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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榮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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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當然不知道,王允和呂布的矛盾並不是戰場和朝堂上的,而是為了爭搶貂蟬,形成的不死不休的關係。董卓和牛輔還一直認為是王允被呂布追殺過,呂布被王允生擒,二人之間有了嫌隙呢。

畢竟都是西涼一系,牛輔當然希望呂布能夠緩和和王允的關係,一起輔佐董卓。

“岳父也是希望你能夠去祝賀一下的,畢竟,王司徒對咱們在洛陽的大業很有幫助。上一次,沒有王司徒的幫助,如今咱們可能已經失了洛陽。而且,你是知道的,王司徒這樣的治國安邦之才,岳父也是希望能收為己用的。”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該是此理,我盡力而為,只是擔心王司徒會懷恨在心啊。”

牛輔道:“這你放心,只要你有意為之,我再從中撮合,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呂布說道:“我在想,王司徒的婚期是什麼時候?”

牛輔道:“不知道,應該就在最近吧。老東西很著急地要給小婢女一個名分。唉,像他這也能夠不重視母族、不看身份的人,倒也少見。”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牛將軍,我想去稟告義父,大婚當天,如果當朝太師如果能在場,就更好了。”

牛輔道:“對啊,這樣天下都會知道,王允和咱們站在一起。不僅義父,滿朝大臣都應該去,顯得一團和氣嘛。走,咱們一起去說!”

皇宮中,劉協躺在地上,因為地暖的關係,大殿很暖和。劉協在一旁讀書。

“哥哥,你知道麼?老師有孩子了。”劉協道。

劉辨道:“是啊,我聽說了。”

劉協道:“真是厲害啊,他都那麼老啊。”

劉辨忍不住笑道:“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厲害不厲害的。”

劉協道:“當然知道,宮裡的太監都說這麼說,有些人說他是王大仙,法力無邊的。有些人,”劉協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有些人說他是妖怪變得,不是羊就是狼。”

劉辨道:“為什麼是羊或者狼?”

“因為這兩種動物好淫啊!”劉協道。

劉辨哈哈大笑起來,懷疑自己的弟弟可能不懂得什麼叫“好淫”。不過沒關係,這是好事,他替王允感到高興。

“哥哥,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送點什麼禮物過去呢。”

劉辨放下書簡,說道:“對啊,可是咱們只能送什麼呢?”

“你真是厲害,太厲害!”董卓俯視著王允說道。

王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董卓的意思。

董卓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都這麼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能有孩子,快和我說說,秘訣是什麼?”

王允無語,聳了聳肩膀是,說道:“我保養得好,而且有一顆年輕的心。”

董卓笑得更開心了,說道:“你啊,真是讓人看不透啊。對了,我有個秘方你想不想要。”

“什麼秘方?”

“生男娃娃的。”董卓壓低聲音說道。

這次輪到王允笑了起來,道:“不要。”

“為什麼?”

“你的秘方肯定沒效果,要不然,你也不會有那麼多老婆,連一個兒子也沒有了。”

董卓先是一愣,然後也笑了起來,說道:“我準備了很多禮物,已經送到你府上去了。”

“謝過太師。”

董卓扶住王允,沒有讓他叩謝,接著說道:“你大婚那天,我親自去賀一賀。我在皇宮裡找了幾個老太監,他們很懂這些禮儀,讓他們去幫你準備,一定要給你一個最盛大最榮耀的大婚,讓天下看看,在我董卓的治下,洛陽歌舞昇平!我還給洛陽百姓發了一筆買炭錢,算是恭賀。當然,是以你的名義。你還有什麼需要,告訴老夫,老夫一定辦到。”

“太師的心意老夫心領了......”

“心領沒用,還要身領!”

王允從太師府回來的時候,十幾輛大車已經將街道擠得滿滿當當。僕役們絡繹不絕,正從裡面卸下一箱箱各色物品。福安已經忙不過來,幾個賬房先生正在抓緊核對賬目,清點貨物,安排入庫。

好在如今的福安今非昔比,久經沙場,見慣了大場面,才能處變不驚,從容有度,一切都有條不紊。

董卓的饋贈,慷國家之慨,他的禮物多是皇宮中的珍藏。王允大略一看,隨便一車,若放到源世界,那都是鎮館之寶,都能在佳士得、索斯比掀起驚濤駭浪、腥風血雨。隨便拿出一個捐給國家,運氣好,說不定能混一個政協委員噹噹。

當然,除了這些,劉焉、劉表、劉岱等大臣也差人送上了禮物。不過,作為這些皇族眼中的奸臣,他們送給王允的禮物,就多了一些“土豪氣”。不似董卓的禮物精挑細選,飽含藝術和審美價值。

另外,前不久,剛剛在“大查”中被董卓梳理了一遍的官僚們也紛紛孝敬了不少好東西。

“怨不得人要結婚,這一結婚,資產突然擴大了好幾倍都不止啊。”王允看著福安的賬本說道。

一個下人也算是開了眼,樂呵呵地說道:“這是草娥妹子,如果是別的大族,母家還會送來好多東西呢。”

福安一腳就往他屁股上來了一腳,說道:“混賬話,咱家主人還要靠母家的財貨麼?而且,草娥是主母了,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主母姓曹,名娥,狗東西,東西還多,還不快搬,說什麼混賬話?”

下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剛忙溜走了,福安道:“主人別和這些下人一般見識。”

王允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我喜歡草娥,草娥有我的孩子,我們結婚。別的,不去想。”

福安笑著點了點頭,突然眼淚就流了下來。

王允笑道:“你這是怎麼了?”

福安用衣角擦了擦眼淚說道:“沒事,我這是高興,老奴這是高興啊。主人一輩子,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但是老天不開眼,少主人們去得早,夫人走得也早。主人孤苦伶仃一個人,受盡了白眼,吃夠了苦。我這個做奴才的,看著也難受啊。現在好了,一切都好了。”福安一邊說,一邊又開始往下掉眼淚。

“你跟了我一輩子。”王允的話似問非問。他不確定,但如果直接問出來,可能會讓福安更傷心。

“老奴不後悔,能看到主人有今天,什麼都值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福安也能有今天。現在,我到哪去,都有人給我讓路,都有人問好,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咱們府上的人了。這感覺,真好。”

以前的那個從事中郎,可能受過不少委屈吧。如今府中的這些人,能夠不離不棄,也實屬不易。

王允拱了拱手,鄭重地施了一禮,說道:“以後我的孩子,也有勞你了。”

福安受寵若驚,也還了一禮,說道:“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進入府中,更顯得忙碌。那幾名老太監已經投入了工作中,經過一早上,府中的前廳和大門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樹木草叢都經過了修建,不僅如此,樹枝上都裹上了各種裝飾,樹幹也用紅色的絲綢裹了起來。

王允印象中,給樹木裹絲綢,那是隋煬帝才能幹出來的。沒想到自己幾百年前就落實了。看來自己的罪名又多了一項。

罷了罷了,這些俗務,就讓下人們去忙吧。挑了幾樣漂亮的首飾和珠子,他走向後院,去看草娥和自己的孩子。

草娥現在金貴了不少,王允派了經驗豐富的老媽子專門伺候。但草娥卻覺得不習慣,總是覺得一個人自在些。

這一點和王允很像,如果不是因為年齡的關係,他也不喜歡被人伺候。

王允將禮物一樣樣獻給草娥,草娥雖然也很高興,但是並沒有顯出太激動的樣子來。畢竟,她已經有了王允,再也不需要什麼了。

王允高興的一把將她放在自己腿上,問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的麼?這樣我該如何討好你呢?”

草娥眨著眼睛,想了半天,說道:“我要一首詩。”

“一首詩?”

“就像你以前寫給貂蟬小娘子的那樣,我只是想要一首詩,專門寫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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