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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章 黑金古刀鎮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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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衛淵,手握一把由天外隕鐵打造的祖傳黑金古刀,做的是讓活人安心也讓死人安息的營生。

我這一生很長,故事也很多,剛開始那些平淡的事我嫌麻煩不想說,乾脆直接跳過,把精彩的故事和你們講。

那是一九八幾年,我在省城開了一家白事鋪。

“衛先生,這事……”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老漢,他神色有些焦急,語氣有些哀求的意味。

根據他的說法,是他們那邊有一個小姑娘,名叫春桃,是從隔壁村嫁到他們村的。

說起來這個春桃也是命苦,自出生起就不受父母待見,覺得她反正是要嫁出去的,小學還沒畢業就讓她到附近的黑工廠做工,掙的微薄的工資都被父母收走,一分沒給她留,剛到十五六歲又逼迫她嫁人。

若這個春桃嫁個好人家倒也是好事,可偏偏是被她父母以五千塊的高價賣給鄰村的一個老光棍。

在那個窮苦的年代,五千塊可以說是天價彩禮。

錢出的多了,那個四五十歲的老光棍自然不滿意,有事沒事就對春桃破口大罵,每次酗酒喝醉後更是拳腳相向,打的春桃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在那種環境下久了,人心也就死了。

有一天,春桃實在受不了了,半夜翻出成親那天穿的大紅嫁衣,拿著一根粗麻繩就去了妄山,在那棵最大的老槐樹上結束了自已的生命。

這事在春桃他們村引起不小的動靜,不少人都在背後說她男人不是個東西,可那男人本就是個潑皮,名聲在那十里八鄉是臭的不行,只要聽見有人在背後議論他就要站在街上就要罵街,說什麼現在人死了,錢就白花了,還想要老子去收屍,除非春桃她家把錢還回來。

村裡倒是有好心人想去給春桃入土為安,可轉而又怕給自已帶來麻煩。

畢竟春桃男人潑皮無賴的名聲可是響徹附近十里八鄉,人家都沒去收屍,自已要是動了,絕對給自已帶來麻煩。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五天!按道理來說,這麼久了,屍體肯定也腐爛了,脖子應該承受不了下半身的重量掉了下來。

當有心人去看時,當場就嚇尿了,因為春桃的屍體非但沒有半點腐爛的跡象,反而指甲和頭髮還在瘋狂的生長,原本還是短髮的春桃此刻已經長髮覆面,雙手自然垂下,十幾公分的指甲泛著黑光,一陣風吹來,屍體還在隨風擺動……

這下村裡是真的炸鍋了,都說春桃是這輩子過的太苦了,才會穿著紅嫁衣去妄山自盡的,這是要屍變回來報仇啊!

於是村裡人就找到那個男人,把事情一說,這下他也慌了,準備了紙錢和棺槨就趕緊過去收屍。

剛到老槐樹下,那個男人卻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瘋了,兩隻手捧著自已腦袋就往老槐樹上撞,接連撞了幾十下,硬是把自已撞死在那棵老槐樹上。

躲在後面草叢裡看著這一切的村民一個個嚇的肝膽俱裂,瘋了似的往家跑,渾身躲在被子裡打擺子。

什麼是妄山?

妄字,下面是女上面是亡,意指和女性死亡有關。

在古代,女子地位並不高,有三從之說,所謂三從就是指未嫁從父,嫁時從夫,夫死從子。平時大家常說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都是小兒科,嚴重的是在古代那些達官貴人都有三妻四妾,每當家裡來貴客來訪都時候,只有以自已的小妾給貴客陪睡才是最高的禮儀。更有甚者是那些掌權者還會要求在自已死後要生前服侍的那些侍女陪葬,讓自已哪怕在陰曹地府也能有帝王般的享受。

有一些女的不願坐以待斃,又不敢逃跑,不然全家都會被連累,只能選擇在妄山上自盡,以表達對封建陋習的抗議。再就是有許多痴情女子,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與自已的有情郎君不能在一起,也會在妄山上自盡。

隨著自盡的人越來越多,妄山上的陰氣也越來越重,生人走進去很容易就會碰上各種奇怪的事,嚴重的很有可能丟掉性命。

後面那些年,紅星旗幟飄揚在農村,國家大肆宣揚科學,要求大家一起打倒牛鬼蛇神,許多地方的妄山都被國家給推平建了學校。

真沒想到裡竟然還有……

“行,這事我接了,你等我一下!”

我對著老者點點頭,轉身便進了一旁的房間。

等我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刀,正是那把祖傳的黑金古刀。

刀身長一尺六寸六,柄長七寸七,插在由黃牛皮手工縫製的刀鞘之中,露出來的刀柄被墨汁覆蓋,但依然能看到把手上有暗紅色的符文閃耀。

見我出來,那名老漢連忙從懷裡掏出好幾疊鈔票。

“衛先生,請你們出手的規矩我懂,錢不多,一點心意。”

我點點頭,並沒有推辭。

因為做我們這一行講究的就是因果報應,我收他錢就是僱傭關係,哪怕這件會產生什麼因果,也不會加到我身上來。

“走吧!早點去早點把事辦完。”

我帶著老漢走出店門,轉身把門鎖好後從牆角拿來一塊牌子掛在門上。

上面寫著:“有事外出,聯絡電話138****0347。”

鎖好門後,我帶著老漢走向拐角的一輛破爛五菱。

這輛五零破爛不堪,車漆好多地方都龜裂爆開,整車除了喇叭不響那都響,儀表盤上除了車燈顯示不亮那都亮。

我們倆坐上車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拿出鑰匙打火,而是從方向盤下面扯出兩根電線。

左腳用力把離合踩到底,同時用手指把兩根電線的接頭捻在一起,一股輕微的電流傳到我的指尖,這輛老爺車連續喘了幾聲才發出連續哀鳴的嘶吼。

“你確定春桃上吊的那棵樹是槐樹?”

我一邊開車,一邊向邊上的老漢問道。

“沒錯,就是槐樹!那座山頂上光禿禿的,連棵草都沒有,只有那一棵孤零零的大槐樹,我怎麼可能記錯?”

聽到老漢這樣說,我心裡一沉。

要知道女子自殺時最忌諱的就是穿著紅衣紅鞋,更何況春桃穿的還是成親時的紅嫁衣。本是大喜之衣,卻用來結束自已的生命,其中的怨氣可想而知有多少。

而她上吊的那棵槐樹也有很大的問題,要知道槐樹本就屬陰,最容易吸收陰氣,有些地方還將其稱之為鬼樹。

要真按照老漢所說,那座妄山之上只有它這麼一棵槐樹,那這幾百上千年來,不知道吸收了女子的冤魂,怕是早已成了鬼樹。

若只是那棵老槐樹成了鬼樹還好,畢竟樹有根挪不到別的地方去,但是春桃的屍體掛在上面不取下來,那就要出大問題,只要槐樹將怎麼多年吸收的陰氣輸送到春桃體內,絕對分分鐘起屍。

伴隨著車內壓抑的氣氛,我們一路顛簸,終於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了妄山腳下。

遠遠的,我就看著幾個年輕的漢子在焦急的等待,見我開車過來,紛紛看向我這邊。

老漢也看見那幾個漢子,連忙說他們是村裡過來幫忙的。

我轉頭看了一眼天邊,雖然有大片的火燒雲將天空映的通紅,但是一旦太陽下去了,陰氣就會上升,恐怕到時候春桃的屍體會出現變故,所以我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我將車停在那個漢子面前,一下車就招呼他們把車後備箱裡的幾個箱子搬上去。

好在這座妄山不大,我們從山腳往上走,不過半個小時就到了山頂。

隔著兩三百米遠,我就看著一個巨大的槐樹矗立,樹幹足有兩人合抱那麼大,一個黑乎乎像是人體的東西掛在上面,還在隨風有節奏的晃動。

老槐樹周圍上百個平方內沒有一根雜草或者小樹苗,只有一圈褐黑色的土地,顯得死氣沉沉,但是那棵槐樹卻是枝繁葉茂,生機勃勃。

“我走前面,你們跟著搬東西,要是情況不對,你們立刻丟下東西往回跑,不要管我。聽到沒有?”

那幾個漢子連忙點點頭,臉上卻是難掩的恐懼。

我身形緊繃,戒備著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慢慢走向春桃。

忽然,一陣風吹來。

我看到女屍動了,從先前的背向我,轉為面向我這邊。

她長髮覆面,我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卻感覺她在笑,耳邊也似乎迴盪著一陣尖銳的鈴笑。

“噌”

我心中一凜,現在太陽都還沒完全下山,算是大白天,這女屍就敢如此囂張,可以想象有多兇惡!隨即猛的把腰間的黑金古刀拔了出來,感受到手中的刀,我心裡才稍稍安定下來。

“不愧是成精的鬼槐樹,竟然還能影響周圍的磁場,難怪春桃會穿著紅嫁衣來這裡自盡,應該就是它搞的鬼!”

我拔刀的動作給後面的幾個漢子嚇了一跳,但由於沒有別的情況,他們也沒走,依舊戰戰兢兢的跟在我後面。

我們一路走到槐樹面前停下。

讓幾位漢子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再擺擺手讓他們順著來的路回去,最好是退遠點,再不濟也要離開這一片荒蕪的褐黑色土地。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風吹來。

那一陣尖銳的鈴笑又響徹在我耳邊。

這一次的笑聲不像先前若有若無,而是很清晰很大聲,就像直接趴在我耳邊笑一樣。

我看向女屍,眉頭都要擰成川字了。

常言道,寧聽鬼哭莫聽鬼笑。

鬼哭還有迴轉的餘地,而鬼笑可就是真正的撕破臉皮,接下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搏殺。

我將腳邊的一個箱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段盤成圈的繩索和一瓶土黃色的液體。

這段繩索非布非麻,而是用桃樹皮經過三泡三蒸三曬製成的,名叫捆屍索。捆屍索兩頭各有一根十幾公分長的黑色釘子,是從數百年的老棺材上取下來的棺材釘,其主要作用就是剋制邪祟!

那瓶黃色的液體則是我自已製作的雄黃酒,是用硃砂、雄黃、硫磺等好幾味充滿陽氣的中藥秘製而成。

我將黑金古刀插進腰間的刀鞘,左手拿著雄黃酒使勁搖晃幾下,右手手腕盤著捆屍索,指尖捏著棺材釘。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視之不見,聽之不聞。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急急如律令。”

我將體內的氣力頂在喉嚨,對著春桃與槐樹大聲呵斥咒語。

緊接著捏著棺材釘的指尖的指尖一甩,棺材釘帶著捆屍索徑直飛向老槐樹。

十幾公分的棺材釘直接扎進老槐樹一半,若是紮在人身上,必定入骨三分!

隨後我就拉著捆屍索繞著春桃的屍體和老槐樹轉圈。

若是平常屍體被捆屍索束縛,是動都不敢動,生怕落的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但是春桃的屍體戾氣太重,自捆屍索接觸到她時,彷彿受驚的烈馬一樣,整個身軀都在抖動,頭髮和黑色的直接瘋長。

見狀,我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直到我手心只剩捆屍索另外一頭的棺材釘,才緩緩停下來。

我將棺材釘立在掌心,對著老槐樹猛的一拍。

十幾公分的棺材釘頓時齊根沒入老槐樹樹幹,只有釘帽露出來一點。

看著已經和老槐樹捆在一起的春桃屍體,我緊繃的內心勉強鬆懈一點。

“唰!”

就在下一刻,春桃已經拖地的長髮唰的一下全部漂浮而起,緊繃著像一根根懸浮在空中的針。

事態緊急,容不得我多想。

我下意識就將手裡的雄黃酒開啟,一股腦全部潑向春桃。

春桃緊繃在空中的頭髮也在瞬息之間向我射來。

我瞳孔瞬間瞪大,一個懶驢打滾險而又險將其躲過。

我潑出去的雄黃酒穿過頭髮的縫隙,絕大部分都潑在春桃身上。

啊!!!

春桃喉嚨裡發出尖銳的喊叫聲,身上頓時冒出陣陣白煙,還伴隨著滋滋的燒焦聲。

因為春桃受到雄黃酒的灼燒,激射向我的頭髮有一瞬間的停滯。

我趁著這一瞬間的停滯,猛的奔向春桃,一邊跑一邊從腰間抽出黑金古刀。

準備趁著她被束縛,直接結果了她!

哪知道我還沒跑一半,就看見春桃已經用她尖銳的利爪把捆屍索劃斷了。

完蛋,要遭!

我心裡猛的一沉。

浸泡黑狗血再以秘法煉製的捆屍索竟然控不住她!

眼看著春桃已經脫離了控制,我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再衝上去。

不然就是妥妥的送人頭!

我扭轉身形,以左手撐地,雙腳跑出一個半圓,連忙回撤,和她拉開距離。

春桃此刻滿頭的頭髮立起,我這個視角剛好能看清她的臉。

此刻她的臉呈現一股醬紫帶黑色,嘴唇烏黑,舌頭拉出來耷拉在嘴角,兩顆眼球突出來,彷彿就要掉下來一樣!

由於各種驚悚恐怖的東西見多了,當時我並沒有被她的模樣給嚇到,反而緊握著黑金古刀提防著。

“桀桀桀桀桀~~”

春桃喉嚨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

隨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老孃這一輩子就不是個人,過的比畜牲還不如!這下好不容易可以報復他們了,你還要來壞我好事?”

我搖搖頭,緩緩說道:“他們的確有錯,但是還有法律、還有國家懲處他們,你採取這樣極端的方式不可行!”

“憑什麼不行?我被他們欺負的時候有國家有法律來幫我嗎?”

春桃歇斯底里,對著我大吼。

我依然搖搖頭:“不行!懲處他人的權利不能掌握在私人手裡,不然這個國家就會亂套!”

“既然我說的你不聽,那你就去死吧!”

春桃說完後,揮舞著尖銳的指甲就向我衝來。

看著春桃迎面衝來,我沒有半點遲疑,一腳踹爛旁邊的箱子,裡面是一桶汽油。

我一腳踹在汽油桶上,汽油桶徑直飛向春桃。

春桃看著飛來的膠桶,也不閃躲,用鋒利的指甲就抓過去。

膠桶肯定擋不住春桃的指甲,只是瞬間變四分五裂,但是滿滿的汽油也撒在她身上。

我席地一滾,躲開扎過來的頭髮,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煤油打火機。

打燃就往她面前丟去。

但是我低估了春桃的厲害,自她身上淋了汽油後,就已經將襲向我的頭髮收了回去,在身體的四周瘋狂飛舞,如同一座密不透風的牆。

我丟過去的打火機還沒近她身,就被漫天飛舞的頭髮打在地上熄滅了。

一擊不成,我也沒有遲疑,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酒壺,猛的灌了一口。

再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地上的打火機。

春桃也知道我的想法,連忙驅使緊繃的頭髮攔住我的去路。

我雙手揮舞黑金古刀,對著面前的頭髮就是一頓揮砍。

看著堅硬像鋼絲一樣的頭髮在我的黑金古刀面前就如同少年用手裡的竹枝砍油菜花一樣。

清理完面前激射過來的頭髮,一把撿起地上的打火機。

重新打燃舉在面前,一口烈酒就向春桃噴去。

噴出口的烈酒經過打火機的火焰之後頓時變成一團火球,火球直接點燃了春桃面前那一團黑色的頭髮。

要不是她後退的快,火焰絕對會引燃她身上的汽油。

不過也沒事,沒了那些礙事的頭髮,制服春桃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我提著黑金古刀就向她追去。

春桃也不慌,十幾公分的指甲猛的刺向我面部。

我一個閃身,躲過利爪,雙手揚起黑金古刀猛的劈向她手臂。

“刷!”

乾淨利落,春桃的右臂直接掉在地上。

我看向她手臂的斷口,發現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但春桃好似沒有痛覺,哪怕右臂上一秒被我斬斷,下一秒就用左手抓向我的臉。

只要感覺身處在危險的環境中,我就不會有一絲鬆懈,就在利爪襲來時,我已經從她右側的檔口繞到她後面。

黑金古刀被我橫切揮出。

刀光從她後脖頸閃過。

剛剛還準備回身攻擊我的春桃渾身一僵,頓時就不動了。

下一刻她就倒在地上。

身首分離!

我看向地上的春桃搖了搖頭。

一腳把地上都手臂和她的身軀踢在一塊,一把火點燃了她身上的汽油。

熊熊大火燃起,我才稍微鬆懈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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