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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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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晨祥子依舊在校門口等待,可等到臨近上課燈來臨將她喊走都沒等來愛音。

不過在上課路上路過熟悉的教室瞥到那撮藍毛後她才鬆了口氣。

愛音短暫失神時,燈也在看著教室裡的祥子(愛音),她的目光帶著怯懦與愧疚,她真的很想表露真心,但又不敢。

這好不容易來的寧靜她並不敢打破......

兩人一路前行直奔教室,最終還是晚了些許,不過對於愛音這位放棄留學回來正常上高中的高材生,老師的態度還是很寬容的,笑著詢問情況後便招呼兩人落座。

課程依舊枯燥乏味,這是沒辦法的事,知識說的在天花亂墜那也是死的,人是活的,總會想要追求活著的動力。

日常走神跳過上課,在學生陸續離開學校時......

熟悉的無人天文社團房間內,燈拿出可愛的企鵝創可貼在祥子昨天被愛音狡猾撲倒她而造成損傷的右腿膝蓋位置。

燈小心翼翼的儲存下帶有血汙的創可貼,撩起頭髮輕輕為祥子吹了吹腿。

“疼不疼?”

“不。”

祥子輕搖搖頭,看著嬌小可人的燈寶眼中流露出的擔憂她便忍不住產生‘好可愛好會心疼人’的感覺。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照顧朋友行為,但可能承受次數不對吧祥子對此觸感很深。

“謝謝你,燈。”

“燈?不用謝。”

燈先是一愣隨後在盯了祥子一陣後,還是有些羞怯的低頭搖頭。

祥子沒有意識到自已口語化的缺失,還在用著曾經的習慣性去喊著燈。

“謝謝愛音這些天的付出,我真沒用明明都決定好去面對結果還是你一個人在努力。”

燈雙手和拳輕輕併攏,眼神帶著不敢直視祥子的羞澀。

“沒事,我都說了我是自已要這樣燈不必這樣。”

祥子伸手為燈梳理上課沒聽到而抓的有些亂的髮絲,言語神態中滿是寵溺。

好好保護白月光,就如保護自已女兒的父親那般寵溺--只是區別於那份「父愛」被同樣濃厚的其他情緒替代。

“不能這麼說,不管怎麼樣都應該謝謝愛音。”

燈聽聞後立馬搖頭,她一貫的倔犟讓她沒有接受祥子好意的寬慰,而是短暫忘記羞澀,一臉誠懇的看著祥子,認真的說道。

“如果沒有愛音我們樂隊估計會和曾經的那個樂隊一樣逐漸走向破碎,我嘴很笨,不會說話,睦與她我都留不住,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們說,如果是我去估計連見都見不見素世又會重演當初逐漸沉默走向滅亡的「苦來兮」......”

祥子聽到「苦來兮」後瞳孔明顯震顫一下,顯然不管怎樣這承載她美好回憶最多的樂隊她都會是難以忘懷的。

“謝謝你小......愛。”

祥子看著半蹲在自已面前,如同小企鵝般的燈重新露出笑容。

“嗯,我知道了。”

這次她沒有在寬慰對方,這是對燈的侮辱。

“週日......我想帶小愛你去海族館玩。”

燈選擇了她最真誠的回報,海族館看企鵝大概是這個普通少女眼中與朋友最有意義的事情。

“我......”

祥子聽聞瞬間是想答應的,但敏感的週日讓她猶豫了,她倒沒想過燈為何選這個日子,光一句海族館週末半價就可以解釋一切,但......

祥子想起了當初的一週約定,如果週日也沒有對調回來的話......

“可以嗎?小愛?”

燈看出祥子的猶豫,好似想到了什麼卻不再猶豫開始直接逼近詢問。

“嗯,沒問題。”

看著眼神中帶著哀求,幾乎要貼在嘴邊的燈,祥子最後還是忍不住答應了,答應的很果斷,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祥子:過去軟弱的我已經死了,現在是該享受幸福的我~)

“謝謝你,小愛~”

燈嫣然一笑,那天然系的魅惑感正是喜歡多想的人類專屬豬籠草。

這句話好似對眼前祥子說的,又好像不是,不過這都不重要,已經看愣住的祥子並沒有意識到言語中的歧義,就算意識到了也只會下意識忽略--她現在就是愛音。

在祥子愣神的時候,燈自然的做到祥子旁邊拿起自已的小本本,這個最初展示給祥子的小本本,那些自言自語的話語被略過,翻開修訂補全版《春日影》拿給祥子。

“這是?”

祥子回過神,下意識接過低頭一看便因為那熟悉的旋律而產生瞬間的恍然與遲疑。

“這是,迷子的春日影--也是我們的春日影。”

燈直言回道。

“是嗎......我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和你們演唱出最好的一首春日影。”

祥子看著因為成員擅長的樂器不同而產生變調的春日影,祥子不禁回想起迷子成功演出的那一晚,下意識失神的呢喃著,手又忍不住張開,想要去跟虛幻的回憶相握和好。

但......最後還是想要下意識抽回......

而這時

燈再次看到祥子張開的手眼光閃爍,沒有給出任何回應而是伸手與祥子的手相握。

這次是過去主動找上了她,裹挾著她以愛音的皮囊成為人類。

“託莫靈?”

祥子回過神來,看著十指相握的右手有些驚疑不定。

“我感覺愛音想讓我握上去。”

燈笑著回道,目光帶著溫情與不離不棄的堅定。

祥子抿嘴,這一次刺激到了她不好的回憶,但看著眼前的燈,她......還是退縮了。

但燈並不願,她的手保持著更大的力氣握著祥子讓她不要鬆手。

“我們一起回去吧。”

燈好似沒察覺到祥子想要逃避的心思笑著邀請道。

祥子幾次不敢太用力怕傷到燈的心的動作被大力擊碎後無奈選擇了放棄,一時的內心爭犟不值得惹燈不開心。

可她不知的是,這個時候結束了再想抽身離開是比以往千倍萬倍的難。

更何況她沒了再次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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