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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塵冷淡看向宋雲舒。
“不要打著幫我的名義，道德綁架，滿足你那點小心思。”
“僅此一次。”
宋雲舒渾身一顫，眼裡慌亂了。
“對不起，是我小人行徑……”
陸無塵面無表情。
“說。”
宋雲舒伸出手，拉起衣袖。
唐素素離得很近，看一眼就被嚇到，‘啊’尖叫一聲，藏在老師身後。
“這，這是什麼東西，好惡心。”
只見宋雲舒半截手臂上，遍佈黑色石灰，隱隱散發出一股腐蝕氣味。
“陸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想利用這樣惡劣卑鄙的行為讓你討厭，可是沒有辦法，我真的很害怕。”
宋雲舒低聲哽咽，眼淚落在手臂上，濺起滋滋的聲音。
她手忙腳亂捂住，嬌軀瑟瑟發抖，看起來無助絕望。
唐素素看得難受，小聲替宋雲舒求情，“老師，這是什麼呀，我們可以幫雲舒姐嗎。”
陸無塵微微蹙眉。
“你從哪裡沾染上這種東西？”
比起宋雲舒的行為，這味道更令他討厭。
宋雲舒搖頭，嘆息道：“我也不知道，我想能和這些東西有聯絡的，只有地下城這樣的地方。”
“我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從地下城找到解決辦法，所以才……做出讓陸先生討厭的事情，真的對不起。”
“我不想死，試過很多辦法都無法控制它，一開始只是手背上一點，拿了藥，以為只是過敏。”
“才不到一天，已經……變成這樣了。”
“再不想辦法，它就遍佈全身，我不敢想象我會變成什麼怪物。”
宋雲舒臉色蒼白，跌坐在椅子上，陷入痛苦中。
“走。”
宋雲舒不敢相信，瞪大眼睛，呆呆看著陸無塵挺拔背影。
唐素素攙扶起宋雲舒，小聲安慰，“雲舒姐你會沒事的，我們快跟上老師，老師既然已經開口，就不會坐視不管。”
宋雲舒擦掉眼淚，點了點頭。
陸無塵招手讓宋雲舒上前。
“你走前面，把這東西放出來，它會指引你找到同類。”
宋雲舒明白了。
她不再膽怯，按照說明的方式，一直走到盡頭。
這裡，已沒有路人活動。
宋雲舒收起手臂，小心翼翼道:“陸先生，這是地下城三大管事的府邸，也是杜吏的大哥杜蛤住所。”
“他很厲害？”
唐素素舉手，“老師，這個我知道。”
“杜蛤是三大管事的三當家，年輕時殺人越貨，行事兇殘，做的壞事數不勝數。”
“江城十大凶案有三起就是他所為。”
“坐了十幾年牢，不知為何被釋放，受害者也幾乎銷聲匿跡。”
“他出獄後，就來到地下城，加入惡名昭彰的暗影。”
“聽說他是內勁高手，我們幾大家族遇見他，都得避讓……”
唐素素說完，有點怕怕。
不過她立刻拍拍心口，“現在有老師在，諒他也不敢怎麼樣，爺爺肯定也支援我。”
陸無塵無語：“怕，你就回去。”
唐素素大力拍著手臂，“不怕！作為老師的腦殘粉和追隨者，我才不怕。”
她扯開嗓子，“裡面的人，給姑奶奶滾出來，乖乖受死！”
陸無塵：“……”
大門自動開啟。
似乎早就預料到他們會找上門。
有恃無恐。
陸無塵邁開腳步。
宋雲舒咬牙攔住，“陸先生，恐怕有陷阱，要不，還是算了……”
她是想讓陸無塵幫忙，救救她。
可要是害了陸無塵，她也做不到。
“無妨。”
陸無塵踏進去，大門‘砰’一聲合上。
唐素素啊啊怪叫，跳起來，抱住宋雲舒。
她本來是撲到老師懷裡的，被拒絕，老師還把她扔給宋雲舒。
“老師，你太過分了……”
才滿十八歲的唐素素，一向被疼愛有加，真沒經歷過社會毒打。
委屈眼巴巴，幽怨的看著老師。
陸無塵看著有點好笑，搖了搖頭。
他養了上百年的那些叛徒，還真沒有唐素素這樣，也不傻，就是單純得很。
兩旁的燈亮起。
紅毯鋪向前方，階梯上，坐著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端著紅酒杯，身邊兩個美女正給他捶肩揉腿，好生侍候。
“這麼快就找來，還真出乎我的意料。”
杜蛤放下高酒杯，直視他座位下的陸無塵。
“宋雲舒，你就找這種小白臉撐腰？是嫌他死得不夠快？”
“只要我手中訊號發出去，就有數不清的殺手包圍這裡，想殺陸無塵的人太多了。”
唐素素不高興了，從宋雲舒懷裡跳下，指著杜蛤破口大罵。
“你放屁，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老師放肆。”
“給我放尊重點，只要你現在給老師磕頭認罪，在把你家產全部交給老師，我保證留你全屍餵狗吃！”
“和你那不知死活的太監老弟一樣，看著就讓人作嘔。”
唐素素扣著脖子，誇張的呱呱乾嘔。
杜蛤滿臉陰沉，“唐家是嫌太過無憂無慮了，想去地獄玩玩？”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去滅了唐家，給你們陪葬。”
唐素素不信，吐舌：“略略略……”
“臭丫頭，你找死！”
杜蛤裝不下去了，高酒杯砸向唐素素，服侍他的兩個女人也跳下臺階衝向出去。
宋雲舒正要過去幫忙，陸無塵阻止了。
“讓小丫頭多見見世面，她在唐家，寵得太天真了。”
宋雲舒看見他神色淡定，乖乖退回來。
唐素素畢竟喊陸無塵一聲老師，肯定是學了不少好本事。
那邊，唐素素嚇得小臉蛋一變，想要跑到老師身後躲藏，卻看見老師冷冰冰看了她一眼，立馬停下腳步。
“死丫頭，看你還嘴硬不硬，抽爛你嘴巴。”
唐素素缺乏實戰經驗，差點被一巴掌抽飛。
“就這點本事也敢撒野，我看你那個老師也是個飯桶，和你一樣的垃圾貨色吧。”
“裝什麼大尾巴狼，等把你抽爛，再去把你老師剁成碎肉餵狗吃！”
兩個女人攻勢狠辣，同時一張嘴巴也不放過羞辱。
唐素素小臉蛋由慌張，慢慢變了。
“你怎麼罵我都行，敢罵我老師，你們全都給我去死！”
唐素素眼神一點一點沉下去，閉起眼睛，彷彿沉浸在某種難得可貴的境界。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