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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她在別人的跟前哭的那麼孤立無援。
“發生什麼事情了?”
安偌斯蹙眉。
白梓依目光空洞,抱著肩膀,整個人蜷縮著,暗淡的陽光傾灑在她的身上,淡出一個落寞的光影。
她宛若神志不清一般的喃喃自語著,“我就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的,我就知道。
“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安偌斯握住她的手腕,似要溫暖她的掌心。
“梓依,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可以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想不開.”
聞言,白梓依盯著安偌斯,眼中的光芒卻一點一點的消失,他又能夠幫自己什麼呢?“不用,真的不用了.”
白梓依悲傷的搖頭,她可不想連累安偌斯。
他是個好人,她不應該將他牽扯進去。
“學長,我先走了.”
白梓依起身告別,安偌斯看著她碗裡還沒有吃完的面,目光一暗,“把面吃完再走.”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現在很飽.”
“那,”安偌斯繼續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那,”他還想說什麼,白梓依卻說道,“學長,謝謝你,我想離開了,我現在有急事.”
安偌斯見白梓依已經下了決心,“好吧,一路小心.”
“嗯.”
點了點頭,白梓依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安偌斯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三年前,他見到白梓依的時候,這個女孩似乎永遠都是微笑著,彷彿什麼都不會影響她,可是,現在他卻覺得悲傷腐蝕了她。
她,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白梓依一路小跑出去,等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時,她才打給了夜少翎。
然而夜少翎卻是賭氣了一般始終不肯接她的電話。
他絕對是生氣了。
因為她摁掉他的電話。
無奈,白梓依只得打給了管家,“喂!”
電話一下子就接通了,管家依然是恭敬,“白小姐,您好.”
“夜少呢?”
白梓依問的巍巍顫顫。
管家微笑,“在書房.”
“哦.”
“白小姐什麼時候回來呢?少爺正在等您.”
他在等她,怎麼可能?他根本就不願意接她的電話。
白梓依摸著乾癟的口袋,無奈之能夠跟管家求助,“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能不能派輛車子來接我呢?”
“當然可以,白小姐,您現在在哪裡呢?”
果然,一個求助電話過去後,很快,就有一輛豪華的保姆車來接她。
一路上,白梓依心裡忐忑不安,她有過無數種猜想,她感覺夜少翎應該是不會再原諒她了,畢竟她一次又一次的惹怒她。
總算回到了別墅了。
她忐忑不安的踏進了書房,透過昏暗而魅惑的光線,她看到了夜少翎正安靜的看著報紙,那張邪魅的俊臉冷冷的,眼眸透不進一點光。
白梓依深吸了一口氣,她每走一步腳,都像是懸了幾千斤重,正當她要走到夜少翎的面前,卻聽到一聲冷冽的低喝。
“站住.”
夜少翎抬眸,冷然的視線幾乎要刺穿她。
“敢和我作對?還有膽子要回來?”
“夜少.”
“撲通”一聲,白梓依跪在了夜少翎的跟前,如果他要踐踏她的自尊,那麼恭喜他,他真的做到了。
“求你放過白颺行嗎?”
夜少翎的睫毛垂下,遮掉眼中的光芒,“為了白颺,你什麼都肯做?”
“是.”
白梓依咬牙,“就算是死,我也在所不惜.”
“很好.”
夜少翎冷笑,笑聲卻硬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
“真是感人啊!”
“我求你了.”
夜少翎輕笑,挑眉,“求我也不一定有用,你不是說為了白颺你什麼都願意做嗎?”
白梓依聽著她的聲音,心中忽然感到一股從所未有的恐懼,夜少翎到底想做什麼?她一驚,身子卻已經被提了起來。
她那秀雅的頰子被迫被夜少翎捏住,骨頭幾乎要被捏碎,“白梓依,我帶你去見識一下.”
見識什麼?雖然痛,可是她卻是喊不出聲。
夜少翎幾乎是將她扯到樓下,粗魯的將她丟進車內,白梓依覺得自己就是一件不受人憐愛的貨物。
被夜少翎這麼一丟,她的腦袋正好被砸在車窗上,起了一個膿包。
而夜少翎在氣頭上,也沒有注意到。
夜少翎踩著油門一路狂奔到醫院,一路上,白梓依都心驚膽戰的,車窗並沒有過,錐心刺骨的風鑽入了她的肌膚裡,白梓依本就紅的頰子被風颳的紅到要滴出血。
“啪嗒”一聲,車門被推開,白梓依蜷縮著身子,不住的顫抖,夜少翎如同惡魔一樣將她強行拖出來。
看到醫院這兩個大字,白梓依心裡是滿滿的恐懼,她不知道夜少翎想幹嘛,但她知道,他做的一定不會是好事。
“我不去,夜少翎,求你了,不要帶我去.”
她真的不想讓白颺看到她現在這麼落魄的樣子,就算她失去了一切,至少在這個男人心裡,她都應該保留一份美好。
所以,夜少翎請不要那麼殘忍,連最後的這份美好都要剝奪。
眼看整個人就要被夜少翎給拖入醫院臺階,情急之下,白梓依猛的抱住旁邊白色的柱子,“夜少翎,求你了,不要這麼對我.”
見她這麼倔,夜少翎冷笑,“白梓依,你有膽上我的床,還沒膽讓白颺知道嗎?”
屈辱的眼淚落下來,白梓依慶幸此刻她是背對著夜少翎的,如果夜少翎看見她流淚了,恐怕更開心了。
他這麼做,不就是想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嗎?兩個就這麼相持著,路上行人走過,紛紛注視著,卻被夜少翎凌亂的眼神嚇倒。
那個男人看上去好像是有錢人,怎麼那麼對待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路人雖然是對白梓依抱有同情之心,可是見夜少翎那架勢,誰敢來幫白梓依呢?男女的力氣始終是懸殊的,就算白梓依再不樂意,最終還是被夜少翎拽進了醫院,但是夜少翎並沒有直接帶她去白颺那裡。
他帶了白梓依卻另外一個病房,聽說,裡面的男人本來做了眼角膜的恢復手術,但是不知是什麼原因,醫院再次把他的眼角膜給取回來。
怕這個男人鬧事,院方還將他鎖在最偏避的病房裡,他整日哀嚎著,日子久了,人也瘋了。
“把我的眼角膜還給我,還給我.”
還沒有走近那個病房,白梓依便聽到鬼哭狼嚎的哀嚎聲,頓時,她嚇壞了。
夜少翎將她拽的更緊,輕笑著,“聽到那個男人的慘叫聲了嗎?”
明明是那麼恐怖的事情,但是夜少翎卻以極度深情的腔調說著。
他的唇瓣俯向白梓依的耳畔,似在呢喃著款款情話,卻讓白梓依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魔鬼。
沒有人性。
不知何時,白梓依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夜少翎,你到底想幹嘛?”
“幹嘛?”
夜少翎邪笑一聲,卻是馬上吩咐人開啟病房外頭的一扇鐵門,露出一扇透明的玻璃門,透過玻璃門,白梓依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事情。
夜少翎忽然扣住白梓依的腦袋,將她的身子牢牢的捆入懷中,“白梓依,睜大眼睛看著這個男人的下場.”
白梓依咬唇,她不想看,可是卻被夜少翎掌控著,她,還是清楚的看到病房內的男人猙獰而又痛苦的樣子。
好可怕。
她眼眸中的光亮一點一點的褪去,逐漸空洞起來,彷彿一個玩偶一樣被夜少翎掌控著,夜少翎扣住她的腰際,性感的唇瓣吻著她漂亮的髮絲。
溫柔的聲音自白梓依的後腦勺響起,“梓依,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以後膽敢再違揹我,我會讓你看到這樣的白颺.”
心猛的一顫,白梓依眼中的淚水滑落的更多,夜少翎就是個魔鬼。
他怎麼能夠這麼殘忍,殘忍。
事實證明,她始終是鬥不過夜少翎,她的一腔熱血救不了白颺,唯有順服,才是白颺平安的唯一辦法。
“好.”
白梓依痛苦的喊出一個字,絕望、悲傷濃濃的將她包圍住。
也許只要再忍一年就好了,一年後,夜少翎應該就會徹底厭倦她吧!“我說過,我不喜歡叛逆的女孩.”
“嗯.”
夜少翎一把將白梓依板轉過來,吻住她的唇瓣,只是一下子,便離開了她,唇角依然掛著暖暖的笑意。
“跟我回家吧!放心吧!只要你聽話,我就不會為難你的.”
“嗯.”
白梓依就這麼機械的、彷彿喪失了生命力一樣的任由夜少翎擁著她走,不一會兒,白母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