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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江芷的雙腿受到不可抗的蠻力作用,被迫分開擔在絡腮鬍的兩條粗壯大腿上。
絡腮鬍屈起支撐在江芷身體兩邊的手臂,一張醬紅色的鬍鬚臉在江芷的眼前驟然放大,一雙色眯眯地三角眼緊盯著她瞧。
兩人此時捱得太近,絡腮鬍身上難聞的體味,令江芷十分作嘔。
江芷被這股味兒衝的差點沒忍住要直接出手。
轉念又想到,秦安和此刻,定然正在某處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只能硬生生地止住了,從空間中拿出一枚丸針給絡腮鬍也紮上兩針,直接讓其昏迷的衝動。
絡腮鬍明顯要比幾天前新婚夜的登八,還要來得急色。
黢黑粗糲的大掌一連幾次都在試圖抓住身下女人胸前鼓起的花苞。
但都被江芷擋在胸前的雙手掙扎著避開了。
為避免被暗中正在監視她的秦安和過早發現她的異樣,江芷並不敢有更過分的反擊舉動。
“嘶啦”一聲,江芷領口處的襯衣,被絡腮鬍不耐煩地扯開一道口子。
那常年掩於衣下的白皙滑嫩的肌膚,登時讓絡腮鬍看直了眼。
“騷娘們,我警告過你了,別反抗還能少受點苦。”
絡腮鬍說著便要埋頭下去啃。
秦安和,你怎麼還不來!
重生前,江芷與秦安和相識了近十年時間,不算上在金刀峽村的那六年,無憂無慮的時光。
對於秦安和的道德秉性和行事作風,在以魂靈狀態跟著秦安和出任務的幾年時間裡,江芷也早已將他的路數摸清了個大概。
再不來,她可就不再忍了。
江芷雙臂掙扎著,艱難地頂住了絡腮鬍正在向下強迫而來的胸口。
同時,江芷雙腿纏上絡腮鬍的後腰,兩腳尖相互勾到了一起。
這一招看似主動迎合的動作,讓絡腮鬍和不遠處正在靠近此處的秦安和,在心理上都產生了強烈的反應。
絡腮鬍以為江芷識趣地將要徹底放棄抵抗,並且打算主動迎合自已。
秦安和卻是腳步一頓,狠狠地蹙起了眉頭。
這女人到底是在假意迎合,還是要放棄抵抗了?
從他的視角望去,並看不清江芷上半身的動作,只能看到她主動纏上了絡腮鬍後腰的雙腿。
秦安和眼中不復先前的焦急之色,扯平了嘴角,眼神冰冷地繼續靠近。
腦中不住回放著白日裡,兩人前後腳從後院走出來之際,江芷德吉忽然停下,仰頭詢問他的話。
“秦安和同志,若是下次再偶然遇見,我身處險境,你會出手的,對吧?”
秦安和當時並沒有給予正面回覆。
她當時是什麼反應的?
問完了話,像是她心裡也就有了理想答覆似的,又顧自抬腳走了。
江芷當然不會放棄抵抗。
這一連貫性動作若是維持太久,她怕會被絡腮鬍發現異樣。
江芷暗自一咬牙,雙腿發力,挺腰撐臂,從絡腮鬍身下得到了片刻能夠喘息的時機。
就是此刻。
江芷保持全身發力的狀態,腰身一扭轉為側躺後,立即鬆開盤在絡腮鬍後腰上的右腿,用力蹬向絡腮鬍的側腰。
絡腮鬍的右腰處乍然吃痛,雙臂條件反射般地鬆開了對江芷上半身的挾制。
一鼓作氣。
江芷右腿藉著踹在絡腮鬍身上的反作用力,左腿也在同時向後發力,身體迅速向後方撤去。
眨眼間,江芷已從絡腮鬍的身下掙脫了出來。
可絡腮鬍也不是靠吃素混到今天這般地位的,怎麼可能輕易讓江芷從他身下逃開。
他稍稍回神,便用力一把扯住了江芷還在向後蹬去的腳腕。
眼看著都要逃開,江芷又怎會如了絡腮鬍的意。
她將手掌呈五指併攏虛握狀,兩隻手齊齊發力向絡腮鬍的雙耳猛擊過去。
秦安和趕到的時候,正好看清了這最後一幕。
江芷具體是如何從絡腮鬍的身下逃出的,秦安和往這面靠近時,因視線受限並沒看得太分明。
但此時絡腮鬍狼狽地跪坐在一旁,捂著兩隻耳朵無能狂怒的模樣,分明是在說江芷僅憑一已之力,竟然短暫地掙脫了絡腮鬍對她的侵犯。
江芷看向寒著一張臉闖進來的秦安和,面上雖仍舊不動聲色,可在心裡已經將秦安和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絕對是故意的。
能趕在最後一刻及時出現,那分明之前就躲在暗處,在時刻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之所以遲遲沒有動作,就是為了試探她的身手,或是看她是否真的有外援吧。
狗男人。
不過,江芷有七分把握,秦安和大概識破不了自已剛剛使出來的小連招。
這是江芷在後世飄著的時候,偶然學來的逃生之術。
女性在面對流氓的侵犯時,這一套連招若能使得好,可以獲得短暫求生的機會。
後世被廣泛傳播的女子自衛防身術,在眼下尚且溫飽不足的七零年代,顯然還甚少被人在意和提及。
絡腮鬍此時耳中“嗡嗡”作響,處於失聰狀態的他,還沒能發覺已經出現在身後的秦安和。
他雙目赤紅的怒視著江芷,掙扎著便要起身撲過來。
秦安和見狀,迅速抬手劈向絡腮鬍的後頸,直接將人劈暈在地。
江芷對於秦安和的舉動並不意外。
若他能再早來一步,剛剛也用不著自已出手了。
秦安和此時的心理活動,也有些複雜。
透過今晚發生的事情,一沒發現江芷擁有異於常人的實力,二沒發現她有同夥的跡象。
若單憑她從絡腮鬍身下順利逃脫這事,就給江芷定性的話,又著實有些武斷。
人在面臨險境進行極限求生時,也的確會存在超常發揮的情況。
但在成功脫險後,人的體力由於過度透支,便會陷入極度脫力的狀態。
秦安和暗含審視的眼光,再次放到了江芷的身上。
透過登八帳篷內昏暗的視線,江芷血色全無的小臉上,佈滿了汗水。
明明是冬日,可額頭的汗水卻還是打溼了碎髮,凌亂地黏在她的臉頰上。
她嘗試著從地上爬起,可一連試了三次,都是起身到一半,便又雙膝發軟跪了回去,明顯是嚴重脫力之下導致的,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她站立。
可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倔強和怒氣,不服輸似的還要嘗試著站起來。
秦安和:……
莫名覺得這怒氣是朝著他來的。
江芷其實是有一半演的成分在的。
這具身體,雖說在她穿來之後,就沒病沒痛了。
但被虧待了十幾年後,身體嚴重營養不良,底子還是很薄弱的。
絡腮鬍膘肥體壯的,從他身底下暴起逃脫,又談何容易。
驟然發力之下,她還真的有些脫力了。
只是,眼前這男人太精明瞭。
做戲不做全套,他指定還要抓著她不放的。
兩人互相直視著對方,就這麼僵持了片刻。
忽然秦安和轉身,便要從帳篷裡退出去。
“哎,你把人劈暈了就放這兒不管了嗎?”
“隔壁那夥人遲遲聽不到動靜,一會兒定要過來檢視的。到時我要怎麼解釋?”
聽不到什麼動靜?
不言而喻。
秦安和自是聽懂了她的意思,於是停下腳步。
“在這待著別動,我過去交涉一下。”
江芷:……
是雙方進行“武力值”的交涉嗎?
那群窮兇極惡的狂徒,可不像是能坐下來好好談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