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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殺了你的親人？是誰把你藏在這裡的？又為什麼要把你藏在這裡？”黎昭問道。
但馮雨卻只是搖頭，雙眼中含著淚水，怎麼都不願再說下去。
看來，再詢問下去，應該也不會有像樣的結果了。
黎昭無奈地攤攤手，轉而看向江辰。
“你說，會不會是黑衣人殺了她的親人，將她藏在這裡，變成了洩慾的奴隸？”他問道。
“不像。”江辰搖頭道，“我剛才用靈能檢查過她的身體，她很健康，沒有被侵犯的跡象。”
“這樣一個漂亮女人，在荒野的變異人部落，卻沒有被侵犯過？這科學嗎？”黎昭表示這簡直匪夷所思。
“不科學，但事實的確就是這樣。”江辰回答道。
對於變異人來說，漂亮女人的誘惑是無比致命的，不亞於舊時代的貴族女郎之於奴隸。
即使只是正常女人，一旦流落在荒野上，就只剩下了三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迷失在荒野上，在寒冷中失溫，活活凍死。
第二種可能，是遇到異常生物，被殺死後成為食物。
與第三種可能相比，前兩種可能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而第三種可能，就是遭遇到荒野中的變異人部落。
看馮雨的樣子，她應該在變異人部落生活了不短的時間，可身上卻沒有被侵犯的痕跡。
從她肌膚所反映出的乾淨程度與營養狀態來看，她在這裡的地位不低，這種地位只有身為“神”的黑衣人能保證。
馮雨最可能的身份，就是“神”的“皇后”，但“沒有被侵犯的痕跡”，卻又推翻這個假設。
而且，在黑衣人時候，馮雨又對他表現出了近乎病態的憎惡。
如果黑衣人保證了馮雨的地位，給予她庇護，提供充足的食物，她又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烈的憎恨？
這裡面勢必還有更深層次的內幕。
“不想說可以不說。”黎昭說道，“我們帶你回華夏，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華夏？”不知為何，馮雨突然間變得異常恐懼，她全身都在發抖，縮著身體道，“不……不能回去，不能回去……”
“她不想回去。”黎昭愁眉苦臉，抓抓後腦勺，說道，“這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顯然江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是大眼瞪小眼。
不論是江辰還是黎昭，都幹不出把馮雨丟在變異人部落這種事。
強行將馮雨帶回去？這倒是個辦法，可馮雨身上的謎團太多，她可能是個超級大的麻煩。
直覺告訴江辰，在沒將這些謎團解開之前，冒然把馮雨帶回華夏，大機率會惹禍上身。
江辰還是比較相信他的直覺的。
他已經是個定時炸彈，再帶上個定時炸彈，天知道爆炸的時候會炸成什麼樣子。
同時，他也不想再給簡雪青添更多的麻煩——男人嘛，總不能天天想著靠女人。
雖然說誰還不想做個只會恰軟飯的混吃等死的廢物呢？
不能把馮雨帶回去，又不能單獨把她留在這裡。
兩人就這樣尬在了這裡。
“太暗了，能來點光嗎？”黎昭說道。
“做什麼？”江辰不太情願，但還是將手指點在球狀組織上，注入了靈能。
球狀組織的光芒立刻變得明亮起來，將整個山洞都映得彷彿白晝。
從地貌來看，山洞應該是由礦井改建而成，中央主礦室的面積大約有一萬平方米，稍大於一個普通的足球場。
在主礦室中，聚集著近千名變異人，他們形狀各異，有的勉強還算是人形，有的則看到就會覺得san值狂掉。
兩人所在的位置，是主礦室的中央平臺，平臺上放置著球狀組織與十字架，以及黑衣人的屍體。
平臺上鐫刻著各種各樣的神秘花紋，這是象徵著宗教的紋路。
看來，這塊中央平臺，就是這個部落的祭臺。
所有變異人都在看著江辰與黎昭，他們的目光……
算了，就連像模像樣的正常眼睛都很有限，更不用說眼神、目光什麼的。
你能從青蛙蒼蠅的眼睛裡看出情緒波動嗎？不，你不能。
不，我也不能。
不，江辰和黎昭也不能。
所以我們只能推測，想來這些變異人的心情應該是恐懼且忐忑的。
他們剛剛目睹自己的“神”被輕易幹碎，這對於他們的心靈是種極大的衝擊。
而且他們肯定會擔心之後的命運會如何。“神”死了，弒神者會不會讓他們給“神”陪葬？
如果江辰的“弒神之戰”是場直播，變異人是觀看直播的觀眾，此時滿螢幕的彈幕絕對是“害怕害怕害怕”。
覺得害怕的水友，把害怕打在公屏上！
害怕害怕害怕害怕害怕……
洞穴四周的牆壁上，還刻著數不清的壁畫，內容都與“神”的日常活動有關。
包括“神”的狩獵與恩賜。
江辰早就知道，很多靈能適格者，都會在荒野中豢養變異人部落。
他們為部落提供食物與能源，成為部落的“神”。
成為“神”的靈能適格者，能感受到至高無上權力的美妙，同時也可以為自己規劃一條退路。
倘若未來發生驚變，變異人部落可以成為最後的避難所。
知道歸知道，這還是江辰第一次真正去接觸靈能適格者豢養的變異人部落。
部落非常原始，大致停留在石器時代，就連周圍的宗教符號都很是粗糙。
“那是什麼？”黎昭在牆壁上看到了什麼，立刻走近觀察。
江辰順著黎昭視線的方向望去，看到在牆壁上有一個精美的圖案。
與那些粗糙的原始壁畫不同，這個圖案非常精緻，外形是人類的大腦，其中擁有著完整的皮層與紋路。
在大腦的正中心，還畫著一個正在發光的燈泡。
這枚精美的圖案，就像變異人部落中的馮雨那樣，在密密麻麻的粗糙壁畫中，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黎昭皺眉思索著，隨即眉頭舒展，激動得語氣都變了，“這是那個東西！”
他望向江辰，哆哆嗦嗦地說著，雙手努力比劃著他想說的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江辰滿臉的莫名其妙。
“就是……那個東西！”黎昭繼續比劃著。
“派大星？”江辰努力猜測著黎昭到底在比劃什麼。
“啟蒙人！”黎昭終於是把話說明白了，“是啟蒙部落！”
啟蒙部落？
江辰怔神，但很快反應過來，他轉過身，向著身後奇形怪狀的變異人看去。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嘴角止不住地上揚，雙眼精光四射，就連目光都變得曖昧了起來……
就好像，站在那裡的不是令人san值狂掉的變異人，而是……
數不清的千嬌百媚的大美女？
他的思想好像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