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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熟悉屠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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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煒一嘴裡還在唸叨著...

許久,他發現自已心臟爆裂後並沒有失去呼吸,失去生命,便睜開了眼。

他瞪大了眼睛,“我...我沒死?”

煒一摸了摸自已胸口,聽到了久違的心跳,像之前那樣生機勃勃,拼命地跳動著。

他長嘆了一口氣,頓覺這個世界對他還是好的,老天還是能看渺小的他一眼。

片刻的安寧過後,他分析起來當前的窘境,縱然他很想逃出這片天地,但就目前來說,死亡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似乎他可以“重生”。

他不知道這個“重生”究竟有沒有次數限制,有沒有什麼副作用,但現在很顯然沒有,甚至精力似乎比先前來的那次更加充沛。

煒一似乎絕望地望了望天,看了看腳下似乎沒有了生機的大地,轉頭看向那扇黑色的大門,“為了女兒也好,自已也罷,這鬼地方我到底也得逃出去,我無法逃避。”

他從兜裡又掏出了紙張,這一次他仔細閱讀了起來。

“上一次我應該是遇到了第一條和第五條規則的聯合絞殺,主要死亡原因應該是第一條,沒有帶好隔音耳塞。”

“那我的耳塞到底哪去了!?”

煒一分析來分析去,覺得自已首先應該先拿到自已的隔音耳塞,然後嚴格遵守規則,三天後應該就能過關了。

“吱呀——”煒一推開了大門,徑直走向了保安室。

“如果這個員工34之前是個聰明人,那他的耳塞應該會交給保安保管?”煒一暗暗想著。

突然,他的頭一陣劇痛,他抬起頭,發現自已撞到了保安的身上,先前因為血腥味過於濃烈,燻得他睜不開眼。現在似乎已經適應了,才看清保安的樣子,但他的身上卻有著比血腥味還濃烈的惡臭,但煒一不敢吐出來,怕再一次直接被扔入屠宰區,享受那紅色陰影與淒厲的喊叫。

這裡保安的制服與現代社會的有很大不同。他的服飾猶如從黑暗中爬出來的幽靈,身穿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上印有暗紅色血淋淋似豬頭又似人頭的圖案,下面有著像是被詛咒的文字,已然不清晰。斗篷的邊緣似乎是被鮮血浸染,宛如剛從活物身上取得的鮮血塗抹而成。

頭部一個豬頭顱,這頭顱異常扭曲,彷彿從某個倍受詛咒的維度中扭曲出來。面板呈病態的暗紅色,上面佈滿了凸起的血管和青紫色的淤痕,似乎被無數個無形的爪子抓撓過。它的眼睛被挖了走,血痕從眼眶流到嘴角;它的鼻子已經變了形,兩個黑洞般的鼻孔不斷噴發出腥臭的氣味;它的獠牙從嘴角兩側伸出,似乎沾染了無數生命的鮮血,閃著寒光。

頭顱周圍似乎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黑色霧氣,霧氣中似乎有什麼在咆哮。

這已經看不出是人類的樣子了,它已然成了一頭豬,只不過有著人的身體。煒一不敢在他面前展現出怯懦的一面,生怕出了什麼岔子,畢竟死亡還是蠻疼的。

他嚥了口唾沫,手顫顫巍巍地指了指自已的耳朵。

保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去櫃子前翻找著東西。

煒一終於勉強抽出一口喘息的時間,仔細看了看保安區。

保安區似乎每次只有一個人,但不知道換班時間。

保安區只有一個屋子,屋子內充斥著血腥味,腐臭味。牆壁上塗料已經剝落,僅剩下斑駁的石塊和磚塊,與整個屠宰場的外牆一樣,好像有著說不完的故事。保安室沒有窗戶,只有一個昏黃的燈泡掛在天花板上搖搖欲墜。地上是厚厚的塵土和雜物,顯然這裡無人打掃。

中央擺著一張破舊的桌子,桌面上散落著不明物體和生鏽的刀具。桌子一角擺放著老舊的監控器,監控著屠宰場的每個角落,螢幕上閃爍著雪花般的影象,偶爾能聽到一些嘈雜的噪音。牆角是一個佈滿灰塵的儲物櫃,沒錯,正是豬頭保安翻找的那個,煒一往裡望了望,什麼也看不清。

一會,豬頭保安回來了,拿出了兩隻隔音耳塞,用它那雙長滿鬃毛的手為煒一戴了上。

頓時,煒一似乎是聾了一般,什麼也聽不見了,以往豬頭保安很明顯的呼吸聲在這一刻也消失不見。

煒一走出了保安區,走向了屬於他的工位。

這一次似乎十分順利,不一會便超過之前的“存活時間”。

下班時間到了,傳送帶在那一刻截然而止,他面前的傳送帶上突然有了時間倒計時,倒計時上有著貼心的備註:熄 燈 倒 計 時 。

煒一突然想到了規則第二條,他們不能在昏暗的地方停留,便急急忙忙地看向四周,發現所有員工都在向一個地方逃竄,那裡應該就是寢室了,他便跟著跑了上去。

他並沒有閒著,一路上都有什麼他都在留意,生怕漏掉了一點細節。

他迅速審視了走廊,這條走廊不是十分明亮,但稱不上昏暗,全憑兩側牆壁上的油燈照明,燈光在被歲月和陰影侵蝕的牆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走廊的頂端有著一排一排的通風管道,貫穿始終,它們發出低沉的嗡嗡聲,似乎是某種不祥之兆。時不時就有陣陰風吹過,發出細微的響動,讓人心生恐懼。

但煒一顯然已經適應了這裡的氛圍,甚至想爬入通風口內,一探究竟。

在走到樓梯口前,左邊是宰後檢疫區,裡面的燈光似乎十分明亮,但也只是能看到,那裡是完全閉鎖的區域,只有上方開小窗戶,而且蒙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灰塵。

一路跑到了樓梯間,這裡燈光幽深且搖曳,每一節臺階踩上去都會發出沉悶的迴響,偶爾有陰陰冷風從牆壁的縫隙中吹來,帶來了陰冷。樓梯扶手的邊角在這燈光下顯得格外銳利,似乎隨時準備刺破這屠宰場裡的寂靜。

終於上到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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