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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遇安盯著面前一身盛裝打扮的紅兒姑娘。
看了很久。
她應該是特意精心打扮過在來的。
因為從老鴇進去，已經過了快半個時辰，單單是到後面的閣樓，叫上個人的話應該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更何況，老鴇並沒有一起出來，顯然還在後院包間招呼其他的客人。
而且紅兒姑娘的態度……
不是那種聽到自已快死，就隨意敷衍自已的態度。
反而異常的恭敬。
“國師……”
有些侷促不安地紅兒用正式，繁瑣的官方禮節對曹遇安行了一禮。
這是一種非常麻煩的行禮方式，需要在受禮者面前，認真的整理一番自已的儀表，才行的禮。
一般只有在極其正式，非常嚴肅的環境下大家才會用。
顯然和麵前青樓大廳這嘈雜的環境格格不入。
引得周圍一直盯著曹遇安的人，響起了一陣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
“紅兒姑娘請坐。”
曹遇安收回視線，對身邊的空位指了指。
“謝謝國師。”
“哈哈，別再叫什麼國師不國師的，都是快死的人了。”
“不，在紅兒心中，國師永遠是國師，紅兒願意今天晚上自薦枕蓆服侍國師……”
紅兒姑娘這話並沒有壓低聲音。
在這本來因為曹遇安和她出現，而有些安靜的大廳，再次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嗡嗡……”的議論聲更盛。
“哈哈，紅兒姑娘開玩笑了。”
雖說面前的紅兒姑娘很潤，很哇塞。
可曹遇安暫時並不想白嫖。
紅兒姑娘抓住曹遇安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不，奴家並沒有開玩笑，不信國師可以摸摸奴家的心，看看奴家是不是一片真心。”
曹遇安在一愣之間，只感覺到手接觸到一片柔軟。
以及一顆火熱，強力跳動的心臟。
那股火熱和強力，無不在告訴自已，這一切都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曹遇安微微搖了搖頭：“紅兒姑娘……”
“紅兒姑娘可不地道啊！”
曹遇安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從內院走出了一行人，打斷了曹遇安的話。
從他們一襲儒裳的打扮來看。
應該是學子。
也不知道是太學還是國子監的學子。
為首之人正是王季同。
打斷曹遇安說話的也是他。
原來剛才他們左等右等沒有等到紅兒姑娘回來。
找老鴇催促。
老鴇卻左言右顧，不停推諉。
感覺不妙的幾人，便悄悄出來打探。
這不打探還好，一打探。
把王季同氣的半死。
盛裝的紅兒姑娘要自薦枕蓆，去陪一個看起來七老八十而且還活不了幾天的曹遇安。
這把他這個今天請客的東主，自已這個未來的新科狀元，臉往哪放？
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有什麼臉面留在京師？
何況……
王季同和曹遇安並不只有這一件的仇怨。
在曹遇安（天輔）管理大周的時期。
曾經針對在京師學習的學生制定了一項規定。
只有旬假時期，也就是十天休息一天，才能到青樓來陶冶一下情操，放鬆放鬆。
其他時間來玩的話，一次警告，二次訓誡，三次直接開除學籍。
王季同早兩年前和一個青樓的姑娘聊的火熱。
期間他難忍相思之苦，偷摸來了好幾次。
直到第二次被抓後。
這才老實。
可是一個月只見三次。
而且青樓還是個男女的社交平臺。
你不來有大把的人來。
在王季同老實兩個月後，一個旬假例行陶冶情操的時候。
王季同的相好和人跑了。
那人幫他相好贖身，兩人離開京城，雙宿雙飛去過沒羞沒臊的生活了。
當時王季同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人都麻了！
也就在那時，他恨上了天輔……曹遇安背了個黑鍋。
同時發憤圖強，想要一舉奪魁，考中狀元，走上人生巔峰，以報這害自已相好跟人跑了之仇。
然而，這舊仇還未報。
今天……
曹遇安又來一次。
這換誰能忍？
特別還是自已請同窗前來陶冶情操的飯局。
你說他怎麼能忍的下這口氣。
你讓他這個主人面子往哪擱？
在曹遇安和紅兒姑娘的注視下。
王季同來到曹遇安那桌前，惡狠狠的瞪著曹遇安兩人。
“王公子實在抱歉，今天奴家必須陪國師，下次公子來的時候，奴家會好好補償公子的。”
王季同連正眼都沒看紅兒姑娘，一個小小的妓子有什麼資格和自已這個未來的新科狀元說話，早前自已和她說話，那純粹給她臉而已，既然她不要臉，那就別怪自已辣手摧花。
“國師？哈哈，國師？國師也要講個先來後到吧！”
王季同站在桌前，昂著頭俯視的看著曹遇安。
知道現在自已肯定不能退，也不能給曹遇安面子。
只要自已退了，慫了，那麼未來自已在朝堂上，肯定會舉步維艱。
如今的朝堂上。
誰還不是曹遇安的仇家？
區別只是仇大仇小而已。
曹遇安沒有答話。
一臉看小丑的表情，戲謔的看著他。
這讓王季同火氣壓制不住噌噌地往上冒。
雖說曹遇安得罪了柳如煙，活不了幾天。
可他現在依然還是國師，哪怕如今他再沒有了實權，他也是名義上的國師。
何況他早前的所作所為，王季同還真找不出可以罵的黑料。
何況曹遇安的身份，更不是他這個太學生可以跳起來貼臉，破口大罵的。
凡事不能做的太過。
這是以下犯上。
這份憋屈，讓王季同肚子裡憋得那團怒火燒的肝疼。
他咬了咬牙。
視線挪向了那個貼在曹遇安身邊的紅兒姑娘。
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微笑：“好，好，國師果然厲害，我承認我不如國師，不過今天以後我一定會買下紅兒姑娘，讓全帝都的男人免費品嚐國師享受過的女人，體驗一把國師的樂趣……”
說著望向四周那些鶯鶯燕燕繼續說道：“只要和國師有關係的女人，我都要她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