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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進來,看著柳望舒身上的傷,先扶著她,然後才道:
“主子應當在……在別院吧?”
她還沒去別院,並不知道皇上是否已經到了。
“我中了藥,若是不見你家主子,便只能找別人了。他若是在別院,你就帶我去見他。”
柳望舒虛虛的站著,她摸著胸口,臉有些發紅。
青樓中這樣的藥很多,她雖然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喂藥,卻也知道這藥大約多久起效。
四月一聽,趕緊跟七月使了個眼色。
七月是急了的,移出去就對著夜空喊:“初一,你快些出來!”
然而,初一跟著沈棲棠去了,此時並不在。
這下七月都要哭了,她進來撇著嘴道:“怎麼辦……”
“那就先去別院。我這副模樣在這兒,定然是要出事的!”柳望舒知道,就算沈伯遠不碰她,也會找別人來。
如今別院中最有可能來欺負她的就是睿王。
惹上睿王,她不僅名譽掃地,她的棠棠也會完了!
那皇家別院,顧霽寒能進去,說明顧霽寒跟當今皇上的關係比她之前猜想的還要好。
所以,她不如藉著顧霽寒的勢進去躲躲。
至於顧霽寒……
今夜他若是敢來,她就連他一塊兒算計了!
四月跟七月也是想好了,要將柳望舒帶去別院的。
這兩個丫頭雖然沒有其他人精於算計,卻也清楚,在他們家皇上的地盤,那才是最安全的!
於是,四月跟七月便帶著柳望舒走向後門。
上馬車前,四月問柳望舒,要不要換一套衣裳。
柳望舒搖頭。
她就是要顧霽寒看到這些……
不然,他如何會心疼?
男人的心疼,往往比男人那一時腦熱生出的欲更重要。
七月親自駕馬車,連一刻都不到,他們便到了別院。
此時別院外頭全是重兵,一看就是顧霽寒在的。
七月鬆了口氣,跳下馬車先衝進去找雲海。
而柳望舒已經覺得身上燥熱難耐,她又不願讓這些人看著自己的臉,便用衣袖遮住了一張臉。
四月扶著她走過了長廊,快到一個涼亭的時候,一雙明黃色的鞋子便映入了柳望舒的眼簾。
柳望舒的呼吸一緊。
是他麼?
顧霽寒!
柳望舒也有些感慨,顧霽寒到底是受著皇上器重的,這明黃色他都能用。
此時,顧霽寒先看到了柳望舒身上的傷。
雖說的夜色下,可那些傷口卻灼灼如火焰,刺的顧霽寒眼睛都痛了。
他沉著臉色,一把將柳望舒的腰摟住,隨後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大人~~~”柳望舒順勢將頭靠在了顧霽寒的肩上,美眸之中全是淚意。
聽著她這一聲,顧霽寒凝眉。
他眼窩深邃,五官看著邪魅,其實十分冷厲。
此時在這月色下,更加的深沉冰冷。
柳望舒知道自己那一聲勾起了他的憐惜,她伸出後環著顧霽寒的脖子,軟軟道:
“大人,妾身……疼。好疼……”
說著,淚珠滑落。
美人垂淚。
那一顆淚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戳進了顧霽寒的心口上。
顧霽寒這時看到她唇角還有些許血絲。
她甚至流血了!
能讓她這般的,是該死的!
饒是顧霽寒此時想去殺人,卻也先歇了心思,因為他知道,她身上的傷要先處置了。
“四月,去拿藥!”顧霽寒說罷,抱著柳望舒往寢殿走了。
進了寢殿,顧霽寒是小心翼翼的才將柳望舒放在了床榻之上。
方才天色太暗,他看的還不夠清楚。
此時,在這點了不知多少蠟燭的寢殿之中,他看到她身上那一片片的青紫……
還有被扯爛的衣裳。
他已經想殺人了。
“是沈伯遠弄的?”顧霽寒咬牙問。
柳望舒點頭,捲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她抬起纖細的手,輕輕的扯著顧霽寒身上的玄色衣袍。
用那有些可憐的聲音道:“他想要妾身,可是妾身不從。”
她可不是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一個男人,尤其是三十多歲的男人需要什麼,她清楚的。
起初,她只是想依附著顧霽寒,讓顧霽寒幫著自己休夫,給女兒一個好前程。
可如今,沈伯遠對她的算計越來越多,還敢對她動手了……
那她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的算計。
她要改變身份。
只有她的身份比現在更好,才能夠真正護著女兒!
顧霽寒垂眸,就看著柳望舒那雙眸子比方才更加的嫵媚了。
她粉白的臉兒,此時帶著另一番紅。
甚至撥出的幽蘭之氣也有些燙了。
“他還對妾身用了藥。妾身如今……”柳望舒又向顧霽寒靠近了幾分,幽幽道:
“若是沒有人幫妾身,那妾身是要死的!”
顧霽寒聽得懂她是什麼意思,他的眸色沉了幾分,但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慾,他啞著聲道:
“太醫很快就來。”
柳望舒沒想到這時候,顧霽寒對自己還能有幾分尊重,竟要讓太醫過來。
可她既然選擇來此處,就沒想著清清白白的跟顧霽寒過一晚了。
她流著淚,問:“大人……是嫌棄妾身?”
顧霽寒當然不是嫌棄柳望舒,他是太珍惜她,不願在此時碰她。
他想過很多次,想要跟她在大婚之夜,有個難忘的洞房花燭。
可是她似乎誤會了他的遲疑?
顧霽寒凝望著她:“並非是嫌棄,我知道你身上有傷,我不願在此時要了你。”
“若妾身想在此時跟了大人呢?”柳望舒直接道。
顧霽寒看著她已經湊了過來,喉結滑動,極盡剋制道:
“不合適。”
柳望舒眼眸含淚,柔聲道:“大人……你可知,妾身沒有多少時間了?”
顧霽寒緊張的捧著她的臉,“為何這樣說?”
他的緊張給了柳望舒機會。
就看柳望舒環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然後道:
“大人今日不要妾身,以後再看著妾身,怕是妾身的身子就如同破碎的蒲柳……”
她說著,那眼淚也落在了顧霽寒的胸口。
女子的淚是軟的,是燙的。
比那燒紅的烙鐵還要燙人。
顧霽寒的心被狠狠的燙疼了。
可是柳望舒並沒有放過他,柳望舒繼續道:
“今夜他沒有要了妾身,跟妾身撕破臉,以後就不會憐惜妾身了。他會將妾身當做賣身的姬子一般,送給那些權貴……
妾身不過是一介女流,為了棠棠,都要忍著……大人,妾身的身子,除了懷棠棠那一夜,沒有被任何人碰過……
妾身想守著的……可是妾身若是守不住,那妾身以後要如何面對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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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棠:那啥,我爹肯能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