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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看向大門。
殘破大門邊，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女人，飄在半空，笑容詭異。
尤其她那雙眼睛，漆黑，沒有眼珠子。
唐素素怕怕，緊緊抓住老師衣角：“這是什麼東西，今年流行殭屍妝？”
陸無塵抬手，一個爆慄敲唐素素腦門。
唐素素委屈眨眼，“實在找不到更適合的形容詞嘛。”
“反正有老師在，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是事，老師抬手皆可滅。”
陸無塵呵呵。
“那好，我正好累了，先回去休息，交給你們。”
陸無塵要走，誰能攔得住。
就算門口的女人雙手黑霧湧現，想要阻攔，卻連陸無塵身體都碰不著，眼睜睜看陸無塵雲淡風輕走人。
唐素素欲哭無淚，“老師，我親愛嘟老師，您別走……”
唐風走過來，沒好氣擰住孫女耳朵。
“丟人不啊，就你這樣，陸先生肯定覺得你作為他掛名弟子太丟人，才走。”
唐素素抬頭，挺胸，背部立馬直起來。
眾人哭笑不得。
但門邊不人不鬼，沒給他們嬉笑時間，雙手一揮，留不住陸無塵的黑霧瘋狂湧過來。
整個唐家，頓時黑霧滿天，肉眼根本看不見東西。
修為略低的人，陸續傳出恐懼慘叫。
宋雲舒修為最高，受的影響最低。
她指尖微亮，映照出倒地都人露出痛苦表情。
他們張開的嘴巴，正吸入大量黑霧。
宋雲舒提醒其他人，“閉氣，這東西能吸入咽喉！可能還有別的副作用。”
隨著她的聲音和微光，唐風等人逐漸靠攏，大家圍成一圈，彼此警惕。
“嗬嗬，沒用。”
“你們已經被我魔氣包圍，影響。”
“很快，你們就會同化成主人的玩具，主人一聲令下，你們就會跟在我身後，殺向陸無塵。”
唐素素咬牙，“絕不！”
“要我對老師動手，我先拍死我自已！”
其他人同樣發誓，和唐素素一樣的想法。
宋雲舒嬌喝，抬手攻擊女人。
七成威力的一掌，像是打在棉花上，半點殺傷力都沒有。
女人更得意大笑，“看見沒有，你們攻擊連主人賜給的法力，皮毛都傷不到，你們還能怎麼維護至高都的人。”
“來吧，一起沉淪。”
“和我們一樣，成為主人腳下的狗，在偉大的主人帶領下殺掉陸無塵，統治這個世界，享受滅掉卑微低賤人類的樂趣。”
唐素素生氣，用盡所學，不要命都了似。
其他人也沒有任何保留，大家一起出手，各種刀光劍影閃現。
結果，就像女人說的那樣，他們根本傷不到女人，還被消耗了大部分靈力。
宋雲舒的微光搖搖晃晃，大有滅掉的風險。
女人越發放肆笑出聲。
“臣服吧，放棄吧。”
“陸無塵就是個利用你們的惡魔，他只會帶給你們災難，帶給整個世界毀滅。”
“她只配給主人當舔狗，乖乖跪在主人面前哭著哀求，可憐無助——”
唐素素好生氣好生氣。
她大叫讓女人閉嘴，氣息凌亂，已經抵擋不住魔氣入侵，眼睛一點點發紅。
女人得意的陰笑，“對，就是這樣。來吧，加入我們。”
陸無塵看不下去了。
“聒噪！”
半空中，靈力化成大手，捏住女人脖子。
女人發出難聽嘶啞聲，罵得閻王爺都想給她一鉤子。
“陸無塵，你這個垃圾，廢物！”
“你該死，你死，你去死啊。”
女人無法逃脫，再也不裝了。
黑氣從她身上消散，露出她本來面目。
竟然是蘇琳琳母親李娜。
再看見陸無塵，還是清晰，無比強大的陸無塵，李娜比任何時候都要破防。
“你這個低賤的鄉巴佬，你就是個我女兒看不上眼廢物，舔狗！”
“你，還有你父母，都該下地獄。”
清醒過來的唐素素衝過去，啪啪幾巴掌，打得李娜話都說不出口，一邊吐血一邊哇呀哇呀破防。
“老師，這不人不鬼東西，直接弄死吧。”
“敢對老師出言不遜，弄死都太便宜了她。”
陸無塵居高臨下睥睨李娜，“蘇琳琳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竟能殺了你們，還把你們同化。”
“真孝順。”
李娜雙目呆滯，像是被陸無塵說的話提起恐懼回憶，渾身發抖，耷拉下腦袋。
“嗬嗬，嗬嗬，哈哈哈……”
沒錯，陸無塵說對了。
李娜當初就是被蘇琳琳親自殺死。
並且在他們還清醒時，親眼目睹蘇琳琳是怎麼殺死他們，然後把它們當成玩具。
生不如死，死去活來。
蘇琳琳把她和蘇健全無數次弄死，又把它們弄醒，被當做實驗那樣折磨。
李娜大吼大叫，雙眼流出黑色淚水。
他似哀求那樣，跪在陸無塵面前。
“殺了我，殺了我，陸無塵，是我做錯了，是我做錯了。”
“她就是個瘋子，蘇琳琳她就是個瘋子，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求求你殺了我……”
所有這一切，都太可怕，李娜寧願死，也不想再次落到蘇琳琳這個親女兒手上。
她現在只求一死，得到解脫。
陸無塵手指有節奏敲了敲桌面，面無表情，並沒有如李娜所願。
李娜爬過去，眼眶裡流出的黑氣更多。
“陸無塵，看在蘇健全面子，看在我們和你父母相識一場情分，殺了我吧，不要讓蘇琳琳把我救回去，不要……”
陸無塵嫌棄，用靈力把李娜掀飛出去。
“蘇琳琳在哪裡，她想做什麼？”
李娜想回答以求解脫，卻答不出來。
她痛苦抱住腦袋，發出可怕的哭喊。
蘇琳琳在李娜身上下了禁咒，只要李娜說出來，就會發作。
陸無塵沒辦法從李娜嘴巴里得到答案，直接搜魂。
李娜記憶裡，都是一幕幕煉獄畫面。
蘇琳琳為了修煉，為了晉級，竟然每天命令李娜和蘇健全等為她尋來各種孩子。
悽慘程度，陸無塵看了都憤怒。
他鬆開李娜。
李娜脫離，倒在地上。
她看著陸無塵，露出了臨死前，還能作為正常人的淡淡微笑。
“陸無塵，這一次，我真心道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替我和蘇健全，殺了她……”
李娜閉上眼。
她以為終於可以解脫了。
下一秒，異樣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