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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聽到跳水的聲音，也顧不得妝容，蹣跚地衝出房門。
看見往水裡沉的紀行嶼，臉上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紀行嶼，喚個大夫來，也許有辦法解開你身上的藥。”趴在水塘邊的林舒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她知道他現在不好受。
紀行嶼被刺冷的水包圍著，眼裡的猩紅降下了些，理智也恢復了清醒。
“舒兒，你走吧，沒用的，這是歡宜散，世間無解，唯有……”
林舒哪裡還聽不出來。
林舒心哀大過死，只能透過這樣的方式嘛？
恢復冷靜地林舒，抹去臉龐的水澤，淡定道：“那我去給你找個丫鬟過來。”
她要時刻謹記自已的身份，哪怕喜歡，也不能背叛自已的丈夫。
她骨子已經被刻著了傳統的保守，女子的束縛太多太多了……
紀行嶼眸子出現了失望，“你將我推給其他女人？”
“林舒！你明明、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紀行嶼失聲大笑了出來，眼神一厲。
掠過水，將林舒壓倒在地上，淡薄的低聲在林舒耳邊道：“舒兒，你一開始就是我的，談何是大哥的女人。”
隨即，一道道撕裂的衣帛的聲音響徹院落。
“紀行嶼，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
林舒被他按壓著，腦海裡不斷閃過他剛剛說的那句話。
“什麼叫我一開始就是你的？”
林舒想到自已心中的那個可能，頓時驚愕地想問清楚。
奈何身上那個男人已然瘋魔。
“啪！”林舒怒不可遏地狠狠扇了一巴掌。
紀行嶼的臉甩到另一邊，眼底又清醒了點。
得知自已剛剛說了不該說的，神色變得遲鈍。
“說啊，是不是那晚……”
林舒還沒說完，便看到一道身影朝自已這邊飛了過來。
看清人的面容後，猛地將身上的紀行嶼推倒在一旁，將衣服合攏。
“夫、夫君！”
紀與之怎麼會回來。
紀與之淡淡地看了眼前的兩人，脫下自已身上的外套將衣衫不整的夫人披上。
隨即，拿出剛剛去取的解藥，倒出一顆，喂進自已三弟的嘴裡。
紀行嶼看見大哥，再冷靜地神志，如夢初醒般地露出痛苦和愧疚，嘴裡有話卻沉默不語。
“藥解了隨我去一趟祠堂。”
隨後將還在失魂的林舒抱回了舒覦菀。
一路上，兩人都未曾說話，沉默著，心中卻思緒翻滾。
將林舒放在床榻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已五年前娶的夫人，也是陌生至極。
最後，還是林舒開了口。
“對、對不起！我……”
紀與之幫她掩了掩被襟，打斷她的話，“不必說道歉，你我本就是父母之言成的婚，五年前我去邊關，也無感情，若你想要和離，你可以提出來。”
是的，紀與之回將軍府路上，遠遠瞧見自已的弟弟抱著人翻牆進了屋。
便跟隨去瞧了一番。
遠遠便將他們所有的對話都聽見了，原本他並不想多管，奈何這個是自已娶的女人，讓他們這般錯下去，反而後面難以收手。
又返了回來，阻止了他們。
林舒紅著眼眶，詢問新婚夜之事。
“新婚那夜，你回房了嘛？”
林舒使出最大的勇氣問出這句話，這關乎自已的全部，假如……
紀與之自然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但是他還是說了句：“回了。”
林舒聽到自已夫君說的話，一半欣慰，又有些失望。
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失望。
“是我對不起你，至於今晚之事，不會有第四人知道。”
林舒已經很感激自已夫君沒有治自已的七出之罪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已與他弟弟這般親密，“嗯，謝謝。”
紀與之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紀家祠堂
紀行嶼跪在紀家的列祖列宗的面前，心中的罪惡不但沒有消，反而更甚。
大哥對舒兒沒有任何感情，是他陪在舒兒的身邊，憑什麼後來者居上。
紀與之擲地有聲地走了進來。
立於自已弟弟的旁邊。
“行嶼，五年前，是你替我入了洞房？”
紀與之很平淡地問出口，自已五年前受命，根本來不及入洞房，經過剛剛聽到的話裡話意，那隻能是自已這個弟弟替自已。
紀行嶼渾身一震，睜大眼睛看向自已的大哥。
是啊，他怎麼就忘了紀梵希，若大哥回來，此事定遮不住，心死的彎下了腰。
“是，五年前，我因為大哥成婚，高興得多飲了幾杯，在聽到你要出征，便想去尋你，後面便進了房，自已醉得厲害，又沒有見到你的人，心中煩悶，隨後，舒兒將我認成了你，便……”
紀與之此刻應該表現得很暴怒，應該要收拾一頓自已這個弟弟，但是他並沒有，而是直視道：“母親知道希兒是你的孩子嘛？”
雖然已經有答案，但是還是想聽到他的答案。
“不知，母親一直以為你是洞了房才走的。”
看見大哥沒有怒斥他，也沒有暴打他，原本愧疚地心更加慚愧。
“大哥，要不你罵我幾句，打我幾頓，你這般，我心裡也不是滋味，那時候我醒來，也知道做錯了事，躲了幾個月，可是，舒兒好巧不巧就懷上了，後面我便以小叔子的身份對她多加照顧。”
沉默了很久的紀與之，心中也有些煩惱。
“林舒若是想和離，我隨時都可以，但是你們若想在一起，母親那，還有世俗，你們自已考慮。”
紀與之望著自已這個弟弟，確實比他適合林舒，自已個人原因，對女人並沒有感覺，倒不如成了他們。
紀行嶼聽到自已大哥發話，意思是自已有機會與舒兒在一起，臉上露出笑容，“大哥，謝謝。”
“別謝我，母親那，你們想好怎麼來解決，母親若知道你們的事，可不會像我這般態度。”
他一個武將，最厭煩的就是家宅這些煩瑣事，對女人更是煩心，要不是那是兒時的爺爺訂下的婚姻，他連成婚的打算都沒有。
紀行嶼只要大哥配合，自已和林舒一定可以在一起。
心中很快有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