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嬢嬢也不說小陸誰，就批評我，“你這個女娃娃怪得噻。”
我也不關心小陸是誰，要不是太晚了又沒觀眾，我怕又要跟這個嬢嬢吵起來。
道理挺多，“你這個女娃，很多事沒有你想的這麼不堪滴，說話不要太難聽嘍，把事情想得多壞，你就是多壞的人，把世界想得多麼不堪，你就是多麼不堪的人。”
“嬢嬢，太晚了，我真的沒有心情跟你吵。“有什麼明天說，明天我會過去的。”
“好的嘍，我把糖水放在你的門口桌上，放在桌上了，你要趁熱喝，我走了，我走遠了你就出來拿糖水，要趁熱喝，涼了沒有用，我走了，我很快就走遠了……”
聽聲音漸行漸遠。
可算是走了。
我也有些困了，不知怎麼的，可能是困糊塗了吧，我去開啟車門。
車門旁邊露營小桌上鋪上民族風格的布，布上放著罐子，罐子旁邊放著個碗，還有勺子。
盯著這一套糖水，我發了很久的呆。
直到忽然！餘光裡一道黑影閃過。
一晃而過，四肢很細，不像是人類，
營地的車很少，我面前是一大片植被地，灌木，樹林，幾乎半人高的野草，很容易隱藏。
烏雲遮住彎月，黑暗將大地都籠為陰森的領域。
“呵呵。”
我定了定神，冷笑，怕什麼，我現在臉色差得很，我自己就是女鬼剛擦了點粉，誰嚇誰不一定。
關門，
睡覺。
……
第2天，我早早地就釘在蘇渺面前。
在我扮乖的時候，我真的是很乖的。
我還乖乖工作呢。
顧總那邊，得到確實的訊息是，他的公司只有兩個藝人是真正賺錢的。
哎，只有兩個，還得給錢串串分一個。
打聽訊息的時候不想被人知道來著，被錢串串也知道了也沒辦法，我乖乖地跟她分人。
排排坐，分果果，串串挑一個，麥麥挑一個，果果分好了。
錢串串很積極，各方面打聽訊息，三四天時間，她還派了個臥底進去，可惜時間太短，沒法打入核心層。
我坐凳子上，安靜地看蘇渺準備茶點，主打一個情深。
“沒睡好啊？”
我想我的黑眼圈一定非常大，以至於蘇渺早上見我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嬢嬢開啟門，一天的生意又要開始了。
我熱情招呼，“嬢嬢，還吵不吵？我這嘴剛續上力。”
“我現在在想以前的戰爭，戰爭好醜惡呀，現在竟然還有地方在打仗，這個世界醜惡的一面當真醜惡，
“按照嬢嬢的理論，怎麼想這個世界，我自己的內心就是什麼樣，啊，我的內心好醜惡，跟戰爭一樣醜惡，對吧？”
嬢嬢掛免戰牌，“我沒有空嘞！”
茶館生意好，早上就有很多遊客來喝早茶，還有很多當地人來消費，蘇渺忙生意，我也不覺得無聊，我也不會傻乎乎小夥似的死盯著她，讓她感覺壓力。
我忙自己的事情。
若說廢話文學：如果要找事情做，那肯定有很多事情做。
何姐前幾天就給我留言，發她郵箱截圖，發她跟導演的聊天記錄，求我再給一次機會。
我一直沒有回覆。
“何姐，那麼早聯絡沒打擾你休息吧？”
我大清早語音聯絡她，還假惺惺地客氣，太假了，我自己聽著都嘔。
“麥總早，雖然是被吵醒，但是我特別開心，感謝麥總再給我一次機會，麥總您什麼時候聯絡我都好。”
何姐說得滴水不漏的，但我不看她表情都知道，她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我呢。
“這次我扣你分成，沒有心生怨氣吧？”我心平氣和地問，早上起床沒多久，我特別心平氣和。
何姐依舊滴水不漏地回答：“肯定很遺憾，但是，是我工作不到位，我再次向麥總道歉，我檢討，謝謝麥總原諒。”
“我知道你在背後罵，但當面不被看出來，我算你有本事。”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雖然有遺憾，但是我工作不到位，該罵的是我自己，我檢討……”
“場面話不說了，”我打斷她的話，“給你個任務。”
“您說。”
“這個戲鬧成這樣，肯定是不拍了，我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叫清溪村的地方，一千五百多公里，肯定不能回去。
“導演這兩天也沒聯絡我，他之前說算他違約，他賣房賠我違約金，不止一次，說了好幾次，說賣房賠我，
“我想著，他這種情況的賣房還挺需要執行力的，你去幫一下，二十個工作日完成，沒問題吧？”
何姐那邊沒有回答。
“喂，在聽嗎？”
“在聽在聽，沒問題，殷導沒聯絡您，是我告訴他不要打擾您，違約金沒有問題，我一定督促殷導按時賠償。”
“嗯……你注意理解我的意思，注意步驟，賣房，賠償，因為他自己這樣說。”
“明白，沒問題。”
“我也不趕盡殺絕，賣鄉下的房也好，賣城裡的房也好，賣投資的房也好，賣居住的房也好，賣一套，錢賠給我。”
“明白。我這就去辦。”
“嗯，你幫我帶句話，你告訴他，我也是好心，為他好，一個人，都當導演了，嘴裡總要有一句真話吧？這事辦了，勉強算他說了句真話。”
“您是為他好，一定會告訴她。”
“嗯，好好跟他說，你倆的溝通好像也有點問題，丫跟我說，我的情況你都跟他說了，他說你都說了，他了解情況，我還問他你們是不是有仇呢，多大的仇，你敢利用我坑他？”
何姐那邊又默了默，這次我從她的回答裡聽出真正的後怕，“麥總，是我工作不到位，我再次向麥總道歉，我應該檢討，謝謝麥總原諒。”
“我這邊是無所謂的，你不要在意，你跟導演之間有什麼誤會，還是要說開為好，
“我再三問他，他是說跟你沒仇，但是有仇都幹不出借刀殺人這種事，你說是不是？”
“是，我會跟他好好聊。”何姐的聲音聽著是咬著後槽牙蹦出來的，也許是她裝的。
不過我不在乎。
“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啦，當我多嘴，不說了。
“在演藝圈我咖位確實小，這次你介紹，你提五位數吧？”我問。
“是。……正好五萬，拍攝結束才會全部給我。”何姐小心翼翼地回答，“給我的三萬，我已在第一時間退回，您有空…問…向財務……確認？”
“五萬，在這個動則說億的年代，五萬說多確實不多，”我沉痛地道，
“可說少也不少了，普通人辛辛苦苦一個月能上萬嗎？
“你這筆收入5萬，而且3萬已經到手了，且不說你溝通的工作有問題，你都沒看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