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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傅啟年的兒子,傅啟年六十大宴那天,傅宴辭必定會出席,“你說呢。”
裴禮有些忐忑,“可是傅董還不知道辭哥......”領證的事。
媒體上都報道過,傅啟年的兒子會與林家大小姐聯姻。
傅啟年還說不管哪個兒子娶到林靜初,都可以額外得到傅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的股份,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又有幾個人能抵抗得住這種誘惑?
當然,傅宴辭除外。
裴禮知道傅宴辭喜歡了江晚十年。
可江晚是個落魄千金不說,還和沈聿白舉行過婚禮。
以傅啟年那脾性,多半是瞧不上江晚這個兒媳。
傅宴辭肯定會維護江晚,怕是會和傅啟年反目。
裴禮不願看到傅啟年和傅宴辭父子反目。
但他考慮的這些,對於傅宴辭來說是多餘的,“他馬上就知道了。”
傅宴辭手持結婚證,還特意露出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拍了張照片發到朋友圈。
並且配了一行很有煙火氣息的文字,“從此煙雨落江城,一人撐傘兩人行。”
照片匹配文字,威力堪比花盆下面埋炸彈。
傅宴辭上一次發朋友圈還是十年前,是他站在江邊落日餘暉下的背影照。
那會兒的傅宴辭只有十六歲,還是一個清瘦的少年,現在已經二十六歲。
剛開始有很多人點贊傅宴辭的結婚證,看清照片裡傅宴辭無名指上的戒指,又不確定的取消點贊。
“這是傅三少的結婚證和戒指嗎?”
“我是傅三少的秘書,我可以確定這是傅三少的手。”
“傅三少真的領證了?”
“看不到結婚證裡面的頭像,也不知是哪家千金收了傅三少!”
“哪家千金會買這麼廉價的戒指送給傅三少啊。”
大家心癢到拉群打聽,都沒能打聽出傅宴辭娶的是誰。
也是,傅宴辭連自已資訊都保護的很好,別說自已老婆的資訊了。
裴禮很好奇傅宴辭看到那些評論是什麼表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傅宴辭。卻見傅宴辭時而嚴肅時而低笑,還時不時挑著評論回覆一句。
別人違心評論:‘戒指還可以。’
傅宴辭炫耀回覆:‘老婆買的。’
別人隨口評論:‘三少夫人一定是個大美女吧!’
傅宴辭眼眸深情的,好似看到黎民的曙光:‘很美。’
別人奉承評論:‘傅三少太幸福了!’
傅宴辭沉溺其中:‘命好。’
回覆評論的活躍程度,差點讓人誤以為傅宴辭的號被盜了。
傅宴辭還在往下翻評論挑著回覆,裴禮已經沒眼看他。
這一定不是他認識的傅三少。
怕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太可怕了!
緊接著,各種電話轟炸,轟炸的不是傅宴辭。
他們沒膽轟炸傅宴辭,於是轟炸物件變成裴禮。
裴禮:天選打工人,命真苦。
裴禮任勞任怨的接了電話,一個一個的應付下去。
“傅三少是在江城領證了嗎?”
“是的。”
“三少夫人長什麼樣子啊?”
“跟仙女似的。”
“我能不能去拜見一下三少夫人?”
“你問傅三少吧。”
裴禮不好得罪那些權貴,更不好擅作主張。
最後轟炸到關機,才消停下來。
裴禮轉身去尋傅宴辭的蹤影。
傅宴辭卻已經離開,手捧著玫瑰和奶茶回到左岸。
江晚正刷著抖音,好巧不巧還刷到一位帥哥。
挺拔的身姿。
性感的鎖骨。
肌理分明的腹肌。
為免系統以後不給她推送這樣的優質帥哥,江晚瘋狂點贊。
直到身後傳來傅宴辭低沉的聲音,她才急急鎖屏。
“好看嗎?”
“還行。”江晚心虛的接過他手裡的奶茶和玫瑰。
傅宴辭定定的看著她,“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都好看。”空氣凝滯幾秒,江晚改話,“你更好看。”
不僅好看。
活兒還好。
天生尤物。
江晚咳嗽著轉移了話題,“今天回的這麼晚,是有什麼事耽誤了?”
傅宴辭眼神似帶著鉤子,“想我了?”
江晚不爭氣的摸摸肚子,“我餓了。”
傅宴辭,“......”
原來是她的胃,想他了,也挺好。
先攻略她的胃,再攻略她的心。
慢慢來,總能讓她喜歡上他的。
傅宴辭一副遷就縱容的模樣笑道,“想吃什麼,我去做。”
江晚跟個餓急了的小豬崽一樣,狂點了幾個菜。
點完心裡想著,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離婚的時候,一定得多分些錢給他。
江晚捧著奶茶窩在沙發裡追短劇,時不時看一眼廚房。
“傅先生,我今天有些上火,少放些辣椒!”
“好。”
“傅先生,糖醋排骨裡面少放糖!”
“好。”
“傅先生,醉蝦裡面多放些酒!”
“好。”
傅宴辭垂著腦袋低笑。
就好像回到高一時期。
少女把作業摔到他面前。
‘傅宴辭,這道題你幫我講解一下!’
‘好。’
少女把飯盒塞進他懷裡。
‘傅宴辭,你去幫我排隊打飯!’
‘好。’
少女把菜倒進他碗裡。
‘傅宴辭,菜太多了,你幫我分擔一半!’
‘好。’
同學們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坐在一起八卦。
少女對八卦不感興趣,唯獨聊到吃的時候那眼神比星空還要耀眼。
不用想,少女妥妥的是個吃貨。傅宴辭便利用閒暇時間研究怎麼做飯,一研究就研究了十年,還真給了他機會在廚房大展拳腳。
一個多小時,傅宴辭飯菜備好了。
江晚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傅宴辭將她手裡的空奶茶杯扔進垃圾桶,然後抱起她輕輕放到了床上。
醒來的時候,已是天亮。
江晚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出了臥室,一陣鬼哭狼嚎,“我昨晚的美食啊!”
她一口都沒吃,就睡著了!
桌上的美食早已被撤下,換成了牛奶和麵包。
傅宴辭取來兔耳朵拖鞋,“光腳踩地著涼。”
江晚老實的穿上拖鞋,然後一副錯過八珍玉食的模樣,捂胸悲嘆,“我的糖醋排骨,我的醉蝦啊!”
傅宴辭帶她到洗手間,“今晚做。”
“謝謝傅先生!”又有口福了!
洗漱完畢,江晚坐到餐桌前喝了口牛奶,抬頭問道,“傅先生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那我儘量也會對傅先生好些的。”
“不用。”他只是想對她好,從來沒奢求過她回報什麼的。
“傅先生,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不用跟我商量,不管什麼事你都可以自已決定。”除了拋棄他這件事。
“我是說你工作的事。”怕傅宴辭又去出賣色相為生,江晚說,“你廚藝這麼好,不如開個飯館,你掌大廚,那生意絕對能紅紅火火!”
“......”他沒想過做給別人吃。
久久得不到回應,江晚喚道,“傅先生?”
傅宴辭決定跟她坦白,“老婆,傅啟年是我父親。”
傅啟年?
這名字很耳熟啊?
江晚不確定的問,“你說的不會是京北傅家的那個傅啟年吧?”
傅宴辭認真點頭,“嗯,下個月帶你見他。”
“喔......”江晚齜牙,“秦始皇是我爹,六十年後帶你見秦始皇。”
江晚只當傅宴辭是說笑的,就沒放在心上。
傅宴辭先前也不是故意瞞江晚,他是怕江晚知道自已的身份,就不會跟以前一樣說話那麼自在了。
他實在不想看到,明媚張揚自信的江晚,在他面前變得低眉順眼。
他喜歡她原本的樣子,她做她自已就很好。
吃完早餐,傅宴辭和江晚下樓走了幾米,碰到了沈聿白和江姍。
沈聿白皺眉質問,“你怎麼能讓這小白臉住你家裡!”
江晚不懂他在說什麼,“你沒事吧。”
戶主明明是傅宴辭,又不是她。
再說了,誰跟她一起住,輪不著沈聿白來管吧?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呸!
真是侮辱了狗!
江姍洞悉道,“聿白哥哥早就知道姐姐住這裡了?”
難道兩個多月前,沈聿白出現在左岸門口不是為了給她買這裡的房子,而是為了堵江晚?
沈聿白不想江姍誤會,“我也是剛知道江晚住這裡的。”
他查過左岸的這套房子,戶主的確是江晚。
江姍親暱去拉江晚的手,“姐姐要去上班嗎?載我一程好不好?”
沈聿白把她帶到自已懷裡來,不放心的叮囑道,“姍姍,你懷寶寶了,離江晚遠點,省得她傷到你。”
江晚撞見過幾次,那個開著價值七千萬幻影的年輕男人進出左岸,“孩子的父親是......傅三少?”
莫名中槍的傅宴辭,“...... ”
他不是。
他沒有。
江姍肚子裡的孩子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跟江姍有關係的,是他的司機王歸,是江姍把王歸當作他。江姍發現王歸不是真正的傅三少,又踹掉了王歸,回來投奔沈聿白了。
沈聿白麵容黑沉,“什麼傅三少?姍姍怎麼會跟傅三少扯到一起的?”
江姍心裡慌的不行,面上嬌軟道,“前段時間傅三少來到江城,聿白哥哥應該知道傅三少是EB的掌權人。我在EB上班,恰好碰到傅三少。傅三少想追我,我沒同意。我心裡有聿白哥哥,又怎麼會接受傅三少的追求。”
江晚悟了,“這是被傅三少給踹了?”
江姍一時沒控制住自已的表情,生氣道,“姐姐怎麼能這麼汙衊我!”
“喲,急了。”江晚對別人的私事不感興趣,“我沒空關注你懷誰的孩子,老公,我們走吧。”
沈聿白只當江晚和傅宴辭嫉妒他,才故意抹黑江姍。
江姍藉機鬧道,“這個孩子我不要了。“
“怎麼了?”
“我和聿白哥哥又沒領證,萬一生出來,聿白哥哥卻移情別戀,我和孩子怎麼辦。”
“不會的。”
“世事難料,除非聿白哥哥給我一點保障,不然我就不要這孩子了。”
“你要什麼保障?”
“給我一千萬,當作我和我孩子的保障。”
“......”
姍姍連傅三少的追求都給拒絕了,絕對不是貪財的女孩兒,一千萬也不是給不起。
得到一千萬後,江姍以懷孕沒人照顧為由搬進了沈家老宅。
沈母以為來了個寶,殊不知江姍暴露本來面目,動不動就跟沈母大動干戈。
“你就是這麼對長輩說話的?”
“不然怎麼對你說話?跪著說話啊?一把年紀了儘想美事。”
“我可是聿白的母親,你不怕我讓聿白把你驅逐出沈家嗎!”
“那你試試啊,看聿白哥哥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偽裝到連她都給瞞過去了,真是厲害!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沈母終於念著江晚的好了。
說話直是直了些,不會像江姍人前人後兩張臉。
最主要的是,沈母跟沈聿白告狀,沈聿白不信,說她是故意刁難江姍的!
還說沈母之前刁難江晚也就算了,現在必須收收脾氣不能再欺負江姍!
可真是,大孝子!
*
晚上。
江晚又跟個四肢不勤的廢物一樣,坐著等吃飯。
一頓飯吃到撐,江晚放下筷子,“明天休假,傅先生有沒有特別想去玩兒的地方?”
白住他的房子,白吃他兩個多月的飯,家務活兒還全都被他包攬了。
饒是臉皮厚如城牆的江晚,也會不好意思。
江晚決定帶傅宴辭出去消遣消遣。
傅宴辭似是認真思考了一下,“遊樂園?”
“小孩子才去遊樂園。”江晚嫌棄的小表情,“咱可以有點追求的。”
傅宴辭忽然逼近她,嗓音都變的暗啞勾纏,“老婆的意思是,來點成人的?”
江晚小心臟一顫,“要不,還是去遊樂園?”
遊樂園玩了一圈,江晚覺得還不如在床上玩兒呢。
至少在床上玩兒,沒有一雙雙眼睛盯著。
比如說遊樂園玩兒歡歡杯,傅宴辭說他暈。
江晚把肩膀借給他用,他得寸進尺到將她整個身體都束縛在懷裡。
又比如說進鬼屋,傅宴辭說他怕。
江晚把小手塞進他大手裡,他卻跟個磨人的男妖精似的,整個黏在江晚身上。
那就玩個難度小的吧。
旋轉木馬。
傅宴辭屏住呼吸,“老婆,怕......”
一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坐旋轉木馬都說怕。
江晚能說什麼?
只能假裝看不見別人異樣的視線,抓起傅宴辭的手,灰溜溜的走了。
江晚正要發難。
傅宴辭臉色煞白的說,“老婆,我是不是很沒用......”
江晚心火一下就消了,“也不是。”
床上的時候,明明就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