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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夢中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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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想寫這篇小說好久了,只是,劇情過於離奇扯淡,每次下筆都會無疾而終,直到今天,我勇敢地邁出那一步,才發現,實際上的經歷要比我想寫下的故事更加扯淡迷離。

“其實,你應該去找她……”從諮詢室出來之後,我的腦子裡久久迴盪著這句話,我應該去找她,那個夢持續了很久很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分別許久的故人念念不忘,在時間的摧殘下,我實在忍受不了了,終於邁出了那一步。

“其實我不難受”

“不,你難受,你不要掩飾”心理諮詢師開啟筆記本“你難受可以哭出來,罵出來”

“但我真不難受”,但畢竟氣氛烘托到這裡了,我難受一個?

一切緣於,不知道從何時起,我對曾經一個暗戀過的女生念念不忘,實際上忘了,但她總會隔三岔五出現在我的夢裡。甚至漸漸地演變為一個夢魘。

我有時候也會和朋友訴說,這樣的心理狀態好像有點病態。但我和那個她早就沒了聯絡,更談不上藕斷絲連,愛而不得?

,你信嗎?我不信,問題是我對她好像真沒啥,但人總會莫名出現在我夢裡,難道我心裡還有她?懷著忐忑的心,我推開了心理諮詢室的門。

“姐,我真不難過。”在差不多半個小時心理暗示之後,我始終沒有得出我對她心心念唸的結論。

“你應當跟她見一面,然後,下次再來,我會給予你幫助。”心理諮詢師合上了筆記本,結束了今天的諮詢。

我該說啥?找人幹嘛?心結?愛而不得?好像是,但我更覺得這是沒事找事的矯情後來大仙故事劇情比這個更加離譜。

正如那句話所說,假如生活特別離譜,不要焦慮,不要心急,著急的日子裡需要鎮靜,因為更離譜的日子還在後面。

雪白的婚紗,幸福的微笑,這似乎是所有新婚女孩的標配,望著臺上熟悉的女孩,湧上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我是誰?我是在哪兒?這是她的婚禮嗎?這個時候我是不是該難受,但我好像不難受。

或許我應該難受,氣氛都到這了。曾經喜歡女生的婚禮,幸福的她。但我為什麼會在這,她邀請我的?我好像連她微信都沒有。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糾結之後,我決定,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夾起一塊肉片塞進嘴裡。一如既往地,婚禮上的預製菜還是一股半成品加上不知道串了多少味的微波爐的氣味。

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了我身邊,我轉頭望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臉龐,和臺上的新娘一模一樣,不過,一身粉色的裙子。

我不禁多看了幾眼,確認了這兩人一模一樣。

在震驚中,我飛了出去,陷入了半睡半醒的夢魘。婚禮的賓客,食物,飲料漸漸消失在半空中化為齏粉。

從夢中醒來,冷汗將身下的床單打溼,在糾結了許久之後,我開啟了電腦,記下了這段劇情。

但我發現,這個情節,我圓不下去,穿越?穿越回高中奪回曾經的她,我真tm編不下去了,放棄這個故事。

“所以你為什麼要用她的臉”望著面前的人提出疑問。“其實你可以用什麼劉亦菲,高圓圓的臉和我見面,我不介意”

“那樣故事比愛而不得更加離譜”,她說道,“你信嗎?你和劉亦菲攜手參加你初戀的婚禮?

“首先,她不是我初戀,這點得說清楚,其次,你想告訴我什麼事,非得用這種奇葩的方式,你在拍電影嗎?王者歸來嗎?”

…………

從諮詢室回來之後,又夢魘了,得出來以下結論:

1. 我不是愛而不得,而是一個我未來會遇見的人,這個人猜測可能是我未來妻子,為了告訴我啥事,進入我的夢裡。

2. 因為做夢也要符合基本的邏輯,所以,她只能以一個我見過的形象出現在我面前。

3. 劇情不定,因為天機不可洩露,得讓我去猜測=。

4. 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憑空出現,就算不符合科學定律,也會符合基本的生活邏輯。

5. 在故事未推進到大結局前,我是看不見她的真實面貌和真實資料。

6. 最後,如果以上為真,這個人真實身份是我未來妻子,她知道那麼多,我估計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有最後一個問題,那我心理醫生不是白看了嗎?花了我一千多呢,然後心理醫生建議我去和人見一面才能最終解決問題。”

“首先,你提了兩個問題,第一,沒有白看,只有看了醫生,你才會進入現在的夢魘,知道你其實並沒有啥心結,其次該不該見,我也不知道,自已分析去,反正按照電視劇一個劇情,你這麼幹你應該能見到人家,但不一定是好結果,最後,時間差不多了,你該醒了”

望著身邊的一切慢慢消散,熟悉的房間慢慢拼接。模糊的意識漸漸在與我的清醒做鬥爭。

合理了,一切的故事情節都合理了……

第二節 盜夢空間

此時,該正經回憶起曾經那個夢中的婚禮,回憶過往的一點一滴,這好像是一個解謎的遊戲,一個不得不玩的遊戲。隨著婚禮進行曲的奏響,開啟門,新娘慢慢入場,熟悉的臉龐,這是我幻想過的情景。在此時此刻,我應當祝福她幸福美滿,望著挽著她的男生,心中泛起了一絲酸楚……

算了,在得知所謂“真相”之後,三觀盡碎,內心世界崩塌。

“下輩子,早點娶我……”

“你有病,病得不輕,什麼時候這麼陰陽怪氣的”

我似乎進入了一個不得不玩的解謎遊戲,只有解開最終的謎題,才會消散最終的夢魘,誰也不知道,這個故事會走向何處。

“所以,我能不參加嗎”作為一個擺爛人,對任何勇士的冒險都不感興趣,只想過好自已的日子,當好自已的小人物。

“你說我叫你啥?你的名字我又不能知道,叫你若琳,你又不是她,張三李四王五劉大麻子?”

“等風來吧”沒得挑。

“你就不能起個好點……”話沒說完,隨著清晨的第一聲鬧鐘,將我從夢境拉回了現實。

這麼玩早晚得猝死,本來工作就煩,晚上睡個覺都不安生,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辦公室,準備開展新一天的工作。

新學期總是那麼忙碌,一上午的工作結束,疲憊的我吃完午餐,坐在工位寫著新學期的工作計劃。

“下輩子,早點娶我……”當我抬起頭周圍的環境重新組合,構成了一個新的世界。

我慢慢起身,這是重開了?我似乎回到了幾個月前。

這是穿越,還是做夢。

隨著大腿傳來的劇痛,似乎可以確定,我穿越回了那個普通的下午。

淚眼婆娑,想罵人,卻找不到任何出口。後面幾個月瘋狂的加班,身心俱疲的痛苦回憶內心的鬱結化成點點淚珠掉了下來。

“你怎麼哭了?”身邊的前同事,不此時此刻應該是現同事遞給我一張紙。他不知道發生了啥。

手機鈴聲響起,望著熟悉的電話,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

“我跟你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若琳定婚了”此時酸楚的鼻音在此時是那麼的不合時宜

“你是不是在哭……”

“沒有”

“這麼久了,你得放下”

“閉嘴,這事你敢說出去我滅你口”

這個電話來的真是時候,我似乎想起來那天接電話時候內心突然的一陣酸楚。我那時還在想這莫名的心酸是怎麼回事。

那天下午幹啥來著,好像是彩排演出。我好像跟老師發了彩排照片,老師跟我提起若琳訂婚了。避免麻煩,還是算了吧。

其他人穿越都是逆天改命,這天真熱,厚重的演出服裡面裹著厚厚的汗水,當初我就說再也排這出戏了,大熱天的。

又是電話響起。這次的鈴聲讓我本就緊繃的神經施加了更大的壓力,那天下午,我好像沒有接到電話,那這個是誰?

艱難地掏出手機

“唉老師,我知道,她訂婚了”

“你怎麼知道?你也別難過……”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難過,我怎麼會難過呢。

我費力的睜開雙眼

“我說過了,我不難過。”映入眼簾的是諮詢室深藍色的牆紙,諮詢師端著茶杯,吃驚地望著我。

“真有盜夢空間?”我喝下杯裡的綠茶。

“你是第一個靠自已醒來的,你怎麼發現的。”

“很簡單,因為我老師不知道我電話,她也不可能工作時間給我打電話”

“原來真有盜夢空間,有點牛批。”

諮詢師驚愕的看著我。

“別誤會,我也自學過心理學,還是寫科幻小說的”

“你這確實不像是一個心結”諮詢師說。

是啊,莫名其妙闖進我的世界,或許,在某個時間段,會悄無聲息的離開。

“其實我還是想勸你,試著去找找人家。”

經過這麼一輪,確實有些疲憊,甚至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現實,哪些是虛幻。

或許諮詢師說的有道理,我應該聯絡上她,好好坐下來,簡單的、坦誠的、簡單吃一個飯。

“好久不見,新婚快樂”我遞上了紅包。

許久未見,似乎有千言萬語,但不知道從何開口。

只好從大學學習生活,工作聊起。美好的時間總是短暫,一頓簡單的午飯就這麼匆匆結束。

最後面對她離去的背影,我最後只說了一句話“如果有來生,我希望下輩子,早些娶你。”

不是大姐,你是不是非得整點電影情節你才滿意,我又回到了熟悉的諮詢室,面對熟悉的諮詢師。

“要不,咱們打個賭,其實你這樣挺沒意思的”我開啟窗戶,望著有點高的樓,狠狠心,咬咬牙,一躍而下,最終落在了諮詢室的沙發上。

“其實咱大可不必玩這麼一套,就是一個簡單的諮詢,你給我答案就夠了”

“假如生活很離譜,不要著急,不要焦慮,因為生活明天會接著欺騙你”

最終她告訴我,世界很神奇,而有時候,她只能給迷路的人指一條路

“我也有個疑問,你是怎麼發現你一直在夢中的”諮詢師起身關掉了空調。

“很簡單”我舉起手,指了指手上的智慧手環,“因為它一直在震”

或許故事會向著科幻的角度發展,也可能是其他的,因為,我的夢魘還在繼續,誰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從諮詢室出來以後,我糾結了很久要不要去找一趟她,以便可以開啟自已的心結,我的感性和理性在打架,在爭吵。

電梯上來,與一位熟悉的故人擦肩而過,望著她走向諮詢室模糊的背影,似曾相識,疑是故人來。

第三節 疑是故人來

回到家就接到了諮詢師電話,她說剛才有個客人問題和我很像,可能就是我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她也是給那個人一點建議,如果兩邊達成一致,可以在她的安排下吃一頓飯,不過,要加錢。

“好,我考慮考慮”掛掉電話,天上落下淅淅瀝瀝的小雨,某一根心絃似乎被觸動,任憑雨點落在身上,走在人行色匆匆避雨的街道,我在思考那個答案。

一週後一處僻靜咖啡廳。

“你?”望著來人,頓感千言萬語無處凝噎,堵在喉頭卻無法言說。她也是這樣愣愣的望著我,一直沉默不言,就像當初一樣。

“你們聊,我先回避”隨著諮詢師的撤離。我們坐下,愣愣的望著彼此,不知道誰先開口。

“你也結婚了?”我掃了兩杯咖啡,“你藏得很深啊”

“沒有”她話還是那麼少“我跟他說我做的怪夢”

“所以諮詢師告訴你實際上你很難過,你對你的前男友念念不忘……”

不是,現在刻板印象怎麼都這麼嚴重,就不能稍微客觀一點嗎。不要先入為主的胡說八道,弄得大家都很尷尬。

現在世道真TM變了,啥人都能當心理醫生。

我望向她,突然忍不住樂了出來。

她也樂了“你想幹嘛”

“你猜猜我想幹嘛,咱倆也有好久沒見了。待會兒去吃飯”

“聊得還行吧”諮詢師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坐下

我和她對視一眼,久違的默契就像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她挑起一勺冰淇淋慢慢送進我的嘴裡,我慢慢挽住她的手。

“這麼多年了,我好想你”

“我也是”灼熱的目光對視上了,餘光掃去,諮詢師滿臉的驚愕。

“祝福你,新婚快樂”

“不,老孃下午就去離婚,先去吃飯”

“張老師要不一起?”我自然的晚起她的胳膊

“算……算了”在諮詢師震驚的眼光中,我倆挽著手走出了咖啡廳

在遠處,我們盯著還在發愣的諮詢師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太壞了,不過那麼大勺子往我嘴裡懟,合適嗎?”

“有啥不合適,又不是沒……”她望著咖啡廳裡服務員走向久久沒有緩過勁來

諮詢師,“你買單了嗎?”

“我忘了,你買了!我一會兒轉你”

“有人買了”順著她的手勢,我望著諮詢師接過服務員的賬單。

“我們是不是應該點個貴的”…………

“那個叫若琳的女生是誰,漂亮嗎,有沒有照片”

“你頂著她臉騷擾了我半年多,你不知道?”

哪兒有照片,有機會你遇見的,雖然可能性不大,或許我們想象了無數種和故人相遇的情景,想象過千言萬語,卻凝結不出一句話的時候。我們想象過無數的尷尬的場景和蒼白的對話,獨獨沒有想到,故事會以這樣的方式發展。

但凡是個人類都會說“這是你們愛而不得,是曾經的遺憾”

“你們要正視自已的悲傷難過”

…………

我們聽這話太久了。我們很多時候都難以回應。

戲劇化的生活會以奇特的方式進入現實世界,這個可以是任何人。如果曾經的我們哪怕有一刻服從了他人給予我們的感性,被他們的情緒籠罩。

“你還愛著他”

“去見她一面吧”

或許生活的走向會不相同,但是總會有那麼一刻 ,我們會發現,我們當初所謂的感情,只是旁觀者有意無意施加的罷了。

“當初人家沒有結婚時,你可以去找她啊,還有機會”

“那你會去找他嗎?”

我們是人,是感情的動物,但不是他人感情的動物,就連諮詢師都陷入了俗套,更何況其他人。

其實我們很幸運,我們在某一刻也走入了旋渦。夢中的他只是一些事物的投射,未來的投射,或喜或憂,只是,這個形象要符合邏輯,要符合常理,就像,你不可能帶著劉亦菲,胡歌去經歷的生活,也不可能牽著生命中短暫過客的手去共同奮鬥,而那個人,就是生活最好的投影,但同時,也是最容易迷途的漩渦。

感謝生活,讓我們短暫的在漩渦裡迷失,也感謝離譜生活,讓我們走出漩渦,成為真正的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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