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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清風寨舊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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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青峰嶺清風寨正堂

“殿下,登州府的1000府兵和侯爺派來的200家兵已經到達山下了,屬下已經做好了安置,統兵的都尉正在外面,您要不要見見”?

“不用了,你安排好就行,做好晚上的警戒工作,謹防那些賊寇去而復返”。

“殿下放心,山寨所有的進出口均安排了明崗暗哨,那些清風寨的賊寇全都上了枷鎖並安排了專人看守”,

“齊眉怎麼樣了”?

“天星看過了,初步判斷是中毒,是慢性毒,最少三個月以上了”,

“三個月?這麼長時間?”?

“我們在宗府中學習的時候,天星在毒物這一科屬於滿分水平,可以憑藉嗅覺分辨出二十餘種毒物,連宗府教官都對其讚不絕口,還要收他為徒呢。天星這麼肯定,那這件事情十之八九肯定是”。

“天星這小子倒是深藏不漏,那個齊眉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混合毒素,天星說至少五種以上的毒素才能有這樣垂而不死的效果。”

“能解麼”?

“我來的時候天星正在嘗試解毒,目前暫不知道進展”。

打發走夏沫,趙成峻望著漆黑的屋頂發呆,

這幾天的事情一件件在眼前閃過,下詔回家,遺物再現,黑松林遇襲,貌似錦衣衛的不明勢力,感覺是毫不相干的幾件事情的發生,必有一些內在的聯絡,趙成峻從來不相信巧合,事情面前,清醒的頭腦,清晰的分析是他目前最要做的。可是目前沒有任何的線索,前方迷霧昭昭

整個山寨一片寂靜,偶爾聽到從後山傳來的幾聲野獸的嚎叫,頭枕著雙臂,沒有絲毫的睡意,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呢,趙成峻苦惱地思索道。

一夜太平,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的時候,趙成峻已經打完一套拳,正在打坐調息,對於年歲只有13歲的孩子來講,天天早起練功這是需要巨大的毅力。

“殿下,早飯好了”,夏沫和金風二人端著早飯走了進來,麵餅,稀粥,一碟鹹菜和一碟乾肉就是當今九皇子的早餐,任誰知道了都肯定說不可能,萬金之軀的皇家子嗣每天的吃食竟然和普通百姓差不了多少,這在貧富差距較大的趙國是根本想象不出來的事情,可在趙成峻身上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了。

半個時辰後,一身枷鎖的汪虎在四名軍卒的看押下走了進來,

“卸下枷鎖”

夏沫看了一眼趙成峻,開口說道

此時的汪虎早已經六神無主,自己犯的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可不用審判,當場格殺。

“汪虎,我問你答,但凡有一句假話,本殿立馬要了你的腦袋”,趙成峻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身邊夏沫、金風等人黑衣鐵甲,刀劍出鞘,正冷冷的盯著他。

“小人知罪,一定言無不盡”。

“坐著說”,

汪虎頓時五體投地,行跪拜大禮,良久,才被軍卒拉起來,按在了矮凳上。

“這個清風寨什麼時候有的”?

“稟殿下,清風寨有將近二十年了,我爹是上一任寨主”,

“幾年前登州府發生轟動全國的大案,你可知道”,

“當然知道,我還幫忙查過案子呢”

“什麼?你幫忙查案,簡直是一派胡言,殿下,這小子胡言亂語,一刀砍了算了”

“真的,是真的,我講的句句屬實。我們清風寨在這方圓百里之內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不過我們可不是土匪強盜,天天做的可是行俠仗義的義舉。我爹曾是膠東軍刀盾營的三千人將,名諱汪順,二十年前剿滅登州府海寇的戰鬥丟了一條胳膊,傷好後就回家了,結果剛回家就碰到惡霸當街欺壓百姓,我爹大怒之下就斬殺了惡霸及其四名隨從,隨後被趕來的登州府府衛捉拿進了大獄,本來判的是殺頭的罪過,但是我爹畢竟曾經是膠東軍三千人將,但是也算是將軍了,當時的膠東軍掌軍大將夏侯淳將軍聽說此事後上下活動,甚至都找上了京都刑部和上將軍府的大人,加上那被斬殺的惡霸平常日子是惡貫滿盈,民間百姓怨聲載道,最後我爹繳納了百金的贖罪金就給放出來了,但是登州府也給我爹下了禁足令,嚴禁我爹踏入登州府,最後沒有辦法,我爹只能帶著我們一家老小和幾個叔叔來到了青峰嶺落地安家,平常日子也就接接往來商隊護衛這些活兒,掙點散碎銀子養家過活。後來也打劫過一些為富不仁的大戶,但是得來的錢財大部分分給了貧苦百姓,對於百姓,我清風寨可是秋毫無犯的”。

汪虎叭叭叭的說了一通,總的看來,汪虎這群人倒真是跟普通的山賊土匪有著不一樣,

“難怪你一眼看出來我們的手弩乃是軍弩,普通山賊可沒有那樣的眼力,那幫著查案又是怎麼回事兒”,

“是這樣,當初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們清風寨不到第二天就知道了,我爹就讓我們下山打探,結果沒幾天就碰到了郡守司徒楓和膠東軍馬林大人的大軍,馬林大人曾和我爹共事多年,我小的時候見過幾面,也算是舊相識,後來我們兄弟眾人就在二位大人帳下做事兒,後來大軍撤走之後,我們兄弟就回了山寨”。

“既然是舊相識,難道馬林大人沒有招攬過你們麼”,

“招攬了,我們兄弟拒絕了,畢竟平常懶散慣了,實在是受不了那些軍規軍紀,而且清風寨這兒是我們兄弟當家做主,進了軍營,事事聽命於別人,我們兄弟可受不了”。

說到這兒,趙成峻對汪虎的話是信了七八分,汪虎也無需作假,因為只需要派人去一趟膠東軍,汪虎說的話真假就立馬能分得出來,作假實在是沒有必要。

趙成峻不住的沉思起來,而汪虎則是大氣不敢出的眼巴巴的看著趙成峻。

片刻後,

“夏沫,把清風寨的人都放了,不用看押了”

“謝殿下”汪虎跪地行禮,他明白,趙成峻一句話,清風寨的所有人都撿了一條命。

“殿下,平陽侯那裡怎麼辦”?夏沫問道,

“平陽侯那裡倒是有些棘手,天星,你不是會解毒麼,你和薛晨二人護送齊眉去平海侯府,在那裡給齊眉解毒,有任何需要找侯府幫忙。滄瀾、辛遊你們二人帶上我的親筆信去一趟平陽侯府,我想平陽侯應該能賣我一個面子”。

“殿下,您這個是不是”後面的話夏沫沒說,

“夏沫,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汪虎是本地人熟門熟路的,我們雖然走了,但是查案的事兒不能斷”,

“殿下的意思是讓汪虎暗地裡替我們調查”?

“是,光靠我們這點人真的不行,況且我們是在明面上,一舉一動均是在有心人的掌握之下,不過汪虎這一行人乃是在暗地裡,沒有人注意,萬一有什麼收穫呢?有棗沒棗,先打幾桿子再說”,

“殿下說的有道理,這也是一個辦法,萬一真的有意外收穫呢”金風開口說道,

“好了,該忙活什麼就忙乎什麼吧,明天一早,分頭出發”。

當天下午,在登州府府兵和平海侯侯府家兵的護衛下,季天星和薛晨帶著齊眉等人向著登州府趕去,而滄瀾和辛遊二人則是帶著趙成峻的親筆信向著夜邑趕去。

第二天,趙成峻一行人繼續趕路,汪虎帶著清風寨百餘人一直送出二十餘里才返回。不過此時的清風寨不可同日而語了,傍上九皇子這棵大樹,那清風寨以後的日子絕對是扶搖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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