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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雖然白思兮的出發點是好的,但由於他們沒有自保能力,所以還是一人只留了兩塊小一點的源玉。
能把那兩塊吸收完,也算是非常不錯。
皇帝還是蠻守信用,中午叫人送來了午飯,好幾個內侍從側門進的,大部分都是肉食。
白思兮留了一份,打算吃完帶過去給去查賬的遊南蕭。
來送飯菜的人裡,為首那個是她在皇帝身邊看見過的人。
很奇怪,皇帝讓人給她送來飯菜,卻沒說有什麼事,只是讓人詢問晚上多久吃飯,有沒有想吃的。
一個人絕不會莫名其妙對另一個人好,尤其是陌生人。
白思兮就看他能堅持多久,反正她是屬於受益一方。
所以,她點了個佛跳牆和麻辣魚片。
遊離過來時,瞧見桌上的鍋碗,熟門熟路的進去坐下,問:“宮裡送來的御膳?”
雙胞胎眨了眨眼,有點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
白思兮嗯了一聲。
吃了一口菜,遊離說:“雖然我不會再管那些俗事,但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伴君如伴虎。南蕭那小子我倒是不太擔心,他有八百個心眼子。你性子單純,最好離皇室的人遠一點,免得被利用。”
“……哦。”
白思兮回想了一下,遊南蕭真有那麼多心眼嗎?好像挺傻的,又有點小傲嬌,漂亮易推倒。
“對了,你送遙遙的長鉞,我這倒是有一本功法,可她是遊家的人,學外門功夫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遊離也覺得長鉞很配遊靈遙,但也得考慮一下她的身份。
遊靈遙緊張的看向自家嫂嫂。
“她喜歡哪種就學哪種,願意的話,兩種都學又不是不行。”
遊離很無語,“你當這是買菜啊?喜歡就全買?有的人窮極一生也無法精通所學的功法,長鉞和劍,一個笨重一個靈巧,這要怎麼一起學?萬一兩種都學不好怎麼辦?”
白思兮問:“那你怎麼會兩種?”
“……你拿她跟我比?我少年天才,十歲便將遊家的風影劍練至七重,十五歲練到九重,還學了不少其他功法,名滿江湖。”
談及至此,遊離眉眼間還有幾分驕傲。
雙胞胎眼中盡是憧憬和羨慕。
白思兮說:“他倆天賦不比你差,也不蠢。只是小時候沒學而已,要是認真學,成就一定比你高。”
遊離認真想了想,好像是這樣。
對於遊南淼,遊離不太擔心,只是:“那小丫頭容易犯懶。”
遊靈遙連忙道:“我再也不偷懶了。”
“也是。得了這麼一件寶貝,不學會怎麼對得起你嫂嫂?”
白思兮卻說:“她對得起自己就行。不想再被人欺負,就必須提升實力。”
遊靈遙鬥志昂揚,“我一定好好練功!”
遊離看了看她們,微勾著唇角道:“還吃不吃飯?”
幾人又繼續吃。
吃完飯,白思兮帶著遊南蕭的飯菜出門,反正雙胞胎在遊離那邊,有他看著,別人也欺負不了。
葉雲容原本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只能繡個花做些衣裳鞋子,而白思兮送源玉時,並沒有忘記她。
既然如此,那她又有什麼理由自暴自棄?
無非是重頭來過。
樂觀一點,她好歹有經驗,不用走那麼多彎路。
按照遊南蕭給的地址和地圖,白思兮騎著腳踏車過去,速度快得很。
路人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嗖一下過去,回過神來,只能看見一個殘影。
到了一家金銀店鋪前,白思兮停下,放好腳踏車,進門問掌櫃:“遊南蕭在不在?”
那掌櫃微愣,“夫人是?”
“我是他媳婦,給他送飯。”
掌櫃鬆了一口氣,笑著將她迎了進去,“原來是二少夫人,二少爺在倉庫清點貨物。”
白思兮瞥了眼周圍,這麼大的店卻沒有幾個客人。
在倉庫裡,白思兮見到了遊南蕭,“夫君,吃飯。”
聽到熟悉的聲音,遊南蕭從一堆貨物裡抬起頭,下意識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思兮,你等一下,我洗洗手。”
“哦。”
白思兮看掌櫃很有眼力見的搬來了桌椅,對他說了句謝謝。
坐下後,白思兮戳了戳遊南蕭微皺著的眉心,問:“很難查嗎?”
“前幾日有好些顧客過來,說金銀飾物中摻假。我問了一下掌櫃,先前的管事做了不少假貨摻在裡面,清單被燒燬,需要一件件查詢。還得去找那些買家,假貨必須找回來,否則整個店鋪的名聲都會敗壞,最後也無人敢來。”
白思兮不能理解,“管事敢動這麼大店鋪的東西?”
還熱乎的飯菜讓遊南蕭心情好了不少,“許是背鍋的,為了照顧面子,報給父親,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處罰管事。”
白思兮看向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少說也有幾千件,“別的金屬超過一半就是假貨吧?”
“嗯。也有些標明純金,卻摻雜了一小部分鐵,或者銅和銀,也要選出來。”
白思兮皺眉,“嘖……這麼麻煩?”
遊南蕭淺笑道:“我已經查了兩個倉庫,這是最後一個。”
說有多難也不見得,只是很枯燥,又要很仔細。
“哪些標了純金?”
“這要看盒子底部的字,他們故意放的很亂,大概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白思兮眼瞳變為紅色,催生藤蔓分出許多細枝,很快覆蓋在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上。
過了好一會,遊南蕭還以為她睡著了,夾了一塊雞肉送到她嘴邊
白思兮張嘴吃下,難得認真的說:“別鬧。”
遊南蕭笑了笑,又給她夾了一個香菇肉丸。
吃下丸子,白思兮瞪他,遊南蕭這才繼續吃。
又過了一會,那些藤蔓終於動了起來,不僅挑出了所有假貨,還把那些飾物歸納好。
總結下來,大半都是假的,而且有的只是外面鍍了一層金,假的非常離譜。
遊南蕭聽完白思兮的話沉默了半晌。
白思兮問:“這些虧空不會都讓你補上吧?”
“若抓不到人,無法得知錢去了哪裡,為了讓店鋪能正常接待客人,勢必要購入一批真貨。此外,還有賠償顧客的損失。”
這樣算起來,他們想填上這個窟窿,是難上加難。
哪怕能填上,也無法保證他們能賺回來。
當然,要是遊曄願意提供幫助的話,那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