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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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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瀟瑞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叫醒,心中不免有些煩躁。“誰啊,大過年的讓不讓人睡覺了。”他一臉幽怨地踩上拖鞋慢慢悠悠地走到門口開門,低下頭便看見葉霖蘅那張憔悴又飽含希冀的面容。

“是……葉霖蘅?”他的瞌睡蟲一下子被驅散,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是我,很抱歉在這個新年的早晨打擾了您。但是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眼前的女孩眼角低垂,失落又急切的心情頃刻蔓延到瀟瑞身上,讓他不由對面前的女孩心生憐憫:“先進來說吧。”他讓開一條路供葉霖蘅進來。

“謝謝。”她小心翼翼地站定,打量著瀟瑞的反應。自已和他並沒什麼交集,只有在雨林之戰的時候有過幾次照面。自已的忙,他又會答應嗎?

“你是為了熠洺的事來的吧?”瀟瑞倒上一杯白開水輕放在葉霖蘅面前的茶几上,“如果是問原因我倒是願意為你解答一二,但如果是希望我出手相救,那就恕我能力不足,沒有這個許可權了。”瀟瑞看出了她的來意,搶先開口。

“您應該和卿塵關係不錯,既然他是操縱者,你又是什麼身份呢?你又怎麼知道你沒有這個能力去改變既定軌跡呢?”哪怕希望渺茫,葉霖蘅還是想試試。

“也不賣關子了,我就是真實的讀者,同樣擁有你們所說的預言能力,不過我擔心蝴蝶效應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不太好的影響,所以儘量在整個故事中儘量降低了自已的存在感,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觀察這一切。我不愛做局中人。”瀟瑞一語中的,簡練交代自已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但是你真的沒有許可權去改寫這一切嗎?我知道這樣說有些強人所難,但熠洺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也是星茨最親近的哥哥,他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消失了,我們都非常難以接受。”葉霖蘅的雙眼黯淡無光,原先明媚的碧瞳此刻也失去了高光。

見主角小姑娘這樣失魂落魄,瀟瑞心裡也不是滋味,畢竟這孩子也算是自已親眼看著長大的,實屬於心不忍。於是他緩緩開口道:“這樣吧,雖然我改變不了什麼,但是我試著幫你問問卿塵,倘若是他的力量加上我的,說不定能為你們做些什麼。一直作為旁觀者也是蠻意難平的。”

“謝謝!”聽他這麼說,葉霖蘅激動地連連鞠躬。

“不過,你的實力差不到哪去,遇到事情的時候,建議你先看看自已能做些什麼,不要總想著依靠別人,畢竟沒人會永遠陪著你,實力這種東西還是牢牢握在自已手中比較踏實。”瀟瑞捻著自已的手指,給出衷心的勸告。

“依靠自已麼……”葉霖蘅喃喃地重複這句話,“謝謝您的建議。”

墓土辦公室內。“怎麼樣,星茨現在恢復一點了嗎?”見硯澤獨自一人回來,等候許久的瀅陌和暮暮迎上前,關切地詢問。

“他一睜眼就直接起床去工作了,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的情緒穩定得讓我都感到可怕。他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硯澤坐到椅子上斟酌開口,面具背後的臉上盡是不為人知的辛酸。

“他受得刺激太大了,”瀅陌的精神也同樣萎靡不振,“想從中脫離,估計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與我們而言,熠洺是朋友,但於星茨而言,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擁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我們都難以接受的現實,他又怎麼可能平靜地接受呢?”瀅陌自嘲地笑了笑,撥開眼前凌亂的碎髮,無力地趴在辦公桌上。

“對了,阿橋呢?”硯澤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麼阿橋在見到他們時先說的是“對不起”,而不是其他關心的話語,她是認為這一切都是她的舞蹈釀成的,還是說另有原因?

“她應該已經回圓夢村了,出了這種事,她估計也要難受好久,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接著跳舞了。”瀅陌有氣無力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硯澤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心中大致有了推斷。雖說早上星茨表現得非常像因悲傷過度而做出的應激反應,但除熠洺外,還沒人比他更瞭解星茨這個人。數十年前在他任職霞光城主時,可謂是風聲水起,把霞谷一舉推向巔峰,那時鋒芒畢露意氣風發的霞光城主,後來經歷貶值和波折後,倒是如磨平了稜角一般,乖乖收斂起來,佛系地四處遊蕩,妥妥的一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大少爺。

今天早上的種種跡象都在暗示著他,星茨在心中已經分析清楚了局勢,這背後必定還暗藏著幕後黑手。伊甸紅石的突然爆發也絕非偶然,現在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演戲。用悲傷欲絕萎靡不振的模樣去迷惑對手,在對方放鬆警惕露出馬腳時再一舉擊破。

紅石剛一爆發沒多久,阿橋就突然出現,不可避免地會令人產生懷疑。雖然不知她到底給那幾個人灌了什麼迷魂藥,把他們拿捏得死死的,但他硯澤和暮暮都打心底覺得這個人有蹊蹺,況且熠洺的消失也是在阿橋的演出上,這麼說,熠洺會不會也是因為發現了什麼?

硯澤的腦細胞瘋狂燃燒,絞盡腦汁思考一切的前因後果,最終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暫時先按兵不動吧,就等星茨那傢伙指示吧。他這樣想著。

圓夢村的冰面之上,阿橋依舊在練習著冰面舞蹈,哪怕大家都已經放假,突如其來的空餘時間令她有些不知所措,百無聊賴的她便穿上舞鞋,又一次踏上冰面。

“阿橋,上午好啊!”葉霖蘅不知何時轉悠到了圓夢村,遠遠的便看見冰面上畏畏縮縮的舞者。

“早上好呀,小葉!”阿橋停下舞點,走到她身邊,“小葉怎麼來了?”

“太無聊了,就想著四處轉轉,沒想到看見你在這。”葉霖蘅打量著身形單薄的阿橋,“感覺你今天的舞蹈和平日裡完全不一樣。”

“我……”阿橋欲言又止,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衣角,“我好像,跳不動了。”

察覺到她神情的變化,葉霖蘅知道是昨夜的事情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於是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擁抱:“好啦,難得假期,不妨好好休息一下,給自已緊繃的神經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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