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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危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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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組總部被端掉一個月後,趁吳乾坤出國之際,張小川騎了一輛摩托車,兜兜轉轉幾圈後,在爛尾樓和耿光秘密會面,耿光告訴他,警察搜尋了櫻木組總部現場,發現冰箱中儲存著大流感病毒。

這個相關性也有現實的印證,櫻木組總部被端掉之後,霧南省的大流感明顯好轉,不得不懷疑大流感和櫻木組有關係,雖然這不是緝毒大隊的工作,但耿光希望張小川也多加留意這方面的情況。

張小川也向耿光彙報說:“吳乾坤這段時間對我非常好,但我能感覺出他在拉開距離。”

耿光沉思片刻說:“你要非常小心,我們內部一定還有內奸,說夢話都要想好了再說。”

張小川笑了:“我又得了三萬獎金,轉給你吧。”

耿光連連擺手:“千萬不要轉,你我之間不能有任何聯絡痕跡,電話都不能打,我們做一個任務調整,你主要盯住臥底和幕後老闆的資訊,其他資訊不要聯絡我,一定非常小心,吳乾坤非常狡猾,你要時刻提防。”

張小川:“好。”

隨著疫情好轉,騰城的商業開始復甦,而藉著餐飲業不景氣的這段時間,吳乾坤和蘭姐姐的藍貴坊低價兼併了一些商業,此時的藍貴坊已經成為騰城最大的餐飲娛樂品牌,旗下擁有多家連鎖酒店和餐廳,還有兩家高階私人會所,會員非富即貴。

張小川不可避免的再次見到蘭姐姐,經過四年時間,她的氣質更為尊貴端莊,已經沒有當年風塵韻味。

在拍賣會上,張小川一眼就認出她,但蘭姐姐瞟了張小川一眼,片刻之後又看了一眼,她依然只覺得這個青年很帥、很親切,但在哪裡見過卻是想不起來,張小川看她懵懂的樣子,禁不住笑了,這一笑,蘭姐姐認出了他。

這孩子變化還是蠻大的,當年和自已一樣高,現在高出了一頭,身板挺拔健壯,目光淡定從容,修身的黑襯衣黑西褲黑皮鞋,雖然簡潔莊重但又隱現狂野。

要不是拍賣會正在進行,蘭姐姐會走來相認的,有幾位太太的眼睛總是在張小川身上掃來掃去,張小川是應吳乾坤要求,拍些藝術品回去裝飾公司,吳乾坤認為張小川是他最有文化的手下。

蘭姐姐則是為新酒店開業來拍些裝點的藝術品,同時,拍賣會也是展開社交活動的好機會,但這次蘭姐姐既沒拍到藝術品,也沒和富太太們聊天。

拍賣會一結束,她就來到張小川身邊,微笑著打量著張小川:“沒想到,小川成了翩翩公子。“

蘭姐姐今年三十歲,用溫潤來形容恰如其分,這位三十歲的女商人,美麗高貴,她如同羊脂玉,肌膚細膩如絲,光澤熠熠,笑起來如春風拂面,溫暖人心。

她的黑色長裙不露痕跡地展示出性感,但也宣示著富貴,張小川曾穿過一條類似的長裙,想到這,張小川又笑了,他由衷的覺得蘭姐姐穿起來才是美,他說:“蘭姐姐更美麗了。”

蘭姐姐能聽出張小川是真心的讚美,笑容不再矜持,她輕輕捶了張小川的胸膛,手感真好,蘭姐姐笑道:“嘴好甜,姐姐請你吃飯。”

此時,他們兩人成了現場的焦點,女人們毫不掩飾的看張小川,在大腹便便的男人中,俊朗挺拔的張小川就是春藥,這些有錢的女人習慣用錢來製造快樂,但他眼看著被蘭姐姐捷足先登。

而蘭姐姐在他們看來還沒資格和自已媲美,從出身財富,到容貌修養,蘭姐姐只是他們的小妹,到了蘭姐姐的會所,蘭姐姐是要親自出來接待服務的。

而且,蘭姐姐會所那些小鮮肉已經很玩膩了,這一個真不一樣,俊俏但英朗,身體勻稱而健壯,男人中的極品,不像那些個撒嬌賣萌的,膩歪了。

蘭姐姐挽著張小川往外走,兩位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叫住蘭姐姐:“小蘭,這是去哪裡啊?”

蘭姐姐駐足打招呼:“呦,吳姐、裘姐,你們也在啊,我和弟弟去吃午飯。”

吳姐裘姐保養極好的臉上堆滿笑容,他們眼神在張小川身上瞟來瞟去,卻對著蘭姐姐說:“那就一起吧,正好有家餐廳請我們品鑑。”

以往蘭姐姐一定會順著他們的意思,但今天蘭姐姐不給面:“不好意思了,吳姐裘姐,今天不能陪二位姐姐,還有重要的事,改日我請二位姐姐。”

說吧拉著張小川向外走去,張小川疑問:“蘭姐姐,怎麼了?你慌什麼呢?”

蘭姐姐小聲說;“別回頭了,那兩個老妖精正打算把你敲骨吸髓呢。”

蘭姐姐讓張小川上自已的車,一騎絕塵而去,路上張小川問:“蘭姐姐,咱們吃什麼?”

蘭姐姐笑:“跟姐回家,姐給你做好吃的。”

蘭姐姐已不住在藍貴坊,而是江邊的大平層,開啟屋門就能看到落地大窗的景緻,俯瞰洱江碧波盪漾,兩岸綠意盎然,

屋內的陳設簡約,柔軟的沙發和精緻的地毯營造出舒適的氛圍。

蘭姐姐把車鑰匙放到門廳櫃上,一個轉身就和張小川抱個滿懷,張小川有些驚慌失措,這是他糾結的地方,他和蘭姐姐的緣分真說不清楚,但蘭姐姐是他第一個女人,讓他在十四歲時就懂得床第之歡,對蘭姐姐張小川有難以名狀的情愫。

一個纏綿的吻之後,蘭姐姐把張小川引向臥室,臥室裡,赤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彷彿踏在雲朵中,巨大的床柔軟舒適,而大床上可以透過窗戶把江邊美景盡收眼底,張小川再次把野獸送進了山洞。

兩個小時後,蘭姐姐拖著酥軟的身體起來要做飯,但開啟冰箱實在沒什麼東西招待張小川,於是點了外賣。

餐廳中,華麗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溫暖的光芒,映照在精緻的餐桌和餐具上,蘭姐姐把外賣的紙盒、鋁盒拆了,把菜餚裝到她那些精緻的瓷器中,看上去很不錯,張小川真餓了,他大口吃著,很快了盤幹碗淨。

張小川滿足的拍拍肚子,穿過客廳走向落地窗,他這才認真打量了居室內的陳設,太簡潔乾淨了,張小川忍不住問蘭姐姐:“姐,我能問問你為什麼不結婚?”

蘭姐姐收拾了桌上的餐具,無奈的的一聲長嘆:“小川,你覺得我們是怎樣的人?“

張小川毫不猶豫的說:”壞人。“

蘭姐姐走到張小川身邊繼續問他:”你還記得自已怎麼變成壞人的?“

張小川點頭:”記得,好人挨欺負。”

蘭姐姐苦笑著說:“我是被所謂的好人逼成壞人,但我還想著變成好人,在變成之前我怎麼擇偶?“

張小川攬住蘭姐姐的腰:”我很好奇,是什麼好人把你變成這樣的?“

蘭姐姐靠在張小川身上:“你坤哥沒有告訴你嗎?”

張小川:“沒有。”

蘭姐姐:“我和你坤哥都是人販子拐賣的孩子,後來人販子被抓,我們被解救,但找不到我們兩個的家,我們兩個都是在旅途中,在火車站被拐的,那時我不過五六歲,什麼也記不清,我們也不符合進孤兒院的條件,要不我們就是校友了。後來民政局把我倆送到郊區的一戶人家,那戶人家撫養我們長大,也把我們送上了現在的人生軌道。”

張小川疑惑:“郊區什麼人?”

蘭姐姐搖頭:”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非常厲害的人。“

張小川:”蘭姐姐還把我當小孩。“

蘭姐姐撫摸著張小川的臉頰:”不是,我這麼迷戀你,當然不會騙你的,只是,有些事很可怕,我做錯事了,也許有一天,你聽見我的死訊不要太驚奇。“

張小川笑了:“姐你別嚇我。”

蘭姐姐正色道:“你見到被滅口的人還少嗎?”

張小川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蘭姐姐:“我記得你曾經想當警察,如果你真的當上警察就好了,我知道太多他們的秘密,足夠槍斃一百回了,可惜你不是。“

張小川疑問:”蘭姐姐為什不找警察告發他?“

蘭姐姐苦笑:”哎,如果我告發他,他可以第一個看到我的告發材料,我根本找不到可以信任的警察。”

張小川腦子快速思考著,幕後老闆是警察嗎?一旦搞清這些人的身份,就能拔出吳乾坤勢力的老底,

張小川繼續問:“蘭姐姐說的犯錯誤能補救嗎?”

蘭姐姐:“我挪用了工程款槁投資,沒想被騙了一個億,現在老闆還不知道,可是太難補上這個大窟窿,他早晚會知道,到那時我大概會沉屍江中。”

張小川:“蘭姐姐能逃走嗎?”

蘭姐姐:“你不知道老闆勢力有多大,想逃的都命赴黃泉了。”

張小川撓撓頭:“會有辦法的。”

蘭姐姐眼淚緩緩流下說:“是啊,現在我能多活一天就多一天希望,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不能告訴你坤哥。”

張小川低聲問:“蘭姐姐,你有想過幹掉老闆嗎?”

蘭姐姐面露惶恐之色,她搖搖頭,又點了一下頭。

張小川看著蘭姐姐的眼睛說:”告訴我他是誰,我幫你幹掉他。“

蘭姐姐又搖頭:“想歸想,畢竟是他撫養我們長大,這樣對他不公平。”

張小川被蘭姐姐搞的有點焦躁了:“那你把材料給我,我幫你找警察。”

蘭姐姐抹掉眼淚,她認真打量著張小川:“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小川點頭。

蘭姐姐緊靠著張小川擔心的問:“你一個小屁孩,能找什麼警察?管用嗎?”

說話的同時,蘭姐姐對張小川的敏感位置輕輕揉捏著,張小川忽然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耿光曾告訴他“說夢話都要想好了再說”,現在蘭姐姐的動作有些刻意,說到自已的生死攸關,卻沉溺於歡愛,為了什麼?是為了讓自已喪失理智,隨口就說出耿光哥嗎?

張小川呼吸變得急促:“我可以打聽啊,要做事總得調查研究啊。”

蘭姐姐的玉手加快了動作,嬌喘著說:“還是弟弟對我最好,就讓我死在你懷裡吧。”

張小川離開蘭姐姐家已是傍晚,他的M2跑車還在拍賣公司,張小川沒有打車,他步行走向拍賣公司。

散步利於思考,很多思緒在張小川腦中翻湧,張小川內心是惶恐的,自已差點就落入圈套,英雄難過美人關,一旦被下半身支配,腦袋就不好使了,絕不可以再犯。

吳乾坤從未提起幕後老闆的身份,而吳乾坤能在每一次掃黑除惡行動中毫髮無傷,應該就是得益於幕後老闆,這是致命的資訊,他們現在丟擲這個資訊作誘餌,分明已經懷疑自已,在等自已露出破綻。

但張小川又覺得沒什麼,問題大概出在紋身男手機的事情上,自已嫌疑最大,如果吳乾坤足夠心狠手辣,就算沒有證據,也可以剷除隱患,直接殺了自已更利索。但是他沒有這樣做,說明吳乾坤還有緩和的餘地。

和張小川一起衝進辦公室的彈珠已經出院了,他是泰嵐人,名叫彈珠,和其他殺手們都住在安華儲運公司的宿舍,平時是做安保工作,彈珠還沒痊癒,工作安排比較輕鬆,這天在泰嵐的媽媽給他打電話,希望他回家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彈珠請假,安保主管同意了,當彈珠回到泰嵐鄉下的家中時,媽媽緊張且興奮的把他拉進屋。

媽媽反鎖好門,拉上窗簾,從衣櫃下層拿出一個小包,媽媽顫聲對彈珠說:“前天,有兩個青年人,說是你朋友,留下這個包,說老闆給你的獎勵,要我打電話叫你回來,還要保密。”

彈珠開啟包,裡面是滿滿的麗元,彈珠拿出來數了數,不禁吃了一驚,五十萬麗元,這是一個天文數字,只存在於彈珠的想象中,在包的下面是一部小手機,在彈珠端詳這部手機時,它突然響了。

彈珠嚇的把他扔到床上,手機一直響,螢幕上顯示:”朋友“

彈珠鼓起勇氣接起電話,對方用夏文問候他:”彈珠,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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