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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全真教叛宋投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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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蒙古兵的南下,如今的全真教各處道觀幾乎全部處在了蒙古的控制範圍內,這讓全真教掌教李志常倍感壓力。

每隔一段時間,蒙古國師便會派弟子送禮物上終南山,而李志常也總是以教內正在閉教修養為由婉拒。

為了防止多年前的慘事再次發生,李志常加緊了對教內弟子的訓練。每七人為一小組,每四十九人為一大組,從全教弟子中共選出了七個大組。

其中四組分別鎮守終南山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另外三組,負責鎮守重陽宮。其餘弟子組成數支巡邏隊,由崔志方和樊志應領導和分配,負責在終南山上流動巡邏,就這樣,全真教安全的度過了數月。

一日晚上,掌教李志常與師弟王志壇、宋德方二人在房中討論教中事宜,忽然,負責管理巡邏隊伍的崔志方、樊志應二人同時來到了房前。

崔志方率先朝門內喊到:“掌教師兄,志方、志應有要事稟報!”

李志常道:“今日已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還有,你二人怎麼能同時脫離崗位,以後有事稟報也得留一個人指揮巡邏隊。”

崔志方道:“是,掌教師兄說的是,只可惜……沒有以後了!”

崔志方說完,一腳踹開了房門,帶著樊志應走了進去。

王志壇、宋德方立刻拔劍指向他二人,並厲聲喝到:“你們兩個幹什麼,想造反嗎!”

樊志應大笑道:“哈哈哈,在我蒙古的國土內投靠蒙古可不算造反,那叫改邪歸正!”

崔志方道:“李志常,你這掌教也做的夠久了吧,該輪到我了吧!”

只見李志常緩緩坐起身來,說道:“全真教掌教向來不傳投靠蒙古的叛徒。”

崔志方最討厭的就是叛徒兩字,聽說李志常這麼說自己,十分生氣。

“找死!”只見崔志方一邊喝道,一邊抖動劍身刺向李志常。

“師兄小心!”王志壇、宋德方大叫道。

就當崔志方快要刺中李志常胸口時,李志常順勢斜身躲過,同時伸出右掌,一掌擊在了崔志方胸口。

崔志方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穿透了胸口。李志常沒有給崔志方喘息的機會,直接乘勝追擊,上前一劍斬斷了崔志方握著長劍的手臂,同時反身一腳,將他踹飛在地。

崔志方口吐鮮血,臥倒在地。一旁的樊志應更是嚇得口舌不清。

樊志應吞吞吐吐地說道:“是……是‘履霜破冰掌法’!丘……丘處機死前把‘履霜破冰掌法’傳給了你!”

這“履霜破冰掌法”是全真教最上層的掌法之一,就連全真七子中,也只有丘處機、王處一、馬鈺三人掌握。

由於其修煉難度之高,三人一直都沒有將這套掌法傳給第三代弟子。

隨著馬鈺、王處一的離世,丘處機擔心未來全真教會因為晚輩弟子中沒有能獨當一面的高手而導致全真教衰退,於是便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將這套掌法教給了自己的第二大弟子、全真教掌教——李志常。

正當宋德發準備上前制住樊志應時,卻突然感覺他背後傳來了一股強大的殺氣。一個手持禪杖的和尚瞬間出現在了宋德發麵前,一杖將宋德發打倒在地。

王志壇見狀立刻拔劍上去,施展全真劍法刺向那和尚。只見那和尚放下禪杖,僅用右手兩根手指便抓住了王志壇的劍尖,就在王志壇驚訝之際,和尚左掌送出,擊在了王志壇的腦門,王志壇當場斃命。

李志常全身發抖,卻假裝鎮定地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殺我全真教門人!”

和尚答道:“鄙人蒙古國國師八思巴是也。這兩位是我徒弟,一個叫桑格,另一個叫阿尼格。”

八思巴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自己身後的兩個徒弟。

八思巴出生於藏族,自十歲起便跟隨師父來到蒙古,後來因為天資聰穎、學識淵博而被忽必烈所器重。

在其伯父去世之後,八思巴繼承了薩迦派,成為薩迦派教主,宗教地位日益提高,忽必烈也更加倚重八思巴,分別對八思巴進行了兩次冊封,八思巴成為了蒙古的國師,甚至是蒙古的帝師。

李志常問道:“蒙古國師來我全真教做什麼,我們現在是閉觀狀態,不接見外客。”

李志常已經猜到了八思巴的來意,但為了拖延時間,等待巡邏的弟子們發現異常,還是提出了這個問題。

令李志常沒想到的是,重陽宮內負責巡邏的弟子早已被崔志方和樊志應所支開。

“鄙人奉蒙古國主帥忽必烈之命,特封全真教掌教為我蒙古國護國大師,同時封全真教為我蒙古的國教!”八思巴拿出聖旨,朗聲念道。

李志常不願意為蒙古效力,雖知今日必定九死一生,還是朗聲答道:“多謝國師好意,我全真教乃大宋道教分支,想讓我們成為蒙古的國教,還是別想了!”

說完,李志常催動“履霜破冰掌法”擊向八思巴。只見八思巴提起禪杖,輕輕鬆鬆便擋住了李志常的“履霜破冰掌”。

“掌法是好掌法,可惜,欠了點火候!”八思巴說完,一掌擊向李志常腦門。

李志常低頭躲閃,同時提劍刺向了八思巴的腰間,卻沒想到這胖和尚十分靈活,屁股一扭便躲開了利劍。

就在這時,八思巴禪杖橫掃,重重地擊在了李志常的太陽穴,李志常當場斃命。

八思巴不屑地說道:“切,我們封的是全真教掌教,又不一定是你李志常,樊志應,以後你就是全真教掌教了。”

“啊?好!”樊志應驚訝道。

樊志應平時一直都是聽崔志方的指示,本來是打算推舉崔志方為全真教新任掌教的。這蒙古國師突然將自己推上了掌教之位,全然在意料之外。

八思巴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掏出了那蒙古聖旨,唸到:“從今天開始,全真教掌教便是我蒙古國護國大師,全真教為我蒙古國教,樊志應接旨。”

“遵旨!”樊志應雙膝跪下,從八思巴手中接下了聖旨。

當樊志應開啟看的時候,發現這張聖旨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寫,是一張空白聖旨。

就在樊志應疑惑之時,還在旁邊躺著的崔志方用盡力氣問道:“國師!不是說好讓我當全真教掌教的嗎?怎麼變成我師弟了?”

“哼,我們蒙古不需要廢物。”八思巴說著,一杖打死了崔志方。

一旁的樊志應嚇得不知所措,呆呆地愣著,一動不動。

八思巴說:“樊掌教,勞煩你統一一下教內的意見,早點把不配合的處理掉,免得到時候節外生枝。”

樊志應吞吞吐吐地說:“是……是……”

八思巴對他不放心,轉頭對兩個徒弟吩咐道:“桑格、阿尼格,你們倆跟著樊掌教,幫幫他。”

桑格、阿尼格齊聲道:“是,師父。”

說完,八思巴離開了房間,施展輕功下了山去。

夜裡,樊志應帶著桑格、阿尼格二人悄悄地處理掉了李志常的幾個重要親信。

其時,全真七子中還有兩位尚在人世,那便是廣寧子郝大通和清靜散人孫不二。

他二人因為歲數大了,精力不足,便退居在了重陽宮的後洞之中,平時並不過問教中之事。

樊志應知道,郝大通與孫不二是不可能同意歸降於蒙古的,他擔心蒙古人知道後,會對自己的兩位師叔不利,便將這一事兒藏在了心裡,沒有告訴給桑格、阿尼格二人。

次日,八思巴帶著桑格、阿尼格二人和數千名蒙古將士再次來到了終南山,在重陽宮向眾人宣讀了蒙古元帥忽必烈的聖旨,宣佈樊志應為全真教掌教。

起初,有多個弟子對此事存在異議,認為這是賣國求榮的勾當,但都被八思巴當場擊斃。

現場的全真教弟子包括樊志應都被嚇得不敢再說話。

其時,廣寧子郝大通的兩位弟子呂通明和王志瑾見形勢不妙,便趁著八思巴擊斃有異議的全真教弟子時,就溜出了重陽宮。

二人來到了重陽宮後洞,稟報了師父廣寧子郝大通和師叔清靜散人孫不二。

郝大通和孫不二聽到此事,頓時火冒三丈,衝入重陽宮,質問樊志應為何要做這賣國求榮的勾當。

樊志應本來就膽小,碰到如此情景哪敢說話。

郝大通和孫不二的弟子見到師父來了,立刻打起了精神,跑到了師父的身邊執劍護衛。

八思巴沒想到全真七子還有兩位尚在人世,他瞪了樊志應一眼,提起禪杖,衝向郝大通。

郝大通拔出手中長劍,施展全真劍法迎戰八思巴,只聽見“嘭~”杖的一聲,杖劍相交,郝大通年老體衰,氣力不足,被震得微微後退。

八思巴滿意地說道:“全真七子,還算有點實力,都快入土了,還能接住我的杖法!”

說完,八思巴立馬施展全力,震開了郝大通的長劍,同時迅速執杖橫掃,猛攻郝大通底盤。

在八思巴的猛攻下,年老色衰的郝大通逐漸亂了陣腳。憑藉自己熟練的全真劍法,勉強與八思巴拼了三十個回合便胸口中了一掌。

中掌後的郝大通口吐鮮血,呂通明和王志瑾立刻將郝大通扶到了身後。

緊接著,八思巴一聲令下,蒙古將士便衝向郝大通、孫不二二人,與不願降服於蒙古的全真弟子們廝殺在了一起。

孫不二知道今日全真教恐怕難逃一劫,便對呂通明和王志瑾吩咐道:“呂通明、王志瑾,你們兩個立刻護送你們師父下山,我給你們斷後。記住,去襄陽城找郭靖郭大俠!”

說完,孫不二立刻指揮弟子展開天罡北斗陣,迎戰蒙古兵。

混戰之中,呂通明、王志瑾帶著重傷的郝大通撤進了終南山的後山之中。

很快,二人便揹著郝大通路過了後山古墓旁,郝大通在背上迷迷糊糊中看見古墓,用盡力氣喊道:“楊過、小龍女,敵人攻上來了,快去襄陽通知郭靖黃蓉!”

說完,郝大通便暈了過去。呂通明、王志瑾揹著郝大通從古墓後的一條小路溜下了終南山,朝襄陽城方向跑去。

另一邊,八思巴衝入人群中對孫不二攻去,孫不二立刻與六名弟子組成了天罡北斗陣,與之迎鬥。

這天罡北斗陣乃是全真教開派祖師王重陽所創,可同時融合七人之力迎敵,威力卻遠超原本的七人之力。

八思巴此前從未了解過次陣法,並不知道如何搶佔星位來破陣,只能憑藉一身蠻力衝擊陣法。

奈何此天罡北斗陣除佔據主為的孫不二和兩名三代弟子外,其餘人均為全真教四代弟子,與八思巴相比武功過於低微,導致整個陣法並不堅固。

僅交手五十個回合,便有兩名四代弟子被八思巴擊斃,孫不二所主持的天罡北斗陣也隨之被破。

除此之外,由於寡不敵眾,其他的反抗弟子也盡數被俘,孫不二一生愛國,不願為蒙古人所俘虜,便當場橫劍自刎。跟隨孫不二多年的幾名三代弟子也橫劍自刎,隨之而去。

就這樣,蒙古國師八思巴替樊志應清理掉了反對者,助其成功當上了蒙古國護國大師,全真教從此以後,也就成為了蒙古國國教。

另一邊,呂通明、王志瑾揹著重傷的郝大通一步也不敢歇息,直奔襄陽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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