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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府衙一名夥計說，到現在王爺都沒有寵幸過她，看來也是個不得寵的王妃，空有虛名。
他是怎麼知道的？因為她娘就在王府做事，多多少少都會跟他說些王府裡的事情。
“王妃，我們可是親戚，你不可以這麼對待我。”吳來害怕林晚如會對他做出什麼。
姑母和表小姐他們遭殃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一點的，別看這女人小小年紀，心思可歹毒著呢。
“好了，好了，你們跟著我們回去調查。”府衙的人還以為吳來在做戲，畢竟他身後還有吳氏。
多大的事哭哭啼啼的，想要攀上這高枝也不必這麼做吧。
“我不去。”吳來頭一次拒絕去衙門。
以前的他可是大搖大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衙役有點狐疑。
難道面前這位王妃，還真有點本事，讓吳來這麼害怕。
“他不去也可以，按照齊國的律法，他應該被髮配邊疆，這些年受過他毒手的女子應該不少吧。”林晚如質問道，她就不信這些府衙的人不知道，她知道的都有一個了，她不知道的恐怕更多，不會少。
“還有，他逼迫我表妹，逼迫不成就打人，還調戲本王妃，你們覺得你們還能包庇他？”林晚如一眼就看出來了，府衙的人在敷衍她。
府衙的人被看穿了心思，羞愧的很，他們也不想這樣，但大人的話他們不可不聽，他們也無奈。
“去告訴你們大人，如果還要包庇他，我就上報給皇上，看皇上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如果他們不處理吳來，她就透過胡貴妃這條線去狀告這些衙門的人。
胡貴妃沒有子嗣，但很得皇上的心，皇上很是寵她。
衙役的人不敢小覷，立馬把人抓了回去，稟報大人處理。
林晚如她們也跟著去了。
巨大的衙門，給人一種壓迫感，衙門門口兩側是一對高大的石獅子，大門則是用紅木打造而成。
兩邊都站了衙役，越往裡走越覺得莊重肅穆。
走進大堂可以看到明亮寬敞的大廳，廳內兩邊還站著府衙的人，拿著肅靜的牌子。
還有幾張桌椅，用來接待前來辦事的人。
府衙大人正端坐在上方，見林晚如她們來了，便走上前迎接她們。
“辛苦了，王妃，早知道就讓人去接你了。”牛五車畢恭畢敬的說道。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看他阿諛奉承的樣子，就知道是個看人行事的主，知道她是王妃才這麼拍馬屁，迎合她。
自古以來，小人和賭徒才會阿諛奉承的討好和迎合別人，明顯他不是賭徒，那隻能是小人了。
什麼樣的人林晚如沒見過，一眼看穿牛五車。
“牛大人，你不用太客氣，這也沒有多少路。”對於牛五車的討好，林晚如覺得這人更不靠譜了，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府衙大人的。
來的路上她就問過鈴蘭，府衙大人的姓氏。
結果鈴蘭小聲說道：“他姓牛，名叫五車。”林晚如覺得這名字還挺搞笑的，噗嗤笑出了聲。
吳來回頭不滿的看了她們一眼，難道把我送官府，所以她們幸災樂禍了。
接著鈴蘭又說道：“他父母希望他學富五車，所以起名五車。”鈴蘭和月月都捂嘴笑了一下。
牛五車父母希望他學富五車，誰知他讀書識字太慢，不要說五車了，一車都難。
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當上了府衙大人。
林晚如覺得鈴蘭是個寶，雖然在丞相府做事，但京都的事情大多數她的知道，省的自己去打聽了。
“是是是，王妃你說的對。”牛大人低頭哈腰的說道，誰讓她是王妃，她說什麼都對。
他轉身擦了一把汗，對後面的人說道：“快給王妃上茶。”
還要上茶嗎？幾個衙役都愣了，大人平時對他們不是挺囂張的嗎？看他怕成什麼樣子了。
反應過來的一名衙役，立馬去端了茶水上來，給林晚如泡上了。
“大人，你開始吧！不用做這些沒用的東西。”林晚如說道。
茶哪裡不能喝，跑到你衙門來喝，她要的是一個讓她滿意的結果而已。
見這位王妃眼神冷淡，莫名讓人有一種畏懼感。
一點都不像傳聞中那樣懦弱。
牛五車想了想，她就不過一個十六歲的丫頭片子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堂下是何人，有什麼冤屈要狀告。”牛大人聲音拔高了不少。
柳欣雲跪了下來，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吳來是怎麼逼迫她的，逼迫不成又是怎麼為難她的事。
還說了吳來調戲王妃的事，牛大人聽了都替吳來默默的捏了一把汗。
圍觀的人都替柳欣雲喊冤。
“這種畜生還是入獄的好，放出來只會禍害人家姑娘。”
“就是，我姑娘前幾天還說在一家藥鋪做夥計，她會不會也遭到這樣的毒手，我等下去打聽打聽。”
“府衙大人，你千萬不要放過這個畜生，不然我們平民百姓就遭殃了。”
群眾們紛紛把矛頭轉向了牛大人，好像不把吳來繩之以法，他們就要鬧翻府衙的架勢。
府衙大人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這丫頭他是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起碼最少有五個姑娘被吳來侮辱了。
要不是他拿了丞相府的那位夫人銀兩，恐怕吳來早就入獄了。
“她說的可屬實？”牛五車可不想把自己牽扯進來，裝什麼都不知道，對著吳來質問道。
“不是這樣的，她臉蛋是長的好看，可身材太差了，我要是娶了這樣的女子，我還擔心生不出兒子呢。”
吳來除了否認，還在一味的詆譭柳欣雲。
圍觀的人聽了吳來的話，目光紛紛看向了柳欣雲。
“的確，身子骨確實有點瘦弱，不太好生養。”
“我兒子要是娶這樣的女子，我也不答應，我還要等著抱孫子呢。”
柳欣雲聽到這些話，啜泣了起來，畢竟才十幾歲的小女孩，哪能受的了這樣的話語。
“明明這個畜生受辱不成就動手打人，你們討論這些言語合適嗎？你們有當父母的，有當哥哥的，有當姐姐的，如果你們的妹妹遭遇了這樣的事，你們會怎麼樣？”
“而且，我表妹還未及笄，以後還會長。”女大十八變，越長越好看，分明是吳來逃避責任，轉移話題。
他們還上道了。
林晚如言語犀利，把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說的臉都羞紅了。
“他敢動我妹妹一下，我會跟他拼命。”
“我也是，他敢動我女兒，我會把他卸成八塊。”
“府衙大人，你一定要為這個姑娘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