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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尋找人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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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的山林漸漸甦醒過來,鳥兒們在枝頭歡快地叫嚷著,彷彿在慶祝新的一天的到來。

空氣中瀰漫著錐慄的香甜氣息,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王玉梅站在自已辛勤勞作的成果面前,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深知,這份豐收的喜悅是透過他們倆的努力和汗水換來的。

就在這時,她對賈璉的那份消失的心動,在心底再次起伏。

秋天和賈璉,在此刻,都讓她由衷的喜歡。

她小心翼翼地把烤乾的錐慄收起來,這些珍貴的食物將成為他們未來碳水攝入的保障。儘管整個過程充滿了艱辛,但一想到這些,她心中便湧起一股滿足感。

收拾好行李後,王玉梅和賈璉在清晨的陽光變得熾熱之前,背起裝滿錐慄的揹簍,拖著裝有其他行李的竹床,踏上了新的旅程。

他們沿著蜿蜒的小徑前行,耳邊傳來陣陣動物的叫聲、植物被風吹動的聲音以及蟲子的鳴叫聲。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響。

走了五六公里,太陽毒辣的像是要把人烤熟。王玉梅側眼看著賈璉帶著帽子,他的汗水從臉上不停的往外冒出來,而後滑落在衣襟上,一身衣服被汗溼掉,衣角透出一滴又一滴摔到地面碎成瓣。

她自已也差不多,衣服貼在身上,熱風吹拂到臉龐,沒帶來清涼,反倒讓她熱到感覺自已快中暑。

想起在3042年流行在夏秋兩季的熱射病,王玉梅被迫拉著賈璉停下。

先是去了陰涼的樹蔭,結果剛進去不到五分鐘,兩人就被密密麻麻的蚊子逼走。

又換地方,結果地面有火蟻,頭頂有黃蜂……

只能容納兩個身軀的土洞裡,梁平縮排去之後,賈璉把東西放在洞口,也擠了進去,瞬間就把這頂著太陽加深加寬出來的庇護所填的毫無縫隙。

“吃點,早上走到現在,不吃不行。”賈璉把一塊蛇肉乾從洞口的筐子裡拿出來,塞進王玉梅的手裡。

“嗯,你也吃點。”沒胃口吃東西,但也知道好歹,王玉梅接過蛇肉乾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著。

天氣熱,這蛇肉乾當初烤的又挺乾的,每一口吞嚥的時候,都感覺卡嗓子。

“我吃不下了,你吃吧。”半個巴掌大的肉乾,王玉梅勉強吃了半塊。

“行,你塞我嘴裡。我累的抬不起手。”賈璉說,其實他也覺得噎得慌。

“給。”王玉梅摸索著,在跟埋屍洞一樣狹小的空間裡,把蛇肉乾塞進他嘴裡。

“喝點水再睡,我給你拿水。”賈璉又說。

‘咕咚’一聲,王玉梅吞嚥口水的聲音傳到賈璉耳邊,引的他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因為沒有沿著水源走,兩人都擔心水不夠用,各自小小的喝了口水含在嘴裡,賈璉接過裝著涼白開的竹筒,小心翼翼的蓋好蓋子才放回去。

呼嚕聲從太陽當空,持續到了夕陽西下,給他們倆伴奏的叢林‘樂手’只餘留下知了和雄娟鳥跟蛐蛐。

“以後不能正午走,最好趕在天矇矇亮起來,走到巳時,然後就休息到申時末再走。”賈璉醒來後,打個哈欠跟王玉梅說。

“那天黑了我怎麼辦?”其實吃了大蛇的金丹,她不能夜視的毛病已經好了,可那個心理陰影還在,慣性思維讓她自已也沒辦法在夜間行動自如。

“有我呢,你怕什麼!大不了我拉著你走。”賈璉看她的眼睛說。

“……也不是不行,可這也太難走了,咱們東西多……”王玉梅還是擔心。

“那就丟一點東西……”

“不行!還不知道出去得多久呢!東西都是急需的,不能丟。”王玉梅打斷賈璉的話。

“行吧,你說了算。”賈璉說著,又低聲說了句,“女人管家,我個大男人不跟你爭。”

“上午走到巳時末,停下來修整,未時末出發,走到天擦黑,就這麼定了!”王玉梅假裝沒聽到賈璉嘀咕的話,直接拍板定下時間。

又喝了些水,把肉乾吃了,兩人再次啟航。

行囊多了,負擔也重。剛出發沒十分鐘,兩人被勒紅的肩膀就受不住。

都在咬牙堅持,堪堪走了百來米,實在撐不住,又停下來歇氣。

走走停停,天很快擦黑。

這個時候,賈璉眼尖看到了山澗。王玉梅沒看到,但是聽到了。

想到冰冰涼如冰塊一樣的山澗水,兩人鬆開眉頭,臉上盡是歡喜之意。

走了一里多地,到了山澗的岸邊。

兩人選了一棵巨樹樹下的一片空地,作為修整落腳的營地。

空地旁有一塊平整的石頭。就是因為這塊石頭,兩人才會覺得這裡是個歇腳的好地方。

把揹簍放下,竹床上的東西卸下,相互用手輕輕拍拍、捶捶對方肩膀,緩解一下痠痛的肌肉。

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些精神。一個起身收拾行囊,一個開始修整損壞的竹床。

月光依舊明亮,營火之外遍地銀光。

各自擦洗身體後,賈璉煮了些栗子肉乾糊糊。匆匆吃過,又清洗陶鍋,用王玉梅找的草藥煮水。

煮出來一鍋,就倒進竹筒裡,兩人六個竹筒,一下灌滿了。

一夜無夢,天矇矇亮,賈璉睜開眼,哈欠不斷的叫醒王玉梅。而後背上行囊,託著滿竹床的東西,繼續前行。

山林風景優美,陽光透過樹葉灑在路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依舊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可好幾天過去,他們也沒見到人煙,依舊在山裡奔波。

這天中午,王玉梅因為歇了個短夢,又填飽肚子,心情也隨之變得愉悅起來。

雖然依舊疑惑他倆徜徉於綠意盎然的小徑,為什麼還會熱到要中暑。

再次駐足溪澗之岸,王玉梅也不管身體應不應激,蹲在溪邊,雙手捧起澄澈之水,三兩捧溪澗甜水入腹,緩解了喉舌的乾燥。

此時,耳邊傳來石頭相互敲打的聲音,清脆的,猶如鐵錠之間撞擊。

她回頭一看,灰色的石頭在賈璉手裡擺弄下,沒一會兒就成了一個營火圈。

好似猶如神助指引,王玉梅一眼就確定這是鐵礦石。

王玉梅雙眼發亮,這一喜訊,令瞬間忘卻疲憊,臉上的疲憊被笑容取代,痛苦彷彿瞬間消散。

儘管王玉梅並不擅長打鐵,但這無關緊要,因為她有很多時間試錯,一次不成,多試幾次,總會達到熟能生巧。

有了意外收穫,兩人的步伐再次停下,四周轉了一圈,把庇護所定在了溪澗邊一處緩坡。

清理地面,砍伐合適的樹枝木幹,採集合適的闊葉;這些老三套已經做熟,一眼看去,什麼材料合適做什麼,什麼樹合適生火,早已經瞭然於心。

不一會兒,一座簡易但堅固的庇護所便搭建完畢。王玉梅滿意地看著賈璉和自已的作品,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接下來,賈璉開始生火做飯,食材是他在附近都無所獲後,煮的肉乾栗子糊。

加上一路揹著的栗子碎粉做的幹餅子作為碳水來源,兩人這頓晚飯吃的,順意極了!

進食之後,王玉梅開始研究鐵礦石的提取和加工;說實際點就是開始挖鐵礦石。

鐵礦石挖出後,王玉梅按照記憶中不知怎麼就留存腦海的記憶分辨了下,發現這灰色的礦石,品質中上等。

反正她對於鐵的提煉方法,理論知識充足。停留一段時間,對著這些鐵礦石一樣樣實驗,照樣能變成鐵器,不過是麻煩一點,活多一點而已。

拿出工具,開始按照記憶中的步驟,挖掘、破碎、提煉,一步步地進行著。

在挖掘鐵礦的同時,她還不忘對周邊環境進行探索。

沒辦法,被森蚺攻擊的後遺症還在呢。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鐵礦石被提煉成鐵塊,雖然因為提煉手法的問題,鐵塊的品質依舊不高,但已經可以滿足她的基本需求。

“想要什麼不?”王玉梅將這些鐵塊打造成工具,把行囊裡的鍋碗瓢盆和武器都替掉。

發現還有剩下的鐵錠,於是便問在給她燒火的賈璉。

“都行,可以的話,來把刀,”他一直坐窯火邊,熱的兩眼發昏,聽到王玉梅問,還特意抬頭回應了句。

“嗯,行。”王玉梅應下,而後舉起錘子,把積攢的鐵塊變成熟鐵,而後把熟鐵做成砍刀、斧頭、鋸子、鑿子、刨子、鍋等等。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繼續在這片山林中挖掘更多的鐵礦,提煉出更多的鐵塊。

每打造出來一樣新的物品,王玉梅便想要更多。心貪之下,一直到栗子都吃的差不多了,這才啟程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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