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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聽雪納悶,誰沒事修這東西做什麼,這不是純純嚇人嘛。
潘子依舊在掌槁,船緩慢前行。
所有人都醒著神,生怕有東西竄過來,也怕正吃東西的屍鱉調轉矛頭朝他們咬過來。
一時間人心惶惶的。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突然有一隻屍鱉破空而來,冬聽雪下意識抽出匕首,一刀兩半。
屍體掉在他腳邊。
這一下洞內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被打破,所有的屍鱉蠢蠢欲動,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朝船上的人衝來。
冬聽雪翻轉手腕,一刀一個。
朝著某個方向暗罵一句。
而就在此時,胖奎一聲慘叫。
“有鬼!啊!有鬼!”
前方的路上突然出現一名站在水面上的女人,長髮披散,身上的白衣獵獵,看不見五官,直挺挺的擋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現在簡直就是前有狼後有虎。
吳峫手腳慌亂的打掉往自已身上咬的屍鱉,胖奎已經‘嗝’一聲倒下,顯然是被嚇得。
潘子直接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人為喚醒。
就現在這個情況,胖奎敢暈,下一秒就能被屍鱉吃個乾淨。
胖奎醒來後根本不敢看女屍的方向,只敢顫顫巍巍的砍屍鱉。
吳三省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冬聽雪,轉頭將視線看向張啟靈。
“張小哥!現在怎麼辦!”
張啟靈蹙眉,作勢就要用匕首劃開手背,但迅速被他旁邊的冬聽雪攔下。
“合著你出門工作經常一身傷的回來就是因為這個!啞巴!人家給你多少錢啊,用得著這麼拼命!”
語氣難免帶了些怒氣。
惹得張啟靈有些心虛,但如今的情況他又能如何。
冬聽雪翻了下白眼。
出門在外做任務,真的是不帶一點工具嗎。
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噴壺,晃了晃裡面的液體,先給最近被咬的嗷嗷叫的吳峫身上噴了幾下,原本兇猛的屍鱉瞬間褪去。
緊接著挨個給人噴了些。
那些屍鱉皆都褪去。
胖奎淚流滿面,幾乎要跪下來抱大腿。
顫顫巍巍的示意冬聽雪後面還有個嚇人的東西。
張啟靈聞到噴壺裡奇怪的味道,眸子閃動的看向他。
冬聽雪將噴壺收起來,冷麵瞪了他一眼
“出去了再跟你解釋,還有,別再讓我看見你這樣救人。”
後面的吳峫看著冬聽雪的噴壺眼睛亮晶晶的,要不是現在的情況緊張,他真能湊上去問個清楚。
前方那個女屍渾身散發冷氣。
隨時隨刻準備取他們幾個的命。
張啟靈走向船頭,低聲說了幾句。
那女屍微微動了動,但依舊擋路,並未退開的樣子。
吳三省皺眉,低聲問:“她不肯?”
張啟靈側頭微微點頭。
冬聽雪朝他示意,低聲道。
“那就來硬的。”
張啟靈抽出匕首剛要在手指上劃個大口子,身後響起一聲輕咳,他改了力度,用刀尖在指尖輕劃了一下,用力擠出血珠。
唇瓣輕動,將手指上的血珠準確的甩在女屍頭上。
女屍瞬間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似乎是被什麼拖拽到一側,踩著屍骨掙扎,聲音在洞內迴盪,很是刺耳。
張啟靈眉頭皺起,這女屍何來這麼大的怨氣。
冬聽雪朝他遞過去一個創可貼,自已從懷裡抽了張剛剛用來擦血隨手畫的符,凌厲的朝女屍甩去。
剛好沾在血珠之上,很是牢固。
那女屍瞬間跪倒在地,從髮絲間發出不甘的怒吼。
引得原本還在吃東西的屍鱉全都逃離。
冬聽雪冷冷瞥了眼還在不甘嘶吼的女屍。
“多謝讓路。”
語氣裡滿是輕蔑。
潘子見狀連忙掌船離開這裡。
張啟靈低聲警告他們,別回頭。
胖奎很是聽話的縮成一團,還想往冬聽雪和張啟靈身邊湊,但被冬聽雪一個冷眼瞪的不敢動彈。
不敢遲疑,潘子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想直接飛出去。
後面的吳峫劫後餘生的拍拍胸脯,不敢作妖,乖乖拿著獵槍生怕在出現個什麼東西。
他是有好奇心,但是就剛剛那一遭,他身上還被咬的疼呢,正在咕咕冒血,好奇心也是分場合的。
大不了一會兒出去了厚點臉皮找冬小哥和張小哥問問。
吳三省頗為詫異的看了眼自家侄子。
他的性子吳三省是瞭解的,好奇心重的很,要不是勾起他的好奇,吳峫怎麼可能巴巴的跟著他來到這裡。
只是這次吳峫竟然沒有膽子大的偷看,倒讓他很意外。
出了洞,感覺空氣都清新不少。
大傢伙都動作麻利的不像話,根本不想再在這水上多待,潘子扯著牛趕車,吳峫笑著坐在冬聽雪旁邊。
“嘿嘿,冬爺,就是那個噴壺裡裝的啥呀,你一噴那些蟲子全沒了,還有你貼過去的那符,還有沒有,賣給我點唄。”
吳峫還沒來得及問,胖奎就擠了過來。
後面的吳三省踹了胖奎一腳,剛剛才洞裡那傢伙危機時刻暈的事他還沒忘呢,牙齒咬的嘎吱作響,沒忍住罵了他幾句。
胖奎低著頭聽,然後又笑嘻嘻的靠近冬聽雪要問秘訣。
冬聽雪指尖夾著匕首,直指胖奎的眼睛,彷彿只要胖奎再靠近一分,冬聽雪的匕首就會插進去。
胖奎訥訥的往後挪,嘴巴一張一合的還想問,但被潘子一把拽走。
今天他們是瞧出來了。
三爺請來的這二人都是厲害的主。
輕易不能招惹。
好奇的吳峫也被吳三省拎走,他看出冬聽雪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對自家侄子不大喜歡。
心中納悶不應該啊,但還是沒讓吳峫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黴頭。
這個地處山中的村子,找了半天只找到很久沒人來的招待所,裡面執勤的是位大爺,瞧著說話都不大利索。
草草選了房間,吳三省指揮潘子和胖奎去附近的村民家買些熱水,順便問問哪裡有飯館或者可以吃東西的地方。
關上門,冬聽雪憤憤的吐槽起來。
“這個臭瞎子!”
剛說一句,視窗響了兩聲。
一雙手自顧自的推開窗,懶洋洋的趴在窗邊,支著腦袋看向冬聽雪。
“鼕鼕啊,你這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