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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會了“疾風技”後,吉克的技能欄裡,多了一個“特殊技能”分類。
“特殊技能?難道是用來存放秘技的?”
看到杜克走過來,吉克連忙關閉了資訊提示框。
“真是不可思議……”
杜克由衷地感嘆道。
自從他辭去職務,隱居到學院,已經十多年了。
他之所以留在學院,是為了尋找繼承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漸漸失去了希望。
他自創的“疾風技”,修煉條件太過苛刻,很難傳承下去。
當年,他因為鬥氣天賦平平,為了突破瓶頸,才將身體力量,鍛鍊到極致,最終,領悟了“疾風技”。
但學院裡的那些天才們,都專注於修煉鬥氣,很少有人會像他一樣,專注於鍛鍊身體力量。
他曾經嘗試過,指點一些有天賦的學生,但他們都無法堅持下去,很快就放棄了。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他遇到了吉克,從他身上,看到了傳承“疾風技”的希望。
吉克擁有超強的恢復力和體力,以及永不放棄的意志。
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繼承人。
“而且,他還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哈哈,我真是老來得福啊!”
吉克看著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已的杜克,問道:
“師父,您怎麼了?”
“……”
杜克看著吉克,心中暗歎:
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性格有點問題。
不過,只要他能傳承“疾風技”,其他的,就無所謂了。
他笑著說道:
“呵呵,我的好徒弟,以後,我們師徒二人,要好好相處啊。”
吉克被杜克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
從那天開始,吉克便開始了地獄般的訓練。
杜克找到了真正的繼承人,心中欣喜若狂,恨不得將自已畢生所學,都傳授給吉克。
如果是其他天才,恐怕早就堅持不住,逃之夭夭了。
“從今天開始,禁止使用鬥氣!”
這對吉克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因為他還沒有覺醒鬥氣。
“疾風技”的基礎,就是將身體力量,發揮到極致,所以,吉克可以利用“自愈因子”和“無限體力”技能,輕鬆地完成杜克的訓練。
吉克曾經在北方,做過一段時間的劍術教官。
以他的經驗來看,杜克的訓練方法,完全是野路子。
“這樣下去,會練壞身體的,也只有我,才能承受這種強度的訓練。”
杜克是靠著自已的努力,才成為“黑鐵騎士”的,所以,他信奉“天道酬勤”,訓練方式,也十分嚴苛。
吉克只能根據自已的情況,調整杜克的訓練計劃,彌補不足之處。
除了特等班的公共課程,吉克每天都泡在溫室的演武場裡,接受杜克的單獨指導。
一個月後,學院裡開始流傳一個訊息:
吉克正在接受家族高層騎士的單獨指導。
吉克一心修煉,根本沒有理會這些流言蜚語。
而且,杜克的訓練強度,實在太大,他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些事情。
自從開始修煉“疾風技”後,吉克的食量,也大幅增加,他每天都會在學員食堂裡,吃下比別人多三倍的食物。
這一天,吉克正在食堂裡吃飯,突然,一個人坐到了他的對面。
吉克沒有理會,繼續埋頭吃飯。
“吉克·德雷克。”
聽到有人叫自已的名字,吉克抬起頭,看向了對面。
“安德烈?”
安德烈·德雷克,身材修長,五官俊美,氣質儒雅,看起來更像是一位魔法師,而不是騎士。
他看著吉克,語氣低沉地說道:
“我們談談。”
自從吉克免修了“基礎屠龍術”課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吉克從安德烈嚴肅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一絲焦慮。
“看來,他已經知道,我成為了杜克的弟子。”
吉克端起餐盤,站起身,說道:
“我們去喝杯茶吧。”
吉克帶著安德烈,來到了白金公寓的休息室。
他們來到可以俯瞰整個學院的空中花園,坐了下來,侍者很快便送來了茶水。
吉克前世就喜歡喝茶,他一邊品嚐著這難得一見的頂級茶葉,一邊觀察著安德烈。
與吉克的悠閒自在不同,安德烈卻顯得心事重重,連茶水都沒有碰。
“你是怎麼做到的?”
安德烈看著吉克,問道。
“什麼怎麼做到的?”
吉克明知故問。
“你少裝蒜!”
安德烈有些惱怒。
堂堂家族騎士,竟然主動來找一個後輩,詢問這種問題,可見,他心中是多麼的焦急。
吉克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有說服師父。”
“你沒有說服杜克大人?”
安德烈咬著嘴唇,問道。
“沒錯,應該說,是我被他‘說服’了。”
這話,倒也沒錯。
雖然是吉克的計謀,但杜克確實是主動找上吉克的,因為他認為,吉克是“疾風技”的最佳繼承人。
安德烈被吉克的回答,噎住了。
他雖然天賦異稟,成為了家族騎士,但在“四季城”,他卻感受到了自已的渺小。
同齡人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但世界很大,“四季城”裡,更是高手如雲。
所以,安德烈放棄了那些能夠提升功勳的騎士團任務,主動申請,來學院擔任教官。
因為他聽說,曾經的“黑鐵騎士”——杜克·德雷克,隱居在學院裡。
杜克·德雷克,是平民出身,沒有覺醒“德雷克之血”,卻成為了“黑鐵騎士”,是“四季城”的傳奇人物。
安德烈認為,只有學會杜克·德雷克的獨門絕技,才能突破血脈的限制。
他多次懇求杜克收他為徒,但都被拒絕了。
然而,他卻突然聽說,杜克收了一個新生為徒。
他心中充滿了失落、嫉妒和好奇。
而這個新生,正是那個在“基礎屠龍術”課堂上,讓他顏面盡失的覺醒者。
安德烈握緊拳頭,心中憤憤不平。
這時,吉克突然開口問道:
“教官大人,您為什麼要學習師父的‘疾風技’?”
安德烈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
“騎士想要變強,不是很正常嗎?這有什麼問題?”
吉克搖了搖頭,說道:
“您說得沒錯,但是……”
他看著安德烈,說道:
“您選錯了方法。”
安德烈被吉克教訓,心中怒火中燒。
“這些覺醒者,真是……”
他強忍著怒火,問道:
“你什麼意思?”
“‘疾風技’並不適合您,如果您想變強,應該學習其他的武技。”
“你!”
安德烈猛地站起身,怒道:
“我無法忍受你的侮辱!”
吉克看著安德烈,平靜地說道:
“我沒有侮辱您,如果您覺得被侮辱了,那只是因為您對覺醒者,心懷偏見。”
吉克的話,句句戳中安德烈的痛處。
從來沒有人,敢當面說出他的心結。
“你說完沒有?”
安德烈冷冷地問道。
“沒有。”
“繼續說,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狂妄的話來。”
“您應該懇求師父,讓您留在他的身邊,哪怕只是打雜也行。”
“你,你讓我去給杜克大人當侍從?!”
安德烈氣得臉色鐵青。
他再也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難道,您那可笑的自尊心,能幫助您提升實力嗎?不要再執著於不適合您的東西,好好想想,您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吉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安德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吉克。
他一言不發地,看了吉克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吉克看著安德烈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前世,安德烈正是因為得到了杜克的指點,才獲得了“赤銅騎士”的稱號。
吉克因為自已的出現,改變了安德烈的命運,所以,他才會好心提醒他,但如果安德烈自已不願意接受,那他也無能為力。
吉克喝完茶,站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第二天,吉克來到溫室,準備開始訓練,卻看到安德烈,正在演武場上,揮汗如雨地奔跑著。
“呼……呼……”
吉克看著安德烈,一臉驚訝地看向了杜克。
“師,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杜克掏了掏耳朵,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求我收他為侍從,我說,只要他能不使用鬥氣,跑完三百圈,就答應他。”
對於德雷克家族的騎士來說,不使用鬥氣,就如同普通人被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
安德烈原本就體力不支,現在更是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他已經跑了多少圈了?”
“二百九十八圈,這小子,還挺有毅力的。”
安德烈臉色發青,但他依然咬牙堅持著,努力控制著體內的鬥氣,想要憑藉純粹的身體力量,完成挑戰。
“呼……呼……”
最後一圈,安德烈已經精疲力盡,他踉踉蹌蹌地,幾乎是爬著,完成了最後的衝刺。
吉克看著安德烈,心中對他,有了一絲敬佩。
“我之前,錯看他了,他雖然出身優越,但卻有一顆堅韌的心。”
安德烈幾乎是半死不活地,爬到杜克面前。
他氣喘吁吁地說道:
“我,我跑完了……”
杜克看著安德烈,搖了搖頭,說道:
“堂堂家族騎士,跑幾圈就累成這樣,真是丟人,想當年,我每天早上,都要不使用鬥氣,繞著‘四季城’的中央演武場,跑五百圈!”
安德烈有氣無力地說道:
“您,您答應過我的……”
杜克一臉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唉,真是麻煩,你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安德烈聽到杜克答應了,這才放心地暈了過去。
杜克看著暈倒的安德烈,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想當年……”
“行了,今天我們學什麼?‘疾風技’的應用技巧,我都學會了。”
“你這小子,‘疾風技’的變化無窮無盡,你才剛剛入門,就敢說自已學會了?”
杜克故意訓斥著吉克,其實,他心中,對吉克的學習速度,感到無比震驚。
吉克只用了一週時間,就學會了“疾風技”的基礎技巧。
杜克無奈之下,只好開始傳授應用技巧,但吉克就像一塊海綿一樣,吸收著所有的知識。
照這樣下去,不到一個月,他就沒有東西可教了。
所以,杜克只能儘量拖延時間。
“那我們今天,做什麼?”
杜克看著吉克,說道:
“今天,複習!”
“複習?為什麼突然要複習?”
“我突然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您在學院裡,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你小子……”
杜克作勢要打吉克,但吉克卻靈活地躲開了。
“這小子,就會耍小聰明!”
杜克看著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吉克,沒好氣地說道:
“明天,有個麻煩的傢伙要來。”
“誰啊?竟然能讓您親自出馬?”
杜克掏了掏耳朵,說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那位偉大而又偉大的德雷克家主——亞瑟·德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