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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會氣三天，我保證她明天就會理我的。
我去保姆車上拿了證件，回到醫院。
小鎮上的相關工作人員竟然挺專業，派了人在病房門口守著。
我有藥師資格證，還有精神科醫生執業證書（能開藥的那種），相關工作人員不讓我進。
醫生也不讓我進，就算我有證件，就算我有從業經歷，那也不是他們醫院的從業經歷。
所以我當年考這兩證有什麼用？我還湊好幾年的工作經歷才得這倆破證。
“不是說它情況很嚴重需要轉院？需要轉院也沒有轉，這個時候多個有經驗的醫生進去看一下他的情況不行嗎？又不是我要害他，是他要扎我。
“相信我，我不會報復他，他又沒真的扎中我，現在他多可憐啊。”
相關工作人員道：“你聽聽你在說什麼。”
醫生道：“不好意思，不能讓你進，我要對病人負責。”
護士幫著勸，“你倆之間有矛盾，他見到你過分激動導致死亡，誰能負責？請你理解我們工作。”
“行吧。”
我不跟他們扯。
我從醫院後牆翻窗進去，
我折騰這倆證有啥用？
還不如翻窗有用。
翻窗的時候，這倆證還別我後腰。
……
不交上手術費，有些醫院真的會把病人趕出去等死。
能做基礎的人道救助，已經算是很好的醫院了。
小鎮上淳樸，這家鎮醫院竟然給顧翰做了緊急開胸手術，止住了他體內的大出血，
還安排他單獨病房，
他的手被銬在病床欄杆上，雙目緊閉，薄唇間不斷溢位呻吟。
我檢視了他的生命體徵，給他把了把脈，先推一針止痛鎮定的到它輸液瓶裡，
再瞅瞅我帶來的幾瓶藥……
我的藥都是特效藥，特別貴，
鎮上那麼質樸的醫生都只給了生理鹽水加維生素，
我這麼貴的藥，自然只給最低計量。
止痛鎮定的輸入，顧翰就肉眼可見的舒服多了，
其他藥物跟上，
沒過幾分鐘，顧翰睜開眼睛。
“噓……”
我把食指豎在嘴唇中央，輕輕將門開啟一條縫，相關工作人員坐門口頭往下一點一點的，正在衝瞌睡。
關上門。
我走到病床邊，“你真是運氣，碰上難得的好醫生了。”
他身體比我想得還要脆，如果碰到的醫生是我，我高低看著他死，也不會在沒有家屬簽字的情況下給他手術。
救人的時候挺不講規矩，我想進來問兩句話，我都拿出專業證件了，還攔著我。
我好心建議顧翰，“等你好了，記得可以告這個醫生，雖然事實上救了你的命，但一個鎮醫院做開胸手術，只要找漏洞，一定有大漏洞，
“他們也不像有錢的樣子，錢賠不出多少，但找個好律師，都有可能讓他們進去，你想想，為了止住大出血，肯定摘你器官了，需要律師可以找我，律師費十二折。”
由於藥物的原因，顧翰很平靜地看著我瞎說八說。
我切入正題，“昨天就來了吧？昨天晚上鎮外掃把草那裡，你躲哪了？”
顧翰回答，“昨天……昨天可惜了，我就在你旁邊，你都不知道！
“我都聞著你身上的味了，差一點，差一點就能讓你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你要感謝那兩個男的跟著，他們救了你的命，不然，我昨天就得手了。”
我說：“應該謝他們的是你，昨天，不排除你有得手的可能性，但你的水果刀得手也扎不死我，
“你放心，如果我被你傷了，我一定會保障你兩點，
“一，長命百歲，
“二，生不如死。”
我話說得狠厲，其實心裡後怕，昨天夜裡確實就感覺到危險了，
放了蟋蟀監控，掃了兩個人出來，因為這兩人多事，沒把真正要殺我的人掃出來。
也是疏忽了，因為危險的感覺來自於他們兩個。
還好陰錯陽差，顧翰見到他們也產生顧忌，沒敢動手。
太近了。
聽顧翰話裡的意思，那個時候他就在旁邊，可以想象，那個時候，他如果有決心突襲，下死手，我輕則有可能胳膊被他劃傷，重則會有可能付出重傷的代價，
也可能扎著腸子，紅刀子進黃刀子出……好髒，不能想象。
關鍵是當時蘇渺在我身邊，以她的脾氣秉性一定下意識幫我擋，雖然他很會武，但是橫的打不過不要命的，何況她也不橫……
想到這點，我的後脖頸冒出一層冷汗。
難怪當時我感覺周遭那麼恐怖。
怪掃把草，一團一團的，我早說這草太容易藏人了。
“怎麼找著我的？你主子怎麼跟蹤我的？”我問。
我這邊剛放出我行蹤的訊息，他已經來了有一天了，這件事必須問清楚。
“主子……”顧翰怔住。
“顧總，你的老闆，你的主人。”
“主人，主人……”顧翰明白我說誰了，喃喃，
“我的主人不要我了，”
想起主人，他黯然，但臉上很快浮起一絲希望，“不過他說只要我殺了你，他就接我回去，只要我殺了你，他就讓我繼續當他的痰盂。”
“怎麼跟蹤的？”
“跟你的保姆車。”
“誰跟了我的車？誰安排的？安排的什麼人？你們一共幾個人？誰給你提供訊息？怎麼接頭？仔細說，一點細節都不許隱瞞。”
第一時間就安排了跟蹤，而且能跟住我的車不被發現，難道安排了僱傭兵級別的殺手？
顧翰有點聽不懂我的問題，“就是跟蹤你的車。”
“仔細說說，從頭開始說。”
我藥量算少了，又給他增加一份藥量，繼續問。
從頭開始說，就是他被我撂倒了，被醫生無語地用擔架抬出來了，但是他主人很快就不要他了。
他清理桌面，傷害別人，但不幸導致網上的負面評論更多，他對他主人更沒有價值了。
沒出兩個小時，主人給了他最後一個機會，就是來殺我。
“我記得你的車牌號，問網上的粉絲有沒有看到這個車牌的保姆車，很快就跟蹤上你的車。”
“就這樣？”
沒有僱傭兵啥的？
“就是這樣啊。”顧翰不知道自己還應該說什麼，他沒撒謊。
“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你出宛城，粉絲給我訊息，從高速開始跟上。”
“我竟然沒發現？”
“你沒發現。”
我喵了個汪了個嗡嗡嗡的！
高階的跟蹤只需要最簡單的方式！
“我……你有膽再說一遍！”
我一定臉色鐵青。
顧翰嚇得不敢說話了。
我冷靜了一下，陰森道：“我警告你，這件事，任何人問你，你都要說我發現了，我只是看看你想幹什麼，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重複一遍，你想想之前的細節，我其實發現了，這是隱而不發，重複。”
“你發現了。”顧翰乖乖重複。
“誰發現了？”
“你。”
“我是誰？”
“麥麥，不入流的女演員。”
“好，再重複一遍，什麼事情？誰發現了？”
“我跟蹤麥麥那個賤女人，她發現了。”
“很好，雖然有髒字，但是可以接受，嗯，‘一早’就發現了，記住，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