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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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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淑微賀斯嶼甜蜜約會,戀情曝光,秦賀兩家聯姻在即#

#千金鋼琴家x浪蕩貴公子 好磕#

#賀斯嶼現身秦淑微生日宴 #

詞條在熱搜輪番霸佔高位的時候,車呼嘯著穿梭過鋼鐵森林,一路疾馳,終於在京北最繁華的地帶停下。

明穗推開車門,料峭春雨迎面而來,冰錐似的刺入面板,避無可避。

穿過漫天雨絲,她腳步匆匆地走進酒店。

秦淑微的生日宴就在這裡舉行。

而她之所以冒雨匆匆趕來,是來找賀斯嶼,登頂熱搜的男主角——她的男朋友。

電梯樓層不斷上升,明穗垂眸,盯著手機。

這周她在偏遠山區拍戲,手機訊號全無,和賀斯嶼幾乎斷聯。

昨晚,劇組所在的山區突發山體滑坡。

幸運的是,不在災中心,得到救援後,明穗迫切地和賀嶼馳聯絡,怕他擔心自已。

但電話不接,訊息沒回。

恢復訊號的手機卻開始給她推送賀斯嶼和秦淑微的緋聞。

多可笑。

她在遭遇山體滑坡差點沒命的時候,他卻在紙醉金迷中陪伴歸國的白月光過生日。

酸苦的情緒淹沒了身體。

明穗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抬起頭,注視著往兩側開啟的電梯門,濃稠的畫面在眼前緩緩鋪開。

頂樓巨幅的落地窗對映著整個京北的璀璨燈火,如若流墜的繁星。

人群圍成一圈,說說笑笑,氣氛活躍。

正中央,賀斯嶼慵懶地陷在沙發裡,跳躍的燭光勾勒出深邃俊逸的五官。

手臂看似不經意地搭在靠背上,實則以一種圈攬的姿勢,牢牢護著身旁閉著眼雙手合十,虔誠許願的秦淑微。

許完願後,秦淑微吹滅蠟燭,笑容燦爛地轉過頭同賀斯嶼說話。

他配合地低頭,認真聆聽,眼神與姿態裡是藏不住的寵溺。

周圍調侃的起鬨聲橫衝直撞地灌入耳中。

秦淑微仰頭,眉眼中含著嬌柔與羞澀,主動吻上賀斯嶼的唇。

賀斯嶼並沒有拒絕。

而是碾滅指間的煙,霸道地掌住秦淑微後腦,以行動回應她給的熱情。

現場畫面遠比熱搜裡的圖片更有衝擊力。

明穗整個人浸在昏暗裡,腦中一片空白,安靜看著不遠處膠著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的兩道身影。

手指一點一點蜷縮起來,絕望鋪天蓋地襲來。

身體中有什麼徹底碎裂了,遊離的碎片割得心口血肉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宴會廳的燈光重新亮起,襯出明穗蒼白如紙的臉龐。

身旁不知是誰詫異地喚出聲,“明穗?!”

視線紛紛移過來,落在她身上,宛若聚焦的長槍短炮。

“未婚妻生日把情兒邀請過來,誰膽這麼肥,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不會是來鬧事的吧?”

“一個戲子,逢場作戲的玩意兒而已,你覺得她敢?”

“要真是惹怒金主,截了她所有資源,以後在圈子裡還怎麼混?”

耳邊的議論聲宛若利刃,不斷凌遲著明穗,痛得她幾乎要失掉站在這裡的力氣,卻也將鮮血淋漓的事實擺在了她面前。

在這些人眼裡,自已不過是賀斯嶼用來打發寂寞時光的玩樂消遣,上不得檯面的玩物。

他們不尊重她,甚至敢當面將齷齪鄙夷的話語施加於她。

造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賀斯嶼。

要是他真的在乎她,又怎麼會放任這些人對她的詆譭?

但凡賀斯嶼維護過她,哪怕一次,流言蜚語都不至於如此猖獗。

反觀真正被他捧在手心裡視若珍寶的秦淑微。

華衣豔裳、受人豔羨。

明穗閉了閉眼,即使一身狼狽,褲腿上還有來不及清理的泥點,步伐卻很堅定,停在賀斯嶼面前,垂下眸望他。

“不接電話,不回訊息,我以為你在忙公事,原來是急著舊情復燃。”

她嘲弄地挽起唇角,眼裡的情緒漸漸消散了。

賀斯嶼心臟驀地一空。

他從未見過明穗露出這樣的眼神。

這雙眼睛即使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中都是獨一份的存在,漂亮靈動,澄澈純真,似動物那般,時而懵懂,時而又透出慾望的媚。

可現在,漣漣波光墮落深淵,只剩劇烈燃燒後的餘燼,在瞳孔中殘喘著一閃一熄,安靜得可怕。

一股劇烈的失控感從深處湧上來,彷彿有什麼在角落裡無聲息地消散了,速度快得他甚至都來不及抓住。

賀斯嶼狠狠皺了皺眉,強壓下心裡那股奇怪的不適感,不悅抬頭,“今天是微微的生日,明穗,注意身份,鬧也該挑場合。”

“鬧?我還沒說什麼,你就著急護上了。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有當狗護主的潛質呢?”

明穗眼睛泛著紅,卻沒有一滴淚,絕不將軟弱示於人前,沒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賀斯嶼。”

“是我眼瞎,栽在你身上七年,我認。”

“謝謝你,讓我徹底看清,你的愛是垃圾,你也是。”

冰涼的聲音裡滿是不再回頭的決絕。

說罷,她低頭,解開腕間那條成年當天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的手鍊。

收到時有多喜出望外,現在就有多幹脆利落。

手鍊從雪白的腕間滑落在玻璃桌面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脆響——

“我們之間,到此結束。”

……

電梯門閉合。

隔絕了身後的喧鬧與繁華。

也將賀斯嶼帶著盛怒的那句“不用管她,讓她作,等自已想清楚就會乖乖回來認錯了”徹底甩在身後。

寂靜四面八方湧入電梯,明穗再也撐不住,渾渾噩噩地靠在轎廂上。

逐漸模糊的視線裡出現很多從前的畫面。

十二歲,她和媽媽一起來到京北。

因為媽媽聽障,只能靠收廢品維持生計,所以明穗在學校總被欺負。

叫她小聾子,嘲笑她是撿垃圾的。

偶然的機會,媽媽得到在賀家工作的機會。

又一次被欺負時,賀斯嶼出面保護了她。

她開始跟在他身後,成了名副其實的小跟班。

高二時,媽媽重病去世。

在她悲傷之際,是賀斯嶼以匿名筆友的身份寫信激勵她,又以不傷她自尊的方式,暗中資助她完成學業。

少女心事由此開始。

可今天,所有的美好都破滅了。

明穗像只受傷的小獸,迫切地想要離開,躲回巢穴舔舐傷口。

電梯一停,她匆匆奔向酒店外。

暴雨模糊視線,她並沒有注意到被澆得光滑透亮的臺階,踩上去的那瞬間,腳下驟然一滑。

失重感瞬間襲來,她嚇得閉上眼。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溫熱而有力的手掌,牢牢地扣在腰間,支撐住她,避免了一場驚心的墜落。

“當心臺階。”

玉石般通透溫澤的嗓音從頭頂方向傳來,喚回了明穗的意識。

心臟狂跳,慌張抬頭。

溼潤的眸對上一張完全能與聲音匹配的臉龐——

鼻挺唇薄,眉鋒目深。

猶如走筆流暢、精心雕琢的玉璧。

濃稠如墨的眸中蒙著一層若即若離的淡霧。

他撐著傘,站在雨中,宛若一輪冷月,寫滿不屬於任何人的疏離。

只是,寬闊傘面始終傾向單薄脆弱的明穗,就像是在為誤闖雨中,翅膀被淋溼的蝴蝶遮住飄搖雨絲,圈攬出一片不受侵擾的棲息地。

很奇怪。

雨夜明明沒有月光,但就是莫名地能感覺到一抹朦朦月色傾瀉在了身上,柔和地籠罩住她,融化著雨夜凝結的冷霜。

發覺她能站穩後,男人不動聲色收回手,溫和詢問:“腳是不是扭傷了,去醫院看看?”

“不、不用,我沒什麼事!”

明穗忙聲拒絕,“這太麻煩你了,池先生。”

聽見“池先生”三個字,男人原本疏冷的眉間染了幾分笑意,輕輕挑眉:

“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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