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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榕樹底下,幾個小孩圍著雙手被金屬包裹的遊靈遙,嘻嘻哈哈的看著她消失的獸耳和獸尾,鼻青臉腫的玲兒被堵住嘴綁著手腳丟在角落。
為首較大的青衣少年得意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有本事繼續用半獸形態啊。”
說完,還挑釁的做了個鬼臉,見嚇到了遊靈遙,一群人笑的更加放肆。
他旁邊那個少女笑說:“她身後那個是哥哥吧?沒想到,哥哥比妹妹弱這麼多。”
就算她這麼說,遊靈遙還是堅定的擋在遊南淼面前,等小竹去喊哥嫂。
本來遊靈遙寄希望於夫子,結果夫子看到他們,只說莫要再鬧出人命,畢竟是家主的孩子。
所以現在只能等哥嫂趕來……
“別廢話了,把東西交出來。這是族學的規矩,你們不知道也得交,誰讓你們連排名都沒有呢?還帶兩個廢物。”
說到這,其中一個遊靈遙見過的藍衣少年說:“那啞巴跑了,該不會去找人了吧?”
“找誰?找叔父的妾室,還是找叔母?我聽說他們把叔母得罪慘了,誰會管他們?”
作為遊曄的孩子,聽說過一些,那藍衣少年又說:“他們的嫂嫂挺……兇的。”
“兇?哈哈……你要不要這麼膽小?一個庶子娶的村姑,再潑辣也就那樣,還能鬧到族學來?當場就能讓叔父把她踢出遊家。”
青衣少年嘖了一聲,“再問你一次,給不給?!”
遊靈遙剛想說不給,遊南淼攔住了她,取下自己的儲物玉佩說:“給你。”
拿到玉佩,青衣少年抬了抬下巴,“她的呢?”
遊靈遙憤怒又無能為力,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拿下來。
把玩了兩下,青衣少年笑說:“你們還挺有錢的嘛。”
其他人好奇的圍了過來,有人興沖沖道:“看看裡面有什麼。”
於是,眾人把玉佩裡的東西全弄了出來,基本上是些書和衣物。
在他們抓著腳踏車玩耍的時候,遊靈遙咬著下唇想動手,遊南淼緊緊抓著她的手,示意忍耐。
腳踏車雖然簡單,但也要稍微學一下,至少知道捏剎車。
差點摔倒的青衣少年狠狠的把遊南淼的腳踏車砸爛,氣得遊靈遙眼圈通紅,握著雙拳恨不得上去咬死他。
遊南淼緊抿著唇,當做無事發生,只拉著遊靈遙不要衝動。
“什麼嘛,根本沒什麼好東西,就那兩塊金磚還值點錢,衣服還是這麼醜的棉布。”
少女撇撇嘴,用力踩了踩地上的衣物,還有他們的字帖和書。
一個黑衣少年討好道:“婉兒,你別生氣,我幫你撕了。”
少女輕蔑一笑,卷著一縷長髮道:“隨你咯。”
黑衣少年笑著把那些東西撕了個粉碎,其他人拍手叫好。
看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都霍霍了一遍,遊南淼冷靜道:“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青衣少年嫌棄的擺擺手,在他們要走時,又攔住,摸著下巴打量遊靈遙,“這小丫頭脾氣暴躁了點,長得還不錯。不如哥哥請你吃飯?”
忍耐到極限的遊靈遙一拳砸在他臉上,“臭流氓!滾!”
沒料到遊靈遙會突然爆發,還是這麼近的距離,青衣少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臉都被打歪。
遊南淼扯著遊靈遙拔腿就跑。
青衣少年捂著流血的嘴大喊:“快!抓住他們!”
後面的書童趕緊去抓人。
倆人跑了一段距離,還是被抓了回來。
青衣少年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凶神惡煞的揪住遊靈遙的衣襟,又被咬了一口,抬腿就是一腳。
遊南淼狠狠的撞開他,又被書童控制住,快速道:“我父親可是家主,你敢打我們,就是在打他的臉!”
還想動手的青衣少年收回了手,他確實不怕這倆庶子,卻不能不顧及家主的顏面。
好歹也是家主的孩子,沒有排名,但家主還是把他們送來了族學。
遊靈遙面上很兇,心裡還是害怕,看他停了下來,才緩了一口氣。
“只要沒傷不就行了?”少女輕笑一聲,“方才磊哥哥不是說想請這位小妹妹吃飯嘛?”
青衣少年挑了下眉,“來人,把她衣服給我扒了,讓本少爺好好瞧瞧。”
遊靈遙強忍著淚水吼他:“等我哥哥和嫂嫂來了,你們全都得死!”
“喲,我好怕怕呢。”青衣少年說完,眾人哈哈大笑。
書童熟練的解開遊靈遙的衣帶。
遊南淼著急又無可奈何,“我求求你,放開我妹妹!”
青衣少年才不管,“不放開又怎樣?你咬我啊?哈哈!給他拿個鏡子,讓他看看現在這副模樣像不像狗。”
兩件衣裳被扒下,遊靈遙哭著喊他:“哥!”
遊南淼腦子嗡了一下,體內氣血翻湧,所有聲音忽遠忽近,周遭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好似魂魄都要飛出去,身體也變得輕飄飄。
不知是哪來的力氣,他很輕易的拽開了那個要欺負遊靈遙的書童,在那人頭上打了兩下,看他不動了,又盯上了青衣少年。
那些人尖叫著想逃離,身上卻燃起了火焰。
四周空空蕩蕩,遊南淼才回頭看向地上的遊靈遙,往她那邊走了兩步,全身的力氣猛地抽離,控制不住的倒下。
遊靈遙呆呆的看著被烈火燎過的院子,見遊南淼倒下,因雙腿發軟,只能連滾帶爬的過去,抱著七竅流血、全身灼傷的遊南淼,淚水止不住的流,“哥!”
“遙遙……”
遊南淼嘴裡的血不停的往外湧。
遊靈遙嚇得不輕,隨手抹去眼淚,咬牙把人扶起,“哥,你別怕,我們去找嫂嫂,她一定能救你。”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遊南淼,還是在安慰自己。
而遊南淼已經無法給她回應。
剛走到學堂門口,望見熟悉的身影,遊靈遙急的大喊:“哥!嫂嫂!你們快來,嗚嗚……”
見狀,白思兮和遊南蕭匆匆趕去。
遊南蕭從遊靈遙身上將遊南淼抱了下來,擰著眉給弟弟把脈,問:“怎麼回事?”
遊靈遙語無倫次道:“我們下學要回去,被他們攔住,南淼為了救我,把他們都燒跑了,後來……他就變成了這樣……都怪我功課寫的慢,被他們逮到了。”
要是她寫字快一點,一定能跑掉的,南淼也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