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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面的喊叫聲,黃正苦笑一下,對著易自得,陳明慧以及被嚇壞了的孫大夫表示道歉:
“是來找我的麻煩,抱歉驚擾到你們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易自得問道。
“飛蝗幫在武狼鎮設卡強徵我家商行貨物,我正好隨行,就給了他們攔路的人一點教訓。”
黃正平靜的說道,然後一拱手行禮說道:
“師兄,師姐,我去去就來,稍後我們再敘舊。”
黃正面對易自得和陳明慧是客客氣氣,這一轉身出門,面對飛蝗幫三人,他揹著手,氣勢卻霸道的很。
“我就是黃正,幾位想要找我討個什麼說法?”
“你不用自我介紹,我們三兄弟可打探你半天了,不然怎麼在這堵住你。”
小鬍子男捏著拳頭,喝問道:
“你可還記得上月路過武狼鎮的事?!”
“如果你是指你飛蝗幫在鎮外私設關卡強徵路費,然後被我教訓的事。”
黃正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那我記得很清楚。”
“你心裡有數那就好,那我們就不算找錯人。”
小鬍子雙手對著一旁的捕快一行禮,說道:
“我飛蝗幫奉佈政衙之命於鎮外修路,做工辛苦,得以授權收費一月作為報償。”
“可這小子帶商隊路過,不僅不交費,還出手狠辣,讓我弟兄們重傷。官爺,此等私仇我們是非報不可。”
“……既然確定是你們武人糾紛,那我就不管了。”
捕快收起腰刀冷哼一聲,
“切莫傷及無辜,否則我定要拿你們追責。”
“官爺,放心,有啥損傷,我們會照價賠償。”
小鬍子鬆了鬆自已的筋骨,鼓脹起自已全身的肌肉,
“小子,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修路收費哪有抽成一半的,你們那根本就是搶劫!我只不過下手重了點,沒殺了他們算不錯的了。”
黃正面露嘲笑,反唇相譏。
“你是要覺得收費不合理,完全可以談。他們不過是一群平民百姓,你一名九品武人卻選擇廢人手腳,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以後要怎麼生活?!”
飛蝗幫絡腮鬍大聲怒斥道。
“如此行徑,我們飛蝗三兄弟,自然要來為他們出口惡氣!”
“別說我們以多打少,我們一個個來!三兒,你先上!”
一直沉默不語的無鬍子男,把自已頭巾束緊,走上前去,渾身肌肉緊繃,雙腿下壓,雙掌向前虛握,
“好的,二哥……黃正小兒!來戰!”
“好膽!你們敢這麼說,就不要後悔!”
被如此挑釁,黃正也感覺自已掛不住臉面,左腳往地上重重一塌,整個人就從臺階上凌空飛起,然後落在無胡男面前。他才剛剛落地,便忍不住快兩步上前,一式松枝虯出,拳變刀掌,直接強攻無胡男面門。
無胡男也不甘示弱,雙掌一拍,格開黃正的攻擊,隨後出拳發打,和黃正拳碰拳,硬碰硬的戰在了一起。
兩人的功夫皆是選了鐵橋硬馬的打法,交手之際哼哼哈哈,一來一往打的頗為好看,吸引了附近不少百姓圍觀。
但這種硬碰硬的做法,自然是體壯力強內力強的一方更據優勢。
黃正這一番交手下來,發現自已雖然內力強上幾分,但自已的體格和力量自然還是不能和飛蝗幫這個壯漢相比。
沒過幾回合,他就不得不落入完全守勢,進入下風。
“哈,你就這點功夫,還敢在外面耍狠?!”
被稱為三兒的無胡男嘲笑道:
“一個喝奶小兒,屁大點本事就敢在外面裝大爺下重手,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為什麼花兒這麼紅!”
“你——!”
黃正被說的氣急,怒火上頭,不顧防守,硬頂著對手一拳,然後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全力一掌從腋下穿出,直朝無胡男胸口而去。他這一掌內力外顯,如焰氤氳,可見全身內力聚集,難以束控,已然存了殺人之心。
無胡男感覺到黃正的殺意,面色驚變,連忙運功發力,身上肌肉宛如黑紗籠罩,正是橫練功夫鐵布衫的標識,但如此倉促能否擋下幾分殺招,誰也沒底。
“住手!!”
眼看就要出現殺人流血事件,兩顆圓形暗器從杏和堂中飛出,一顆擊中了黃正的手臂,讓他打偏,另一顆則擊中了無胡男反擊的拳面,讓他拳頭痠麻,不得不甩手後撤。
“算盤珠子?”
飛蝗幫小鬍子男定睛一看,那滾落在地的哪是什麼暗器,分明是從算盤上扯下來的木珠。
“好功夫。”
小鬍子男對著杏和堂拱手行禮道:
“不知道是哪位高手在此,為何阻止我三弟和那黃正小兒決鬥。”
這時易自得和陳明慧從杏和堂內走了出來,手中拿著破了一個洞的算盤,剛才情急之下他只能扣了算盤珠子來當暗器,這下也只能花點小錢,將這算盤買下來了。
“若非我阻止,你那三弟怕是要送了命。”
易自得嘆了口氣,轉頭對黃正說道:
“黃正師弟,他戰鬥中放些狠話就為了亂你心境,你那樣強行出招,固然能殺了對手,但你自已也會因為內氣反震討不得好。”
“雖然我還不清楚你們之間誰是誰非,但你這一掌下去,怕是要結成死仇。”
“抱歉,大師兄,是我學藝不精。可聽到他那樣辱罵,我一時情急之下才……”
黃正連忙為自已辯解開脫,而小鬍子男聽到黃正稱呼易自得為大師兄,也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心意門大師兄易自得易大俠當面,易大俠剿滅惡馬賊,又以九品殘軀跨境戰勝八品,你說的話我們自然是信的。”
“你說救了我們三兒一命,就是救了一命。”
“可易大俠你這站出來,莫非是要為了你師弟出頭?!”
小鬍子這話先禮後兵,易自得感覺自已若是不做點什麼,反而倒成自已的不是了。
“三位兄弟怎麼稱呼?”
易自得問道。
聽到易自得問話,這三人站成一排,拱手行禮,自報家門。
第一個是小鬍子男,
“在下飛蝗幫石不為。”
第二個是絡腮鬍子,
“在下飛蝗幫石不做。”
最後是被他們兩稱為三兒的無胡男,
“在下飛蝗幫石不當。”
“不為,不做,不當……你們這名字。”
易自得聽到這名字有點想笑,但情境不對,只能搖搖頭,認真的詢問道:
“方才我師弟說你們私設關卡,收費高價,形同搶劫,可確有其事?”
“這……說是搶劫實在有點難聽,這收費可能高了點,但關卡絕非私設,而是得到佈政衙准許一月的許可。”
“也就是說,這過路費抽成一半屬實?可有向佈政衙報備?”易自得追問道。
“……屬實……沒有報備。”石不為猶豫了下,還是如實回答。
“那事情起因就是你們的錯了。那麼,黃師弟,我問你?”
易自得轉頭向黃正發問:
“你廢人手腳可屬實?”
“屬實……可我事後給過賠償了,還是佈政衙公證的……”
黃正委屈的回答道。
“呸!那點賠償怎夠別人過活?!就算給夠了賠償,我們也要為他們出口惡氣!”
還沒等黃正說完,石不做大聲嚷嚷起來打斷了黃正的發言。
“既然如此,事情我已經明瞭。”
易自得走下臺階走到飛蝗幫三兄弟面前,給出了自已的結論:
“事出有因,而惡因在你們那一方。”
“佈政衙既然已經公正了賠償,若有不服,按你們的話說,你們應該去找佈政衙申訴,而不是來找我師弟的麻煩。”
“這麼說,易大俠是執意要為你師弟出頭了?”
石不為有些惱羞成怒的問道。
“畢竟是我師弟,而你們又不佔理,那我這個做大師兄的,自然要幫自家人說理。”
易自得挽起袖子,招了招手:
“你們想要過拳,就和我來吧。節省點時間,三個人一起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