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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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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氣息沿著經脈流淌,程賀的丹田漸漸不再飽和,痛苦也隨之減輕。氣息在經脈中流動,漸次精煉。

唯有經過精煉的氣息,方能稱作真元。一圈、兩圈、三圈……程賀感到,隨著氣息的流轉,不僅真元日益精純,身體也開始悄然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玄元丹的氣息耗盡,不再有餘流湧入程賀體內,修煉至此告一段落。只留下淡淡的青色氣團在丹田中懸浮。

“已是清晨了嗎?”睜開眼,望向窗外,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呼,好舒暢的感覺。”程賀活動著手腳,感到身輕如燕,握拳一試,力量大增。

開啟屬性面板,程賀的屬性已煥然一新。

【姓名:程賀】

【性別:男】

【真元:8】

【速度:7】

【耐力:6】

【精神:20】

不僅是精神提升兩度,力量、速度和耐力均有增進,其中力量增長三度,耐力與速度各增兩度。關鍵在於,程賀能自如駕馭體內的真元,使其在全身各處發揮更強威力,雖然尚顯生疏,但隨著運用,他會愈發熟練。

至此,程賀踏入了“真元通體”的境界!

清晨,當baby從夢境中朦朧醒來,一股淡雅的香氣瀰漫室內。

baby輕輕揉著空空的肚子,臉上綻放出迷人的笑容。

廚房裡,程賀正忙碌地準備早餐。以往他一人時,早餐要麼不吃,要麼草草應付。但自從baby搬來同住,他每日都會精心烹製。

今日早餐,主食是香氣四溢的雞蛋瘦肉粥,配菜是程賀親手包的豬肉餡煎包,粥與包相得益彰。

baby披散著略顯凌亂的秀髮,從臥室走出,看著為她準備早餐的程賀,幸福感油然而生。

“起來了,可以吃了。”程賀轉身看向走來的baby,微笑著將豬肉餡煎包放在餐桌上,幫她整理稍顯凌亂的頭髮。

“怎麼又是一個人做,我不是說過,做飯時叫我一聲,我也要學習嘛。”baby雖感幸福,卻也有些埋怨。她也希望程賀早晨能看到自已為他做早餐的情景。

“昨晚回來得晚,怕打擾你休息,先吃飯吧。”程賀柔聲說道,讓baby坐下,遞上筷子。看著程賀的模樣,baby不知該如何回應。

午後,上海廣播電臺。

今天是程賀《品三國》的首播日。經過近一週的宣傳,許多人對程賀的《品三國》充滿期待。

電臺臺長汪則民此刻異常緊張,成敗在此一舉。他看了看時間,距離正式開播還有五分鐘。

北京大學的一間宿舍內,三位大學生圍坐在收音機旁。

“我說,這個程賀靠譜嗎?這麼年輕,能講好三國嗎?我看不行,我們教授還特意讓我們都來聽。”說話的是戴眼鏡的斯文男生。

“我覺得應該不錯,我關注過程賀的微博,無論是歌曲還是書籍,都是經典,他的《品三國》應該也不會差。”另一位短髮男生反駁。

“我承認他唱歌好聽,寫書也好,但這和播音主持是兩碼事吧,跨度太大了。再說一開始就講這種高難度的,我看頂多就是照著《三國演義》念一遍。”眼鏡男生依舊不信程賀能講好三國。

“你就扯吧,誰不知道程賀本身就是播音主持出身,以他現在的文學底蘊,講三國沒問題。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帶來驚喜。”寢室最後一位,身材魁梧的男生開口,說完又撇了撇嘴,略帶不屑地說:“還有,誰不知道你喜歡baby,現在女神被人追走了,嫉妒就直說,不用繞圈子。”

“我……我……”眼鏡男生半天說不出話,因為他被壯碩男生戳中了心事。關鍵是,換作別人他早就反駁,但面對武力遠超自已的壯碩男生,他也不敢多言。

就這樣,程賀的《品三國》播講正式開始。

沒有辜負眾人的期待,程賀的《品三國》在聽眾耳中非但不枯燥,反而極具吸引力。

然而,程賀的《品三國》在許多方面引發了人們的爭議。

【比如程賀講述的空城計、火燒博望坡、火燒新野、草船借箭、借東風等,這些在歷史上並無確鑿記載,但在某些作品中頻繁出現,將諸葛亮塑造為神機妙算的仙人,而其他將領則成了愚鈍的傀儡,只能任由諸葛亮擺佈……】

諸葛亮,實乃世間罕見的智者,然而其神話般的傳說,多源於文人墨客的瑰麗想象與藝術渲染。】

這般言論,確乎引人熱議,若論及周瑜的武勇,僅視為凡夫俗子,便宣稱那些膾炙人口的故事,諸如諸葛亮的神機妙算皆為虛幻,無異於撼動天地的天劫。

畢竟在世人眼中,不論是草船借箭、巧借東風,皆是中國修真史上的傳奇戰例。一旦否定,必令眾多信眾難以接受。

於是,網路上議論紛紛,聽眾群體也隨之日益壯大。

如此,首期節目圓滿落幕。

“小王,收聽率統計出來了嗎?是多少?”汪則民目光中交織著期待、緊張與一絲忐忑。

“出來了,是……是……是……”

汪則民口中的小王,乃是電臺的收聽率統計員王剛,平日裡沉穩如山,今日竟語無倫次,莫非成績糟糕至極?

汪則民心絃緊繃,不安的情緒無限放大,急切地問:“究竟如何?難道真有如此不堪?”

“不……不……不是不堪,我從……從未見過如此優異的成績,收聽率。”王剛斷斷續續地說完了整個數字。

“!”汪則民愣住,隨即喜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真的嗎?你確定沒錯?”

“絕對沒錯,起初我也懷疑有誤,但反覆核對了十幾遍,確鑿無疑。”此刻的王剛已恢復常態,不再結巴。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汪則民心中狂喜,彷彿心跳都要跳出胸膛。

此等成就,近十餘載無人能及。十位聽眾中便有一人傾聽程賀的《品三國》,除了修真時代未有電視的年代,當今世上再無誰能達到此境。

與同期其他電臺收聽率相比,北京電臺:,浙江電臺,廣東電臺:……

即便是最高的北京電臺,也僅,與程賀相差三倍有餘。

毫無疑問,這是上海電臺的華麗逆襲!

程賀全然不知今日是《品三國》首播之日。直至登入微博,看到無數留言,他才知曉此事。

汪則民過於興奮,竟忘卻第一時間告知程賀收聽率之事,直至晚上十點左右才撥通電話,那時汪則民的聲音依舊激動不已。

此時,程賀的微博下方已是一片沸騰。

“太精彩了,比以往聽過的三國講解強太多。”

“情節生動,講述動人,陳老師果然名不虛傳。”

“太過胡鬧,竟說諸葛亮的神機妙算多屬藝術加工,胡說,諸葛亮在我心中就是神!”

“竟然說借東風都是假的,亂說也要有點根據啊!”

“是啊,那些都是三國曆史上的大事,怎麼到你程賀口中就成了假的?”

“就這水平還講三國,別開玩笑了,你還不如直接講《三國演義》算了。”

“我不管那些歷史,反正我覺得陳老師講得很好,像我這種不喜歡這類題材的人都聽得入迷。”

“我覺得程賀說得很有道理,人畢竟不是神,草船借箭之類的太過神奇,雖然古人有些超乎常理之處,但不可能如此神乎其神,所以我贊同陳老師的觀點。”

“這三國講解,真是精彩。”

讚美與批評交織,大致形成了三派。一派認為程賀言之有物,真實可信;一派則指責他胡編亂造,不尊重歷史;還有一派中立,他們不在乎歷史真假,只在乎講得好聽,至少程賀的講述引人入勝。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並非這些,而是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施建冬的一番話。

“果然不負我對這位年輕人的期望,僅憑首期,我便對他心生敬佩。”

“確實,如今國內許多人對三國曆史一知半解,卻以《三國演義》為藍本創作,加深了人們對三國的誤解,甚至有人誤以為《三國演義》、《三國志》就是真實的三國,實則不然。”

“正如陳老師所言,《三國演義》、《三國志》雖是歷史名著,但作者在創作時帶有強烈的個人色彩,對喜愛的人物大加讚賞,對厭惡的人物則猛烈抨擊,這並非真正的三國。”

“歷史上的諸葛亮,確是聰明絕頂,但他仍是凡人,而非仙人。神機妙算或許偶爾靈驗,但不可能次次成功。”

“至於空城計、借東風等,更是空談。我和幾位老友曾探討過,查閱大量歷史文獻,雖無法斷定它們全然虛假,但絕不至於如此誇張。”

“以空城計為例,即便確有其事,也不可能是諸葛亮一人坐鎮城樓,彈琴退敵,他人又非愚笨之人。”

“所以,即便空城計存在,也必定有其他士兵協助,否則敵人見你孤身一人,必然發動攻擊。所謂空城計,是以少數人偽裝多數,迷惑敵軍。”

“但人數太少,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很慶幸,上次已佈置學生聽陳老師的《品三國》,聽完這一期,我相信他們會受益匪淺。”

“如有機會,很想邀請陳老師來北大授課。”

北大中文系教授對程賀的高度評價與肯定,甚至尊稱其為陳老師,並欲邀其赴北大授課……

原本質疑程賀歷史知識的人們紛紛改觀。

“我就說,陳老師說得很有道理。”

“我去,都怪以前那些亂講三國的傢伙,要不是施教授解釋,我還一直錯下去。沒想到程賀如此年輕就有這般深刻見解,真是了不起。”

“我要推薦同學去聽。”

“為陳老師和施教授點贊三十二次!”

在修真世界的視角下,程賀回覆施教授:“閣下的讚譽過甚,我若登臺講道,恐怕只會誤人修行之路。”

“程道友過謙了,以你展現的文采修為,雖不敢妄言教授,但副教授之位確已綽綽有餘,講道之事定無差池。”施建冬回函道。

“導師之稱,我心甚悅。若真能傳道授業,我必欣然接受。雖他事或許不足,論三國之道,我尚能勝任。如若不然,我尚有系統相助。”程賀思忖。

然而,程賀明白,施建冬此刻的推崇只是鋪墊,真正邀請講道,還需待他《品三國》每期皆令施教授滿意,那時,邀約自會降臨。

“程導師,你的節目深得我心。初時憂慮其中史實有誤,不敢讓孩子聆聽。如今,往後每一期,必攜子共賞。”

“必準時守候在靈音器前。”

“原本對這廣播之道並無喜愛,其節目亦覺陳舊。然聞程導師之聲,方知電臺永不過時,過時者非電臺,而是主持之人。”

施建冬的肯定,使負面言論瞬間消散,除個別頑固之詞,其餘皆讚譽如潮,紛紛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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