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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岑的詩詞寫出,頓時讓在場的學士們鴉雀無聲。
蒯越寫出的是學子半夜苦讀的場景,雖然算是不錯,但把一個學子和胡岑詩中的大鵬相比,瞬間高下立判。
“世人見我恆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嘶,這個胡智宸是在諷刺蔡軍師啊。”
(蔡瑁仕於劉表期間,歷任江夏、南郡、章陵諸郡太守。劉表獲朝廷賜封鎮南將軍後,任命蔡瑁擔任鎮南將軍軍師。)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此人心志何其之高,竟然敢自比孔聖人。”
“蔡軍師,你來說說吧,這場詩詞比賽誰勝誰敗啊?”
蔡瑁無視了憋紅臉的蒯越。縱然他沒什麼詩賦文化吧,這兩首詩如此天壤之別,他還是可以看出的。
自已剛才還害怕胡岑不能勝出,如此看來,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下看來,自然是胡先生勝了。”
“沒想到胡先生不僅用兵如神,愛民如子,還有如此鴻鵠之志,所作詩詞歌賦恐怕不輸曹丞相,在下實在發自內心的欽佩先生啊。”
看著眼前變臉如翻書的蔡瑁,胡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在下先前定下的賭約?”
蔡瑁看了劉表一眼,向他使了個眼色,見劉表微微頷首,“那當然算數。不知劉豫州打算如何派兵遣將呢?”
“哈哈,這就不勞蔡軍師多慮了,是在下提議主公攻打交州,那自然是在下親自前往了。”
“哈哈,原來胡先生早有安排,是瑁唐突了,胡先生,我敬你一杯。”
……
在場的學士武將們看著剛才還劍拔弩張,恨不能指著對方鼻子罵的兩人。如今你一言,我一語,好似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
宴會的餘韻漸漸散去,賓客們紛紛告辭,留下了一地的杯盤狼藉和淡淡的酒香。
劉表站在宴會廳的門口,目送著賓客們一一離去,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深沉的憂慮。
他深知,荊州的未來,以及自已身體的狀況,都不容樂觀。
當宴會廳裡只剩下寥寥數人時,劉表轉身,目光落在了劉備身上。他輕輕招手,示意劉備跟隨他進入內帳。
劉備心中一緊,他預感到劉表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他商議。
胡岑偷偷塞給劉備一張小字條。
“子龍,咱們走吧。”
“軍師,去哪啊?主公還在這兒呢,我們不得保護主公嘛?”
“哈哈,”胡岑湊近了趙雲的耳朵,“我要打著劉表的旗號打交州,蔡瑁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加害主公的。”
“那軍師我們出去住客棧?”
胡岑又是一笑,“我猜不久之後就有人邀請咱倆去……”
胡岑話還沒說完,“趙將軍,胡先生,我家劉琦公子邀請兩位到府上暫住。”
劉備經過長廊時小心翼翼地開啟那張小紙,儼然只有十二個字。
贈之則拒,
救長琦危,
助琮琦安。
內帳中,燭光搖曳,映照著劉表略顯蒼白的臉龐。
他坐在榻上,一陣劇烈的咳嗽讓他不得不彎下腰,手捂著胸口。劉備急忙上前,輕拍劉表的背,試圖緩解他的痛苦。
咳嗽稍止,劉表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玄德,我恐怕命不久矣。這些年來,荊州的安危一直是我心頭之患。直到弟前來,為我平叛亂,還要為我打交州。
如今,我身體每況愈下,恐怕難以再支撐下去。
我死之後,荊州……弟可取而代之。”
劉備聞言,心中一震。“先生真乃神人也。”
他明白劉表所言非虛,劉表的健康狀況確實不容樂觀。只是前幾年明明身體還很硬朗,怎麼現在……
他眼眶溼潤,哽咽著說:“景升兄,你我兄弟情深,我怎能奪你基業?我劉備願盡我所能,輔助公子,保荊州無憂。”
劉表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玄德,你我兄弟,我信得過你。
荊州若交給你,我便能安心。公子尚幼,我擔心他無法承擔重任。你若能輔佐他,荊州便有了希望。”
劉備緊握劉表的手,眼中滿是堅定:“景升兄,你放心,我劉備定不負你的重託。
荊州的安危,就是我的安危。我定會竭盡全力,保荊州太平。”
劉表的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
過了一會兒,劉表又帶著沉重的心情向劉備透露了自已的家事困擾。
他眉頭緊鎖,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玄德,長子琦,性格闇弱無能,次子琮,少小聰慧!我欲廢長立幼,不知玄德意下如何。”
劉備聽後,心中一驚,“今日還好先生救我一命。”
他急忙回應:“景升兄家事,備怎麼敢多言。”
劉備的回答雖然簡短,但他的內心卻是波濤洶湧,他明白自已的回答可能會對荊州的未來產生深遠的影響。
此時,屏風外的蔡夫人和蔡瑁正緊張地偷聽著兩人的對話。
“姐,若那劉備敢妄語,我就……”蔡瑁邊說邊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噓,接著聽。”
劉備裝作斟酌了一會,然後緩緩開口:“自古賢位,能者居之。既然劉琮聰慧,那完全可以廢長立幼。”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他的答案讓三人都有些意外。
劉表聽到劉備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劉備的意見。
而屏風外的蔡氏姐弟聽到劉備的提議,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咳咳……”劉表又咳嗽了幾聲。
“劉使君,天色不早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住所,請劉使君歇息吧。”
劉備看著突然出現的蔡瑁,“好,備多謝將軍。”
出門後,汗水已經浸透了衣服。
蔡夫人端著一碗藥,“景升,怎麼又咳嗽了,來把藥喝了吧。”
劉表喝完藥後,果真不咳嗽了,只是嘴唇越發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