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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你鍾氏就可以滅族了！”
聽到蕭寒這一番話，本已經被自己兩位小妾血淋淋腦袋嚇得心驚肉跳的鐘文敏，頓時一個如坐冰窟。
尤其是看到蕭寒的刀已經架到了自己老妻的脖子上，更是讓鍾文敏對於自己之前的小聰明，無比後悔。
“蕭大人，您就再給小老兒一次機會，小的一定將新型火銃的圖紙奉獻出來。”
看著鍾文敏這老傢伙一把抱住自己的大腿，蕭寒很是不屑。
一把丟開鍾文敏的老妻，蕭寒朝著鍾文敏的腦袋踹了幾下，發現這傢伙哪怕瑟瑟發抖，依然抱著自己大腿不肯放開。
“鍾文敏，本候官發現，你這傢伙有一個特質，那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區區圖紙就想打發老子，你想的倒是美！”
難怪楚懷禎不願意搭理這傢伙，反而將對方交給自己。
這是做了“惡人自有惡人磨”的打算。
於是蕭寒眉眼一豎，眼神一寒，膝蓋微微抬起，朝著鍾文敏的鼻子就是一記膝撞，劇痛之下，鍾文敏終於放開了抱著蕭寒的大腿。
“老雜毛，小爺耐心有限，今晚，我就送你們鍾氏女眷下地獄！”
想到鍾文敏的所作所為，蕭寒的兇性真的有些控制不住。
這老賊無恥至極，炸死兩百同僚之後，竟然毫無愧意。
甚至還寫信，暗示自己孫子鍾馗，攜帶著新式火銃去敵國，威脅朝廷放過他的家人。
要不是鍾馗這個小子還算有些良知，怕是已經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了。
更讓蕭寒生氣的是，自己剛殺了他兩個小妾，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耍小心思。
“徐守春，押解這老雜毛，去金吾衛大營！”
徐守春趕忙領命，吩咐自己新收的幾名手下，架起滿臉是血的鐘文敏，亦步亦趨地跟在蕭寒身後。
說起來也是好笑，蕭寒這位正八品的錄事參軍，自從任職以來，幾乎沒怎麼來過軍營。
所以當他來到左金吾衛大營的時候，值班的軍卒還不認識他。
“瞎了你的狗眼，本參軍都不認識了嗎？讓李瀾出來見我！”
年輕的值夜軍卒，因為有了冉民的前車之鑑，雖然不認識蕭寒，也不敢對蕭寒無禮。
於是很快地跑去報信。
凌晨一兩點被人叫醒的李瀾很是不滿，正要發作，聽到是蕭寒來了，頓時一個激靈。
也顧不得衣衫不整，一聲大吼，便將正在睡覺的其他軍曹叫醒。
“都特麼別睡了，蕭參軍回來了，蕭大人沒死！”
於是很快一群左金吾衛軍官便集合起來，向著蕭寒單膝跪下行禮。
“屬下見過參軍！”
看著軍容整齊的一眾軍曹，蕭寒很是滿意，只是這來人數量，怎麼少了那麼多。
見蕭寒疑惑，蕭寒親信林越虎小聲道：“稟告參軍，當日伍氏兄弟帶著一百叛軍，將我左金吾衛血洗，猝不及防之下，兄弟們死傷慘重，如今軍官就剩下這麼些。”
想到自己造的孽，蕭寒就有些心虛。
只是嘴上卻不能認錯，於是沉聲道：“伍氏兄弟，已經被我烤成人幹了，也算為兄弟們報仇了。”
聽到蕭寒此言，一眾軍曹心神振奮。
他們這些倖存下來的人，到如今還經常被噩夢嚇醒，想到自家參軍用酷烈手段為自己報仇，心裡當真是暢快無比。
於是眾人再次齊齊跪下，向著蕭寒再次施禮。
“哈哈，都是軍中好兒郎，何必像文人那般窮講究，李瀾、大虎，挑選兩百軍卒，今夜老子讓兄弟們放縱一下！”
一聽到有樂子，一眾軍漢頓時眼睛冒光。
只是李瀾走到蕭寒面前，小聲道：“大人，是不是太多了，軒雅樓的姑娘們，可沒有那麼多啊。”
“嘿嘿，李參軍，誰說要去軒雅樓啊，蕭大人要帶咱們去官妓，去教坊司享受一下匠作監大匠家裡的女眷，是不是啊，鍾大人！”
不待蕭寒回答，蕭寒頭號狗腿徐守春便搶先回答。
說著，徐守春一把提過已經有些渾渾噩噩的鐘文敏，貼著對方耳朵小聲威脅起來。
“老狗，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於是凌晨兩點，金吾衛的兩百軍卒，換上便裝朝著教坊司的方向興奮而去。
當徐守春拿出天命候官令牌的時候，教坊司的管事已經恭敬地等候安排。
“徐隊長，不知您這次來是否還是要提人出去。”
“提人？或許吧，主要看我家大人心情，不過今日主要任務是讓這幫兄弟們爽一爽，鍾氏女眷，全部出來接客。”
聽到徐守春的話，教坊司管事額頭有些見汗。
但還是咬牙說道：“徐隊長，你們可是來了兩百多人，鍾氏女眷只剩下67人，怕是不夠兄弟們快活。”
聽到管事有些遲疑的話，徐守春頓時眉毛皺起，冷聲道：“我們可以排隊，今日兩百兄弟，每人都要給我伺候好了，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說著拍下一張大額銀票，徐守春便再次走到蕭寒面前，恭敬地遞上令牌。
然後徐守春輕輕抬起鍾文敏滿是鮮血的臉龐，譏諷道：“鍾文敏啊鍾文敏，你是什麼德性，別人不知道，老子早就看透了。”
“哼！我勸你也別再裝了，這些鍾氏女眷你根本就不在乎，哪怕這些人中，好多是你的兒媳，孫媳，你只在乎你的孫子鍾馗！”
聽到徐守春的話，鍾文敏睜開緊閉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徐守春，似乎想要開口將他吃掉。
“呵呵，這麼看著我幹嘛，既然決定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就要做得徹底，放下以前的高傲吧。”
“你看我，現在已經能在外行走，幫蕭大人做事了，雖然是帶著這幅鐵面具。”
“鍾老狗，你根本沒弄明白，蕭大人真正看重的是什麼，不是什麼狗屁火銃，他是看重的是你孫子鍾馗，蠢貨！”
徐守春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將鍾文敏澆醒。
想到蕭寒居然看中自己鍾家唯一男丁，本來已經心如死灰的鐘文敏頓時活了過來。
“蕭大人，小老兒真的錯了，我孫兒您是不是已經帶回來了？”
“這孩子倔強得很，認死理，但是很聽我話，我幫您勸說，一定可以......”