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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霆也是被易小隻的一張小臉兒給迷惑了,再加上易小隻是個男孩兒,他一時之間就忘了他的身份。
這一被周佑提醒,他立馬就收了手,還不失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易小隻抱著門,將他還沒有擰上的自已的臉給捂了起來。
江霆壓聲說:“……你捂什麼臉啊!”
易小隻理直氣壯地嘟噥說:“疼。”
江霆再次壓聲,無語地說:“……我可沒有擰上,你疼什麼?”
易小隻捂著自已的臉,瞪他說:“想想就疼!”
江霆壓著眼皮子就這麼看著他,眼角抽搐。
周佑這憋著憋著,都要笑岔氣兒了。
厲清河見門鈴響這麼久了,還沒有人進來,就擦了擦手,從廚房出來了。
一出來就見易小隻捂著自已的臉,就上前問了:“怎麼了?”
易小隻搖了搖頭,把手放了下來。
厲清河當著周佑跟江霆兩人的面兒檢查了一下,見易小隻臉上也沒有什麼,這才總算是放心了,說了一句:“進來吧。”
被剛才這麼一搞,江霆現在是難得的老實了。
就是他看易小隻的眼神,一直都是斜著的。
心想,這小子,還挺……就是說不上來。
周佑把簽好的合同遞給厲清河,江霆則是大咧咧地在沙發上坐下了,一坐下就問:“你剛才這怎麼是從廚房出來的?”
厲清河在看合同,懶得回答他,易小隻替厲清河說:“厲先生洗碗呢。”
江霆心想,厲清河洗碗?
江霆看向厲清河,又探著身子問易小隻:“那就是在家做飯了?這飯是誰做的啊?”
易小隻想讓他知道,自已也是有幹活的,就說:“以前是我做的,今天是厲先生做的。”
江霆卻只聽自已想聽的重點,帶著一點故意嘲諷地對厲清河說了一句:“你這都多少年沒下過廚房了。”
“這結了婚,過的果然像樣啊,這都還自已親自下廚做飯了。”
“這有空在家做飯,沒空去公司啊?”
周佑作為厲清河的特助,早就習慣江霆這德行了,倒也沒有什麼反應。
易小隻卻以為是因為自已睡了懶覺,才害得厲清河因為做飯,耽誤工作了,連忙問:“厲先生,我……”
“不用管他說什麼,”厲清河在那份檔案上籤了字,“小隻,過來看一下合同。”
易小隻立馬轉換了一種情緒,“哦”了一聲,就過去了。
厲清河在沙發上坐下,將合同放在桌子上,指了一下上頭的幾處金額,問他:“這是多少?”
易小隻:“三億……零,一萬!”
厲清河:“嗯,三億零一萬,這其中的一萬,是你掙的。”
別說江霆了,就連周佑,這眼睛都有點斜了。
易小隻不敢相信:“我掙得?”
“嗯,”厲清河說,“還記得那個小熊冰激凌嗎?這就是那份合同,比原本的合同上的金額,多出來一萬。”
雖然知道厲清河既然說了,肯定能夠做到,但親眼看到這一份合同,易小隻這些天以來的惶恐不安,還是一下子消散了。
易小隻激動的一下子撲到了厲清河的懷裡。
厲清河單手抱著他,結結實實地接住了。
周佑看著,蹭了一下鼻子。
江霆那是簡直沒眼看了。
這生意談到最後,厲清河提出要再加上一萬塊錢這事兒,讓那合作方也不知道揣度到哪裡去了,遲遲不敢簽字。
怕是這會兒,那老闆還在擔心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他哪知道,厲清河在這金額後頭綴上個一萬塊錢,就是為了讓易小隻這個看起來傻傻的,怕是連字兒都認不全的小子在看到這1萬塊錢的時候,能看懂這麼一份合同。
江霆就覺得……離譜。
還是說這麼多年來,他其實並不認識厲清河?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易小隻捂自已的臉這事兒起到了威懾作用,江霆現在老實了不少。
這當著別人的面兒,易小隻都是賴在厲清河的身上,不捨得起來。
厲清河也縱著他,但他也不是一個沉溺享樂,不知輕重的。
他這看了一下時間,讓那兩個人先走,說自已晚會兒再去公司。
江霆這簡直算是白來了一趟,就是走的時候回頭瞥了一眼。
一直在厲清河身上亂竄的易小隻,被厲清河的手指抵開了一點兒上衣。
他看到了易小隻的細腰。
這是……男生的腰?
在厲清河朝著他看過來的時候,江霆立馬脖子僵硬的把頭給扭了過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搓著自已的後頸走了。
厲清河將易小隻的上衣扯了下來。
易小隻高興之後,將那一件破了的襯衫拿了出來。
厲清河雖然覺得這是一件小事兒,不過一件衣服而已,但對著易小隻也沒有敷衍,跟他商量著補救的事兒。
厲清河:“你想用鉤織縫補?但這鉤織出來的東西,就算是再細緻,比起棒織也要鬆散許多吧?縫補的話,一般都是要針繡的。”
“……”易小隻扭頭看厲清河,“厲先生!”
厲清河:“怎麼了?”
易小隻:“您的意思是說,鉤織比不上棒織,棒織比不上針繡?”
厲清河:“不是這個意思,好壞要看你要做什麼。”
不過是隨便聊兩句而已,易小隻卻一直若有所思的。
直到厲清河要走了,易小隻才終於打起了精神,跟他說再見。
厲清河見易小隻沒有什麼熱情,在他的腦袋上揉了一下。
走的時候還在計較,這次出門的時候,也沒有之前的表示。
厲清河走了之後,易小隻往地上一蹲,將自已的臉擠壓的變形。
好難,好苦惱啊。
易小隻回去,想著要把破損的地方遮掩的話,要用花來遮掩。
可是要用什麼花呢?
厲清河的襯衫,是藏藍色的。
藍的的花……
易小隻搜了一下,搜到了一種藍雪花。
小小的,一簇一簇的藍雪花,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樣子。
易小隻看著圖片,覺得自已好像附身在了這一朵朵的小藍雪花身上,就想著藏匿在厲清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