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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配合歌曲《lose you no食用更加……也許?】
……
吸血大王在寢室中找到了顧眠,顧眠正坐在桌邊,手持一本書入神地看著,時不時還用筆在旁邊的紙上記兩筆。
“圖道格說我的味覺失靈是你做的。”吸血大王開門見山,盡力控制著自己紊亂的呼吸。
顧眠迅速合上書站起身,與吸血大王的視線接觸了一下,有些慌亂地問道:“什麼?”
——奇怪。
“不是你對不對?”吸血大王大腦嗡的一下,他上前拉住顧眠的胳膊,近乎懇求地問道。
他明明沒有相信圖道格的話,直接跑過來詢問顧眠,他為什麼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顧眠,你堅定地告訴我不是你啊。
“……”顧眠神情黯然,似乎在因為不被信任而難過,“大王,你不相信我嗎?”
吸血大王搖頭:“不……”
“大王,您搜他的身!”氣喘吁吁趕來的圖道格插話進來,“他要分享味道給您,必須得自己吃過大蒜,所以他一定帶著大蒜!”
吸血大王抬眸看向顧眠,有些猶豫。
“大王?”顧眠後退一步,又被身後的桌子擋住了去路。他撞到桌邊,一瓶墨水被掀翻砸向地面,玻璃破碎的聲音刻在吸血大王耳中,讓他短暫地清醒了片刻。
——不對勁。
吸血大王感覺有一塊巨石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顧眠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的淡定呢,就算面對危險也從容不迫的態度呢,為什麼變了?
還是說他認識的那個顧眠才是假的?
吸血大王分不清。
他的世界忽然漂浮了起來,周圍的場景融化、扭曲,自己的身體也變得粘稠,哪怕只是稍稍挪動胳膊,也像是被粘液包裹一般,艱澀無力。
吸血大王眨了眨眼,下一刻,他看到自己朝顧眠伸出手。
他迷茫地“嗯?”了一聲,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這一切,但當世界再次清晰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奪走了顧眠的揹包。
就像是被剪輯過的影像,吸血大王每行動一步,就會丟失幾幀。
這是他出了問題,還是那個人在搶奪身體的控制權?
吸血大王分不清。
再睜眼。
他手中多了一個熟悉的盒子。
那是一個密封性很好的盒子,曾經是他的移動小窩。
再睜眼,眼前的畫面忽明忽暗,他已經開啟了盒子,其中放置著幾顆大蒜,眼前是臉色蒼白的顧眠。
盒子的密封性的確很好,直到開啟盒子的時候,他才聞到一絲大蒜的味道。
吸血大王看到顧眠從自己手中拿走裝著大蒜盒子,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大……我…………書…………”
耳鳴聲蓋過了顧眠的話,吸血大王聽不清,但人們往往會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之事,即便那不是事實。
吸血大王抓住隱隱作痛的心口,疲憊的大腦無力運轉。
——為什麼?
“大王。”
[還不夠。]
“大王?”
——是誰在呼喚他?
吸血大王想起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畫面,這一次,他聽到的呼喚不是藍寶,而是自己。
“大王。”
[回來。]
——是誰?
吸血大王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拼盡全力想要衝破那層粘稠的薄膜,去看清呼喚他的人。
“啊。”吸血大王猛然睜開眼,大口呼吸著。
回來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那就是瀕死的感覺嗎?
吸血大王緩緩抬起頭,圖道格與顧眠都圍在他身邊,他第一反應是向顧眠詢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但隨著意識逐漸回籠,吸血大王身形一僵,反而後退了半步,與顧眠拉開距離。
“顧眠,你……”吸血大王極力忍著心中的不安,他“為什麼?”
現在的顧眠似乎又迴歸了平時的模樣,只是平靜地回答著:“大王,拋硬幣是我使用能力的咒語,沒有咒語,我是沒辦法將味道共享給你的。”
“你胡說!”吸血大王眼眶通紅,意識遊離一次之後,他回憶起了許多東西,也包括自己還是無間蛋時的點滴經歷。
“當初,當初你請我吃醬骨面的時候就!”
吸血大王一股勁松了下去,聲音飄忽:“沒有用硬幣……”
‘為什麼是夢呢?’
吸血大王想起自己進入時空裂縫前的疑問。
他現在找到了答案。
因為夢是不可控的,在夢中,大多數人都只能作為旁觀者,依照夢境的安排行事。
而他自從遇到顧眠之後,就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一直在推著他前進。他所做出的決定、行走的道路,看似是自己的選擇,實則都在如夢境般的安排之中。
吸血大王對顧眠的信任剛剛達到巔峰,就被捶死在了谷底。
……
“但是,顧眠具體會怎麼做?”
空教室內,謎亞星等人還在猜測。
“這兩天,他和吸血大王的表現都沒什麼異常,倒是沒怎麼看到吸血大王的那個跟班。”
話落,福爾馬林回憶著那天晚上的動靜,又補充道:“前天晚上的時候,吸血大王的跟班似乎與顧眠吵了一架?”
“吵架?”
福爾馬林的話立刻吸引了其餘三人的注意。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那晚之後,就很少見到圖道格了。”福爾馬林回道。
謎亞星撫摸著魔方,陷入沉思。
怎樣才能在不傷害到藍寶的同時消滅吸血大王?
沒有什麼魔法或者魔藥,能夠驅逐或是殺死身體中的另一個人。
所以顧眠想要吸血大王離開藍寶的身體,就只能讓吸血大王自願離開。
吸血大王會因為和顧眠關係好,就乖乖按照顧眠的話離開藍寶的身體嗎?怎麼可能,要是吸血大王真的會這樣做,顧眠也不至於拖到現在了。
謎亞星將魔方打亂,又轉去思考顧眠古怪的行為。他早就想到了,顧眠把貓頭鷹娃娃交給他,很可能是為了讓他暫時保管。
但他想不通,為何要讓他保管,留在自己身上不是最安全嗎?
總不可能是顧眠覺得娃娃很可愛,所以不忍心讓娃娃替自己擋災吧。
謎亞星可不覺得顧眠會做這種智商欠費的事,但顧眠的確是因為某些原因,不願意觸發貓頭鷹娃娃。
謎亞星將自己的疑惑與猜測說了出來。
“難道顧眠打算在最後把真相都告訴吸血大王,覺得自己會捱打,所以把貓頭鷹娃娃留到最後用?”福爾馬林做出一番推理。
“但是那個娃娃只有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才有作用不是嗎?”烏拉拉回憶著顧眠最近的模樣,微微皺眉,“我感覺……不太好。”
謎亞星抬眸看了一眼烏拉拉,動作僵硬地收回魔方。
他似乎……之前就已經得到答案了,只是他不願意去接受,甚至稍稍冒出一點念頭都會立馬掐滅。所以他才找到烏拉拉、福爾馬林、歐趴,希望三人想出另一種答案,一種能讓他接受的答案。
但是,烏拉拉和他走向了同一條路。
怎麼可能呢?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