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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延期出國留學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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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笙啊,你下課後到我辦公室來找我一下,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說話的人正是陳慕笙的大學教授——徐教授。徐教授一直以來都非常看重陳慕笙,只要有能夠拿到獎金的比賽或者具有極高含金量的學術研討會,他總是會不遺餘力地向學校推薦陳慕笙參加。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徐教授對陳慕笙的家庭背景瞭如指掌。

下課後,陳慕笙敲響了徐教授的辦公室門,聽到裡面的人喊了一句,“進來。”

他才推開門向辦公桌前的椅子走去,拉開椅子坐下。“教授,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徐教授在抽屜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陳慕笙,他接過資料,仔細地看了一下。

“慕笙啊,你是我這些年帶過最有潛力的學生,我希望你能有更好的發展,我知道你家庭的情況,出國留學的費用可能對你來說有些困難,我這邊可以幫你把學費墊上再給你一筆生活費,等你將來有能力再償還給我,你看這樣可以嗎?機會真的很難得,每年就三個名額,今年錯過了,就只能等明年了。我希望你為自已的未來考慮一下。”

“好的老師,我回去會好好考慮的。”說完,陳慕笙把那份資料放進書包,便離開教授的辦公室。

陳慕笙漫步在校園的小道上,他一邊走著,一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此刻的他,腦海中彷彿有無數個思緒在交織、碰撞,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楊馨馨從課室出來看到陳慕笙,喊了兩聲,見陳慕笙都沒有反應,小跑追上去,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在想什麼呢?喊了兩聲都沒聽到。”

聽到聲音的陳慕笙,思緒才被拉了回來,“沒有,想你而已。”嘴角也扯出一點弧度。

楊馨馨半信半疑的拉著他的手,一起往飯堂裡去了。

兩人打了飯,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馨馨,這週末我要回去家裡一趟,不能跟你去約會了。”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沒有,就是有段時間沒有回去看看我媽了。\"

“好的,那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說一下。”

“嗯,好的。”

楊馨馨總覺得他有點心事,見他不說,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週末一早,陳慕笙就在校門口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車,車站離家裡不是很遠,陳慕笙就走路回去。

走到家路口,遠遠就聽到吵鬧聲,這熟悉的聲音,是自已的爸媽無疑了。

從小到大,他們就是這樣,一有什麼事件就鬧到人盡皆知,從未好好坐下來談過。

“陳雲卓,你再拿家裡的錢去賭,我就殺了你,大不了魚死網破。”沈清曼說完把手的掃把重重的扔地上。

陳慕笙聽到這話,眉頭緊蹙,就知道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媽,我回來了。”

沈清曼彎腰在收拾庭院門口的狼藉,聽到兒子回來的聲音,手頓了一下。

“你回來啦,不是節假日放假,你回來幹什麼,一來一回浪費錢呢。”沈清曼小聲的說道。

“想你了,就回來看看。”

“那還傻站門口乾嘛,進來幫忙收拾啊。”

“媽,我爸又去賭錢了?”陳慕笙一邊幫著收拾一邊問沈清曼。

沈清曼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扶了扶額頭滑落下的碎髮。

“你爸,被隔壁村的張叔拉著去打麻將,把這個月的家用都輸光了,真的要氣死我了。”

沈清曼邊說邊幫自已順氣。

“媽,這麼多年,你沒有想過離開他嗎?”

“怎麼沒想過,每次他去賭錢,輸了回來,我就想離家出走。”沈清曼想著這些年和陳雲卓的破事。

“那為什麼。。。?”陳慕笙還是不願意說出後面的話,從他懂事起,每次爸媽吵完架後,我都很想叫他媽離開,尋找屬於自已的幸福。他不能選擇自已的父母,可是媽媽可以選擇自已的幸福。

“你是想問,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沒離開他,沒有離開這個家,去尋找屬於自已的幸福,是嗎?”

陳慕笙抿了抿唇,點點頭。

“兒子,你爸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爺爺奶奶那輩是地主家,算是那時候的富裕人家,你爸問你爺爺借了一筆錢去創業,因為經驗不足,賠光了。後來你爸還是不服輸,再次開口想你爺爺拿了一筆錢,再不成功就不回去見他老人家,你爸就帶著那筆錢來到這邊的城市,就遇見了我,你爸對我很好,所以很快我們就結婚,我們兩個人一起起早貪黑的幹活,那時候雖然很苦,可是能賺點錢,後來你爸太想幹出一番大事業,就和別人合夥做買賣,當時我懷了你,沒有過多參與他的事業,好景不長,他的錢就被那個合夥人卷跑了。從那以後,好長一段時間,你爸一蹶不振,天天喝酒,他覺得對不起在老家爸媽,對不起我。有天,我等了好久都沒見他回來,就出去找他,發現他一個人傻傻的坐在橋頭邊,我急忙把他拉下來,他抱著我哭了很久。後來,他就去工地上班,我就在家照顧你,工人那些人經常有空就聚在一起賭錢,你爸後來也沒忍住,就是從那時候染上了賭癮。”

“媽,你怎麼以前沒跟我說這些的。”

“以前你還小,說了你可能也不懂,等你長大些了,我們又一直忙於工作,所以就一直沒有和你說這些,你在外面讀書的這幾年,其實你爸改了很多,只是最近又被人帶壞。”

“對了,兒子,你回來有真沒重要的事情嗎?”

“沒有,就是覺得很久沒有回來看看你們。”陳慕笙並有把出國留學的事跟沈清曼說。

陳父這一晚沒敢回家,所以陳慕笙沒有見到他。第二天,陳慕笙就回學校了。

下課後,陳慕笙就去找了徐教授,“教授,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栽培,我也知道你為我好,但是我還想靠自已,請再給我一年,等我自已存夠出國留學的費用,這次我就先不佔用這個名額了。”

“哎,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好再勸你了。”徐教授知道他的性格,什麼都想靠自已,決定的事,誰勸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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