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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白衣老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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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劉淵如這邊,雪崩帶來的白色巨浪已經淹沒了整個山腳。惶恐的野生動物在滾滾雪塵中四處逃竄,尋找生存的希望。

山谷深處的溪流被徹底淹沒,奔騰的水勢消失不見,只有一片漫天飛舞的雪花在空中緩緩飄落。

露悠悠、劉淵如二人艱難地從雪中爬了起來,好在雪崩來臨之前二人抓緊了這棵大樹。雖然樹也已經被推倒,但二人抱著結實的大樹,不至於被大雪衝散。

露悠悠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立即扶著劉淵如艱難的往西邊山嶺走去。那裡本是四人西行之路的下一個地方,露悠悠希望能在那裡與走散的風逸然、李令月二人碰面。

二人步履蹣跚地向西邊山嶺走去,那裡名為“惡狗嶺”,因為地形崎嶇,草木蔥蘢,常年被霧氣籠罩,給人一種神秘、陰森的感覺。

不出三個時辰,劉、露二人抵達了“惡狗嶺”,二人餓了一天,已經精疲力竭了,只能互相攙扶著朝山頂走去,那裡地勢較高,更容易找到失散的二人。

在山頂的邊緣,有一個廢棄的村莊,裡面蜿蜒曲折的小巷子已經長滿了雜草,房屋倒塌,牆壁上佈滿了蛛網和青苔。

露悠悠、劉淵如環視著周圍,尋找同伴的蹤跡,李令月、風逸然二人乘著車,按理說應該會比他二人更早抵達這裡,但周圍絲毫沒有“人”的蹤跡。

夜幕低垂,寒風呼嘯。飢寒交迫的二人只好先找間不透風的屋子避避風雪。

二人繼續往村莊深處走去,尋找稍微完好些的房屋,忽然,劉淵如看到前方有一個冒著微微燭光的茅草房。

露悠悠驚喜萬分,扶著劉淵如便往茅草房趕去。待到小屋門外,露悠悠輕輕地敲著門,向屋內的村民尋求庇護。

敲了許久,終於有一個步履蹣跚的腳步聲向屋門走來,隨著屋門的開啟,一個身著白衣的老人出現在了劉、、露二人眼前。

露悠悠簡單向白衣老人描述了自己一行二人的情況,得到了老人的許可,步入了屋內。

屋內燃著火爐,溫暖至極,在外奔波一整日的露悠悠、劉淵如二人終於享受到了難得的溫暖。

露悠悠將劉淵如扶到了凳子上坐下,此時白衣老人也端著兩碗熱湯走了過來。劉、露二人接過熱湯,向白衣老人表達了謝意。

二人喝著湯,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不大的茅草屋內擺放著許多的藥材和火罐、銀針等療傷工具,草草的桌上放著一本醫書,封皮上寫著“明心散”三個字。

白衣老人將目光投向門外,凝視著黑暗的山林,又回過頭來朝著劉淵如看了看,說道:“小兄弟傷的不輕呀,是為那朱武連環莊武莊主的成名絕技「一陽指」所傷吧?”

聽聞此話,二人皆是吃了一驚,劉淵如肅然道:“老人家目光銳利,一望便知我病源所在,佩服!佩服!”

露悠悠想起這屋中滿屋的藥材和器具,已經猜到眼前的這個老人是一名大夫,更是雙手抱拳半跪下請求道:“我朋友為那恩人所傷,傷勢過重,恐有生命危險,求老人家救救他!”

白衣老人微微一笑,緩緩站起身來,身子顯得略微佝僂。他手執柺杖,踱步向前,面向劉淵如淡淡道:“小兄弟,你的傷勢不輕,或有生命危險,但只要你有決心,願給籌碼,當可醫治。”

露悠悠聽到老人願意出手救治,心中大喜,趕忙問道:“不知老人家要何籌碼,凡事我們能辦得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白衣老人摸著鬍子笑了笑說道:“哈哈,說是籌碼,但也都是為了治病,你朋友是施展「降龍十八掌」與那武修文對拼時受其「降龍十八掌」和「一陽指」所傷,如果要醫治,至少得將一中一門武功傳上幾招於我,我才好對症下藥。”

露悠悠聽完,覺得這個籌碼不算過分,立即對劉淵如說道:“劉淵如,你不是正好會那「降龍十八掌」嗎?快快傳於老人家,好讓老人家對症下藥給你治病。”

劉淵如為難道:“我那套掌法真的就是你們所說的「降龍十八掌」嗎?我師父可從來沒有與我提起過這個名字。況且我只會其中的五掌,並不會完整的掌法。”

白衣老人聽完問道:“你不知道你所使得掌法是什麼掌法嗎?那你給我說說你每招每式的名字。”

劉淵如想了想,答道:“這五掌的招式分別叫做‘亢龍有悔’、‘飛龍在天’、‘神龍擺尾’、‘戰龍在野’和‘潛龍勿用’,這麼一念,好像確實每個招式中都帶著一個‘龍’字。”

白衣老人聽完,喜道:“這正是「降龍十八掌」的招式,我多年前曾在襄陽城見郭靖郭大俠使過,你速速將這五掌傳於我,完了你的病可就不好治了。”

劉淵如乖乖地答道:“是!”說完,劉淵如便將「降龍十八掌」這前五掌的招式心法和精要訣竅一一說給了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聽完,說道:“嗯,不愧是天下第一掌,確實高深莫測。”

露悠悠喜道:“怎麼樣?老人家您學會了嗎?”

白衣老人剛喝了一口水,被露悠悠這麼一問,直接嗆得吐了出來,緩了緩說道:“小姑娘誒,這降龍十八掌要是能叫我這麼一會兒學會,那還能算天下第一掌嗎?”

露悠悠聽到此話,心中一涼,急道:“啊?那咋辦呀,您要是一直學不會,那我朋友豈不是沒救了!”

白衣老人淡定地說道:“沒事沒事,咱不擔心,治病只需武功心法和精要訣竅足矣。”老人話音未落,手中柺杖竟然化作一道白雲,凌空而起。

劉淵如怔然,瞳孔緊縮,內心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悸動,他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醫術。

白衣老人盈步走到劉淵如面前,溫和地說道:“放鬆心境,將內力運轉起來,我將施以針灸和藥物治療。”他的聲音恍若天籟,讓劉淵如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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