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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法力高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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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王允才回到司徒府。

此時,他修建隔離營,還入營查病的事已經人盡皆知,即便他如今位高權重,待下人也不錯,性格討喜,但僕人們還是爭相遠避。主人對自己好是好,可命是自己的,為了主人,送掉性命的事,那是可以上史書的。

王允當然也足夠小心,在水龍下衝洗了半天,又將白日裡穿過的衣服全部燒掉。雖然他已經明白了疫情的真相,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可不想害得府上一干人等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染病。

福安親自將飯菜端了上來,毫不避諱。王允剛開始動筷子,曹操、郭嘉也趕了過來,和他坐在一處,關切地看著他,噓寒問暖一番。

看到三人如此待他,縱使沒心沒肺,王允也有些感動了。這才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啊。

但除此之外,最令他驚喜的是貂蟬居然也來看望他了。

“哎呀,乾爹沒有白疼你啊!”王允作勢上去想抱抱貂蟬,卻被對方一臉嫌棄地推開。

郭嘉一直住在王允府上,對此見怪不怪,溫和地笑著。但曹操依然不能接受這種禁忌之戀,扭過頭,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草娥在一旁咯咯直笑,對王允說道:“小娘子擔憂了一日呢,本已經睡下了,聽說主人回來,趕忙起身,來看看主人是否無恙。”

小丫鬟草娥嘰裡咕嚕自說自話,好在沒人注意到她關切的眼神和已經紅了的臉。洛陽之戰那日,她被呂布重擊,好在沒有傷到要害,透過一段時間的調理,已經恢復了許多。王允隔三差五也會去看望她,一來二去,和這個小丫頭也越來越熟了。如今,雖然新傷初愈,但一見到王允,依然很興奮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王允撫掌大笑,心說自己最終還是以真誠、耐心打動了貂蟬,看到她如今擔心的樣子,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啊!

“小蟬啊,不要擔心,為父為夫都無恙,哈哈哈......”

聽王允這麼叫她,貂蟬毫不掩飾自己厭惡的表情說道:“義父,怎麼樣,西涼軍中的瘟疫可找到破解之法了麼?”

王允道:“小小瘟疫,何足掛齒啊,為夫出馬,那必定是手到病除啊!”

貂蟬一臉驚訝,說道:“你居然還懂得祛病之法?快說,你要如何處置這疫情?”

王允存心想逗逗貂蟬,故作神秘道:“這疫病很妖,處處透著古怪。只感染西涼兵,不感染洛陽人。要知道,董卓的西涼兵中間,既有漢人也有西羌,還有匈奴,這疫病是怎麼分得清這些人的呢?”

王允掃視著曹操和郭嘉,最後目光停留在貂蟬身上,看著她擔憂地樣子,心裡十分快慰,壓低聲音說道:“這絕對是巫蠱之術啊!”

“啊?司徒,這怎麼可能?難道連你你也覺得這是巫蠱之術?”曹操感到不可思議,眼前的人還是王允麼,莫非他真的老糊塗了?

郭嘉皺著眉頭,聽王允這麼說,也有些疑惑。但王允一向是正確的,如果他看起來錯了,那隻能說明你還沒有看清他。

東漢時期,巫蠱之術頗有市場。

徵和二年,丞相公孫賀之子被人告發,其以巫蠱之術咒殺武帝,武帝下令江充徹查。江充為邀寵,打壓外戚勢力,大肆牽連,最終該起事件連帶數十萬人被殺,其中不僅包括諸邑,陽石公主兩位公主,大將軍衛青的長子長平侯衛伉,就連太子劉據、皇后衛子夫也因恐懼而起兵誅殺江充,事敗自盡。權傾朝野的衛氏最終族滅。

這就是發生在武帝朝有名的巫蠱之禍。

終漢一朝,類似的巫蠱之禍發生過數次,中原大地上,一直到明清時期,巫蠱之術依然被視作禁忌。

聽到王允神乎其神地描述疫病不可思議的地方,將之歸於巫蠱之術後,貂蟬輕蔑地一笑,她顯然是不相信這些的,說道:“既然如此,那義父也打算請道士降妖伏魔咯?”

王允義正言辭地說道:“那些道士不濟事的,老夫的本領你們還沒有見過,這次我自己來,讓你們看看我降妖伏魔的本事!”

郭嘉道:“司徒,我怎麼沒聽說過,你還有這個本事?”

王允哈哈大笑,有心在貂蟬面前耍寶道:“我王允王大仙豈是浪得虛名?奇門遁甲,五行八卦,周易數術,我是樣樣精通啊,這樣的巫蠱自然不在話下。”

貂蟬裝作一臉崇拜地說道:“那義父怎麼還不發功,幫助太師攘平災禍,好再升官發財,多得些賞賜啊?”

“乖女兒,”意識到自己口誤,王允趕忙糾正道,“貂蟬小娘子,老夫如今年邁,法力不足。短時間內不便恢復。”

“那就是不行咯?”貂蟬挑釁般地道。

“怎麼會不行,男人永遠不能說自己不行。老夫的法力早晚都會恢復,但是當務之急,是先將沒有染病的人保護起來。”

貂蟬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還請道士?”

王允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一次,我要把所有的西涼兵都保護起來,力爭不然瘟疫繼續擴散。”

貂蟬看著王允,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唉,我困了,您繼續。草娥,咱們走。”

“哦.......”草娥依依不捨地跟在貂蟬身後,一步三回頭地看著王允。王允此時意猶未盡,一邊吃飯一邊和曹操、郭嘉講解自己的神通,弄得二人一頭霧水。

第二天,董卓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同意了王允的意見。

第三天為了顯示對道士們的尊重,這一次,所有出手襄助的道士都將得到豐厚的賞賜,如果能夠有效地消除西涼兵的痛苦,他們還將加官進爵。

因為這次是給全體西涼兵禳難,服務的物件太多,群體過於龐大。

因此,為了保障服務質量,王允幾乎召集了洛陽周邊所有的道士,少說也有數百人,據說,光是報名的道士,就突破了五百。

準備道場的工作交給了牛輔,由他複雜,王允還提出了許多奇怪的意見。比如,道場必須有木欄,將道士和普通百姓隔開。必須有單獨的房間,如果不方便,起碼要有帳篷,方便道士“獨立辦公”。

五百多名道士,算上他們的弟子,至少有上千人,為了給他們準備道場,牛輔足足花了三天時間,帶著西涼兵三班倒。

在一番折騰後,道場的場面之隆重盛大,已經超乎想象。

自從黃巾起義以來,道家被朝廷有意壓制,很少有如此風光的存在,因此洛陽周邊的道士們自然不會放過這露臉的機會,來爭取更多的信徒。洛陽居民聞風而動,萬人空巷,爭搶著一睹今日的盛況。

袁紹包下了位置最好的一處酒樓,看著王允站在高臺上裝模作樣,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眉開眼笑地對著手下謀士們說道:“你們看看此人,故弄玄虛,蠢不堪言,而就是這種人,如今居然能位列三公,恬居高位,簡直是朝廷之恥!”

身旁以為黑衣謀士笑道:“袁公息怒,要不是有這種蠢貨,我們的大計怎麼焉能成功?天賜良機,洛陽鉅變,就在今日!”

臺下道士雲集,王允已經說清楚了朝廷的要求和豐厚的獎賞,隨後,一聲令下,所有的道士都開始做法了,場面要比之前張遼組織的更加盛大。只見不同流派,不同地域的道士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一時之間,符錄與咒語齊飛,丹藥共齋醮一色,真正是水陸道場。王允站在臺上,興致盎然,在他的旁邊,貂蟬因為好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她身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問道:“義父,我看這些道士都沒什麼本事,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施法啊?”

王允一見貂蟬上來,暗想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裝逼的時候,女神看不見。現在,女神已經就位,自己可以開啟裝逼模式了。

“看好了,這就是我的法術!”說著,王允點燃手邊的引信,隨著一聲轟響,天空中爆開一個大大的王字。然後,從街巷四周,數不清的洛陽守軍湧了出來,就像洩閘的洪水向窪地湧去。同時,洛陽城四面大門,同時緊閉。道場的幾個出入口,也紛紛關死。

洛陽都尉曹操騎在馬上,微笑地看著那些道士,眼裡滿是不屑。作為一個之前靠盜墓來籌措軍費的“務實的無神論者”,作為法家的堅定擁護者,曹操當然不相信這些道士的鬼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一切早已安排好,洛陽守軍、都尉府軍整齊地湧入道場,封鎖了所有的出入口,將場面牢牢控制住。馬上的騎士還在大聲呼喊著:“莫要走脫一人,一個也不許跑!還有,所有道士,放下武器,說你呢,對,把劍放下!”

“我這是桃木劍啊!”道士爭辯道。

“桃木劍也是劍,你再不放下,我就給你一劍,不過我的劍可是純鐵所制!”

道士們大吃一驚,拯救者突然變成了階下囚,朝廷對太平道的血腥鎮壓殷鑑不遠,因此看到兵丁,還幻想突圍或者逃竄。

場面突然混亂起來,不少道士想要逃跑。但道場按照王允的要求建造,令道士們無所遁形,而且可能是因為驚慌的關係,他們既沒有人祭出法寶飛天而去,也有人唸誦咒語遁地而走。這令一心期待的王允頗為失望,站在高臺之上,連連搖頭。

要知道,他是很期待真的有道士能夠踩在劍上飛出去的。

在短暫地無效地反抗後,所有的道士束手就縛。

眼前的驟變令貂蟬花容失色,待場面平息後,王允這才扭過頭,笑著對著她說道:“你看,這就是為夫的法力了,怎麼樣,高強吧?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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