的，誰還不希望能被別人掛念呢？
他請求視訊通話，但喬月萱大概有別的事情，始終是忙音，無人接聽。
江辰將三道難題的正確解法傳送給喬月萱，並且找了個比較可信的失聯藉口。
畢竟他無法將真相告訴喬月萱。
接下來，該做些什麼事情？
這樣的想法令江辰很不適應。
自從靈能測試結束以來，他不是在昏迷，就是在去往昏迷的路上。
在休息時間之外，他的時間總是被安排得滿滿當當，好不容易跟江晚去量子世界感受生活，結果還被聖堂派給攪和了。
這就很氣。
今天晚上，難得江辰沒有其他事情，有了一小段時間可以自由支配。
他先是檢查了意識宇宙，星雲中的恆星還在穩步演化中，一切都很順利。
一個月之後，恆星將真正成型，而他也將成為三級適格者。
這個過程似乎順利過頭了，順利得甚至有些不真實。
但之所以會這麼順利，主要是因為江晚已經為他鋪好了路。
她給出的星雲演化方案，細節之完善、內容之具體，差不多是在手把手地教他該怎麼演化意識宇宙。
再加上與靈能生物的融合，極大地拓展了江辰的意識宇宙空間，這才令整個過程如此順利。
檢查過意識宇宙後，江辰決定去久違的學院論壇逛逛。
在學院的時候，他每天雷打不動的日常活動，就是在學院論壇裡面灌灌水。
他會頂著一個誰都不認識的馬甲，在學院論壇裡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靈能測試之後，他離開學院，而由於時間太過緊張，他連論壇頁面都沒有開啟過。
此時再看到學院論壇熟悉的頁面，江辰像是見到了親切的老朋友。
“後天光年杯決賽，焦點之戰，大家都支援誰？”
“恩怨局，皇城PK，決戰紫禁之巔，好久都沒這麼刺激的決賽了！”
“新月能不能大仇得報？我看見清風那貨就煩，他為什麼能這麼跳啊？”
江辰沒想到的是，學院論壇直接被兩天後的光年杯決賽給刷屏了。
論壇前兩頁清一色全都是決賽相關，根本看不到其他帖子。
他開啟帖子，瀏覽裡面的討論。
“想都不用想，肯定支援新月，支援清風的那還是人？”
“我巴不得清風趕緊死，你說我支援誰？”
“有一說一，新月不太好贏吧，清風是個狠人，洛陽又是個更狠的茬子……”
江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名堂，於是他在熱帖下面回覆道：“萌新求教，這清風犯了什麼事，有老哥詳細說說麼？”
很快，他就收到了“熱心”老哥的回覆。
“萌新爬，這也是你該來的地方？”
“群星學院論壇不歡迎萌新，你連新月跟清風都不知道，你隔這問啥問呢？”
“建議穿越回清風與未來的對決，看看那場決賽發生了什麼。”
但還是有真正的熱心老哥解答了他的疑惑。
“不會真有人不知道那次光年杯決賽發生了什麼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那次決賽，新月的大哥未來，率隊與清風所在的隊伍對決……”
熱心老哥終於說起了困惑了江辰許久的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