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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遠古之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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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一天的剩餘時間裡奔跑,定期休息,吃樹液、喝水,按摩 Dirt 的魔力容器。雖然他在一天開始時就感覺充滿了魔力,但到了一天結束時,他感覺在同樣大小的空間裡,魔力更加充盈。當他問她們在做什麼時,樹精們只是說,她們正在幫助他提高能力,但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但這會讓他受益。而且這不會造成傷害,也不會看起來很危險,所以他很高興坐在那裡享受她們魔法脈動的振動。

夜幕降臨時,他們領著他來到最近的一棵樹下,一個長著中等長度頭髮、面無表情的女孩,讓他觸控樹根。他一觸控到樹根,就感覺自已以驚人的速度向前飛去,瞬間被扔在了家門口的泥土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霍姆就溫柔地把他抱在懷裡,幫他躺下,以對抗他們都預料到的眩暈,但眩暈始終沒有來。

“這次我沒有生病。是你做了其他什麼事,還是我生病了?”他問道。

“我們比以前更加關注你的身體狀況,”霍姆撫摸著他的頭髮說道。“你的聽覺中有一個調節平衡的系統。現在我們知道它的重要性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讓我旅行得這麼快的?”

“我們早就能夠透過根部輸送養分了。我們改進了攜帶你的方法。”

“我真的要穿過樹根了嗎?你把我弄得很小嗎?”

家裡一時安靜下來,因為她的樹就在那兒,他可以洞察她的內心。她正試圖找到一種方法來解釋一些對她來說簡單而明顯的事情,比如“你是怎麼走路的?”

“關於連線、幾何級數和其他計算有很多需要解釋的地方,所以現在我只想說它是魔法。”

迪特覺得好笑,哼了一聲。“我想這可行。”

這次其他樹精似乎沒有來。在人群中呆了一整天后,再次幾乎孤身一人,感覺很奇怪。 Dirt 放鬆下來,享受著 Home 指尖的感覺,享受著她溫柔的觸控。她多麼溫柔地抱著他。如果人類母親像狼一樣照顧自已的孩子,那一定就是這樣。

然而,白天已經過去,夜晚即將來臨,他發現自已感到不安。他才幾天沒見過 Socks,但感覺時間更長,因為變化太大了。現在他有時間坐下來思考這件事,他今天早上的那種不安感從未真正消失過。

如果索克斯現在正在與某種東西搏鬥,比如那個觸手怪,或者某種從天上掉下來的搶小狗的鳥,或者……其他狼。敵對的狼。他不知道,他越想,就越能想象出更糟糕的事情。

“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 Socks?”他問道,儘量不讓自已聽起來那麼擔心。“哦,是不是考試對他有威脅?媽媽讓他做的危險的事?”

霍姆嘆了口氣,拍了拍額頭。“親愛的迪特,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但他只會脆弱一段時間。他會擺脫威脅的。我可以說這不是一個考驗。”

“但是你知道威脅是什麼嗎?”

“只是部分如此。這對我們來說是新鮮事。但威脅本身並不會讓你陷入危險。有一個與其意圖有關的秘密,為了保持良好關係,我們不會去猜測。”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更多。我討厭不知道,”他說,心情變得陰沉起來。“我很害怕,霍姆。我害怕我會失去他。”

—沒那麼容易—

泥土飛起的速度如此之快,幾乎把霍姆也帶了起來。這是真的嗎,還是他想象出來的?

“襪子?”他大聲說道。然後他心裡又想,“襪子?”

—迄今為止—

“Socks,保重!我想你!”

—變得更強大 —

儘管他等待著更多,竭盡全力抵抗寂靜,卻再也沒有聽到其他話語。但這些話語卻像火一樣在 Dirt 的心中燃燒。

“親愛的 Dirt,發生什麼事了?”Home 問道。

“我剛才聽到了Socks的聲音。”

“那麼我想他也變得更強了。你高興嗎,小 Dirt?”

“我很高興。”

霍姆在那之後不久就睡著了。不過,迪特太焦躁了,沒法早早躺下。他心裡充滿了矛盾,一方面他決心成為最強大的人類,另一方面他又想偷偷溜走,確保索克斯真的沒事。現在所有的樹精都睡著了,他無事可做,只能坐在那裡焦躁不安,直到累得昏過去。

他決定吃一兩隻幼蟲換換口味,但無論他挖到哪裡都找不到。它們全都消失了,儘管他一直尋找,直到天色昏暗,他擔心自已可能找不到回去的路。他懷著緊張的感激之情入睡,因為樹精在喂他,否則他吃什麼呢?也許他可以抓一隻鳥?

第二天與上一天差不多,只是總體上樹精數量少了,而且很多樹精來了又走了。下午他們開始玩速度遊戲,在幾棵樹周圍賽跑,看看誰跑得最快。樹精通常只快一點點,Dirt 很快就意識到了它們在做什麼。他只贏過它們一次——在半途裝作累了,讓它們放慢速度,最後用一陣速度超過了它們。

奔跑的第三天,迪特一路跑到了森林的邊緣,那裡外圍的樹木只有其他樹木的一半大小,有些甚至更小。他停在陽光的邊緣,那裡白天和陰影之間有一條模糊的分界線。那是森林的一側,有草原,明亮的陽光反射在蒼白的田野上,刺痛了迪特的眼睛。

卡利烏斯說:“生長在這裡的樹很享受陽光照射在樹幹上的感覺。我覺得這聽起來不太好受。陽光會讓我們變得乾燥。”

迪特說:“我不太介意陽光,但我更喜歡森林。外面太亮了,天空總是……太開闊了。”

突然,樹精轉過身,望向站在附近的二十多個人。Dawn 和 Home 暫時不在,Dirt 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離開。

“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快來看吧!來吧,迪特,”卡利烏斯興奮地拉著迪特的手說道。

他們跑回森林,但沒有直線前進。卡利烏斯帶領他們從一棵樹跑到另一棵樹,用他能理解的方式導航。早在他們到達那裡之前,狄特就看到了它——在昏暗的地平線上,一團白色汙跡。

這只是一堵牆的一部分,長約二十步,淡黃色的磚牆,兩端有白色大理石柱。它似乎已經慢慢沉入地下很多年了,或者可能是周圍的地面在生長,因為它只比泥土高几英寸。建築的其餘部分不見了,大概是倒塌了,被埋了很久。

“怎麼了,泥土?”卡利烏斯問道。

“它曾經是一棟建築的一部分。你看這裡,它光滑的地方,還有拐角處鋸齒狀的地方?它的其餘部分斷裂了,倒塌了。現在它可能已經埋得很深了。”

“那麼,房子?”

“也許吧。但大概就是這樣。我很驚訝這裡只有一個。我敢打賭這裡埋著各種各樣的東西。這些泥土一定一直在變得越來越厚。”

“你認為是人類創造的嗎?”卡利烏斯問道。

迪特說:“哦,當然了。人類製造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些城市裡全是這樣的建築物。我看到過一座有襪子的城市,我還記得住在裡面。差不多吧。”

“他們是如何塑造這塊岩石的?”

“我不知道。也許他們四處尋找已經是這種形狀的東西,”迪特說,儘管這似乎不太可能。

卡利烏斯很快就陷入了地下,迪特不得不俯身尋找一個洞。但那裡沒有洞。過了一會兒,他從不遠處冒了出來,說:“你說得對。還有更多洞,但大概只有你的身高那麼深。也許我們可以下次再把它挖出來。有人剛剛告訴我他們又發現了一個。想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迪特說。

在一個地方,一個羞怯的女孩向他們展示了一個半埋的盆子,盆子中間有裂縫。在另一個地方,一個沉默的半成形的樹精指著一排柱子,Dirt 確信這些柱子排列在一條埋藏的街道上。他們在地上發現了一個深十英尺的洞,洞裡什麼也沒有,還有一個比 Dirt 還高的土堆,裡面只有碎石。

他們從來沒找到神廟,或者說即使樹精找到了神廟,她們也不想帶他去那裡。這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他沒有問起,因為他不確定自已能否抵擋住再往裡面偷看一眼的誘惑。一次就夠難的了。

到了一天結束時,森林裡似乎充滿了古老的廢墟,儘管幾乎任何地方看起來都一樣。雖然 Dirt 不確定他是否能找到回去的路,但只要知道它們就在那裡,他就會覺得這片森林比以前更像他所屬的地方。這裡曾經是人類居住的地方,他也是人類;現在這裡是荒野,他也是荒野,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人類在這裡建造的一切都埋在泥土之下,而 Dirt 走在泥土之上。

那天晚上,當他漸漸入睡時,一種從衣領到腹股溝的疼痛感進入他的腦海,同時 Socks 說道 -差點抓住我,但我安全了。-

無論 Dirt 如何傾聽或呼喚小狗的名字,都沒有任何動靜。那天晚上 Dirt 醒來了四次,他一直在逃避噩夢,夢見牙齒和爪子從地上伸出來咬他的腳。

第二天,一大群樹精又聚集起來,數量和他見過的一樣多。有些樹精來得晚,它們從地上冒了出來,好像下面有什麼東西在推著它們。

霍姆說:“聽好了,小泥土。魔法世界包含結構和形狀,賦予形狀和形式的力量可以使事物在其他世界中成為現實。要想做比奔跑或跳躍更偉大的魔法工作,你必須學會​​塑造法力。你的法力容器引導著——”

“家,”Dirt 說,“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這很重要,但我不能整天坐著學習。我需要見 Socks。我需要。他受傷了。你能幫助我嗎?”

“你不應該不耐煩,親愛的 Dirt。讓時間的節奏引導你沿著自然的程序前進,”Home 說。她繼續說,“你的魔力容器引導著力量的流動,透過用你的精神和意志塑造容器,你可以創造出一種新的形狀或結構,並使某物成為現實。”

“好的,”Dirt 說,“Home,我想學習這一切。我真的真的想,我很感激你教我。但你比我更有耐心,因為你有幾千歲了,而我可能只有二十天大。我數不清了。我能不能先去看看他,然後再回來?如果媽媽不允許,那麼也許我至少可以靠近他說話。你甚至可以用根部旅行把我扔到巢穴前面,因為這就是你把我帶到這裡的辦法。好嗎?”

黎明首先陷入了一片空白,很快霍姆和其他幾個人也陷入了空白。迪特的心跳了一下,他知道這意味著他們在問媽媽。他很確定。他等待著,緊張的能量充斥著他。他想尖叫或跳起來或做點別的什麼,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為他必須等待。

當她重新控制住樹精時,小光皺起眉頭,眼中滿是憐憫。小光還沒開口,泥土就說道:“算了,我已經猜到答案了。請不要說出來。以後再告訴我。”

“我很抱歉,親愛的 Dirt。我感到難過,但又很可憐,”Dawn 說道,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痛苦。

他意識到,Dirt 比她更懂得如何處理悲傷。比他們任何人都懂得。他們對痛苦了解多少?一無所知。他們這麼說過。他皺起眉頭,因為現在,除了憤怒和緊張之外,他還感到內疚。

“我也很抱歉,唐恩。我覺得我讓你陷入了困境。”

可憐的樹精開始枯萎。覆蓋她大部分軀幹的小葉子都枯萎了,身體的一部分變得僵硬,好像失去了控制。其他部分變得無力,這比他準備處理的更可憐。並不是說她不能很好地處理悲傷——她真的沒有辦法抵禦它。一點也沒有。

迪特跳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用盡全力緊緊地抱住她。

“別傷心,我可愛的小 Dawn。我親愛的、珍貴的 Dawn,請不要傷心。我愛你,我很抱歉讓你傷心了。”

其他樹精們一臉懊悔,眼神低垂,滿是悔恨。但 Dirt 也注意到她們站得稍遠了一點,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彷彿她們擔心 Dawn 所感染的東西具有傳染性。

沒過多久,小光就恢復了精神。等她恢復精神後,迪特放開了她,說道:“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是的。那感覺比我想象的還要強烈。你經常有這種感覺嗎?你現在也有這種感覺嗎?”唐恩問道。

“不,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我們就忘掉這件事吧,”他說,希望避免舊病復發。“我現在在這裡有很多朋友,而且無論我怎麼想,只要媽媽說合適,我就會去見襪子。家,你會繼續嗎?”

儘管心神不寧,他還是聽著霍姆對魔法的解釋,但最後他只記得一些零碎的東西。他大概知道魔法有不同的形狀或形式,這些形狀會對某個世界產生影響,通常是物理世界。他必須運用從核心和精神中升起的意志來塑造他的法力容器並讓某事發生。

為身體塑造魔力很容易,因為他的魔力容器已經自然成型。用魔法奔跑和跳躍幾乎是他的第二天性,尤其是在和 Socks 在一起之後。

但當他試圖做更多事情時,比如用他的思想製造風或舉起某樣東西,或者像樹精想出的其他十幾種東西一樣,總是會失敗。到了一天結束時,Dirt 感到的更多的是沮喪和疲憊,而不是知識。整整一天都浪費了,當他早早躺下睡覺時,主要是為了給自已一些時間,他為浪費了這一天而感到內疚。

“你必須要學會,小迪特。明天要多注意點。”他腦海中小狗的聲音安靜而遙遠,但很清晰。

“襪子!我今天聽得更清楚了。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們終於可以說話了嗎?我希望——”

-如果你想跟我說話,你必須大聲說出來。我從這裡看不到你的想法。說點什麼吧,小 Dirt。-

“我想你!”他大喊。“我很害怕!”

-我想你,但我並不害怕,因為我是一隻強壯的狼。日日夜夜,我躲藏或與父親並肩作戰。我們狩獵,我學習。我的敵人很狡猾,我很累。我不斷受傷。我很高興你離我很遠,很安全,Dirt。保持安全並學習。有時我可以用鬼視觀察你。如果可以,我們每晚都會聊天。-

“這不一樣,”迪特沮喪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想擁抱你。”

-我想舔你的臉,逗你笑。那一天會再來的。晚安,小 Dirt。-

小狗的話語中流露出了足夠的真實情感,它告訴 Dirt,Socks 只是在虛張聲勢,部分原因是他很害怕。Socks 正在被追捕,儘管受到最強大的力量的守護,但仍然沒有喘息的機會,沒有安全感。

迪特為他的朋友哭泣,躲在柔軟的纖維床上,抽泣著,也為自已哭泣,因為他遠在天涯,無法幫助別人受苦。

第二天,Dirt 咬緊牙關,想起了他真正的力量。不是肌肉、爪子,甚至不是他的刀。紀律和真誠。這是他活下來的原因,也是他現在需要的。他需要專注於非常有耐心的樹精試圖教給他的東西,所以他這樣做了。

當他們告訴他用純粹的意志而不是想象來描繪風時,他強迫自已放棄所有其他的想法。他拒絕疲倦、無聊或分心,而是全力以赴地專注於這項任務。當他們說要用意志力將他的魔力容器變成風的形狀時,他堅定不移地站著,面對反覆的失敗和挫折毫不退縮,拒絕食物和水,直到他成功。一小時又一小時,他的思想堅定不移,就像千年不倒的石牆一樣。

只有當他發現樹精們開始緊張時,泥土才會鬆口。快到中午時分,他笑了起來,吃掉了它們給他的所有樹液,還喝了很多水。它們一起奔跑玩耍,一時之間自由、天真、快樂。但一旦他感覺到機會來了,他就會馬上回去,將他的法力容器和它所包含的力量強行變成風的形狀。

下午三點左右,他終於明白了。一陣風不知從何而來,吹得蕨類植物搖搖欲墜。風只吹了三十步就停了,空氣又恢復了平靜和沉重。

樹精們歡呼起來,但他無視了,只是禮貌地笑了笑,告訴他們他注意到了。相反,他一遍又一遍地這樣做,又做了十幾次,直到他感到頭腦混亂,法力容器疼痛。不是強風,雖然他確信他可以讓它們變得更強,而是有意識地吹。小心翼翼地吹,有紀律地吹,直到他覺得自已已經掌握了它。

當他終於停下來時,他已經精疲力竭,癱倒在地。這時他才歡呼起來,舉起雙臂,向綠色的天空發出狼一樣的嚎叫。風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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