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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一場夢的話,他想陷的更深一點兒。
易小隻停頓的腳步走了起來,走了兩步之後就跑起來,朝著厲清河過去,叫他:“厲先生!”
厲清河剛才明顯是在想什麼事情,想的有一點出神。
但在看到易小隻朝著自已過來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地將右手指間夾著的將煙換到了左手上,讓自已的手騰了出來,迎接朝著自已奔過來的易小隻。
“嗯?”厲清河大提琴一樣的嗓音讓人更覺得不真實。
他將手環在易小隻的肩膀上,又將他朝著自已攬了一點兒,“怎麼跑出來了?”
易小隻被厲清河攬著,扭頭去看一下窗臺上放著的一個菸頭,知道他抽了不止一根兒了。
易小隻又去看厲清河手裡的香菸,厲清河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
“厲先生,”易小隻只知道出來找他了,也不知道自已找他幹什麼,“煙很好抽嗎?”
厲清河失笑,“那得看對誰了。”
易小隻微仰著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那厲先生,我可以也嚐嚐嗎?”
厲清河看著他,用眸子一笑。
他沒有勸阻他,而是將自已的手抬了起來。
卻不是遞給他,而是讓易小隻就著自已的手,自已餵給他,讓他去嘗這是什麼味道。
易小隻含住了厲清河剛才含過得地方,看著厲清河,試探地抽了一下。
一股不算濃烈,甚至可以說是細膩的煙霧一下子湧進了他的嗓子,刺激的他直接就咳嗽了一聲。
厲清河見他咳的狼狽,清冷貴氣的臉上卻坦蕩地笑了起來,帶了幾分戲弄的惡劣味道。
這從洗衣房出來的一個三十來歲的老師這端著盆子瞅見了這一幕,驚詫又驚愕。
腳下不知茫然地走了不知道多少步,這老師才想起來打個招呼,“厲教授啊。”
厲清河收斂了笑容,卻也沒有收斂乾淨,一向以冷漠著稱的他,竟也能讓人沾了光,而讓平常人在他跟前兒覺得如沐清風。
那張老師扶了一下眼睛,在他跟前兒都少了一些平時在他面前的拘謹,竟也能鼓起膽子,跟他多嘮上兩句了。
張老師:“厲教授最近經常在公寓住啊,前幾天剛來過一次是不是?”
厲清河看著還沒有緩過來,正一直瞅著他的香菸,應該在想著這東西怎麼會那麼難聞的易小隻,說:“我家這小子覺得稀罕,想在學校住,我就過來陪他住兩天。”
張老師以為他會說方便,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說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這,這樣啊。”
聽說了易小隻是厲清河的家裡人,但人家付教授都沒有問出來的事兒,他自然也不會多嘴問。
張老師:“那,那挺好的,厲教授,我就先回去了。”
厲清河任易小隻拿了自已手裡的煙去研究,說了一聲:“好。”
張老師端著盆兒,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這厲教授,還教人抽菸呢。
平時看著這樣一個冷靜自持,處事嚴謹的人,怎麼今兒個看起來……不太正經。
就是這厲教授這麼做,也不知道會不會跟他們這些平常人一樣,挨家里老人的說。
易小隻:“不好抽!”
厲清河將煙從他的手裡拿了,重複他的話說:“嗯,不好抽。”
易小隻不理解了,問:“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抽呀?”
厲清河隨便跟他聊著說:“好奇吧。”
易小隻看著他,一臉的認真,說:“別人也都好奇,自已喜歡的人喜歡的是什麼味道嗎?”
厲清河就這樣看著他,指間的煙都要燒完了都沒有察覺到。
他聽過很多次易小隻說喜歡他了。
但可能易小隻每一次都說的無比認真,所以幾乎每一次都能讓他到愣神的地步。
察覺到手指有一點兒燙,厲清河這才將視線從易小隻的眸子中挪開,將煙給摁了。
趁著這一兩秒理所當然的沉默,厲清河稍微整理了一下,笑著說:“你又說喜歡我呀?”
易小隻還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心想,不是在說抽菸嗎?
厲清河沒去看易小隻臉上的迷茫,他捻了一下沾了菸灰的手,問他:“要不要先去吃飯。”
想到易盛一可能還沒有走,易小隻立馬搖了一下頭,好像下頭有什麼豺狼虎豹一樣,說:“還吃外賣好了!”
厲清河覺得他有一點奇怪,問:“不想去食堂吃飯了嗎?”
易小隻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還拉著厲清河說:“回去!回去!”
這個教職工公寓四周比較比較空曠,等外賣的功夫,易小隻一直趴著窗戶看著。
好像能夠看到學校的四體。
路燈已經亮了,那裡好像還有人。
聚在那裡的人在幹什麼?有人彈吉他嗎?
易小隻說:“厲先生,操場上聚了好多人啊,他們在幹什麼?”
厲清河看了一眼,說:“應該是有什麼大型的社團活動。”
唱歌,彈吉他,還有說相聲的,搞得挺熱鬧。
厲清河而他:“要下去嗎?”
易小隻猶豫了一下,又巴巴地問:“厲先生,那明天還有嗎?”
厲清河不知道,他也聯絡不上社團的人,就在通訊錄上,隨便找了一個學校的老師,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
那老師也不知道,但還是說要幫他問問。
也不知道中間轉了有多少人,兩三分鐘後,這才問清楚了,說是明天還有,但也一共也就兩天而已。
易小隻聽了之後,高興了,說:“那明天再去。”
送藥的過來的時候,易小隻還以為是要吃飯呢。
厲清河剛給他上了藥,就察覺到他捲起袖子的手臂下有一點烏青。
他將易小隻的袖子捋高了一點兒,竟然看到胳膊肘都破皮兒了。
厲清河皺眉,問他:“這是今天摔的?”
易小隻點了一下頭。
“那怎麼不說?”厲清河說著,又去看他的另一條胳膊。
看完之後,他又問:“還傷到哪兒了?”
易小隻支支吾吾的,厲清河也沒那個耐心,直接解開了他身上襯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