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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子很混亂。
所以……我這是來到了地獄？
面前只有一片漆黑。
我突然想到之前玩的恐怖遊戲，每一層都是關卡，電梯裡有十八層，意味著有十八道關卡……
我想到自已如同弱雞般的身體，陷入絕望。
我彷彿變成了一攤沒有顏色的線稿，緩緩的癱在地上。
“是蘇蕊小姐嗎？我看您遲遲沒有出電梯，是有什麼顧慮嗎？”
從黑暗中冒出一個人，把我嚇了一跳。
我用很是顫抖的聲音道：“你……你好，我……是蘇蕊，你們這裡……是沒有燈嗎？”
那個人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忘記開燈了。”
這個還能忘？
恢復了光亮我才像是活了過來。
出了電梯，那人自我介紹道：“蘇小姐你好，我是我懂你事務所的接待員，我們公司的性質想必您已經瞭解到了。”
什麼意思，什麼性質，我不知道啊。
我連忙搖頭，“我還不太瞭解貴公司，我只熟人推薦才到這裡來的。”
接待員明顯呆滯了一會兒，似是有些為難道：“那就不好辦了，您是主任點名要的人，也不能退回去……”
接待員沉默著想了好一會兒，繼續道：“這樣吧，我先帶你去主任的辦公室。”
她帶著我七拐八拐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小院子裡，不知為什麼，來時的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院子裡有個澆花的大叔，大叔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但我總感覺旁邊這個接待員身體很僵硬，就像是很怕這個大叔一樣。
大叔渾厚的聲音響起，“把人放我這裡，你回去工作吧。”
“是。”然後接待員頭也不回的走了。
所以我是被丟下了？
看著大叔不慌不忙的動作，我多少都有些侷促不安。
“今年多大啦？”大叔問。
“還沒過二十歲生日，大三了。”我回。
大叔笑著點頭，道：“我們事務所有些許的不尋常，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我心道，看出來不尋常了，要不還是算了，回家吧。
大叔又道：“但是我們事務所的工資還是很高的。”
“多少呢？”
“一月將近十萬。”
我的腦子彷彿被金錢糊住了，毫不猶豫道：“我幹！”
簽了合同，我就被一個人帶走了，大叔說這個人算是我的師傅，會帶著我適應事務所的工作。
那人長得好看，但我不敢盯著他看，無他，就是長得太兇了，感覺惹他不高興了就會給我一拳。
那人道：“季林，我的名字，以後我負責帶你，我沒有太高的要求，但是最好別給我惹麻煩。”
我忙不迭的點頭，生怕慢了一秒他會生氣。
季林有自已的辦公室，我的辦公桌就在他的辦公室裡，像是臨時搭建的。
但是桌子上有電腦杯子，還有一盆花，看起來很用心。
我想謝謝季林，但是對他的稱呼我我卻犯了難。
叫師傅，有點怪怪的。
就直接叫季林，太不禮貌了，感覺會被揍。
我想了半天，道：“季前輩，謝謝你帶著我，請問我現在可以做什麼工作嗎？”
季林發給我一個報表，“列印出來”
我點頭，“好的。”
在學校的的時候，我參加了學生會，去當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最熟練的就是列印資料。
季林忽然道：“那個老傢伙不會沒告訴你，要跟著我出外勤吧。”
我茫然的搖頭。
季林不滿的嘖了一聲。
真是不知道那個接待員為什麼會怕和藹的大叔，明明是眼前的這個人更可怕一點啊！
季林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季林不耐煩的接起，“喂……知道了……我馬上到。”
說完，他伸手將外套拿上，道：“走吧，出一次外勤就知道你的工作是什麼了。”
走出時代大廈，我只覺得恍如隔世。
季林見我發呆，拍了一下我的腦袋，我敢怒不敢言。
雖然季林走在了我的前面，是背對著我的，我也不敢對他搞小動作。
坐上季林的車，我還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裡。
車子緩緩駛入了大山，開了將近兩個小時，就在我以為我會被賣進大山時，季林開口了。
“這次的任務是在郊區的精神病院，到地方了儘量不要說話，聽我指揮就好。”
我點頭，季林在開車看不見我的動作，我道了一聲“好。”
是什麼任務要在精神病院完成，難道委託人在精神病院？
帶著疑惑，車子緩緩駛入郊區的“安康醫院”。
它是一棟現代化的建築，外牆覆蓋著淡雅的灰色和米色塗料，給人一種平和而專業的感覺。
建築周圍有圍牆環繞，但並非高聳的監獄式圍欄，而是低矮的景觀牆或者鐵藝柵欄，既起到了界定邊界的作用，又不會給人壓抑感。
牆上可能攀爬著綠色的藤蔓，增添了一抹生機。
我隱約從藤蔓中看見了一雙眼睛。
但我沒有認真去看，彷彿只是一時的錯覺。
我轉頭就忘記了這件事。
跟著季林來到了院長的辦公室，我們事務所是接到了院長的委託。
院長是個笑嘻嘻的老頭，見到我們時臉上帶著諂媚。
我不知道一個精神病院長為什麼會，對著我們事務所露出討好的樣子，將這個疑惑埋在心裡。
院長道：“我開這個醫院的初衷是為了讓患了精神病的病人們好過一點，但是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季林開口：“既然我們事務所接了你的委託就會辦好，現帶我們去現場吧。”
院長連連稱是。
精神病院的內部環境還是很好的，我有點相信這個院長是個好人了。
季林彷彿是猜到了我的想法，輕嗤了一聲。
在住院部的403，季林緩緩打量這個房間。
院長道：“希望這件事能快一點解決，有什麼需求可以到辦公室來找我，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季林沒看他，輕聲說了一句：“慢走。”
等人走了，我移動到季林身邊小聲的問：“我們的任務是什麼事啊？”
季林忽然笑了，“你確定想知道？”
我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好像不是那麼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