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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章 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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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的樹林中,鐵柱站在一座寺廟門前。

“咚咚”

院子裡傳來腳步聲,

“誰啊?”

嘎吱一聲,那扇木門緩緩開啟,一張年輕秀氣的臉映入鐵柱眼簾。

年輕人穿著淺褐色的長袍,手持紅色佛珠,透過袍子依稀能看到他強壯有力的身軀。

他比鐵柱矮一些,微微抬頭

“請問你找誰?”

鐵柱不廢話,直奔主題,盯著年輕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叫疏影鐵柱,我找你們長老”

年輕僧人聽到鐵柱姓疏影,上下打量他一番,

“你等著”

過一會兒,院子裡出現了另一位十分高大的僧人,他看起來與年輕僧人的穿著沒有什麼區別。

“在下疏影一方,請問閣下找我有何事?”

男人十分高大,身高約摸兩米,一身肌肉連寬大的袍子都遮不住。他的右眼有一道傷疤,膚色黝黑,分明是謙遜的表情,可看起來卻十分兇狠。

鐵柱感受到男人強大的氣場,頓時明白他就是長老,恭敬起來,

“您好,我是疏影鐵柱,我請求您能收我為徒”

一方長老猶豫幾秒,開口,

“孩子,你還這麼年輕,想好了麼?”

鐵柱對上一方的眼睛,斬釘截鐵,

“想好了”

一方長老沉默幾秒,對著一旁的年輕僧人耳語幾句,又對鐵柱說:

“從你的眼神我能看出你命格不凡,那便留下吧”

一旁的年輕僧人看鐵柱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只是微微頷首,

“我叫疏影響,以後便叫我阿響師兄”

鐵柱跟在兩人身後,進入寺廟。

院子不小,四角種著槐樹。古色古韻的建築物屹立在院中央,面向南方。其東邊和西邊排布著幾座小屋,整個建築由木頭打造。

寺廟內部,與其說是廟宇,不如說是修道場。

乒乒乓乓的木劍聲不絕於耳,一群年輕的僧人手持木劍打得不可開交。

疏影響回頭上下打量鐵柱一番,開啟角落的木箱,取出兩把短劍丟給鐵柱。

“接著,以後你就用它練習,去和師兄們過招吧”

鐵柱有些驚訝,他只踏入修道場不到五分鐘,就要和前輩們過招。

鐵柱只是猶豫幾秒,什麼都沒說,融入人群開始跟他們過招。

什麼劍法都不懂的鐵柱自然是被那群僧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他們速度很快,鐵柱只能勉強防禦。

疏影響只是看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鐵柱,冷冷說,

“我們道場全憑造化,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由長老親自指導”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鐵柱明白這是一場選拔,只有打到最後還能站起來的人才算透過選拔。

於是,毫無劍法技巧的鐵柱不再尋找進攻的機會,而是拼盡全力防禦,儲存體力。

……

兩小時過去了,修道場內乒乒乓乓木劍的敲擊聲依然在繼續。只是和剛開始不同的是,三分之一的人已經倒下,沒有再次站起來的力氣。他們被年長一些的僧人抬出去,在這次的選拔中被淘汰了。

鐵柱已經逐漸摸索到很多人攻擊的規律,躲避起來更遊刃有餘。因為他從來不會主動進攻,所以現在依然精力旺盛,動作敏捷。

場中一個戴著灰綠色耳釘的少年引起鐵柱的注意,他身著長袍,面容冷峻,從選拔開始就一直在防禦,從未主動進攻過。

又一批人被抬下去。

“木系一式·葉語!喝!”

就在少年喊出這句話的一瞬間,他的木劍周圍浮現出點點綠色的光影,圍繞在劍身周圍。

少年用力把劍揮向四周,點點綠光頓時像落葉一般以極快的速度飛向眾人。

鐵柱感到不妙,

“不好!”

他猛地放低重心,透過觀察光影樹葉的流向才躲過一劫。

周圍眾人呆愣了幾秒,紛紛雙眼無神,倒了下去。鐵柱雖然沒有倒下,身體上卻出現了很多刀割一樣的劃痕,滲出點點血跡。一股暖流劃過鐵柱的臉頰,他抬起手,摸到一抹鮮紅。

年長的僧人將倒下的眾人抬下場,只留鐵柱和少年兩人。

少年眼裡頓時湧上殺氣,他手持木劍俯身向鐵柱衝來。

鐵柱知道躲閃不及,於是放棄掙扎,舉起右手上的短劍朝少年砸去,這一點殺傷力不足以讓少年停下腳步。

刷刷——

就在少年的劍即將碰到鐵柱的一瞬間,一方長老出現在兩人中間,他一把提溜起少年。

“乾,夠了,你透過選拔了”

鐵柱驚魂未定,他分明看到少年的木劍周身圍繞著一股寒氣,剛才,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已。

一方長老放下少年,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

“乾,鐵柱,你們兩個都透過了選拔”

鐵柱鬆了一口氣,他直視少年的眼睛,直覺告訴他這就是純血的力量。

疏影乾很不服氣,他狠狠瞪了鐵柱一眼,彷彿在用眼神告訴他:以後再找你算賬。

不知是不是鐵柱的眼神過於冷漠,疏影乾更加惱怒,他的眼睛彷彿在噴火。

鐵柱看著疏影乾的眼睛,他不明白為什麼他那麼生氣,自已似乎並沒有得罪他。

“唉,他看起來沒有江譯好欺負啊。好煩,好想蘋末跟江譯,不知道他們順不順利。”

鐵柱這麼想著,撇開目光,不再理會疏影乾。

……

僧人給鐵柱發了長袍,他們告訴鐵柱,佛珠要靠自已的修為得來,透過選拔的人會得到長老的親自已教導,其他人只能透過劃分實力等級,跟寺裡的住持練習。鐵柱不知道佛珠有什麼用,所以他並不在乎。

鐵柱被安排到東邊的一座小屋,他換上長袍,覺得無比舒適。明明只是普通的麻布,可他卻覺得這衣服的料子輕輕貼著面板,柔軟又透氣。

疏影乾被安排在西邊的小屋。他還是很生氣,要不是剛才長老攔著,他一定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長老一定會認可我的”

想到這裡,疏影乾高興起來,他哼著歌開啟包裹。

包裹裡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還放著一盒綠豆糕。

疏影乾輕輕捏起綠豆糕,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吃完還不忘嗦手指,跟剛才置人於死地的恐怖少年判若兩人。

……

“去吧毛毛”

鐵柱一振胳膊,一隻腳上綁著信的烏鴉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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