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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只會花錢之命,緣分,和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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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哪裡不對。

我沉吟,“我在計算我精神療養院還有幾個床位……”

“啊?”

“也……沒有很差吧?”

她們驚訝,失落。

“沒沒沒,沒差,”我回過神,“演員演技都過關,形象也貼合角色,編劇也好……”

攝像主動道:“是不是我鏡頭沒給好?演員不動,我單獨走一遍機位,您看一下感覺?”

“沒有,你特別好,應該不是你這邊的問題。”

攝像很有經驗,鏡頭走得流暢,拍出來的好像剪輯好了似的,有這樣的攝像,簡直太省心了。

而且人家態度還特別好,特別謙卑,我有時候都覺得他太舔了,沒有必要這麼舔。

既然我說他沒什麼需要改進的,他就後退半步,靜靜地看著我。

攝像看著我,演員看著我,燈光看著我,連梅導都雙眼迷濛地看著我……她們都看著我,等我說話。

拍一部劇,拍攝有攝影師,打燈有燈光,演戲是演員,宣傳有宣發,海外宣發有海外宣發……導演不是啥事沒有嗎?

怎麼這麼多眼睛看著我,等我拿主意啊?

我皺眉,高深地道:“很好,但感覺沒到位。大家休息,我再找找感覺。”

梅導揉著眼睛,困得不行,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我可能知道哪裡不對,場景道具和服裝。”

“對!”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她,一舉驚醒不用心的我。

我雖然感覺不出來哪裡不對,但是我會用排除法呀,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一個,無論再不願意相信也是真相。

問題就出在場景和道具上了。

那怎麼辦?去預約場地?

我看向牆角。

眾人隨著我的目光看見牆角。

牆角打瞌睡的道具師站起來,

她站到桌上把日光燈管拆了,從包裡掏出兩個老式電燈泡裝上,電線吊得很長,光線昏暗,電燈泡晃晃悠悠,昏暗的光影晃晃悠悠。

道具師又從包裡拿出一個紙包,開啟來,是A4紙包著的細灰。

“噗……”

把灰吹到燈泡上。

灰塵在昏暗的光線中飛舞。

嗆得人想打噴嚏。

“對!就這個味!味道對了!窗戶上也吹點灰!”

就是這個感覺。

解放後每週週三,週五,週六……不知道是周幾,但是每週都會集體大掃除,有檢查還會突擊大掃除,特乾淨,用手指抹最角落的地方也沒有一點灰。

臥底型別的劇中,街道車水馬龍,雕花繁複,教堂玻璃七彩切割,但是不覺得乾淨。

尤其在看起來比較貧民的地方,絕對是灰塵很多的。

我大受啟發。

“我還有個想法,我們可以做幾個彩蛋,大家有興趣的,可以把名字刻在桌上,當心手啊,美工刀很鋒利。”我從身上掏出幾把美工刀給大家遞過去,“有興趣嗎?有興趣的接刀,沒興趣休息。”

梅導也伸手想拿一把刀,不給她了,她困得迷迷糊糊的,別把自已傷著了。

做新不容易,也不符合年代,但搞點破壞還不是容易得不能再容易了?

哪怕要求壞得很自然,壞得有年代感,也不難。

我還有把匕首,唰唰兩道,桌上出現頗具藝術感的上步上刺和撩割兩招痕跡。

道具師過來吹上特製的灰,點上顏色,用手指和扁平的工具把灰抹進新鮮的裂縫裡,待裂縫吸收之後,拿塊布把表面的浮灰擦乾淨。

定睛再看,桌面裂得又自然又有年代感。

“要蜘蛛網嗎?”道具師問。

“蜘蛛網就不用了吧?我想想……還是要一點,”我拿不定主意,最後決定,“嗯,你不要問我的意見了,我沒經驗,根據你的經驗來。”

道具師在屋頂角落,人不容易碰著的窗戶角落扯幾絲破敗的蜘蛛網。

噯!

對!

就是這感覺!

這味道不就上來了嗎?

“您稍等我再跺一張桌子堆在角落,然後扯上蜘蛛網,你們都讓開,小心啊……”

我把一張桌子踢到空中,桌子在空中翻滾360度落下,砸翻好幾張桌子,翻倒的桌子又劃上另外的桌子,這劃痕不也順便有了嗎?

除了花錢,我終於找到我會做的另外一件事兒了。

那就是破壞!

每個人天生都會破壞,我肯定也會!——雖然沒有什麼可得意的吧,但總比除了花錢什麼都不會好點。

我一撩頭髮,意氣風發,得意揚揚,準備叫鼓風機給我吹一吹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大家卻紛紛低聲尖叫,一副闖了禍的樣子。

“啊!”

“你別弄這麼大動靜!”

“導演被引過來了!”

“怎麼了?大劇後面還要用這些桌椅?啊,沒關係,還要用叫道具師修。”我把一切希望寄予道具師,很厲害,很掃地僧。

“不是的!導演過來我們沒法拍了!”

“麥總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

梅導被桌椅翻倒的動靜驚醒,像兔子一樣跳起來,困迷糊了,跳起來後,咔皮巴卡一樣呆住好幾個呼吸,終於反應過來把我拉到一邊。

“麥總,桌椅弄壞了咱跑,問咱們咋不承認,不知道是咱乾的,可咱不是偷偷拍?搞這麼大動靜,導演知道了怎麼辦?”

“不是偷偷拍呀。”我奇怪,“跟導演說過啊。”

“你說過了?”

“我沒說過,但肯定說過了,”我回憶,篤定道,“我跟蘇渺要演員的時候跟她提了一嘴,她肯定跟方方面面都有交代,

“哪怕我沒說,你跟蘇渺彙報工作也會說,監製還會跟她打小報告呢,她肯定知道,放心好了。不對……”

我想想覺得不對。

“怎麼不對?”梅導剛有點放鬆,又小倉鼠一樣緊張起來。

“我被你們帶過去了,不需要跟導演說,不用緊張,導演聽到動靜過來,我親自跟他打聲招呼,他還會覺得榮幸呢,啊,我明白了,你們都以為偷偷拍,我說你們好像一直說話都很小聲……”我失笑。

她們怎麼會這麼想啊?

我是投資方,這塊地皮上面的東西都是拿我的錢置辦的,上面的人都是拿我的錢聘請的,這塊地皮都是我的,產權使用權都在我手上,又不是租出去了,使用權不歸我了。

我過來使用,打聲招呼是我禮貌,不打招呼我也理直氣壯啊!需要誰批准不成?

人的地位和擁有的東西不同,果然站的角度不同,站的角度不同,想法真的會很不一樣。

一群膽小的土撥鼠,戰戰兢兢自已給自已製造緊張氛圍,害我想半天。

“沒事啊,跟導演說過了,”我跟大家宣佈,“出於人道主義,我們也不要刻意地太吵,可能附近還有人休息。”

我把我踹的那張桌子勾起來,認真的大劇就不一樣,道具都特別結實,

資金不足的劇,桌椅板凳木條都沒有女孩的小手腕粗,一踹就斷,

這桌子,我都使全力了,踹飛了砸下來的,一般應該散架了才對,它竟然沒事,甚至連皮外傷都不好找,這麼堅挺,我都捨不得再毀壞它了。

碰到好東西,人都會想珍惜的。

對!

不是我連破壞都不會,我會破壞,我什麼都會,我就是跟所有人一樣珍惜好東西罷了。

繼續拍戲。

拍戲當導演,我也是會的。

“麻煩道具上來擺一擺,然後我們再來一遍。能休息的抓緊時間休息。”

梅導微微抬手,好像想跟我說什麼,但胳膊抬到一半彎回去,捂著嘴大大地打哈欠。

趁道具師擺桌椅的功夫,我看手機上的訊息,手機在我口袋裡幾乎不停震動。

有幾個廣告電話,不理,

還有我爹打來的,不理,

警局給我打電話了,沒有接著打,應該不是急事,現在回電話太晚了吧,明天再說吧。

錢串串給我發了訊息,說聽說我自已當導演,聽說我在劇組忙,她正好也有事路過劇組,問問能不能過來,方不方便?

訊息是三小時之前發的。

我從教室的窗戶看出去,遠處一輛車立刻開啟車門,錢串串走下車,轉身從車裡拎著大大的食盒。

她下車的時候腿還軟了一下,趕緊站穩,熱情地揮手。

如果我要結識什麼人,我見到人第一時間上去搭訕,她也太保守了,搞得自已好可憐的樣子,

不過也對,我脾氣不好,她沒得到允許就衝上來搭話,我很可能真的會生氣,確實要懂得保持距離,謹慎小心,才能討我喜歡。

大家都一樣,處在需要討好別人的位置就挺慘的。

我想結識某位嬴老闆,我也不敢輕易去查人家,這就導致至今為止毫無進展,等我能接觸到她了,我又能在三句話之內把她惹毛。

我果然不適合結交人脈,不適合開拓生意資源,

我只適合有錢。

還好我不用幹這活了,我把蘇渺求回來了。

我朝錢串串微微點頭,允許她過來。

錢串串像得到允許的小狗狗,身後彷彿有條尾巴搖得飛起,拎著有她半個人高的大食盒,扭得飛起。

道具師在演員和其她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已經擺好了桌椅,走上前去伸手幫忙,“我幫你拎……”

“我自已來,”錢串串近乎尖叫,“你不要碰呀!”

道具師嚇一跳,舉起雙手後退自證清白。

我說:“我肯定不吃的。”

應該是打聽到我潔癖,不跟男生握手,不喜歡跟男的有任何身體接觸,男的碰過的東西我就不願意去碰了。

道具師是男性,錢串串大概是怕道具師碰了食盒,我就不喜歡了。

她們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根本就不是想她們想的那樣的。

我是平等地嫌棄每一種生物。

不熟悉的女生碰過的東西,我也不太願意碰的。

另外,我家有家規,不吃外面的東西。

我老爹和我老哥大概都已經破了規,但我還嚴格地堅守著,我是媽媽的好寶寶。

親愛的媽媽,你看到了嗎?

聽到我說不吃,錢串串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失望,反而笑道,“麥總,我正好路過,打擾了。”

“確實打擾,本來打算拍完再吃,你現在把吃的拎過來,我給她們吃,耽誤時間,打斷情緒,不給她們吃,你都拎過來了,好像我多刻薄似的。”

我說話,除了被政府相關部門絕對性壓制,大部分時候都不考慮場合,不考慮別人的情緒。

想說什麼說什麼。

我這麼努力地讓自已有錢,不怕得罪顧總那種沒人性的,不惜撅自已祖墳,一大原因就是為了想說什麼說什麼,不唯唯諾諾。

話一出口,場面一度尷尬。

錢串串連聲道歉,緩解尷尬,“抱歉,我先拎回去,等你們拍完了,我再拎過來好不好?”

“得了吧,你看她們現在看我的眼神,真讓你辛苦拎回去,張揚跋扈四個字絕對落我頭上,雖然我也不在乎,”我跟大家宣佈,“你們自已決定吧,想吃就先吃點,我擺爛了,我承認我不會當導演,辛苦大家多發揮自主性,有事儘量自已決定。”

我都說了本來打算拍完再吃,現在讓她們自主決定,有人敢現在吃嗎?

——還真有人敢。

演魯鐵棍……男配叫什麼來著?

演教書先生的演員問:“我胃疼,我想先吃點。”

“行啊。”我說。

她的語氣如春日暖陽中下午微風的湖面,沒有因為我的傲慢而憤慨,沒有因為自已胃疼而委屈,有一點點不在乎,大部分是平靜,蘊著一汪湖水應有的冷淡。

我不由多看她一眼。

是個女孩子,能用的男演員少,蘇渺把她塞過來反串。

確實合適,個頭一米九還超,斯斯文文,劍眉星目,看人的時候,陽光又坦率。

帥,女孩子帥起來就沒男人什麼事兒了。

我笑問不敢動的錢串串,“你給開啟讓人吃啊?還是賣的嗎?要我花錢買?”

“哦哦哦,”錢串串連忙把食盒開啟,“公司裡沒吃掉的月餅,還有果汁奶茶,沒特意準備,你們自已挑。”

“建議奶茶別喝了,這麼晚了還喝奶茶,晚上休息不好。”我建議。

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不能給我好好打工。

帥女孩上前拿月餅,見她拿了沒事,又有幾個人瞅瞅我的臉色過去拿。

有人看我臉色不敢去拿,

有人還瞪去拿食物的人。

她們休息,我跟錢串串說兩句,瞟一眼帥帥的女孩,我說:“你應該跟她學一學,放鬆點,你知道我們這個圈的人,很多人都迷信嗎?

“能得到多少看命,命裡沒有的,再辛苦也得不到,

“人跟人相處看緣分,看氣場,氣場不合,腰彎得再低也處不來。”

“是啊麥總,我們有緣分,我正好在附近辦事,看到此處霞光萬道,萬千星辰璀璨,我胸口一種神秘力量讓我感應到是你,過來一看,麥總果然在這裡。”錢串串道。

這馬屁拍的——我喜歡。

“再提點你一句。”我說。

“小的請大人賜教!”錢串串單膝跪地,眼裡放射誇張地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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