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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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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前殿的人頭攢動,後殿卻是門可羅雀,一名小道士正在門前灑掃。

小道士面容白皙,扎一個小小的髮髻,幾縷碎髮俏皮地垂落在額前,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看見了二人之後,這個小道士眼神一陣驚慌,趕緊放下掃帚,迎了過來,稽首道:

“福生無量天尊,此處不是祭拜之處,善人請留步!”

小道士的聲線稍緊,顯出了他內心的緊張,似乎對二人懷著抗拒。

肖宇開口道:

“小道長,我們是外地來聖娘娘殿朝拜的香客,想四處看看。”

小道士神色有點冷,淡淡地道:

“這裡已不是聖娘娘殿了,善人請回吧!。”

說完,他就想要將肖宇和陳哲趕離這裡。

“我靠,你們這兩間破屋圈在一個院子裡,怎麼這裡就不是聖娘娘殿了?”陳哲扯起袖子,一步上前,就攔在了肖宇和小道士之間。

“小道長,我們有三位朋友來了後殿,我們是來找他們的。”

“這裡除了我,再沒有其他人了。”小道士面對陳哲的壓迫,努力剋制住轉身而走的衝動,感覺還是肖宇更好打交道,便側過頭,再也不看陳哲一眼。

“哦,他們是二男一女。年紀稍大的男子穿著件黑衣,年輕的男女是一對情侶。不知道小道長看到了沒有?”

小道士聞言動作微微一滯。

肖宇湊到小道士耳邊,輕聲說出一個名字——姜離。

聽到姜離這名字,小道士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你們是姜神仙的朋友?”

肖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小道長不信?”

“不,不,不,”小道士神情由驚慌化作為恐懼,激靈了一下,“我信!我信!”

“姜神仙他們就在裡面!”小道士右手虛引,指向後殿緊閉的大門。

“姜神仙是師傅的方外朋友,師傅今天在殿裡一時走不開,姜神仙就在這裡間休息。”

肖宇微微一笑:

“小道長,我們也是找姜先生打聽點事,問完我們就走,不會讓你為難。”

小道士轉過身,從門口的石臺下面摸出一把鑰匙,開啟門後,領著肖宇、陳哲進入了後殿。

後殿的陳設與前殿相比有著天壤之別:因為沒有開啟門窗的緣故,殿內光線昏暗異常,藉著香案上微弱的燭光,可以看見屋子正中一張陳舊的條桌上擺著一個牌位,肖宇走到近前,霍然寫著“王氏月蘭之長生牌位”。

牌位前是三色祭品:豬頭、整雞和一副心肝。

“我靠!這是……”

肖宇不動聲色的踩了陳哲一腳,及時制止了他後面的要說的話。

莫非這就是喬新民所說的,人的心肝?

肖宇儘量讓自已的表情看起來自然,可能是光線太暗,小道士並沒有發現肖宇臉色的異常。

“善人,這邊請。”小道士像不喜肖宇他們打量著條桌上的牌位與供品,有些焦急的催促兩人往殿內右邊的一個小房間走去。

“貴人,您們怎麼找來了這裡?”肖宇剛到門口,就聽見昏暗的房裡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肖宇並沒有著急進門,在門口停下腳步,待適應了屋內的光線,定睛一看,屋內有三個人正閒適地盤腿坐在蒲團上——姜離和那對年輕情侶。看來,彼此關係還不錯。

“咦,你們……你們怎麼來了?”那年輕女子看清肖宇的樣子,驚訝道。

“還不是你吸引來的?”肖宇調笑一句,向陳哲努努嘴,示意他關上房門。

“啪”的一聲,肖宇拉亮了燈。這昏黃的光打在幾人身上,竟讓肖宇產生了身處怪屋的荒誕感覺。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肖宇並沒有看姜離,而是向著那青年男子。

男子露出訝異的表情,似乎沒想到肖宇竟是來找他的。而肖宇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他身體猛地繃緊。

“為什麼要將血潑在202和206門上?”

“我靠!頭,你說啥?”陳哲簡直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說什麼?我好像沒聽太明白。”男子強作鎮定。

肖宇看著男子的表情,忽然“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那個食人怪也是你特地引到那兩間房的吧?”

男子聞言,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我就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把血潑在202和206門上,你好像是故意避開了我們這三間吧?”

肖宇緊緊地盯著男子,似乎想要清晰地捕捉他的每一絲微表情。

男子難以掩飾住此刻的緊張,看了一眼女子,然後又瞄了眼姜離,姜離眯著雙眼,遊離天外樣子,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是怎麼知道的?”男子的聲音充滿著無力。

肖宇發現,當男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女子的眉微微蹙起。

“我說我是猜的,直到你問出這句話的前一刻都是。你相信嗎?”肖宇的笑意裡帶著些諷刺。

“啊?”

“你這個沉不住氣的毛病,”女子好似變過了一個人,不再像之前的柔弱模樣, “是該去靜思崖坐一坐了。”

“姐,不要啊!”男子恐懼地喊出聲來。

“請問,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肖先生,關於這事,還是讓我來說吧!”許久未作聲的姜離開口道,“我就是那個西洋鏡老闆,星域的巫師——雅裡。”

“什麼?”這個資訊讓肖宇和陳哲石化當場。

“很震驚吧?”姜離呵呵一笑,“但我還是喜歡你們稱呼我姜先生。”

“這兩位是我的孫子和孫女。姐姐叫雅米,弟弟叫雅樂。”

肖宇衝著兩姐弟禮貌地點了點頭,雅米報以微微一笑,雅樂卻苦著個臉,看來那個叫靜思崖的地方讓他非常的牴觸。

“關於星錐碎片的事,雙仔應該跟你們講了吧。”

“雙仔是不是那個雙頭怪?”陳哲的問題讓姜離祖孫三人有點忍俊不禁。

“你千萬別當著他的面這樣稱呼他,”雅米好心地提醒陳哲,“要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是的。他是我的近侍。其實他所知也不多,我今天就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同你們講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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