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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校園文裡的小可憐(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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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瀾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已活到這麼久竟然還有人暗算自已。

男人醒來之時,早已身處一張陌生的軟榻之上,手腳全然被綁在床的四角,腦後更是傳來一陣陣的劇痛。

房門口站著一個女人,悄然看著宋安瀾慢慢睜開眼睛。

“你也是膽大。”宋安瀾的聲音透著沙啞,臉上的情緒起伏不大,吃力地抬慢慢走到自已跟前的路琪。

路琪與之前展露在宋氏父子的模樣大相徑庭,女僕裝的領口被開到胸口,露出胸口上顯眼的紅痣。

女人的頭髮披散著,被塗得濃豔的兩唇之間夾著一根半燃的煙。看煙燃燼的狀況,宋安瀾推測自已大約已經睡了很久。

“你打斷了我的計劃。”女人吸了口煙,濃重的煙霧撲向宋安瀾的臉。“我本快要成功了。”

宋安瀾被燻人的煙霧惹得皺眉,眼尾帶上一抹緋紅。

“你想幹什麼?”男人聲音沙啞,卻仍未帶上任何恐懼。那雙鮮紅的眸似凝結的血液,透出令人望而生怯的寒冷。

“我憑什麼告訴你?”路琪翻了個白眼,突然饒有興趣地打量面前面容姣好的男人。

“你不怕我?”宋安瀾見對方並未搭茬,也並不惱,低垂著眉眼順著對方不再提起。

“不怕。”路琪的眉眼微斂,那雙圓潤的眼睛裡眼眸暗光流轉,手指輕輕一跳,抖落了些菸灰。

“我是來找二少爺你合作的。”女人看著男人那雙警惕的眸突然笑了,手裡的菸蒂靠近宋安瀾被捆綁的手。

“只是個見面禮,希望你不要介意。”

綁在男人手上的繩子在接觸到路琪的菸頭後輕易被燃燒,宋安瀾隨便一掙便獲得自由。

“說來聽聽。”

女人聞言笑了,原本被高高束起的丸子頭從額前散落了碎髮,為原本美豔迷人的笑顏多了幾分破碎感。

“果真如外界所說,宋二少當真與宋家那兩牲畜不同。”

“我賭對了。”

她嘴角勾起一段淺薄的笑,煙霧繚繞間,女人的眼裡如同深沉的古井,深邃而又果決。

“我要,殺了他們。”

路琪聲音裡帶著絲柔和,卻如蛇蠍低語,甜美柔軟的相貌下是超出常人的冷漠。

“成交。”宋安瀾幾乎毫不猶豫,比起自已下手,有一把趁手的刀替自已行動再好不過了。

望著女人略有些吃驚的表情,他摸摸自已空空如也的口袋,不耐煩地開口:

“把手機還我。”

帖子下留言的使用者揚言要在這個晚上闖進他們的宿舍,現在已經開始直播了。

“咚咚咚”

時穆是被一陣陣短促錯落的敲門聲吵醒的。

房間裡未開燈,少年迷迷糊糊地翻出放在手邊的手機,猝不及防地被手機的光閃了眼睛,透露出晶瑩的生理鹽水。

……2點半?探我還是探鬼啊……

時穆瞬間用被子將自已捲成一個煎餅果子,沒過一會就昏昏沉沉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122早預料時穆習慣不了這個直播的陰間時間,將電流調到最小小心翼翼地灌輸到時穆的全身。

時穆在被窩裡抖了抖,認命地爬下扶梯去開門。

門外的敲門聲持續了一會,門外傳來門外男人隔著門悶悶的聲音:

“鐵鐵們,看來人不在啊。”

【沒想到貴族學校也有以直播蹭流量維生的。】系統的聲音冷冷的,有些擔心時穆光腳踩在地磚上會不會著涼。

“大約和我一個身份。”時穆清醒了許多,有了幾分搭腔的趣味。

門外的男人還在說話,似是打算放棄卻被螢幕裡的觀眾罵了個狗血淋頭。

“好好好,就為了觀眾朋友們的一句話,我等…?”

“咔噠”清脆的開門聲在凌晨的走廊裡迴盪。

清冷的月光從窗外打到少年幾乎驚為天人的臉上,少年的眉目疏淡,淺灰色的淡瞳像是被水暈開的墨跡,在少年柔和的臉上猶如白色宣紙上的一點墨。

蘸了墨水的毛筆一橫一撇,最終在少年的眼後一點,為本清秀的臉上更添一股媚氣,似是水墨化作的,全然從畫裡走出來的人。

楊越蹲在地上看出了神,下意識將相機方向反轉,才意識到剛剛自已的行為多麼無禮。

“你有什麼事嗎?”少年的眉頭不著痕跡地微微皺起,聲音染上睏意,尾音上翹。

“沒,沒事。”楊越爬起身來,也不顧螢幕裡快速滑動的彈幕,手指一動關閉了直播間。“我以為,以為是我的寢室。”

時穆聞言挑眉,撒謊也想想可行性,半夜兩點走錯房間也不怕被人打。

“哦,那,再見。”時穆以為對方能夠引起多少風浪呢,結果剛見面對方就關了直播,撒下豪言壯語要來“抓”自已,卻在見到自已後臉紅起來了。

他作勢要去關門,看看對方下一步的反應。

“誒,等等!”楊越將身子探進時穆的寢室,全然一副流淚小狗頭:

“同學,明天可以一起去上課嗎?”

?【這是什麼戰術嗎?】系統滿頭問號。

“不要,”時穆慵懶地拉長語調“有約了。”

“況且我不認識你。”時穆實在想笑剛剛對對方有點期待的自已。

“碰”門無情地關上了。

楊越還想敲門,湊近卻正好對上正巧再次開門的時穆。

“我想睡覺了,請不要再敲門了。”時穆甚至還模仿原主的性格沒有破罵出口,真是敬業!

宋安瀾在隔著螢幕看見時穆帶著睏意的臉時,心臟還是因為少年狠狠顫動一瞬。

楊越關閉直播後,畫面停留在少年白皙修長的腿,還有沒來得及套上鞋襪直接踩在木地板上的蔥白腳丫。

宋安瀾眼神晦暗一瞬,竟在心裡默默丈量少年的腳踝有多麼纖細。

他張開手掌,覺得大概甚至一手便可以將少年的腳踝握在手裡。

路琪在旁邊看了全程,看宋安瀾不斷重複觀看時穆出現的那段畫面,默默在心裡給宋安瀾貼了個“變態”的標籤。

等宋安瀾終於放下手機,路琪嘴上第二根菸已經到頭了,她索性將菸頭一扔,邊小聲唸叨宋安瀾邊扭動鞋底熄滅菸頭。

“艹,你好沒好啊。”見宋安瀾放下手機後又拿起手機打字,路琪沒好氣地詢問。

“等等,我在讓他不要赤腳走在地上。”宋安瀾冷著臉回答,像是沒有心情搭理路琪的無能狂怒。

“我前幾天摔碎了玻璃,不知會不會傷到他。”男人喃喃自語道。

“男朋友?”路琪有了興趣,湊近宋安瀾想要去看螢幕裡的內容。

“不。”宋安瀾終於捨得將手機收起,施捨般遞給落空的路琪一個眼神。“現在不是。”

路琪見男人終於將注意力放在自已身上,收起調侃地趣味,舌頭難以抑制地舔上因過於興奮而變得乾燥的唇。

“你收起了手機,那意味著,現在是正事時間。”

女人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那笑容極其冰涼,像是在嘲諷的笑,笑這宋家父子終究是落在了她的手裡。

“他們應該不知道自已做了多少混蛋事,”女人的聲音輕佻富有磁性,像是魅惑的狐妖。

“沒關係,我‘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那雙具有極強迷惑性的圓眼睛對上宋安瀾,眼裡不再是委曲求全,而是狐狸般狡黠。

說話間,那雙眼睛染上滔天恨意。女人腳底踩煙的動作重複。

“那我就把他們所做的一切放到他們自已身上,他們一定會想起來。”

女人的笑染上瘋狂。也許盧麗麗罵她狐狸精也情有可原。

不過不是為愛犧牲的蘇妲已,是一心取人心臟吸人精氣以生存的狐狸精。

“等等,”宋安瀾適時打斷女人瘋狂的發言,滿眼的不在乎“我不在乎他們,隨你處置,我也可以幫你完成這些。”

男人語氣一頓,腥紅的眼睛表露出十足的野心。

“宋氏是我的。”

路琪又抽出了根菸,打量似的看著面前這個北極大冰山。

今天抽菸的數量早已超過了她給自已定的數量,為的是在那父子面前儘量做個出了窮沒有任何缺點的小可憐。

“保證你不會重蹈覆轍,不然我會期待提刀砍了曾經的合作伙伴的那一天的。”

“好。”宋安瀾主動伸出手,表示協議達成。

“不嫌我髒了?”路琪將煙轉到另一隻手上,開玩笑似的握緊宋安瀾的手。

果然只有時穆可以,宋安瀾在心裡想。

剛剛兩人相觸的感覺幾乎讓宋安瀾整個人都開始混沌,身體本能性地想要後退。

除了觸碰時穆的時候,只要是在心裡想起與時穆有關,排斥就會減小很多。

他回想起將莊田打倒在地的場景,身體彷彿因為少年而遲鈍了下來。

—————————

兩人短暫地交流一番後就各自回了房間,僕人的房間與主臥相連,宋安瀾經過剛剛的淋浴室後再次注意到走廊裡閃爍的紅光。

路琪說過自已在宋家工作了多年對一切瞭如指掌,那麼就不可能直接在監控底下做出綁架自已這種蠢事。

除非她不知道此處裝有監控,或者她有什麼目的。

宋安瀾也並不打算將自已的信任全然交付給一個剛見面的“合作伙伴”。

他穿過走廊,最後再看了眼懸掛於高處的監控攝像頭,準備明天再去查查有關資訊。

走廊的窗戶被開了一扇,幾朵紫荊花被精心呵護般種在院落內。母親喜歡這種寓意美好的花束,便花了大價錢在院落裡種上了幾棵。

院落花了很多李芸夷的心血,這個女人幾近偏執地呵護著這片院落,離去後卻只剩這幾棵紫荊花零零散散地開著。

多麼可笑。

宋安瀾沒有回到房間,靠著院落的視窗從口袋裡抽出一根菸。

路琪在剛才就以交換把柄說出了為什麼想要殺死那對父子。

跟宋安瀾想得差不多,路琪是個孤兒,從她記事開始便生活在孤兒院的一方天地裡。

她從未羨慕過其他完好家庭,深深依賴著她的“母親”——也是一手創立這家孤兒院的院長。

後面就像是小說情節一般,她的“母親”遇到了宋宇,這個一心撲在賺錢的傢伙。

宋宇花了大價錢收購了路琪所在的孤兒院,“母親”並未擁有抵抗宋氏的權利,只能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孩子再次體驗流離失所。

這時候宋興陽出現了,他聲稱能夠幫助她再次庇護這些孩子。

“母親” 心地善良,自然不知自已已經進入了宋家父子的圈套,回過頭已經發現自已的後路早已一片漆黑。

她回不去了。

藥物的致幻效果折磨著她的每個神經,最後乾脆縱身一躍,結束了自已無法挽回的一生。

“母親”死亡的訊息只佔了報紙的一角。

她是因此來到這裡的,哪怕最後未落得一個好下場。

宋安瀾不缺合作伙伴,但他確實想要儘快回去。

窗外的天空還掛著點點星光,天邊卻已經有半輪陽光穿進雲層。宋家坐落於山間,從院落裡往外望去,便是層層疊疊碧翠的山巒。

宋安瀾靜靜地站著,手中的菸頭漸漸燃盡,只剩下一小截菸灰。

他的手指輕輕夾住菸蒂,彷彿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微風悄然拂過,吹起了他額前的幾縷髮絲,增添了一絲不羈和隨意。

然而,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不尋常的震撼,彷彿看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

從前未曾注意,這裡竟然是如此的美麗。

也許,等一切塵埃落定後,他可以帶著時穆來這裡看看。

他將菸頭泯滅,向著走廊內走去,這麼多年來這個房子的佈局從來未變,以至於他十分輕鬆地就找到了後院。

往事似乎重演,後院再無人打理,只有雜草叢生。

宋安瀾走到一棵被砍了一半的樹樁下,順勢撫摸樹被砍斷的橫截面,眼裡如同深沉的深淵般凝滯。

樹是很久之前就被砍斷的,阿木那隻小笨狗會在原地傻傻地等他回來看它嗎?

————————————

請注意,宋宅的房子是宋母買的,只是離婚後判給了宋宇,宋安瀾的回憶僅僅是小時候自已與母親的回憶。

宋安瀾對時穆十分有耐心,他願意等。並想要和時穆在這個老宅裡共度餘生。

路琪純女強人,不存在cp,後續會和其他人有接觸。我還是很喜歡這樣性格的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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