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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精緻的雕窗被人撞開,一身黑色勁裝的人從窗外飛了進來。
禾懿蹭的一下彈了起來,看著緩慢從地上爬起來的人。
兩人對視的剎那烏鴉從頭頂飛過
……
“啊~嗚”
一張大手迅速捂住了禾懿的嘴,冷冽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閉嘴。”
聽到這充滿威脅感的發言,嗅到這人身上淡淡的血腥。一瞬間各種小說劇情在禾懿腦中上演。
冷厲的刀刃輕輕擦過禾懿白皙的脖頸,疼痛感將禾懿拉回了現實。
不是吧哥們,這時候發什麼呆啊。
幾聲求饒從指縫中透了出去,輕柔的唇瓣擦過手心,感受到女子吐出的氣息,男人的手瞬間撤了回來,轉頭走向水盆淨手。
“今天的事情,不準告訴任何人。否則。我會殺了你!”
帶著殺意的眼神落在禾懿身上,看著她腰間懸著的玉佩,薄唇輕啟,“禾將軍府上的,小娘子。”
“我不說,我不說大哥,大哥放過我!”
冷汗從禾懿額頭流下,靠著床榻企圖得到一些安全感,雙目死死盯著眼前的人,唯恐他改了主意現在就要解決她。
門外玖玖的詢問聲打破了屋內的僵局。
想到這人狠毒無情的發言,禾懿三步兩步衝過去就想拽他。手還未碰上衣袖,黑漆漆的雙眸讓禾懿手不由得抖了三抖。
“你,你快藏起來啊,被人發現就不好了,我說對吧。”
沒多思考,立馬將手撤了回來,扯出一個微笑來表達自已的友好。
面前的人卻慢悠悠的打量著屋子,嫌棄都要從他的眼睛溢位來。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還伴隨著玖玖急切的詢問。
再也來不及多想,禾懿一把將毫無防備的黑衣人推到了床榻上。
兩邊的簾子剛落下,玖玖也走了進來。
“小娘子,你怎麼沒反應啊,嚇死我了。”
“無事,剛剛小憩了一會,沒聽到。”
禾懿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理了理自已的服飾。
“你們進來吧。”玖玖也並無多想,跟在她身後的幾個小廝將飯菜擺在桌上。
無人注意的角落,一個小廝裝扮的人將整間屋子都觀察了一遍,視線落在被遮住的床榻。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人多總會有些不妥,還是讓他們先出去吧。
那人聽到響動,立馬也離開了床榻。
“啊!”
玖玖拎起一邊的水盆衝到了自家小姐身邊,擺出來戰鬥的姿勢。
“你是誰,想幹什麼!”
禾懿立馬衝上去按住玖玖,就怕這個煞神要發作。
“冷靜,冷靜玖玖,這個是我父親給我安排的暗衛,忘記給你說了。”
“暗衛?”
吱呀
就兩人說個小話的功夫,轉頭就只剩下風中飄忽的窗扇。
半枚玉佩掉落在牆角卻無人發現。
“這暗衛嘛,總是有些神出鬼沒在身上的。”
禾懿笑呵呵的應付了幾句,兩人很快將之前的事情拋之腦後,專心致志對付面前的美食。
“堂主,我們來遲了!”
幾個同樣的黑衣人恭敬的行禮。
“詧詧~你可真是把人嚇死了。”一群黑衣人中,一名紅袍男子懶散的靠在一旁的大樹上。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奪魄,舉手投足之間也是魅惑十足。
蕭詧扯開面上的面罩。眉眼冷峻,面部線條也是乾淨利落,高挺鼻樑上的一顆黑痣更是點睛之筆,垂眸時還能看見又長又黑的睫毛。
“死狐狸,瞎叫什麼。”
胡興川吊兒郎當的勾著蕭詧的脖子,一股異香忽然飄進鼻子,湊過身子正要細細研究,一個大巴掌便拍到了他的俊臉上。
“喔!蕭詧!我這俊臉是你能碰的嗎!”胡興川立馬炸開,在原地跳腳。
“胡興川,我還想問你,你剛在幹嘛。”
“嘶,說了不要叫我胡興川!”兩人眼神兇狠。
“堂主,我們怕是該回去了。”
兩人陰惻惻的轉頭盯著他,蕭詧習慣性的伸手,卻並沒有發現自已的玉佩。
我的玉佩……
吃飽喝足後,禾懿也要打道回府。
“哎,小娘子,怎麼有半枚玉佩啊”玖玖將撿起來的東西遞到禾懿手中,這玉佩雖只有半枚,但也是能看出來的通體溫潤,上面能隱約猜出來是雙龍爭日,那太陽突出少許,輕輕摸上去,會發現那太陽並不是紅漆點上顏色,而是古玉本身那出是紅色,晶瑩剔透,很是漂亮。
這房子來之前玖玖她們應該檢查過,看來,是那人的東西。
禾懿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隨手便塞在了自已的荷包裡。
“走吧,先回府吧。”
禾懿慵懶的躺在窗邊的美人榻,夜晚的微風送來院中的花香,柔若無骨的柔荑端起一旁的茶杯送到嘴邊。
這古代的月亮可真亮啊,星星也是,又多又繁啊,真漂亮。
“小娘子好興致,”
蕭詧不知是從哪個牆角鑽了進來,立在一旁就跟個黑柱子一樣。
“喲,來了,喝茶呀”禾懿端起一旁的茶杯遞給他,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卻無人搭理。
“嘖,知道小黑你有潔癖,這都是用熱水消過毒的!”
小黑…
蕭詧盯著面前的女子,企圖用眼神來殺死她。
“東西呢。”
“哦,那個玉佩啊,不過是半個玉佩,一點也不值錢。喏!”
禾懿從袖子中掏出來隨手扔在桌上。
突然,那股熟悉的冰冷氣息又貼上了禾懿的脖子。
“不是,我服了,你又要殺我,我都把東西給你了,你想怎麼啊!”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匕首逐漸逼近禾懿
“你殺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那枚真的玉佩!”
一聽這話,蕭詧的手立馬定住。
“我就知道你這種小人不會放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禾懿連忙伸手拽住蕭詧。
禾懿母親愛玉,這麼多年也是認識了不少賣玉,刻玉的師傅。下午回府路上,禾懿思索再三,便讓玖玖加急找人刻了一枚相似的。
蕭詧細細研究了一番拿在手上的玉佩,俯下身來開始低聲威脅。
“禾小娘子,你最好把東西藏好了,別讓我找到了,否則!”
留下短短几句威脅,便消失在屋子裡。
感受到身後冰冷氣息消失,禾懿逃過一劫,立馬癱軟在美人榻上。
我這一天天都弄的什麼事啊!啊啊啊~
禾懿生無可戀的盯著房梁,一陣頭腦風暴。
那玉佩看起來應該很重要,那小黑當時身上還有血腥味,不會就是因為這個玉佩吧。
禾懿伸手摸索著自已的下巴。
如今這真玉佩在我這,小黑應該不會立馬解決掉我,可他明知道我是將軍府嫡女,剛剛他怎麼還敢對我出手呢?
這頭的蕭詧剛靠近院子。
“哈哈哈哈,大!”
“小”
賭博的聲音此起彼伏,黑線立馬爬上了蕭詧的腦門。
“你們鬧夠了沒有!”
屋內一陣噼裡啪啦,胡興川開啟房門,滿臉賊笑。
“哈哈,詧詧,你回來這麼早啊,哈哈。”
蕭詧一臉嫌棄,伸手將他推到一邊。
“咳咳,少爺,你將東西取回來了嗎”小風從小跟在蕭詧身邊,也算了解他的嘴硬心軟,連忙轉移話題。
“她給了個假的,把真的藏起來了。”
屋內霎時間陷入了一陣沉寂。
“哈哈哈,好好好,居然有人敢騙你蕭詧,哈哈哈,你沒把人砍死吧!”
胡興川捧腹大笑,上氣不接下氣。
“那你是沒拿回來嗎?”一旁喝茶的男子默默出聲,白衣勝雪,鼻若懸樑,如瓷器一般細膩的面板,光華溫潤如玉。
“真的放在她那,不是更安全嗎?而且那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也會保護好自已的保命符的。”蕭詧端著自已的專屬小茶杯細細品味。
“你果然是個狗賊啊,真是心機深沉。”
“不過這麼一來,拿你玉佩那人不會被發現吧,這樣不就把她也拉下水了。”
幾人圍坐在茶爐批判著蕭詧的行為。
禾懿同樣也被人圍攻。
吏部尚書的夫人打算開辦一場茶宴,宴請了將軍府的禾懿參加。原本的禾懿還挺有興趣,想去湊一湊熱鬧。
轉頭玖玖給她解釋了這茶宴,其實就是男男女女湊在一起吃喝玩樂,看眼緣,誰能瞧得上誰,為以後的聯姻做準備。
一聽這話,禾懿立馬就不樂意了。
這不就是現代的相親嘛。
禾懿旁敲側擊,從玖玖嘴裡套出以前不少光輝事蹟。對著家裡,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好辦啊,發瘋誰不會啊。
一切準備就緒,當即便衝到孃親的屋子裡開始大鬧。
誰曾想,出師未捷身先死。禾懿還沒有展示完學來的所有技巧,竹塢清卻派人來了。
說是禾大小姐在竹塢清品酒,所有的費用一月一結,便來將軍府要錢。
以往的禾懿會早早派人在門口接待給錢,可如今的禾懿絲毫不知曉。這傳話的人便直接將話遞到了禾母面前。
禾母派人好顏將取錢的送走,轉頭便立馬發作。
“你說說你,誰能管的住你,讓你去參加茶宴,又不是要賣你,你也得跟那些人打好關係啊,整日裡惹這惹那,你自已想想在這城裡你和多少人結了怨,有和你交好的人嗎?”
一頓噼裡啪啦的輸出,禾懿也算是明白了,這茶宴,自已是躲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